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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转地极 作者:[美] 克莱夫·卡斯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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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上校和人民国家安全委员会(NKGB)④的秘密警察发生了冲突。他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离开了基地。1月2日那天他外出买春,斯大林下达了命令,要求潜艇航行到波罗的海,务求给那些海上护航队致命的打击。上校在芬兰土尔库港的酒吧和娼寮寻欢作乐,三天后才回到S-13潜艇,比命令要求出发的日子迟了一天。
  【④ NKGB,前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KGB)的前身。】
  NKGB的人在等着,听到他推说自己喝得醉醺醺,不记得那些呼五喝六的细节,就更加怀疑起来。马林诺斯科战功赫赫,获授过列宁勋章和红旗勋带,向来自视甚高。当秘密警察指控他犯了间谍罪和欺诈罪时,这位居功自傲的潜水艇指挥官勃然作色。

  那个胆小的指挥官虚与委蛇,放言要向军事法庭提出诉讼。但这个花招很快便告失效,在潜艇上服役的乌克兰人签名请愿,要求让他们的首长回到潜艇。指挥官知道这种单纯的忠心可能变成集体叛逃。为了缓和自己危险的处境,他下令潜艇出海,同时决定将这件事情诉诸军事法庭。
  马林诺斯科判断自己要是摧毁了足够多的德国舰艇,他和他的部属就可避免严刑处罚。
  没有将计划报告海军司令部,他和下属悄悄改变方向,远离巡逻航线,朝命定的目标进发:去摧毁一艘德国轮船。
  白发苍苍的弗里德里希·彼得森是葛斯特罗夫号的船长,他在军官会议室里面踱来踱去,连珠炮似的说着话。他突然站住,对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潜艇部队制服的年轻人怒目相向。
  “我可以提醒你吗,察恩同志?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负责为它导航,并保证全体乘客安全。”
  想到他必须遵守的铁律,潜艇指挥官维尔海姆·察恩伸出手,抚摩哈山的耳朵。哈山是条阿尔萨斯种的狗,就在他身边。“那我可以提醒你吗,船长?自1942年起,葛斯特罗夫号作为潜艇基地的船只,就在我的指挥之下。我是船上的高级海军军官。此外,别忘了你发过誓,在海上不能对船只发号施令。”
  彼得森曾被英军逮到,作为重获自由的条件,他在一纸誓约上签了字。宣誓仪式十分正式,因为英国人认为他年纪太大,不适宜服役。年已67岁的他相当清楚,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他的生涯终究要结束。他是一个LeigerkApitAn,葛斯特罗夫号的“沉睡的船长”。不过当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曾因为给英国人修补“尼尔森号”而获释放之后,心里好受了一些。
  “无论如何,船长,在你的指挥下,葛斯特罗夫号从未离开过码头。”他说,“一座锚定在某个地方的浮动教室和营房跟在大海航行的舰艇完全是两回事。虽然我得到崇高的尊重是因为在潜艇上服役,但你必须承认,我是惟一有资格带领这艘轮船出海的人。”
  在战争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彼得森曾指挥过一次航行,但正常情况下,他从未获准执掌葛斯特罗夫号的舵轮。察恩一想到有平民百姓对他发号施令就愤怒不已。德国的潜水艇军官都把自己当人中龙凤了。
  “还有,我是船上部队的指挥官。也许你已经注意到,我们在甲板上安装了用来射击飞机的枪械。”察恩反驳说,“就技术装备而言,这艘轮船跟战舰没什么区别。”
  船长带着屈服的微笑,回答说:“这可是艘奇怪的战舰。也许你注意到我们载着数以千计的难民,这是更适合客运轮船的使命。”
  “你别忘了还有1500名潜水艇艇员,他们必须被运走,以便能够保护德意志帝国。”
  “要是你能给我一纸指示你这么干的命令,我会乐于让你如愿以偿。”彼得森清楚地知道,撤离的情况乱七八糟,不可能有任何命令。
