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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真够邪门儿的!吴邪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念出声来:
“起灵。”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把吴邪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眼睛立时睁得老大。身后站着的不正是他在鬼电梯那里遇见的小哥么?当时那种情况下吴邪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他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也住这个寝室。
“张起灵?”
吴邪吃惊之下也忘了礼貌,用手指着那小哥。对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让开。”
吴邪下意识地错开一步,闪在了一边,那小哥径直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门,把里面一个用黄布缠着的长条物件拿了出来,然后越过吴邪坐回自己床上,一抖手把那东西从黄布里露出来——居然是一把黑金古刀。他旁若无人地把刀放在枕头底下,然后拉开被子躺进去睡了。
吴邪只觉得脖子后头直冒凉气儿,他回头去看其他室友,那几个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室内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胖子最受不了冷场,吵着肚子饿要出去咪西,正合了一干半大小子的心意,大伙连吵带嚷地出了门。
吴邪走在最后,犹豫了半天,觉着一个屋檐下住着,不带上那小哥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虽说他的样子有点冷血,但人这种动物不就是得多交流么!
想到这儿吴邪凑过去轻轻拍了拍那小哥,尽量让声音显得亲切柔和:
“张起灵,我们要出去吃饭,你要不要去?”
谁知道后者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翻了个身,脸朝着墙去了。吴邪暗自咬牙:臭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小爷愿意搭理你呢!德行!个死闷油瓶子!
撇着嘴狠狠瞪了张起灵的后脑勺一眼,吴邪揣起钱包追胖子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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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洗澡
开学头一个月,吴邪他们这届新生就被集体拉到D大的关系部队接受训练。见天儿地风吹日晒,隔三差五再来顿雨淋,早晚用大宝,小脸儿照样造得跟张飞似的。摸爬滚打那都是轻的,指不定哪天晚上就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紧急集(河蟹)合。
百十来号小青年儿被兵哥哥折腾得佯死带活,可话又说回来,部队也叫这帮兔崽子祸害得够呛:
建筑系一哥们儿半夜偷偷摸摸煮挂面,光顾着吃,忘了拔电源,结果差点把营房给点着;中文系一大姐,哭着喊着要跟一排长搞对象,不答应就寻死觅活;数学系跟音乐系因为抢包子在食堂火拼,混战中误伤了国际金融系的帅锅一只;英语系几个丫头片子半夜不睡觉翻大墙要出去happy,结果其中一个是转体三周半抱膝下去的,由于这个动作难度系数忒大,把腿摔折了……
相比之下吴邪他们系可消停多了,除了胖子压坏人家一张硬板床,基本上风平浪静。
在部队,吴邪他们六个人还是被分在一个寝室,外加2班的一个朝鲜族学生,胖子非管人家叫金三顺,还有一位四眼哥,名叫李四第。
闷油瓶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闷,对旁人不理不睬。为这解子扬还故意在人家周围自己伴舞唱《叶子》,“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结果莫非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摔门出去了,然后一连三天训练的时候没理解子扬,害得他被教官折腾个半死又没人帮忙,晚上回来气急败坏地对着莫非大喊大叫,话又说不利落,憋得直掉眼泪,被后者拉出门去,快熄灯了才回寝室,小脸儿通红,莫非则一脸奸笑。
吴邪一直对他们俩的关系挺好奇,总觉得好像不只是高中同学那么简单,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觉得那无异于找抽,况且每天的训练就够要他半条命,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1209寝室这几头,闷油瓶子自不必说,吴邪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训练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五公里负重越野他每次必然第一个完成,吴邪手跑脚蹬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在吐血之前好不容易挠到了终点,人家闷哥已经在食堂的水池前面洗餐盘了;障碍训练更不在话下,像练过轻功似的,眼睛一闭、一睁,人家已经稳稳当当站到对面神游去了;匍匐的时候柔软得像蛇,游泳的时候滑得像鱼,攀爬的时候又灵巧的像只猴子,看得吴邪小心肝儿只颤,恨不得冲上去抱住大腿叫师父,可是男人那点自尊心又让他很是不忿。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又不是选武林盟主,身手好有P用,交际白痴,情商负无穷,哼!
