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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蜜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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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在店里工作到几点离开?”
  “十一点半左右……怎么,难道您以为是我杀了他吗?我再恨他、讨厌他,但他毕竟是我儿子的父亲,我是决不会干这种事的呀……”
  “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作为我,是有必要这样问的——另外,您见过信正先生的弟弟义宏吗?”
  “不,一次也没有……他弟弟来这儿时,我已经离开他了。”
  “二月十五日晚,就是上星期一,您是怎么度过的?”
  “我还是上店里了,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菊池敏子回答得很自信。
  当天晚上,结束了工作后,雾岛三郎约北原大八喝酒。大八有一个习惯,他的话匣子常常要靠酒打开。杯酒下肚,谈笑风生,会说出大胆的见解,长期职业经验所磨炼出来的敏锐的直感观察力会借着酒力迸发出来。往往能提出可供三郎参考的有价值的见解。
  “北原君,您对今天菊池敏子的谈话有何看法?”
  大八捏着小酒杯一口一口呷着,以平常的口气答道:“这……她自己提出死后认领的问题,这就暴露了有可能作案的动机。妙得很,可她对自己不在现场的旁证,又似乎很有信心……检事先生,能允许我提一点自己的看法吗?”
  “请不必一一征求我的意见,您什么都可以说。”
  “我的感觉是,这个女人可能有个厉害的参谋。他也许曾经出现在第一线,自己拿着武器战斗过。你看,提出死后认领啦,以检察官为被告控诉啦,等等,我认为,这些无论如何是这个女人想不出来的。”
  “嗯,我也有所考虑……”
  “大概她被信正先生抛弃,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的关系,暴露出来了!您没看到,当您追问她,为什么不在信正先生生前提出认领控诉时,她掩饰不住而露出不安的神色吗?可能因为信正掌握了对她不利的证据,她没有希望取胜——”
  “您的意思是,那个和她有两性关系的男人,充当了参谋的角色?”
  “这是大可设想的。那个孩子或许是这个男人的孩子,至少,她本人大概也无法弄清到底是哪个人的儿子!”
  “嗯,这有可能。因为时间这一点是非常微妙的,值得推敲。在普通的认领诉讼中,如果女的怀孕之时,还存在有非正式的夫妻关系,这本来对原告很有利。可菊池敏子显然有点特殊——”
  “正因为如此,作为一个贪婪的女人,是可能会做一番冒险的。既然和信正已经共同生活了九个月,她不会对信正的财产状况熟视无睹,有可能她还观察出专利权的问题了——”
  “不错,由此怀疑她想借机夺得遗产。而且,她以为儿子着想的名义,多次跑到信正先生家,大吵大闹,她以为我们不会不知道。不过,你所说的一番冒险,如果仅仅解释为比杀人更积极一些的行动,那还是有点道理的。”
  “什么?您认为,菊池敏子和那个潜在参谋,是这次案件的同谋者的可能性,不可思议吗?”
  “您再仔细想想。如果两人同谋作案,其动机不外乎是将孩子作为遗产的继承人,进而夺取自己的利益。那么,他们就得有取得死后认领诉讼胜利的绝对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时间的微妙固然可以利用,而一旦进行实际裁判,孩子的血型等就成了问题了——”
  “检事先生,就这一点吗?如果在孩子的血型问题上,他们有绝对的信心,那又怎么样呢?”
  “您是说,信正和那个参谋偶然血型相同?这要是根据简单的分类法,比如‘O’型还是‘A’型,您的见解能成立。可是,现在的法医学,使用的是更高超的血液分类,例如,什么‘Ee’型、‘Og’型,什么‘Rh’阴性、阳性,等等。世界上绝对没有可以划等号的东西。使用如此细微的分类鉴别,两个的血型能笃定一致吗?”
  “噢……”
  大八说不下去了,不停地呷着酒。
  “但是,检事先生,信正的尸体,今天已火化了吧?还能细分他的血型,进行调查吗?现在只能判断到,是‘O’还是‘A’这样的程度了。”
  “是的。”
  三郎微笑点头。是啊,这些仅是没有根据的臆测,然而不能不虑及。
  “您看,按您这种说法,第一个案件的真相该怎么解释呢?”
