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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大名府,这样随随便便一套茶具就抵得上普通家五年的开支了。”
端起茶杯看了两眼,实看不出原来是那么名贵的珍品。
春奈倚窗边,目不转睛望着外头院子里半红半黄的枫叶,突然说出一句:
“这个时候木叶和云隐又该开战了吧。”
听闻此言,慎也和旗木朔茂的眸光深沉了下来,好半晌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先前走都城的街道上,真的是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战争的气息。和室内坐着,也时不时听见外头筹备宴席的鼎沸声。
前线尸骸遍地,木叶几乎每隔几天就有家做丧事,而这里,距离战场2000公里、距离木叶800公里的大名府,喧嚷喜庆得宛若繁华盛世。
他们清点着待宰家禽的只数,兢兢业业毫不含糊地记录案。但他们一定不知道,估计也不会想知道,每日每时有多少忍者牺牲战场上,有多少木叶的家庭家破亡,有多少孩子一夜之间就沦为无亲无故的孤儿。
小春曾经和说过,木叶是火之国最牢固的一道防线。只要还有木叶的忍者,火之国就会永远屹立于别国之上。
但是木叶的忍者啊,前赴后继的,一个个丧生战争中,用他们的尸骨堆砌出来的城墙,围城里却是一个装载着无知者歌舞升平的幻象。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远离艰苦残酷的战场,终于可以安安然然地坐着喝茶看枫叶,此时此刻却感觉到一股很难言明缘由的难受和悲凉。
被风吹离枝头的枫叶从大开着的窗子飘落到榻榻米上,抬起头时蓦地发现窗外竟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光头男。但他似乎对们视若无睹。们,指的是,春奈,和慎也。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旗木朔茂身上,锐利而傲慢,犹如一把闪着冷冽寒光的刀。
“别来无恙吧,木叶白牙。”
他抬抬那和他的头顶一样光滑的下巴说。
旗木朔茂却丝毫没有受他那状似挑衅的语气影响,依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微笑道:
“托赖了,三藏君。”
他的语调很平缓,吐字清晰,对比起那位三藏君如利剑出鞘般尖锐的神情,虽稍嫌温和却并不输气势。
原来有些身上真的存着气场这回事。
一直以来所观察到的,旗木朔茂为处事方面,远不如他手中的刀那样锋利而咄咄逼,也比他那个“超级天才”的名号要谦和低调得多。
叫三藏的男就这样直直盯视着旗木朔茂好几秒,再也不发一言,眼神中充满了令不禁绷紧背脊的不明意味,倒不能说是敌意,可也并非善意就是了。
他连眼皮都不曾抬一抬,结印,瞬间就消失窗外了。
慎也迟疑着开口说:
“朔茂队长……”
“那是大名直属护卫队的忍者三藏。”
旗木朔茂看了看们说。
“秃鹰三藏?!”春奈惊讶地说。
被喻为秃鹰么,他的眼神的确是有如秃鹰般犀利呢。
只是不知道名唤三藏的光头青年,是否也会念紧箍咒,收服了悟空、八戒和沙僧三个徒弟,骑着白龙马去西天取过经。——开个玩笑罢了。
三藏刚走没多久,和室的纸门被“哗——”地拉开。出现们面前的,是一名穿着繁花和服的妙龄少女,浓眉大眼,面白唇红,脸上的笑意似乎要飞扬起来,但那神态比刚才的三藏还要傲慢跋扈。
她的声音犹如太鼓般响亮:
“们就是木叶的忍者吗?”
不等们回答,她食指一伸指了指,又指了指春奈,扬起下巴说:
“们两个来陪玩吧!”
不晓得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盛装少女的身份,和春奈不由得面面相觑。
和室外的檐廊上有侍女的声音呼喊着“公主大”,少女不耐烦似的阴下脸,努嘴道:
“真烦!”