  察恩脸色大变,像煮熟的甜菜那样。他反对船长掌舵,倒不是出于私人恩怨。察恩严重怀疑船长是否有能力驾驭这艘轮船,那群可供使唤的船员虽说通晓多国语言,但经验不足。他想叫船长为头脑发热的白痴,限于严厉的军规,只好忍住。他转向其他业已目睹这场冲突的军官。
  “这可不再是一艘KDF⑤公司的邮轮!”察恩说,“我们所有人,海军军官也好,商船指挥人员也好,面临艰巨的任务,肩负重大的责任。为了那些难民,我们有义务尽最大努力,使事情变得容易些。我希望全体船员各就各位,各尽其力。”
  【⑤ KrAftdurchFreude,德语,大意为“通过欢乐得到力量”,原文称StrengthThroughJoy。KDF是德国劳工阵线下属的公司,1937起开始经营葛斯特罗夫号。】
  他的脚后跟相互碰了一下,向彼得森敬礼,踏步走出会议室,那条忠诚的阿尔萨斯狗跟在他后面。
  站在舷梯上面的士兵看了看那个高个子男人的文件,将其交给负责监管运送伤员上船的军官。
  那军官慢慢看着那封信。最后,他说:“科赫先生对阁下推崇备至。”
  埃里希·科赫是杀人如麻的地方长官,他拒绝从东普鲁士撤离,而是忙于打点搜刮来的细软,自行乘船逃命。
  “能得到他的赞赏是我的荣幸。”
  军官唤来一名乘务员,向他解释情况。乘务员耸耸肩,领着他们走过人满为患的甲板,接着向下走了三层。他打开一扇门,那间小船舱里面有两个铺位和一个洗盥池。房间太小,他们三个没法同时进去。
  “说不上是‘领导人’套房,”乘务员说,“不过能住这里也算你们幸运。往下四个门就是船长的房间。”
  高个子打量着船舱。“这间够好了。现在帮我们找些食物吧。”
  乘务员涨红了脸。在这种旅途中普通人只能得过且过,而重要人物非但过得舒适,还对他呼来喝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但那高个子蓝色的眼睛露出冷酷的神色,他不敢争辩,转身离去,过了15分钟,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蔬菜汤和几块硬面包。
  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埋头大吃。教授先行吃完,把他的碗放在一旁。他的眼光透露出疲惫,但头脑仍然清醒。
  “这是艘什么船?”他说。

  高个子用他最后一片面包刮刮碗底,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欢迎你来到维尔海姆·葛斯特罗夫号,‘通过欢乐获得力量’,德国工人运动的骄傲。”
  这运动如火如荼,意在向德国工人显示国家社会主义的优越性。高华斯四处瞧瞧这简陋的住所。“我既没有看到力量,也没看到欢乐。”
  “不管怎样,总有一天,葛斯特罗夫号还会满载快乐的德国工人和忠诚的党员,前往阳光灿烂的意大利。”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去远离红军魔爪的地方。你的工作太重要了,万万不能落在俄国人手里。德意志帝国会善待你的。”
  “看起来德意志帝国似乎连能否善待自己的人民都成问题。”
  “暂时的挫败罢了。你的福利是我最先考虑的事情。”
  “我毫不关心我的福利。”高华斯已经有数月没有看到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了。正是他们断断续续的来信,让他有活下去的愿望。
  “你的家人?”高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别担心。这一切很快就完了。我建议你先睡觉。不,这是命令。”
  他躺在铺位上,双手交叉垫在头下,闭上双眼。高华斯没有闭眼。他的伙伴很少睡觉,哪怕最轻微的声响都能将他惊醒。
  高华斯凝望那个男人的脸庞。他应该才二十出头,虽然看上去要老一些。他的头很长,脸上棱角分明,简直可以被当成招贴画里面那些完美的印欧人。
  想起那个俄国士兵被冷酷地打发上西天,高华斯就浑身发抖。过去的几天简直一团糟。那天暴风雪,高个子男人来到他的实验室,出示一纸释放高华斯博士的公文。他只说自己名叫卡尔,告诉高华斯收拾行李。接着鲁莽地奔过冰天雪地的乡村地带,从俄国军队的扫荡中亡命出来。现在来到这艘悲惨的轮船。
  食物让高华斯有了睡意。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恍恍惚惚地熟睡了。
  就在教授入睡的当头,一班军警搜索葛斯特罗夫号,查看有没有人擅离岗位。轮船已经准备好起航了,一名港口领航员登上甲板。约摸下午一点,水手割断缆绳,四艘拖船出现在旁边,开始拉着轮船离开船坞。
  一些小舢板挡住航线,上面的乘客多为妇女和儿童。船停住,把那些难民接上甲板。通常葛斯特罗夫号只搭载1465名乘客,外加400名工作人员。起航的时候,这艘曾经风光过的邮轮搭乘了8000名客人。