  “唉,我担心,这次又由于兴奋和上回那样,喋喋不休说过头了。不过还是乘着酒兴,让我说完吧!”
  大八将杯里的残酒一下子灌下去。
  “我认为,冢本义宏在举行结婚仪式的当天,就进行了结婚登记,这是作案者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一般李说,无论谁代替他们交结婚登记,都是在仪式的第二天,这是普遍的社会习惯——”
  “您是说,假如义宏和悦子的结婚未能正式成立,义宏死了,以他为名义的专利权,当然归信正所有;而后,信正再死……他们是这样谋算的吗?”
  “可不是嘛!对于冢本义宏被杀的案件,检事先生不是早就提到,要害问题在于:凶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人家结婚的‘零的瞬间’作案。按我们刚才所说的情况联想起来,如果菊池敏子他们在‘零的瞬间’之前,还不知道他俩结婚手续的具体情况,这个要害问题不是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三郎的酒意完全消失了,他皱着眉头,深思着。大八这回的假设至少要比上一回认为信正是凶手的推理更能成立。毛病是,这种假设又很难证明,凶手以什么借口可以将义宏从新房骗出来……
  “嗯,有关这个问题,再叫警察调查一下菊池,看看结果。”
  三郎结束了以上的话题以后,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觉得最伤脑筋的是渡边博的事……冢本信正不会不知道他的底细,要不要吐露他的真相,他显然焦虑重重、犹豫不决……”
  大八没再插话,用筷子捅了捅素烧锅,轻轻地点了点头。
  “信正提出要等他一天,在见我之前又叫弟媳妇去……他到底要说什么呢……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在吐露渡边博的真相之前,先要求得悦子的谅解?他的话肯定是有关渡边博啊……渡边博和悦子到底又有什么特殊关系,为什么非要求得她的谅解不可……”
  三郎频频地自问自答。到未了,仍象过去所推理的那样,渡边博的秘密,还不至于会置冢本兄弟于死地的地步。信正说过,有关某个人的名誉,这某个人是谁?是义宏,还是悦子?要是能弄清,他为什么要在事前先求得悦子谅解的原因,那就好办了。可是,这“名誉”又是指什么呢?三郎仍在苦苦思索中。
  “检事先生!”突然,大八颇带醉意地叫道。
  “什么?”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可能完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和悦子结婚、被杀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冢本义宏本人?”
  三郎愕然了!今晚,这位大八先生实在令人吃惊。
  “你究竟什么意思?那可不是无头尸体呀?”
  “不,不,我想到以前那件事了。在深山温泉旅馆烧死的果真是弟弟忠昭吗?如果死的是义宏,这在逃犯忠昭看来,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可以改名换姓成为义宏,至于脸型,他可以用火伤的整形手术欺瞒于人,从此,他就可以安然地逍遥法外了!”
  “忠昭本来就是他们的亲兄弟,冒名又有何难?而渡边博可能是忠昭过去的伙伴,他从什么地方刺探到了这个机密,屡次前来要挟?!”
  三郎忍不住笑出声来:“北原君,这回你的炸弹发不了火了!冢本义宏是大学的副教授,他的职业和学问,不是外行人所能‘李代桃僵’啊!如果说,讲义方面还有笔记什么的,可以在课堂上滥竽充数;可是,伪装者能写出专业方面的书和论文来吗?而且,千代田大学的有关人士,不是异口同声称赞冢本副教授热心研究,有才华、干劲足吗?”
  “嗯……我的想法行不通!太荒唐离奇了,可能是我酒喝得多了一点儿,请把它忘掉吧!”
  大八爽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然而,就在此时三郎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个非凡的念头,他腾地站起来。
  “检事先生,是不是就此告别?”
  “不,多亏你,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吉冈警部还在的话,我用电话托他办。你好好喝吧!”
  “难道我的胡思乱想能起什么作用?”
  三郎兴奋地笑答道:“有关温泉失火事件必须重新调查!”



