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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我们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就要抓住他!”
他发现她摇摇欲坠,跑过去搂住她.她用孩子似的声音小声说.“路克,我好怕。”
路克说.“过去了,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喃喃道,“请你一定要对我好,路克,我受了太多伤害了。”
他说.“我们彼此都伤害过对方,以后再也不会了。”
杀人不难 第十八章
汤玛斯医生坐在诊室桌子后面看着路克,说,“了不起,真了不起!你这话当真?菲仕
威廉先生。”
“一点也不假,我肯定爱尔斯华西是个危险的疯子。”
“我没有特别注意过那个人,不过我相信他可能有点不正常。”
“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路克严肃地说。
“你真的觉得瑞佛斯是被人杀死的?”
“不错,你有没有注意伤口有沙粒?”
汤玛斯医生点点头,“你告诉我之后,我又查看了一次,你的看法的确没错。”
“那不就证明这个人确实是被人用沙袋击昏之类的吗?”
“未必。”
“你指的是什么?”
汤玛斯医生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臂,说.“如果瑞佛斯白天曾经在沙滩上躺过一附近
有几个沙滩一头发里也可能有沙粒。”
“老兄,我告诉你,他是被人谋杀的。”
“就算你这么告诉我,”汤玛斯医生冷淡地说,“也未必就是事实。”
路克隐忍住怒气,说.“我说的话你大概一句也不相信吧。”
汤玛斯医生笑笑—亲切而高傲的笑,“你必须承认,菲仕威廉先生,你的故事实在有点
不可思议。你假定爱尔斯华西这个人杀了一名女仆、一个小男孩、一个喝醉酒的酒店老板、
我的对手,最后又杀了这个瑞佛斯。”
“你不相信?”
汤玛斯医生耸耸肩,“我对汉伯比的案子稍有认识,我觉得爱尔斯华西不可能害死他,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下手的,”路克承认,“可是一切都跟傅乐登小姐的故事完全吻
合。”
“对了,你还假定爱尔斯华西跟踪她到伦敦,然后用车子压死她,这根本也没有任何证
据!你说的全都是—胡思乱想!”
路克严肃地说.“现在我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一定要找出证据来.明天我要到伦敦
去看一个老朋友。前几天报上说他被任命为副警长.他了解我,一定相信我的话。我敢肯
定,他一定会下令彻底调查这件事。”
汤玛斯医生若有所思地抚着脸颊说.“喔,想必你一定会很满意.可是万一结果证明你
错了—”
路克打断他的话,说.“你就连一点也不相信?”
“相信有人杀了这么多人?”汤玛斯医生扬扬眉,“老实说,菲仕威廉先生,我的确不
相信,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很不可思议,可是前后却很一致,只要你相信傅乐登小姐的故事,就会发现其
他事都很吻合她的话。”
汤玛斯医生摇摇头,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喃喃地说.“要是你跟我一样了解那些老小姐
—”
路克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怒气,说.“无论如何,你还算有名,如果世界上有个‘多疑的
汤玛斯”你真是当之无愧。”
汤玛斯和善地答道,“亲爱的朋友,我只要求你给我一点证据,不要光听信一个老小姐
自以为是的可笑故事。”
“可是老小姐认为自己看到的事常常是对的。我的蜜尔德姑姑就非常了不起,你有姑姑
吗?汤玛斯。”
“嗯—呃—没有。”
“真是大错特错!”路克说:“每个人都应该有姑姑,才能了解臆测更胜过逻辑.老姑
姑往往会知道甲先生是个骗子,因为他像她家从前那个狡猾的管家.别人都说像甲先生那么
可敬的人不会是骗子,结果老姑姑的看法才对。”
汤玛斯医生又露出那种自命不凡的微笑。
路克的火气忍不住又冒上来,“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当过警察吗?我可不外行。”
汤玛斯医生笑笑,喃喃地说,“在马扬海峡当过警察。”
“犯罪就是犯罪,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路克勉强压制着怒火离开汤玛斯医生的诊所.跟布丽姬碰面之后,她问,“怎么样?进
行得顺利吗?”
