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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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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会。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是,在卓面前我很乖,我不吵架,不发脾气,没有任何的恶习,不是故意隐藏,只是没有,他给我带来内心的平静。有时候我很想找茬来跟他吵架,但是做不到,也找不到。就是这样的,蓓蓓说,这不是爱情。

    卓是个善于思考且理想主义到骨子里悲观的人,不走入他的灵魂深处,你无法窥视,而他,拒绝任何人的走近,酷似冰蓝。

    两个有相同灵魂的人。表面开朗,内心是无止境的孤独和悲哀,无人可以救赎,无人可以明白。卓曾在冰蓝的一篇文章后跟贴:人的一生有许多孤独困苦的时候,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没有人理解,没有共鸣。就象一个孤独的行者在沙漠中捡拾起一袋金子一样,珍贵而无用的礼品。人的一生该作些什么?

    人的一生不该作些什么?

    求生之中透着对死亡的恐惧,生活之中透着对诸欲的贪焚,这是人性。人和一切动物无有区别,为欲所驱使。般若波罗蜜,一切可说一切不可说。小小的躯体在宇宙洪荒之中不若是流沙一枚,相互拥挤的沙子却不是一体的,所以人和自然一样不团结。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也是个不快乐的人。

    收到卓手写的信,因为冰蓝喜欢。很洒脱的字,在老式的泛着墨香的信纸上。每每拿着卓的信坐在午后的阳光下读,心里便会一阵阵的温暖,尽管,字里行间偶尔会透露出一丝的倦意。

    卓开始写诗,因为冰蓝喜欢。卓说,认识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写诗,还能写文章。卓写了很多很漂亮的诗,而我,独独喜欢其中的一首名叫《后山》的,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想,卓是否会挥笔丹青,为我勾画一轮意想之外的后山。也因了这诗,我决定,离开这个已经熟悉且留有许多回忆的城市。

    后山

    从来没有认真爬过几日里有些松散惦着那儿的草草花花沿着满目的绿微有些困倦不见风吹树影挥笔丹青曾许诺为你画下一幅

    后山月于秋愈感高洁水与智相和怀仁天下又怎能抚琴悦于百鸟没有砍柴的人在这里驻首没有流水

    夜 初上明灯山影如魅 无人猫鸣若泣张开爪牙的风欺凌于孤鸿将她的痛苦远播

    后山意境中的剥离初始于清静于心无风无树无月

    后山意象之外一堆野火没有开始烟逝于来的时候

    冰蓝,你不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蓓蓓,一切都还能再有,可是他只有一个。

    你中邪了,冰蓝,别忘了,他有家室。

    可是他们已经分居,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男人的话你也能相信?尤其是这种老狐狸,你记住,一个可以抛开结发夫妻的人也会抛开你,蓓蓓怒发冲冠。

    不,不会,而且他不老,也不是狐狸。我怒道。对于卓的信任,我从未动摇过。

    冰蓝,你过了玩这种感情游戏的年龄,收手吧。蓓蓓的语气放软,你欣赏的不就是他的聪明睿智么?若真是聪明人,又怎会下如此大的赌本去预付未知,况且你也不是贤妻良母的料,亏你还自诩冰雪聪明,这点都想不透,真是猪头一只。知道什么叫结发夫妻么?不要以为见缝插针那么容易。

    蓓蓓,我没有玩游戏,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已经死了,谁救活了它,它就是属于谁的。别的,我不在乎。

