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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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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也许只能当朋友,才能拥有永远。还记得很久以前,我说我们最好不要见面,即使见了,也只是朋友。可是,我们都未能做到。

    随缘吧随缘。有缘人即使过了万水千山也是会走到一起的,有些人再努力也是无奈。

    别给自己压力了,别为了我去做任何的事情。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学会遗忘。

    然后,如果你还愿意听我的梦。

    就这样吧,能多久,就多久。

    如果有一天,峰回路转。如果你还记得我,如果我还爱着你。

    我知道,想要不在人群中走失,只能如此。没有责任,才不会有压力。

    我没有告诉卓我见过他的妻。

    隔着两条街开了一家宠物商店,我常常去看,在那里,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只小小的金毛德国犬,缩在笼子边上,忧伤得可怜。隔着笼子轻轻碰碰,仍是低着头,委屈地缩缩眉眼。这小家伙,象极了内心的我,看着就感到心痛。

    萧成说,这小家伙,看着真忧伤,也许你们两个在一起会给彼此带来快乐。

    我说,萧成,千万别,也许是双倍的忧伤,我已经负担不起另一个灵魂了,外加性命,罪过啊罪过,你千万要给我积积德。

    不再有压力,似乎交谈便轻松了起来,虽是隔了些什么,却是内心的话了,人和人之间,是不是永远都这样,在一个距离之外,反倒会觉得亲密,而超越了这个距离,却会不自觉地去抗拒和疏远,大概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城堡,希望有人欣赏,却又惧怕被占领,只有在一个距离之外,才会感到安全。

    冰蓝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所以她宁可让城堡荒芜。

    我很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卓和我的孩子,也许不是因为爱情,只是,我们的灵魂如此相近,我们的孩子,会是世界上最聪明美丽的孩子。

    卓知我的心思。

    我喜欢女孩,卓喜欢男孩。

    他说,如此聪明的女子,注定命运是不济的。

    心生悲凉,世间红颜多薄命,竟连聪明女子也不放过了。

    也许你不相信,卓和我同处一室,他吻我的眼睛,我的额头,我的嘴唇,他拥抱我,我常常在他的怀中睡去,但是,不曾侵犯。他象怜惜孩子般地怜惜着我。让我认定,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在msn上问卓,你曾经爱过我么?

    半晌,卓说,你是唯一走入我内心深处的人。

    一直都是。

    如果我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那么这不是因为不理解,而是由于理解。由于别人的,同时也是自己的真实的痛苦,由于真实而痛苦我了解你,就象了解我自己,我愈远地离开自己,便愈深地潜入自己。有时候我觉得活在自己的身体之外,所以,我随时随地都在你的身旁。 借用泰戈尔的一句话,希望我对你的爱不会造成负担,因为我选择爱你,就要爱得自由自在。敲下这句话时,内心真实的痛并快乐着。

    卓给了我一个笑脸。

    我们彼此相容。以什么?

    用翅膀。

    崇尚心灵自由的人都会有一场放逐心灵的爱情,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心灵的契合者。生活本是一场孤单的角逐,因此,当你知道一个与己相同的灵魂盈盈地充斥于周围的磁场,其实便是一种幸福。

    下雨了,隔着玻璃望出去,世界都在流泪。而我,在心灵之外,依旧在渴望着什么。是的,我不要海市蜃楼,缺乏性爱的心灵之爱永远象隔着玻璃看世界,连回忆都无法带着真实的感触,从心灵到身体的交融才是完全的交融。

    我说,卓,你来看看我吧,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聊聊。

    只有我知道,我有别的意思,我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卓,然后完完全全地消失,我想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让他永远记住我。

    冰蓝,你别以为你那是爱情,你只是不服气,蓓蓓说,你真正爱过的只有小兵。

    是么?我只是不服气?我只爱小兵?那么,我对卓又是怎样的感情呢?