“他不相信我的话,”路克说.“不过也难怪,这件事太不可思议,又毫无证据。像汤
玛斯医生这种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别人会相信吗?”
“也许不会,不过等我明天找到比利.朋斯,事情就会有转机了,他们会调查咱们那位
长头发的朋友—爱尔斯华西,最后一定会有所收获。”
布丽姬沉吟道.“事情已经很公开了,对不对?”
“迟早都免不了.我们不能—不能再让凶手杀任何人了。”
布丽姬颤抖着说.“你一定要小心,路克。”
“我一直都很小心。不能走近有石头凤梨柱子的大门,黄昏时侯不要走近偏僻的树丛,
吃喝都要小心……这些手段我都知道。”
“想到你受到凶手注意真是可怕。”
“只要凶手不注意你就好了,亲爱的。”
“也许不会。”
“大概不会,不过我不想冒险,我要像古老的守护天使一样牢牢盯着你。”
“向本地警方报案有用吗?”
路克想了想.说.“不,我看没用,最好直接找苏格兰警场。”
布丽姬喃喃地道.“傅乐登小姐就这么想。”
“对,可是我会小心的。”
布丽姬说,“我明天有一件事要做—叫高登陪我一起到那个禽兽的店里买东西。”
“好确定咱们的爱尔斯华西先生没在后面跟踪我?”
“对,就是这个意思。”
路克有点尴尬地说.“伊斯特费德怎么办?”
布丽姬迅速说.“等你明天回来之后,我们再宣布这件事。”
“你想他会不会很生气?”
“这—”布丽姬考虑了一下,答道,“他会很不高兴。”
“不高兴?老天!说得太轻松了吧?”
“不,因为你知道,高登不喜欢别人惹他不高兴,这件事会使他很不安。”
路克严肃地说.“这样我觉得很不自在。”
这天晚上当他准备听伊斯特费德爵士第二十次谈伊斯特费德爵士的事时,这种感觉更是
强烈.他承认,住在别人家,却偷了别人的未婚妻,实在是可耻的行为.不过他还是觉得像
伊斯特费德爵士这样一个大腹便便、傲慢、神气十足的小傻子,实在不该奢望娶布丽姬。可
是由于良心的谴责,他反而更加特别热心倾听,主人对他真是满意极了。这天晚上,伊斯特
费德爵士心情特别好,他那个旧司机的死不但没使他难过,反倒使得他更开心.“早就告诉
过你们,那家伙不会有好结果。”他得意洋洋地举起酒杯,眯眼透过杯子望着对面,
“我昨天晚上不是告诉过你们吗?”
“你的确说过,先生。”
“你看,我果然说对了,我常赏都会说对,真是奇妙!”
“真了不起。”路克说。
“我的生活非常奇妙一对,非常奇妙!我一直对‘天道’非常相信,上天替我把一切障
碍除掉了,这就是我的秘密,菲仕威廉—这就是我的秘密。”
“怎么说呢?”
“我是个有信仰的男人,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界上确实有天理存在,菲仕威
廉,你一定要相信!”
“我也相信。”菲仕威廉说。
伊斯特费德爵士还是像以往一样,对别人的信念不感兴趣,他说,“依照你的‘创造
者’的意思去做,它也会回报你.我一向很正直,也乐善好施,我的钱都是光明正大地赚来
的.我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恩惠,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努力!你记得圣经里以色列的祖先怎么发
达起来的吧,上天给了他们好多牛、羊,也替他们把敌人除掉。”
路克伸个懒腰,说,“对极了,对极了。”
“真是神奇—真是太神奇了!”伊斯特费德爵士说。
“我是说一个正直的人的敌人被打倒的方式真是太神奇了!看看昨天,那家伙对我破口
大骂,甚至想伸手打我,结果怎么样呢?他今天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得意地顿了顿,又
用强调的声音回答自己道.“死了!被神圣的花冠打死了!”