潘子的父亲是军人出身,他更是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军训对他来说是件很普通的事,那些训练项目他都玩过,又练过散打,体力和反应都很棒。
莫非平日一副养尊处优的少爷样,关键时刻却像换了人似的,看他的身手也不次于闷油瓶子,各种训练游刃有余,还能时时刻刻照应着灰头土脸的解子扬,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少林寺混过。
吴邪本身虽然状况百出手忙脚乱,但耐力还是不错的,仗着自己苗条勉强应付得来。
最痛苦的是胖子,吴邪总同情地看到他像只大西瓜似的从半米高的木障上艰难地滚下来,然后同样艰难地滚进上面布了绳网的沙坑……
又是一天训练结束,吴邪腰酸背痛腿抽筋地端着脸盆去洗澡。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进去一看,好家伙,浴室里就跟煮饺子似的,雾气下满是浪里白条,有种进了肉食鸡加工点的错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认识的人,随便挤在一个花洒下,吴邪涂了一身的浴液,训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现在往水里一扑腾就是幸福啊。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周围人闲聊,忽然觉得胳膊被抓住,那个人手劲极大,被他抓着感觉胳膊几乎要断掉,吴邪正想回头骂人,忽然被对方用力一带,下一秒已经被按在墙上。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吴邪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挣扎中抬头一瞧,眼前居然是那只闷油瓶子,张起灵。水雾中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墨黑的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还在滴着水,那双眼睛鹰一样闪着寒光,看得吴邪一阵阵发毛。
“张……起灵?你……”
吴邪没想到这个平时游魂似的人物会突然对自己动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随即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闷油瓶子猛地收紧缠在他腰上的手,两个人的身体瞬间贴在一起,吴邪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小吴邪正毫无阻隔地压在对方的大腿根上,而小闷油瓶子周围的草丛也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腹。周围洗澡的人此时全看向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你爷爷的闷油瓶子,你还要在众目睽睽下强(河蟹)奸我是怎么着!吴邪想到这儿一阵撮火,咬牙切齿扭着身子想摆脱闷油瓶子的钳制,不料这么一挣扎,小吴邪不断磨蹭着对方,竟然有抬头的趋势,妈咪的,在这样下去小爷以后还怎么见人!
“别动!”
闷油瓶子沉着声音吐出两个字,禁锢着吴邪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则缓缓抬起,沿着吴邪的锁骨滑到前胸。
“你,你你你……我我……”
吴邪紧张得浑身僵硬,脸红得像某灵长类动物的臀部,费力地挣脱了两手抵在闷油瓶子胸前用力推他,可后者纹丝不动。吴邪在心里叫苦连天,干脆放弃了挣扎,牙一咬眼一闭,心说你敢碰我一定告你猥亵处男!
“这是哪来的?”
“啊?”
吴邪睁眼一看,闷油瓶子滑倒自己前胸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铜鱼,而铜鱼上的银链正挂在自己脖子上。
“我问你这是哪来的!”
闷油瓶子又重复了一遍,语调里充满了戾气,同时一双眼睛倏地睁大,盯着吴邪,就像魔鬼。吴邪被他吓得顿时四肢冰凉,刚刚还挺精神的小吴邪也委顿下去。
“我,我三叔给我的。”
哆哆嗦嗦地回答着问题,吴邪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看样子这闷油瓶子好像很喜欢这个东西,他不会谋财害命吧?这玩意也不值几个钱啊,难不成他要在人民群众的眼前强取豪夺?
“张……小哥,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反正只是个项链而已。”
吴邪说着就动手要摘,他可不想为了这么个装饰品被闷油瓶子“咔嚓”了。
“不必。”
闷油瓶子松开了钳制吴邪的手,又变回平日漠然的样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洗浴用品,转身走了出去,经过吴邪的时候顿了顿,说:
“不许摘下来,不许弄丢,记住了么?”
“啊?哦,是。”
看着闷油瓶子的背影吴邪恨不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妈咪的小爷的形象全被这厮毁了,你看看周围人看我的眼神,赤(和)裸(蟹)裸的同情加鄙夷!好歹咱也是纯爷们儿啊!