    你会后悔的,如果说和小兵在一起是个悲剧,那至少你们是两败俱伤,至少你们中间的是爱情,现在,你就是飞蛾,火只是在乎那种被追随的刺激,才不在乎会不会烧疼你。

    我甩上门,不再跟蓓蓓争执。把自己甩在松软的大床上,很快,我将离开这里,离开这张我喜欢的大床,离开这里已经熟悉的一切,离开蓓蓓。

    我不忍。

    蓓蓓在沙发里蜷着,把自己扮成一受伤的小鹿,极度不开心,看到我陪着笑脸出来,转手扔向我一个坐垫,你去死吧,死了也没人管!不知好歹的东西。

    俨然一老妈子的语气。

    蓓蓓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她是从骨子里疼着我的。

    晚上,一遍遍地听梁静如的《勇气》——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 更害怕错失你。

    离开了才知道,原来适应是那么的难。

    我没有去卓的城市,聪明如冰蓝,怎能让自己去面对任何一种尴尬,无论是卓给予的,还是其他任何人。

    我记得曾经对卓说,干脆我去你那里吧,得到的回答是含糊其词,这辈子,不会再有同样的问题。而卓,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将永不踏上他所在的那块土地。

    在离卓不远的城市里,租下了一套老屋。我是一只为爱情流浪的小猫,从一个城市的身上爬到另一个城市的身上,不知疲倦。

    老屋在老城的中心,很老的城市,很老的街。破旧的自行车三轮车吱呀吱呀地拧着。

    窄窄的石板巷子,深的,暗的。偶尔,街上会传出胡琴的声音或是谁家老留声机的唱片声,细细的,心都提了起来,千回百转地绕着,丝丝环环地扣着,细到让你心疼,然后忽然消失,留你的心悬在了半空。

    果摊上吆喝着的男子,豆腐西施,路边摇着蒲扇晒太阳的老人,时间一凝固就是一天,望着青石路扳出神,石板已被目光看穿,不好意思起来,泛着淡淡的光。也许,石板里就那么脱脱地走出一个活人来。仍是那年的样子,那年的光景。

    就是这样的老街,有时让我想到越南,想到西贡,想到杜拉斯和她的情人。

    我住在七楼,这一片里唯一一栋高楼的顶层,有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落日的余晖及夕阳下闪着金光的老城的屋顶,常常坐在窗边的藤椅里看着晚霞发呆,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发呆,觉得自己就这么老去了。

    初来这个城市,颇费周折。辞了工作,手边的钱要紧着点花,我至死也不肯用卓的一分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当初,是多么坦然地用着小兵的钱啊,乐此不疲,最大的愿望就是小兵能赚来好多好多的钱,我每天就坐在床上数。每当说到这个愿望,露出白痴般憧憬的笑容时,小兵就说,小心别被钱给砸死咯。好大的一盆冷水。

    找房子,搬家,打扫,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来完成,这是一个太过陌生的城市,甚至没有朋友,所有的事情办妥后自己便塌了下来,太累,好在心里还有希望。开始用心地布置,让这个小窝尽量有家的感觉,只因卓说妻对自己及家庭的冷漠,便着力为他打造一个舒适的行宫。

    失去了工作,每天惶惶不知终日,我开始写字,给各种杂志写各种煽情的故事,给广告公司兼职作文案,忙碌了这么几年,也是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了。好在这个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远的地方有所大学,可以经常去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附近还有一座公立图书馆,可以边喝咖啡边看书,生活算是写意,只是期盼太长。

    我搜集属于卓那个城市的所有资料和图片,看着那些曾压过他脚印的地方,常常泪如雨下。那个不属于我的城市,那个我所爱的人,忽然间有种陌生的恐惧。注定是个悲观的人,听着他的呼吸,在触摸不到的地方。心一点点的碎掉。我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不让自己凋零在无边的思念之中。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多久才是尽头头……

    卓偶尔会来看我,陪我一起写字,听音乐,看书,打球,或者只是在老街里转悠,吃各种风味小吃。晚上一起吃零食看影碟,或者躺在床上讲故事。我喜欢卓的怀抱,安全,温暖。他就这么拍着我入睡,不曾侵犯。

    感情有些时候可以超越肉体,我相信。和卓在一起,内心非常的纯净,有时候,我甚至以为,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或者,是比亲人还亲的人。