  轮船朝大海驶去,当天下午晚些时候,碰到另外一艘正在等待他们救援的邮轮汉莎号,于是放下铁锚。汉莎号的发动机出了问题,再也启动不了。海军司令担心葛斯特罗夫号停在宽阔的海域会有危险,下令轮船自顾前进。
  邮轮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在波罗的海犁出白晃晃的浪花。指挥官察恩坐在船桥里面,冰雹敲打着窗户,他朝下看去,见到那两艘来保护轮船的所谓护卫舰,不由得大发雷霆。
  轮船设计时考虑到的是南方的气候,然而,若幸运一些,它仍能抵受住恶劣的天气。但它无法抵受的是愚蠢。海军司令派了一艘船号为Lowe,也就是“狮子”的老旧鱼雷艇,还有一艘破旧的T19扫雷艇充当护卫,无疑让轮船处于险境。T19发来无线电波,说船身渗漏,急需返回基地,察恩认为情况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察恩走到船长面前,其他军官也聚集在船桥。
  “从我们的护卫艇情况来看,我建议我们高速之字型前进。”
  彼得森对建议嗤之以鼻。“没门。维尔海姆·葛斯特罗夫号是排量24000吨的海洋轮船,我们没办法像喝醉酒的水手那样东歪西倒地航行。”
  “那么我们必须能跑得过那些跟得上轮船极速的U潜艇。我们可以直接以16节的速度全速沿深海航线行进。”
  “我了解这艘船。就算保护螺旋桨的外壳不炸开,我们也没法达到并保持16节的速度,因为轴承会爆裂。”彼得森说。
  察恩能看见船长脖子上冒出的血管。他双眼望向船桥的窗外,看着那艘破旧的鱼雷艇在前面领航。“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坟墓里的回声,“愿上帝保佑我们。”
  “教授,醒醒。”声音尖厉而急切。
  高华斯睁开双眼,看到卡尔俯身在他上面。他坐起来,双手揉揉面颊,似乎这样能驱走睡意。
  “怎么回事?”
  “我跟人交谈过了。老天爷,真是一团糟!船上有两个船长,他们一路上斗个不停。救生艇不够。轮船的发动机无法让我们高速前进。愚蠢的潜艇部队只派了一艘鱼雷舰护卫轮船出海,那护卫艇很老,看上去好像是上次战争留下来的。那些该死的白痴还让船开着导向灯航行。”
  高华斯在他那大理石般的脸上看到与其他人别无二致的惊惶。
  “我睡多久了?”
  “现在是夜里了。我们在外海上。”卡尔扔了一件深蓝色的救生衣给高华斯,自己也穿上一件同样的。
  “现在我们该干吗?”
  “留在这儿。我要去看看救生艇在哪里。”他抓了一把香烟给高华斯,“当当我的客人,”
  “我不抽烟。”
  卡尔在敞开的门口站住。“也许现在是时候抽了。”说完就离开了。

  高华斯在包里挑起一根香烟,将其点燃。结婚后他戒烟了,到现在业已有些年头。把烟雾吸进肺里时,他咳嗽起来;烟味很浓,熏得他有些晕,不过他很高兴地想起念大学时那些放浪形骸的日子。
  他吸完了一根,打算再来一根,不过还是放弃了。他已很多天没有洗澡,浑身发痒。他在洗盥池洗了把脸,用一条破旧的毛巾擦干双手。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高华斯教授?”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是的。”
  门一打开,教授一阵窒息。门口站着一个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丑的女人。她身高超过六英尺,肩膀宽阔,胀裂身上那件波斯羊皮上衣。她的大嘴涂着鲜红色的唇膏,嘴唇又厚,看起来像个马戏班的小丑。
  “抱歉,我的外貌吓到你了。”她的声音毫无疑问是男性的,“这艘船可不容易混上来。我只好化妆成这副蠢样,再加上一些贿赂。”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姓名。你是拉兹罗·高华斯博士,伟大的德国籍匈牙利电力学天才。”
  高华斯惊讶更甚。“我是拉兹罗·高华斯。我当自己是匈牙利人。”
  “太棒了!你写的那篇电磁学论文震惊了整个科学界。”
  高华斯变得警觉起来。发表在晦涩的科学杂志上那篇论文令他引起德国人的注意,绑架了他和他的家人。他缄口不言。
  “别介意,”那男人和蔼地说,那小丑的笑容更灿烂了,“看来我找对人了。”他把手伸到皮衣下面,掏出一把手枪,“我为自己的粗鲁感到抱歉,高华斯博士,但我恐怕我得杀了你。”
  “杀了我?为什么?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或者这么说吧,我在NKGB的上司知道你。我们光荣的红军刚越过防线,我们就派了一支分队搜查你的下落,但你已经离开实验室了。”
  “你是俄国人?”