于是乎,吴小邪同学对闷油瓶子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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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our 留xiao
ji飞狗跳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迎来了国庆假期,被军训到几乎碳化的童子鸡们参加完汇报检阅后当即呼啸着奔回寝室,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家happy去,家远的则计划着在杭州以及周边的城市好好游览一番。
1209寝室里此时乱作一团。胖子声称家远,怕坐火车把那身神膘挤坏了,决定赖在杭州不走,琢磨着去游西湖,说不定能在断桥偶遇白娘子,再传一段佳话。潘子听了之后乐得直挠墙:
“你可得了吧,死胖子,我看你顶多再遇见个白胖子!还白娘子呢!”
“啊呸!”胖子一脸不忿:“你要是羡慕胖爷就直说!告诉你!我的肉体虽然是丰满的,但我的灵魂是纤细的!”
说着摆了个黛玉葬花的pose,结果一挥手正抽在解子扬后脑勺上,后者疼得不轻,“嗷”地一声蹿到胖子背上左右开弓,被莫非拉下来,拖到一边揉后脑勺去了。
吴邪把脑袋插(河蟹)进衣柜里,翻找老娘给拿来的一件短袖衬衫,明天同学会,他还要闪亮登场呢!
“小吴!出来!”
胖子熊掌一挥,揪着吴邪的裤腰把他拎了出来:
“假期怎么过啊?”胖子奸笑着。
“还能怎么过,这一个月都把我折腾死了!这几天爷得在家好好疗养!”
吴邪翻东西翻得头晕眼花,顶着鸟窝造型不住抱怨,想象着自己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和自家妈咪做的醋鱼,如同喝了汇仁肾宝,他好我也好!
“别介!胖爷我不远千里来到杭州求学,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你作为东道主就不应当有所表示么!”
吴邪觉得后背冷风过境,立即跳到一边,警惕地看着胖子:
“死胖子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啊,老子没钱!”
“靠!一张嘴就提钱,你俗不俗啊!咱们兄弟一场,谈钱多伤感情啊!咱不谈钱!咱谈的是感情!”
“狗屁!谈钱伤感情,妈咪的谈感情准伤钱!死胖子你别想敲诈我!”
吴邪双手交叉护在前胸做防御状。
“靠!瞧你那小损样儿!好像我要强(河蟹)暴你似的!放心,就你那点家当还值得胖爷一敲?我的意思是,假期你别回家,陪哥们儿到处逛逛,尽尽地主之谊!”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莫非叼着根烟走过来插嘴: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几个人凑在一起也不容易,这个假期就都别回去了,一起玩玩,挺好。”
“老莫,还是你跟胖爷狒狒相惜啊!”
胖子使劲握了握莫非的手,转头对吴邪说:
“怎么样,你这条小地头蛇给不给面子?”
“可是……”
“可……可……可什么是!”
不等吴邪说完,解子扬结结巴巴也凑过来:
“我都不……不回家,你……你……回去有……有啥意思?不……不如一……起热……闹热闹,都多……多少……年没……没……没在一起玩……了?潘……潘子哥,你……你也别……回去了,一……一起玩……几天。”
潘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
“行,反正回去是干呆着,我跟家里说一声,不回去了!”
“瞧瞧!这才叫同志!志同道合啊!小吴,你要是再矫情可就真不够爷们儿了啊!”
被胖子拿话一激,吴邪瞬间改变了注意,既然大家都准备留下来一起玩,自己回去总是说不过去,于是把手里的衣服有塞回柜子里:
“行!不回去是可以,但是我明天还有同学会呢!”
“旧同学不会为了一场同学会而疏远你,但是新同学这颗充满渴望的心灵正急需你的安慰啊!”