    在一起时,卓时刻都要拉着我的手。

    分开时,每天都要在网上流连。卓每天给我电话,有时一个,有时几个,看到好的文章也要读给我听,或者只是温柔的问候和担心,我都觉得富足。

    我喜欢卓微醺时电话里的声音,温柔,磁性,他会叫你宝贝儿,会说我爱你,这些都是在他清醒时我所不能拥有的。

    卓跟朋友们说起我,满是骄傲,他说她是个非常聪明且灵气的丫头,于是,我认识了卓所有的好朋友,在电话里斗嘴聊天,这让我多少觉得有些安慰,毕竟,卓没有把这个叫冰蓝的女子藏着掖着。

    只是,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因为你有所期盼。因为现实经不得粉饰。

    我知道,卓喜欢那种古典美人,而我,不属于那个范畴,我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猫一样的眼睛。卓说,梦中的女子应是带着流苏耳坠的,便忙不迭在耳垂上也穿了两个伤口,卓不知道,我的心中也被深深得穿了两个血口,我们都不知道。

    卓吻着我发炎的耳朵,冰蓝,你不必为了我遭受这样的折磨。

    我心甘情愿。

    冰蓝,你现实点,快点回来。蓓蓓在电话里说,你们那根本不叫爱情。人家去当第三者,不是得财便是得色,你图什么啊,冰蓝?别到时候找我来哭鼻子,没人理你。

    其实冰蓝,你一直忘不了小兵的,不要以这种方式来报复,只会更加受伤。

    冰蓝,你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了,难道还没有意识?本来你们就是两个不公平的角色,你为什么总是乐此不疲地为难自己?

    你错了,蓓蓓。

    我掐断了蓓蓓的电话,我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更不需要别人的指责。蓓蓓曾说,你这种不撞南墙不落泪的性格,早晚要吃大亏。坐在藤椅上,点了根烟,手指尖缠绕着小兵的味道,是的,也许小兵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个部分,一种习惯。那么,我对卓的感情,到底是爱么?还是,我实在寂寞,而这个男人在恰当的时候以恰当的方式闯入,只须一句话便能触到我的软肋,于是妥协。

    悲观主义的花朵    文 / 乱谈

    日子开始变得很长,我开始忧郁,而卓的目光中也更多了一层迷惘。我是一个敏感的女子,有洞悉世事的双眼,卓的目光开始游离,开始不坚定,他不提,我也不说。终有一天会爆发。

    快乐总是如此的转瞬即逝,以至于我竟想不起来曾经拥有的快乐了。曾经他在大街上忽然给我的一个吻都让我兴奋异常,他在公共场合本是个非常严肃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牵我的手,他说,冰蓝,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甩手,不要踢踏,斯文点。早早起床去给卓买早点,可他只吃了两口,说,冰蓝,我不爱吃这个。于是,忙不迭地去买菜做饭,卓却浅尝辄止,顿时,便红了眼眶,边收拾碗筷边委屈了起来。

    感情和生活,原来真的是两码事,我开始惶惑,开始烦躁,生活里,这样挑剔的男子,是否能够应付得来。

    萧成经常会打电话来,约我一起出去玩,或者去他那里吃东西,他知道我懒,一般情况下总是吃泡面凑合过日子。

    他说,冰蓝,你应该过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工作正常的起居,这样才能有健康的身体,你这样下去很让人担心。

    我说,萧成,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萧成就给我当头一个爆米花。

    我说萧成,你别太嚣张,小心讨不到老婆,我一朋友曾经严肃告诫我们,找男朋友千万不敢找学医的,性冷淡,要么就是洁癖。据说她那个医生男朋友在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忽然翻开她的眼皮说,还好,颜色正常。要么就在抱着她的时候从上到下抚摸她的脊椎,然后说,还好,没歪。见鬼的变态。

    萧成大笑,哈哈,讨不到就拿你来压寨。

    我忽然间沉下了脸。

    萧成不再说话,有时候,感觉萧成很怕我,怕我生气。而我,偏偏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生气,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在他这里。

    冰蓝,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快乐,为什么?