    征服,你只是想征服一个优秀的男人。

    我以一个优雅的姿态转身,就算征服,也要干净利落。

    冰蓝,其实男人是要靠时间去培养的,如果小兵回来,你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么?蓓蓓问我。

    不可能。我决绝地回答。

    有些事情是回不去了。

    可是冰蓝,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呢?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但我知道,你真正爱过的只有小兵,也正是因此,你不肯原谅他。我们都在成长,他也会成为卓那样出色的男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彻底放开那个不属于你的男人,灵魂的陪伴者不是唯一的啊。

    我笑笑,蓓蓓,你怎么开始为小兵说话了呢?你不是认为我们是不合适的么?

    蓓蓓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话。

    我在大大的窗台上走来走去。我喜欢房间里那大大的窗台,喜欢穿着玫瑰色睡裙在窗台上走来走去,喜欢把窗户打开探出半个身子去,让风拂过身体,有灵魂飞翔的感觉。卓不喜欢我在窗台上走,他有恐高症。他说看见我在窗台上走他就紧张。据说拥抱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我曾经想,如果能换来他一生一世结实的拥抱,我情愿这么跳下去。卓一把把我抱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和人对着干,别人说东,你就偏要向西,叛逆得了得。卓有点生气。

    我笑,我要保持优雅的姿态和妩媚的眼神。

    卓说他有恐高症时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男人以自己有恐高症为借口节省下本应乘火车的时间来陪情人。我笑,我说卓,我一定得帮你借掉恐高这个好习惯,他不明白我另有所指。

    我说,卓,你不会也以恐高证为借口来我这里的吧。

    卓不再理我,自顾自看起了电视。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膝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看着电视,挡住他的视线,我去吻他的唇,嘴唇却落在了他的脸上。心底里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脆生生的。

    我点了只烟,坐在藤椅上,满屋子又弥漫了小兵的气息。卓担心又带些厌恶地看着我。他说,冰蓝,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快熄掉。

    我以小兵的姿势夹着烟,眼泪就滑了下来。小兵总是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的底部,吸的时候挡着半张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曾经为这个手势着迷。

    我说,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灰色往事    文 / 乱谈

    1975年的那个冬天,窗外飘着很大的雪,医院的产房里,医生拉着男子的手不让离开,产床上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我生下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断气了,她没有来得及看我一眼,产房里很安静,窗外的雪也很安静,刚刚落地的我居然没有哭,妈妈也没有哭,令人窒息的安静,爸爸在这一片寂静中崩溃,他以为他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而我,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我出生的时候不到5斤重,是的,我是个早产儿,而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她为了对爸爸的爱用生命作了一次大胆的尝试,以一个生命取代了另一个生命去爱我的父亲。我没有见过我的妈妈,她却给了我坚强的生命和美丽的名字,冰蓝。

    从小我就是个不爱哭的孩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大人们曾经以为我是个失聪的孩子,那时候,产房里的一个嗓门很大的男婴,只要他一哭,所有的孩子都会震天般地响应,只有那个叫做冰蓝的小女孩,从来不哭,只是睁着双眼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奶奶拿来拨浪鼓在她的耳边摇摇,她转头去看,奶奶一下子就掉泪了,她跟医生说,这孩子能听见,能听见。

    冰蓝,一出生就带给家人太多眼泪的冰蓝。

    奶奶说,你小小的时候就不哭,很乖很乖,如果不抱你出来,别人都不会知道屋子里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时爸爸在农场劳动,把我带在身边,奶奶会来帮忙照顾,还有一个叫做莲的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我的小保姆。她每天抱着我,幼年的印象里只有那条粗粗的辫子,莲指着墙上天安门的画儿天天对我说,天安门,天安门,莲的梦想就是去看看天安门,而我,会说的第一个字不是妈妈,而是门。莲开心地冲到门外对爸爸喊,大哥大哥,蓝蓝会说话了,我就看到爸爸眼睛里闪着的光。

    没有奶水,爸爸牵回了一头奶羊,每天挤最新鲜的羊奶给我,后来奶奶说,蓝蓝,你是吃羊奶长大的,自此,我再也不吃羊肉。

    爷爷奶奶是除了爸爸以外最疼爱我的人,我常常问奶奶,妈妈呢?她就说,妈妈去了很远很美的地方,去给蓝蓝摘最美丽的花朵,用云彩给蓝蓝做最美丽的衣服,等蓝蓝懂事了,妈妈就会回来,我就开始盼望自己快点长大,快点懂事,开始盼望十八岁,大人们都说,十八岁就懂事了。我身体不好,爷爷每天背着我去卫生所打针,爷爷说,蓝蓝最勇敢,我就不哭,咬着牙,一点都不疼的样子。我喜欢爷爷的肩膀。直到五岁的一个清晨,我去爷爷的床前叫他起来带我去看荷花,可是爷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怎么都叫不醒。爷爷走了,我没有哭,奶奶说,爷爷去看妈妈了,他去给妈妈送衣服,然后带妈妈回来。