  “是的,当然是的。我们很乐意你去帮我们工作。要是我们能在你上船之前将你拦住,你就可以感受到苏联人的热情好客啦。但现在我没办法把你弄下船,我们又不能让你和你的工作再度落到德国人的手里。不,不。不能让那发生。”微笑消失了。
  高华斯被吓呆了,甚至连手枪抬起、枪口对准他的头也不知道害怕。
  马林诺斯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雪停了,他站在指挥塔上,望着那艘海轮硕大无朋的轮廓,全然忘记寒风和浪花扑打着他的脸庞。看起来那艘轮船只有一艘较小的舰艇护送。
  潜艇在茫茫大海中浮上水面,艇员发现有灯光自驶向与海岸相反方向的轮船发出,都回到了战斗岗位。艇长下令降低潜水艇的浮力,这样它就可以在水面之下行驶,从而避开雷达。
  按照常理,船只通常不会想到来自海岸的攻击。他命令下属将潜艇开到护卫艇的后面,沿着与轮船和护卫艇平行的航线前进。过了两个小时,马林诺斯科将S-13瞄准了他的目标。当它接近轮船朝港口的一面,他下令开火。
  很快,三枚鱼雷相继离开艏舷的弹道,朝那毫无防护的船壳飞奔而去。
  房门开着,卡尔走进了船舱。他在外面听到有个男人低声咕哝,看到有个女人背朝他站着,他觉得很奇怪。他看了高华斯一眼,见他仍抓着那条毛巾,接着他读懂了教授脸上的惊惧。
  俄国人感到有阵凉风从敞开的门吹进。他转过身子,没有瞄准,举枪就射。卡尔抢先了千分之一秒。他低下头,用头部朝俄国人的上腹撞去。
  这重击本应撞碎杀手的胸腔,但他身上厚厚的皮衣和僵硬的束胸女装起到防护盾的作用。头锤仅使他大叫一声。他被撞倒在铺位上,侧身躺着。他的假发掉了,露出一头黑色的短发。他又射了一枪,射中卡尔肩膀与脖子相连处的肌肉。
  卡尔猛击杀手,并用左手卡住他的喉咙。血液从他的伤口涌出,溅红了他们两个。杀手抬起脚,猛踢卡尔的胸膛。他站立不稳,朝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高华斯从洗盥池抓起汤碗,砸向杀手的脸部。那碗击中他的颧骨,但没造成什么伤害。他狂笑。“等下我再处理你!”他拿起手枪瞄准了卡尔。
  哗——轰!
  一声低沉的爆炸震动墙壁。甲板倾斜,与罗盘成锐角。高华斯猛然前冲,双膝跪倒在地。杀手因为不习惯脚下的高跟鞋,也失去了平衡。他倒在卡尔身上。卡尔抓起他的手腕,将其塞进嘴里,用力咬着。手枪当的一声掉在船板上。
  哗——轰!哗——轰!
  轮船被两次大爆炸震动了。杀手想站起来,但轮船朝港口方向沉下去,他又失去了平衡。他摇晃不定地试图站稳。卡尔踢中他的脚踝。俄国人发出一声不像淑女的号叫,扑倒在地。他的头刚好撞上铺位的金属底座。
  卡尔双手抓着洗盥池的水管,将装着平头钉的靴子伸进那人嘴里,刺破他的喉咙。那人扑打着卡尔的小腿,双眼凸出,脸色胀得暗红,接着变成紫色,然后他死了。
  卡尔挣扎着站起来。
  “我们离开这儿,”他说,“这艘船被鱼雷击中了。”
  他将高华斯从船舱拉到一片混乱的通道。通道挤满了惊惶失措的乘客。他们的尖叫和哭喊在船舱里回荡。警报铃也加入了喧哗。备用灯也打开了,但爆炸产生的浓雾让人看不清东西。
  有时真想把天空撕开,拿最灿烂最蔚蓝的那一块放进心中,然后等待一片能折射蓝光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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