路克睁开一点眼睛,说:“只多喝了一杯酒就这么惩罚他,实在太严厉了点。”
伊斯特费德爵士摇摇头,“这是一定的,报应来得既快又可怕,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主管
理这种事.你记得那些嘲笑先知以利沙的小孩吗?—结果都被熊吃掉了.就是这么回事,菲
仕威廉。”
“我总觉得那样报复太过份了。”
“不,不,你的观念不对,以利沙是个了不起的圣人,任何嘲笑他的人都不应该活下
去,我就是因为自己的情形才知道的。”路克露出困惑的表情,伊斯特费德爵士放低了声
音,说.“本来我几乎也不敢相信,可是每次都碰到这种倩形,我的敌人一个个都打倒、扑
灭了。”
“扑灭?”
伊斯特费德爵士轻轻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葡萄酒,“每一次都这样。有一次的情形跟以
利沙很像—也是个小男孩,他在我这里工作,我在花园里碰到他,你知道他在干什么?模仿
我!他居然敢模仿我!讥笑我!神气十足地抬头挺胸大步走!还有一群人在旁边看.他居然
敢在我自己的土地上嘲笑我!结果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不到十天,他就从楼上窗户跌下来
摔死了!
“后来是那酒店主人卡特—醉鬼一个,又爱乱骂人,居然到这里来骂我!结果呢?一个
礼拜之后就在小河里淹死了。再说那个女仆,她指着我鼻子骂我,结果很快就遭到报应—不
小心喝错了毒药。这种情形真是太多了,汉伯比胆敢反对我的用水计划,后来也血中毒死
了.喔,这种情形有好多年了。再拿贺顿太太来说,她对我太没礼貌,没多久也死了。”
他停一停,把葡萄酒罐递给路克,“怎么样,这些对我不好的人都死了,很奇妙,不是
吗?”
路克凝视着他,心头忽然起了一种恐怖而难以相信的疑云.他用一种崭新的眼光打量坐
在桌子主位的那个矮胖的另人—他正对路克轻轻点头,那对金鱼眼还带着无忧无虑的笑意看
着路克。
路克脑中迅速闪过许多片断的回忆,贺顿少校说.“伊斯特费德爵士非常亲切,派人送
了些他家的葡萄和桃子来。”伊斯特费穗爵士也特地安排汤米.皮尔斯到图书馆做擦窗户的
工作,汉伯比医生去世之前不久,伊斯特费德爵士到威勒曼实验室参观过那些细菌培养工
作。……
一切都指出一件很明显的事,而他这个傻瓜却始终没有起疑心。
伊斯特费德还在微笑—安详而愉快的笑,并且对路克轻轻点头,说,“他们全都死
了。”
杀人不难 第十九章
威廉.欧辛顿爵士早年被密友称为“比利.朋斯”。此刻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朋友,
悲哀地问.“马扬海峡的罪案还不够多吗?你就非得回来插手管我们的事吗?”
“马扬海峡还没有人连续杀过这么多人,”路克说.“我现在追查的凶手至少杀了半打
人—而且逍遥法外,一点都没受人怀疑。”
威廉爵士叹口气,“真有这种事?他专门杀什么人—太太?”
“不,不是.目前他还没有真的认为自己就是上帝,可是也快了。”
“疯了?”
“我想毫无问题。”
“喔,可是在法律上说他也许不算疯。你知道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
“我相信他了解自己行为的性质和结果。”路克说。
“一点没错。”比利.朋斯说。
“好了,现在先别拿法律来推托,还没到那个阶段。也许永远也不会。老哥,我只要求
你找出几件事实.德贝赛马那天下午五点到六点之间发生了一件车祸,有位老太太在怀特和
街被车子压死,车子却没有停下来。这位老太太叫拉薇妮亚.傅乐登.我要你尽可能找出一
切有关的事。”
威廉爵士又叹口气,“我马上就可以替你找出来,二十分钟应该够了。”
的确,不到二十分钟,路克就和主办那个案子的警官当面交谈.那人指指路克手上的
纸,说.“是的,先生,详细情形我都记得,完全写在这上面了。”又说,“验过尸了,塞
曲维若先生是验尸宫,他认为是司机的错。”
“有没有抓到?”