    我就每天坐在门外的小凳上等爷爷回来。

    然后爸爸返城,我看见莲在墙角默默地哭泣。莲是我四岁以前的妈妈,每天抱着我唱歌,好听的山歌。

    爸爸返城后被分到了研究所,拿着微薄的工资养活着我。我总是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爸爸抚着我的头发,静静地看着我,很快了,很快了。我不懂爸爸的眼神里装着的原来是悲伤。

    奶奶对爸爸说,找个合适的结婚吧,孩子也需要母亲。

    奶奶说,陈希那孩子不错,又是大学老师,要学问有学问,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又不嫌弃你,你还犹豫什么?

    爸爸依旧在犹豫。

    我见过那个美丽的女子,她有着美丽的容颜,她穿长的黑色风衣,精致的脸颊,精致的微笑,她捧着我的脸,温暖地看着我,隔着很远的距离。

    我知道,她不会是我的妈妈。人和人之间有一种感应,就在目光对接的十分之一秒。

    爸爸终于没有娶那个美丽的女子,虽然她深爱着爸爸。她说爸爸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他们曾经共处一室,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朋友们说,也许他有生理缺陷,她说不,他尊重我,他是一个值得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但是,他们终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因为我。她可以接受我,却不能接受我与他们在一起生活。

    奶奶说,我可以照顾蓝蓝。

    我看着妈妈的照片,那个如花般的女子,苍白的灿烂着。

    我问爸爸,她不是妈妈,对么?妈妈不会回来了?对么?

    我说,爸爸,你不要蓝蓝了,是么?

    爸爸把我抱在怀里,我看到了他的眼泪,蓝色的,那年,我只有五岁,我对自己说,以后,我再也不要让爸爸流泪了。

    爸爸还是舍弃了,他说,不能如爱我一般爱着蓝蓝的人,我不能娶。

    五岁那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发生,那就是,我遇到了蓓蓓,这个陪我走过了二十多个春秋的女孩。

    蓓蓓有温暖的家庭,知书达理的父亲,贤慧美丽的母亲。我常常去他们家玩,蓓蓓的爸爸总是把我举起来,用胡子扎啊扎的,很疼,于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就是蓓蓓的父亲,远远就躲着,然而,我喜欢他的眼神,温暖坚定的眼神。我想,我是个早熟的孩子,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喜欢一个人了。

    蓓蓓和我住在一个大院,后来,又上同一所学校,她是个高挑活泼的女孩,叽叽喳喳的,还爱唱歌跳舞。我是一个很早懂事的孩子,隐忍倔强,不爱说话,不爱争辩,有着冷漠又倔强的眼神。

    在幼儿园的时候,蓓蓓是老师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一个不爱说话不哭不闹坐在墙角的小丫头。很小的时候,我开始学着照顾自己,自己洗小件的衣服,吃完饭踩在板凳上洗碗。爸爸很辛苦,奶奶的身体不好,我走很远的路,很累也不让奶奶抱。从小,爸爸教我很多的字,教我唐诗宋词,有一天,幼儿园上课,天色忽然阴了,我想起爸爸洗的衣服还没有干,骗老师说要去厕所。幼儿园离家很近,我只是想去收衣服。回来的时候,老师让我站在教室的中间,她生气地看着我,这么小就会撒谎,说,去哪儿了?这节课这么重要,我让小朋友去厕所找你,你根本不在。我倔强地看着老师,一句话也不说。黑板上写着“上中下”三个字。我知道老师不喜欢我,就像我不喜欢她一样,她是一个偏心的老师。还有她的女儿,曾经用一枝小木棒戳进我的腿里,我看见黑色的血流出,我没有哭,只是狠狠地盯着她,小女孩吓坏了,我在心里诅咒,谁欺负我,谁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后来,老师的孩子查出有心脏病,小小的我居然在心里乐着。我是天蝎座的冰蓝。