第十五章 “狼 群”

  此后两天,没有出现新情况。因在本部工作的检事同时要处理几个案件,所以三郎仍处在繁忙的事务中。
  傍晚六时许。三郎正站起来打算回家,电话铃响了。没有料到竟是通口哲也打来的。
  “检事先生,我有事想跟您谈谈,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起边吃饭边聊可以吗?当然不是我请你的客,而是以自己付自己的饭费的形式,怎么样?”
  “您想谈什么呢?”
  “当然是有关这次案件的罗。我想,我的话对您或多或少是有帮助的……”
  通口哲也显然兴致勃勃。三郎考虑片刻,答道:“我很愿意听您的意见,不过,和本案有关者一起吃饭,尽管各付各的饭费,恐怕也是不合适的吧。您能否正式地到这里来报告?”
  “作为正式报告,我感到为难。我希望您将我的话始终当作非正式的告发……我想力所能及地给您协办,但不想冒被问成诬告或诽谤罪的危险……”
  三郎不由得紧紧握住耳机:“那么,您打算告发谁是凶手呢?”
  “所以,我才希望将这作为非正式的。我掌握的不是绝对可靠的证据;我只是说,我发现了多少能够作为检事先生参考的材料,因为,我实在是巴不得立刻就侦破这个案件!”
  “您现在在哪里?”
  “东京律师会馆,离检察厅近在咫尺。”
  “那么,劳驾您到这里来吧。使用我的办公室,将谈话作为非正式的,好吗?为了避免您的顾虑,我先让事务官回去。”
  “好的……既然检事先生这么说……我五分钟之内就到您那儿去。”
  三郎放下电话。旁听的北原大八,以遗憾的表情,赶快准备离开。
  “对不起了,我失陪了,望努力!”大八说着,走出了房间。
  几乎擦肩而过,通口哲也如同参加比赛的拳击师,步履匆匆走进屋子。
  “检事先生,我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出于个人的私情才这样作的。恩人尾形先生和悦子现在的状况,委实令人目不忍睹。我的正义感不允许我对此事置之度外。诚然,将来我和悦子是否有缘结合,那完全是另外的问题。”
  哲也非常认真,以至三郎无法判断,这个人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呢,还是一个神经质得过分认真的人,或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策士?
  “实际上,我是多么为她担心……悦子如果仍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她就有可能得神经分裂症!她本来就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可现在围着她身边转的人,更加重了她的精神负担。我觉得她是一只被狼群包围的小羔羊!”
  “狼群?您指的是谁?究竟是什么种类的狼?”
  “就是死去的冢本义宏的朋友们!物以类聚,他们完全是一群可疑可恶的家伙。”
  “您所要告发的是他们吗?”
  “是的。我对他们不得不怀疑。蒙蔽悦子视听,麻痹她的理性,让她过着疯子似的生活,正是他们。难道不可以认为,这里头隐藏着他们邪恶的动机吗?”
  “您过于激动了,要不具体说明,我也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现在我详细说明,不过,我还要再罗嗦一句,这不是正式告发。我只是期待,我所说的,能有助于弄清真相,或使悦子清醒过来。”
  “知道了,请讲吧。”三郎故意以冷淡的口气说。
  通口哲也将身子向前倾:“先说川路达夫副教授吧!他反对悦子回到自己家,不断地向她献媚。固然他对朋友的惨死,在那一瞬间洒了几滴眼泪,那也是为了现在拼命地追求他的未亡人的。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坦率地说,您的看法是否有点过激了?”
  “检事先生,如果认为他从过去就开始不正当地打悦子的主意,那怎么样?难道不能断言,他就不算计,一旦义宏死了,他能得到女人和财产吗?因为他是义宏的朋友,大有可能知道专利权的事!”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
  “在举行婚礼时,提出当天将结婚证书交区役所计划的,就是他和小池律师。为了让悦子获得遗产继承权,又使之成为仅仅是名义上的妻子,就马上将义宏杀死。然后涉猎其继承者。这种推理,不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那初夜刚要开始的一瞬间,进行作案的动机吗?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并不是都能满怀百分之百的信心。如果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作为冒险家,是敢于冒险的。而川路达夫就有这种程度的信心。”
  “为什么?”