“没有,先生。”
“是什么牌子的车?”
“好像应该是辆劳斯莱斯—一个司机开的大车.证人全部同意看到的是劳斯莱斯车。”
“不知道车号?”
“没有,很不幸,没人想到要记车号.有人报告说是FEX四四九八,可是一定是弄错
了.有个女人看到这个号码,告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再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个
女人听错了,反正没用就是了。”
路克严厉地说.“你怎么知道没用。”
年轻警官微笑道:“FEX四四九八是伊斯特费德爵士的车号,发生车祸的时候,爵士的
车子停在伯明顿屋外面,司机正在喝茶点,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不可能是凶手,一
直到六点三十分爵士出来的时候,车子都没有离开那幢大厦。”
“我懂了。”路克说。
“每次都是这样,先生。”那人叹息着说.“警察赶到现汤办案之前,一大半目击者都
不见了。”威廉爵士点点头,“我们猜想肇事车子的车号也许和FEX四四九八很相像—譬如
前两个字母也是四,曾经尽了一切力量,调查所有车号类似FEX四四九八的车子,可是车主
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威廉爵士用疑问的眼光看看路克,路克摇摇头.威廉爵士说.“谢了,彭纳,没别的事
了。”。
那名警宫离开之后,威廉爵士间他朋友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弟。”
路克无可奈何地说.“一切都完全符合、,拉薇妮亚.傅乐登准备向苏格兰警扬报告这
个邪恶的杀人凶手的一切,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听她的—也许不会。”
“也许会,”威廉爵士说,“我们有时候的确是从一些闲话中得到消息.我可以保证,
我们绝对不会轻视那种事。”
“凶手也这么想,所以不愿意冒险。他撞死了拉薇妮亚.傅乐登,结果虽然有机警的女
人记下他的车号,但是却没有人相信她。”。
威廉爵士从椅子跳起来,“你不会是说—”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敢跟你打任何赌,压死她的人就是伊斯特费德。我不知道他
怎么办得到,司机出去吃茶点了,他或许悄悄把车子开走,穿上司机制服,戴上司机帽子什
么的,反正是他干的没错,比利。”
“不可能!”
“未必,就我所知,伊斯特费德爵士至少干了七件谋杀案,也许还不止这个数目。”
“不可能。”威廉爵士说。
“亲爱的老哥,他咋天晚上还对我吹嘘呢!”
“这么说,他疯了?”
“他是疯了,可是他也是个狡猾的魔鬼。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对他起了疑
心。”
威廉爵士喃喃地道:“真叫人不敢相信!”
路克说.“可是的确是真的!”他把一只手放在他朋友肩上,“听我说,比利老哥,我
们一定要马上办这个案子,我把所有事实一一告诉你。”
于是两个人热烈地长谈起来。
次日早上,路克又回到卫栖梧.他一早就开车上路了.本来昨天晚上应该可以启程的,
可是他觉得在目前的情形下,无论睡在伊斯特费德爵士屋檐下,或者接受他的款待,都令他
觉得厌恶不已.回程途中,他先在韦恩弗利小姐那儿停车。女佣打开门,惊讶地看着他,不
过还是把他引进韦恩弗利小姐正在用早餐的小餐厅。她有点讶异地起身迎接路克。
路克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真抱歉这时候来打扰你。”他看看四周,女佣已
经关上门离开了;“我要请问你一件事!韦恩弗利小姐。这是私人的问题,可是我相信你会
原谅我问这件事。”
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相信你一定有很正当的理由才会问。”
“谢谢你。”路克稍微顿了顿,继续说,“我想知道多年前你和伊斯特费德爵士的婚事
为什么取消了?”
她没想到他会间起这伴事,脸上不禁涌起红晕,并且用一只手抚着心房,说.“他跟你
说了什么?”
路克答道:“他提到有关一只鸟的事—说有一只鸟的脖子被扭断了。”
“他说了?”她犹豫地说,“他承认了,真奇怪!”
“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好,我告诉你,可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