    怎么会?再说了,佛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我笑。

    萧成也笑,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也许属于冰蓝的快乐也注定忧伤。我是一个容易抑郁和忧虑的人,太平盛世里也能开出悲观主义的花朵。

    牵着卓的手走在这个于我们都很陌生的城市。卓的步子很大,我得小跑,似乎总是在追赶一种不同频率的步伐。为什么初时竟不知觉,盲目到冷静,这爱情公式中亘古不变的真理。而我,依旧会甜蜜蜜地挽着卓的胳膊,温柔地仰视着他,即使他不乐意,我也有我的倔强。而我知,这本不是属于我的臂弯,不知还能拥有多久。

    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来日大难,口燥舌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非常的喜欢,有种绝望的大气象。竟是在走路中,也走出了生生的绝望之气。灯火阑珊处,眼泪莫名就会掉下来,悄悄拭去,他最怕的就是女子的眼泪。有种男人,见到眼泪就想逃跑,而我,已给卓带来了沉重的感觉。我明白,却无法摆脱。

    站在一个卖银器的小摊旁,手拈一亮白的雕花银戒,我的脖子上挂着一只同样的银戒,我不承认自己对小兵还有任何的怀念,却始终不能丢掉这枚指环。卓曾经凝视它很久,终于没有说话。这样年纪的男子,早已洞悉。很多事情不能说,一说就错,比如说爱情。我看了看卓,他也看着我,很奇怪的眼神,相对无语。

    彼时,萧成闯入。

    看着我和臂间挽着的男子,萧成微愣。

    冰蓝?孩子果然就是孩子,哪能如卓般镇定地掩饰。而卓,亦已洞穿萧成。

    我强作开心地招呼,萧成,卓。

    三言两语的一个招呼,胜败即分。

    我终于知道我喜欢哪类的男子了,他们都有坚定的眼神,以及处乱不惊的镇定姿态。

    而卓,心里会乱么?我不知道。只是自己被熟人撞见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理直气壮。

    蓓蓓说,你这是违反道德的啊,第三者永远都要遭到谴责。

    我从来都是理直气壮地顶回去,没有感情却不肯让位的那一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三者。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心虚?

    我想,我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的。

    那个男孩子不错啊,他喜欢你。卓看着我笑。

    你吃醋拉?我故意逗卓。

    怎么会。卓还是笑。

    是啊,怎么会?那我到底算是什么?卓于我甚至不会吃醋。心里钝钝的疼痛,语言顿时尖锐了起来。

    我知道,卓开始觉得我不可理喻。

    萧成把我堵到巷子口,是因为他么?你的不快乐是因为他么?

    萧成,我哪有不快乐?

    冰蓝,你骗得了我,骗得了自己的心么?

    萧成,其实你错了,快乐于我是奢侈的,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有短暂的快乐,虽然也许会以长时间的痛苦作为代价。

    值得么?

    值得。

    冰蓝,其实很多东西正是因为它不属于你或者无法属于你你才会觉得它珍贵,才会更希望拥有,可它真的适合你么?

    我觉得他是我灵魂之唯一伴侣,纵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纵使我们有太多的不同,纵使他有很多的缺点,他却是走入我灵魂唯一之人,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孤独,他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有镇定心灵的作用,他是那种纵使让我远远看着,我也知足的人。

    冰蓝,你看着我。萧成扳着我的肩膀,我告诉你,人灵魂之伴侣并不唯一,只是难求。你要明白,纵使你什么都不求,也会给他的生活带来灾难。

    我在萧成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人生,充满了灾难,而我是灾星,我给周围的人都带来了不同程度的灾难。或者,我根本不该存在。而我,又有猫一般坚硬的命,或许,我不该爱上任何人,也不该让任何人爱上我。我只是遗落于尘世的一个妖精。

    接到卓的电话是午夜十二点,我正在末班巴士上穿越大半个城市,卓醉了,我在电话里听到他混沌的的呜咽,他说,冰蓝,我很想你,越想你越孤独。我说,卓,乖乖回去休息,酒永远不会是精神的解药。车上太吵杂,听不清卓的声音,只是担心。

    到家后再拨去卓的电话,这是第一次拨通那个号码,若不是夜太深,若不是卓的醉语让我担心,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拨通那个号码,那么也就应该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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