  “可以这么看:义宏被杀以后,出现在悦子身旁的男性,按常识而言是屈指可数的。其中,能够成为她再婚的对象的,又有几人……首先,是义宏的哥哥信正,这是凶手一开始就企图杀死的人,在排除之列。小池律师,是有妇之夫,也可以除外。其后,我也算一个……”
  通口哲也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继续说:“就像以前我对检事先生所说的那样,只要凶手未被逮捕,悦子就一定对我避而远之的。很可悲,现实就是这样……最后,仅剩下川路达夫一个人了。当然,不能肯定,将来和悦子结婚的,一定是这些身边的人物。但是,不能否认,川路达夫副教授,以悦子唯一知心者的姿态出现,乘虚而入,展开巧妙的攻心战,这就使他处于空前有利的地位。”
  三郎想,这位律师先生确有高才。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他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逻辑,又有一定程度的事实依据。他所运用的“消去法”推理,达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
  “由此可知,川路达夫为什么反对悦子回娘家了。他是要把她完全置于自己的操纵之下……如果悦子能回娘家,他的如意算盘就不能顺利打下去了。”
  “嗯……你的意见相当有趣。还有别的根据吗?”
  “当然,他现在应该非常渴望得到钱。”
  “何以见得?”
  “据我的调查,川路副教授的父亲,从一个公司退职以后,和两三个人合伙开办从事产业界通讯杂志的工作。起先,好象比较顺利,从去年开始,受全国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几乎濒于破产,甚至连现在所住的驹场的住房也抵押出去了。”
  “那就是说,川路副教授自己经济方面并不困难,而为了解救父亲事业上的燃眉之急,不惜一切代价想谋一笔钱,是吗?”
  “是。或许他已向义宏挪用了相当多的钱了。”
  虽然企业家为了周转资金,将房子抵押出去,并不罕见;但此事已足以证明,川路家境之窘迫,缺钱实有其事。所以,哲也的话虽不应盲目相信,但毕竟是很值得重视的情报。
  他是出于正义感还是被私念所驱使,能够在短时间内探听出这些细节问题?三郎无法判断,也没有理由可以批评人家。
  “明白了,感谢你提供了情报。您刚才说‘狼群’,那么你怀疑的应该不止是川路副教授一个人罗?”
  “我也认为,要是嫌疑者仅一个人,那好办,说实话,另外一个人——小池律师,也很值得研究。仅揭发川路副教授是不公平的,让我再说说小池律师吧。检事先生,您知道他的妻子——令子吗?”
  “不,没见过面。”
  “我也没见过……据了解,她出身于战后没落的华族家庭,父亲原是男爵还是什么。她在六、七年前,被选到一家电影公司当演员,初上影坛不久,在刚刚崭露头角而还没有大显身手的时候,又被转去当时装模特儿了。”
  “哦,那么——”
  “这就是说,她过去是生活在一个虚荣的世界里,荣华富贵是她生活的目标。她自负,高傲,花钱如流水。因为是个大美人,又有一定的教养,所以小池律师迷上了她……”
  “您是不是说,小池先生后悔了这场婚姻?”
  “不,他的确爱自己的老婆,爱到神魂颠倒的地步。只是因为这位美人儿太会花钱了,把他搞得穷困不堪。事实上,由于他过分挣钱,在部分律师同僚中,名声颇不妙。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对冢本兄弟的专利权垂涎欲滴,在其中耍什么鬼花招!”
  “您如何知道专利权的事呢?”
  “小池律师常向尾形先生报告这个那个的,我是从先生那里听来的。”
  “是吗?……关于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中,而小池先生倒是自动向我们预先报告了。虽然是在第二个事件发生以后,但迟报的理由,我们是可以谅解的。如果说,他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第一,只要调查,不难弄清;第二,不可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主动端出秘密呢?”
  通口冷笑道:“表面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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