胖子做脆弱状,大圆脸皱成一团,看得吴邪只想抽他,于是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下子,转身看见张起灵躺在床上发呆,白了他一眼,继续拾掇自己的衣柜。
对于上次洗澡一事,吴邪一直耿耿于怀,死闷油瓶子居然对自己用强的!呃……这个词好像不太贴切……妈咪的不管怎么说,在那么多人面前对自己进行赤(河)裸(蟹)裸的威胁……没错,绝对是赤(河)裸(蟹)裸的!害得自己别说是面子,连臀大肌都丢光了!每当想起自己的囧样吴小邪都恶向胆边生,恨不得逮住闷油瓶子啃上几口,无奈自己肯定打不过他,只好暗自咬牙,忍到内伤。此时又狠狠瞪了张起灵一眼,吴邪忽然想起,入学一个月以来,这家伙在寝室除了睡觉就是发呆,跟人完全是零交流,也不见他跟家人有联系,这次放假也不收拾东西回家,该不会是个孤儿吧,那岂不是很可怜?等下……他这样孤僻自闭的性格,难道是因为从小缺少温暖跟关爱才形成的?好可怜的娃儿……吴小邪顿时对张同学充满了同情,只差咬着小手绢闪星星眼。
我有责任拯救他!让他知道这个社会充满爱!吴小邪握拳,远目……于是当下将豪情万丈落实在行动上,一屁股坐在张起灵的床边,轻轻推了推他,用幼儿园阿姨般的语气说:
“起灵啊,我们假期要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张起灵原本盯着天花板的眼睛“倏”地合上,翻身睡觉去了。吴邪额头隐约现井字,但他提醒自己,对这样的同学要有耐心,于是他不知死地又拍了拍张起灵的胯骨,哄孩子似的:
“起灵啊,你也一起去吧,啊?”
张起灵不为所动,起身把被子拉过来蒙住脑袋,就没了动静。
“我说小吴!你是不是暗恋人家张小哥啊,你那什么表情,怎么贱兮兮的!”
“靠!”吴邪小童鞋终于发作,又惹不起床上的主儿,只好张牙舞爪跟胖子挠作一团:
“你他娘的才暗恋那个死人!!!”
而当事人张同学则失聪一般,在如此极度混乱的环境下仍旧雷打不动地入眠了……
晚上1209的几头豺狼虎豹在学校食堂简单吃了晚饭,席间计划着明天的行程。闷油瓶终于醒来,百年不遇地跟同寝的一起用餐,不过还是只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其他人也习惯了他这副德行,除了吴邪还在记恨,把餐盘戳得叮当乱响外,其他几个该吃饭吃饭,该聊天聊天。
回到寝室,洗了澡,吴邪穿着刀刀狗的睡衣跟胖子、莫非还有解子扬锄大D,被同寝的几头嘲笑幼稚,打牌又一直输,贴了满脸纸条,所幸赌气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冰冷的液体落在自己脸上,一滴、两滴……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恍惚间睁眼一看,吴邪几乎当即晕过去!
一颗血淋淋的女人头正俯看着自己,距离近得几乎贴在自己的鼻子尖上,那双没有眼珠的黑红色血洞正滴着血……吴邪想喊救命,可是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那血淋淋的人头忽然扯出一个扭曲狰狞的微笑,一直张到极限的嘴开开合合,声音越来越清晰地响在耳边: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吴邪惊叫一声醒过来,眼前一片白光刺眼,他通身是汗,喘着粗气好半天适应了强光,发现寝室的白炽灯管开得通亮,自己正躺在闷油瓶子的被窝里,而正主儿就坐在自己身边,正和自己盖着同一张被子,潘子拿着扫帚站在寝室的中间,胖子跳着脚地大骂着,莫非和解子扬也是一脸气愤,拿着盆和拖布不住抱怨。
吴邪转头看向自己的床,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正对自己的天花板塌下桌面大的一块,正砸在床铺上,一片乌烟瘴气,还有水顺着墙面哗哗地流下来,加上粉尘,被褥已经一片污秽。胖子的床离吴邪最近,也受到株连。
“这……这是怎么了?”
吴邪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坐起来,突然想起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又尴尬地钻回被窝。
“这他妈的什么寝室!这不是豆(河)腐(蟹)渣工程么!靠!”
胖子一边大骂着一边拨通宿舍管理员的电话,潘子和莫非忙着收拾残局,解子扬拿着盆不停地淘着水,再倒进卫生间。吴邪此时脑子一片混乱,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睡在张起灵的床上?刚刚梦中那张恐怖的死人脸跟自己刚入写那天见到的一模一样,还有那“还我命来”的鬼叫声,这些难道是巧合么?这次的塌方事故似乎并不是偶然,如果自己是睡在原来的地方,那么是不是已经被砸死了……
吴邪揉着太阳穴,抬头去看张起灵,发现对方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