    老师让我回座位,我的座位在墙角,两边是两个调皮的小男生,长大后他们是我很要好的同学,但是他们还都记得我那狠狠的一脚。两个小男生幸灾乐祸地用脚挡着我的去路,我话都没说,一脚跺了下去,只听得一片哭声。老师又把我拉到了教室中间,忘记了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的脚往我的脚上踩了下来,很慢,很疼。接着,我看到蓓蓓跑了过来,她一把推开老师,她说,你不是我们的老师,然后拉着我跑出了教室。

    蓓蓓永远都在当我的保护者,后来,她说,冰蓝,你是个太容易受伤的孩子,外表坚强,内心敏感脆弱到要死,而且,你的心里太多的怨恨,我一直希望你能快乐。

    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知道,如果没有蓓蓓,不知道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了,她带给了我太多的快乐和信任。把我从一个自闭的怪圈中解救了出来。

    我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从小见了太多大人们同情的目光和孩子们歧视的眼神。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妈妈也会遭到伙伴们的歧视,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明白。只有蓓蓓是我唯一的朋友。

    五岁之前,我是个自闭的孩子,我不说话,不哭,不闹,不出去玩,甚至不抬头,我的世界就是眼皮底下方圆一米的地方。别人欺负我,我也不吭声,不反抗。当时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三岁我就开始自己看书,五岁的时候已经看完了大本的西游记,每天,我都在看不同的书,在书的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我讨厌去幼儿园,讨厌跟外界接触,每次只要被送到幼儿园我就开始发烧,一走出那个屋子烧就自然而然地退掉。后来,爸爸不再送我去幼儿园。

    我有一个伯伯,他没有孩子,特别疼爱我,他常常下班之后带我出去散步,每次去散步都给我买那个时候很奢侈的冰砖吃,可我一直不敢吃,从小,我就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的孩子,伯伯每天买给我,每天哄我吃,我始终不吃,直到冰砖化成了一堆冰水,直到有一天,伯伯给自己也买了一个,他把冰砖放到嘴里,说,看,很好吃的,伯伯吃给你看,我才好像大彻大悟般开始吃了起来。从此,爱上了那种冰砖的滋味。

    五岁之后,我遇到了蓓蓓,我开始说话,开始出去玩,开始养小动物,我养了一只叫做大毛的乌龟,生气的时候我和蓓蓓就用小木棍戳大毛的壳,嘴里愤愤地泄气。我一定没有告诉你,大毛是我们院子里的孩子王,比我们大几岁。他实在是个很调皮的男孩子,可是我和蓓蓓都喜欢跟他玩,常常被他欺负还乐此不疲。那时候我们住在筒子楼里,一帮孩子们打打杀杀,要加入大毛的队伍必须要有所牺牲,蓓蓓牺牲了她新买的洋娃娃,结果,娃娃的头被大毛他们卸了下来当足球踢,我们换来的任务是去挖知了壳,大毛说,知了壳可以卖到药店里换钱。一群孩子很卖劲地挖了一中午才挖了一个罐子底,大毛又给蓓蓓和我布置任务了,他把罐子底装满了沙子,上面薄薄铺了一层知了壳,让我和蓓蓓拿去卖,他说,你们两个看着诚实可信,快去,这是任务,不会有事儿的,他们不会倒出来看的。于是,两个傻妞儿被关了禁闭。从此,大毛这只乌龟可倒了大霉。大毛开始绝食,我和蓓蓓不知道该喂它什么吃,它什么都不吃,一动不动,任凭我们怎么处置,我说,大毛死了。蓓蓓还伤心地流了几滴眼泪。我们把大毛埋在了后花园的地雷花下,还没忘立了个墓碑。第二天,我忽然很想念大毛,我说蓓蓓,我们还是把大毛挖出来吧。可是,大毛已经没了,它用装死的方式摆脱了我和蓓蓓的魔爪。我和蓓蓓还养了一只叫做花儿的黑色兔子。花儿有光亮的毛,还有黑色的眼睛,很黑很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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