而后连鞋都不脱就闪身进来,又“哗——”的一声合上纸门。
春奈向递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尽管不曾言明,但从战场到大名府这一路来,每每提及这次的护卫任务,她的脸色就像那阴沉沉的下雨天。有时慎也说起都城里的某某知名权贵,她也是兴趣乏乏地做着别的事情爱听不听。
途中倒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野史和传闻。
外头侍女的声音渐行渐近,蠕了蠕嘴唇,冷不防被少女一把扑过来捂住嘴巴。少女,或者说公主,怒目瞪着压低声音说:
“不准叫!”
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大概是以为要将她的行踪告知侍女吧。
事实上只是想提醒她,她的裙摆被门扉夹住了。
少女看起来不显胖,没想到还挺重的,这样毫无预兆地扑过来,一时脚跟不稳,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幸好身后有一只大手及时扶住了的背脊,才险险稳住了重心。公主依然紧紧捂着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他业已松开了手,转头让慎也去打开门。
公主气愤的视线从脸上转移到他的脸上。
“拐带公主殿下的罪名们可担当不起,公主还是请回吧。”
他很温和地说着,不卑不亢。
四五名侍女不消片刻就找到这边来了,苦口劝说着公主不可再从礼仪修行课上偷溜出来了云云。
公主闹了一会儿小脾气,终于不情不愿地侍女的簇拥下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朝着们哼了一声,像是故意要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扬长而去。但那模样太过孩子气,倒也不使觉得讨厌。
侍女中稍显年长的一名,匆匆向们鞠了个躬,帮忙拉上纸门。
和室内安静了下来,慎也笑着说:
“传闻大名府的公主貌若天仙,亲眼所见也不过尔尔。这等相貌的女孩子,木叶多不胜数了。”
春奈也笑了:
“别忘了木叶忍界中有个别名叫做「美忍者村」。”
「美忍者村」这个名号倒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仔细一想,先前战场上见过的云隐女忍者多数相貌平平,而相比之下的木叶女忍就显得较为赏心悦目了。
认识的女忍者中,纲手,春奈,还有美树,更是一等一的美。忍者学校里曾经带过的那个班上,也可见好几名假以时日定会光华怒放的美胚子。
一方水土一方。
“木叶的确是个养育出各种美的好地方。”
旗木朔茂却笑了笑说:
“女子美丽与否,也不能只看相貌。”
他这句话令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慎也和春奈相视一笑。他们两个尚算厚道,若是阿亮,肯定会调侃他说“事事都那么较真,真是无趣得可以了”之类的话。
怎么说呢,旗木朔茂这个虽然好脾气好相处,但到底太正经了活跃不了气氛,如果多几个这样的齐聚一室,估计确实会很闷吧。
***
宴会的前一天,一个大名府的庭院里走着,原先静静坐檐廊上晒太阳的老妇突然冲过来紧握着的双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只听见她颤着声音说:
“秋绘,为什么还不回家呢,秋绘?”
顿时感到脑海中电闪雷鸣,很多东西翻翻滚滚如排山倒海般涌来,鼻子忽然一酸,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秋绘。
很熟悉的名字,但也很久没听过别这么叫了。
啊,未成为加藤夏子之前,一直都是叫做秋绘呢。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啦姑娘们~~=333=
两眼泪汪汪求粽子o(≧v≦)o
VIP最新章节 30第30章【倒V】
任由这名陌生的老妇紧紧握着双手;脚步无法挪动半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面前有镜子;想那映像中的模样一定是呆若木鸡。
她口中依然絮絮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那殷殷切切的神情让心里觉得十分酸涩。
“您认识吗?”小心翼翼地轻声问。
她盯视着的眼睛,只是一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为什么还不回家呢?为什么还不回家呢?”
她的手指突然用力,指甲几乎要掐进的肉里;痛得不禁“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而她却是仿若未觉,握住的手分毫不松,泪水就这样顺着皱巴巴的脸皮流了下来:
“妈妈等了好久啊;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一下子就怔住了,愣愣然地望着她;这才想到另一个可能——可能她并不是认识;而是认错了。
的母亲,早好几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欧巴桑原来您这里啊!”
庭院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转头看过去,只见前几天曾打过照面的公主身边稍为年长的那名侍女急急忙地小跑过来,连额上的汗珠都顾不上擦,握着面前老妇的手臂说:
“欧巴桑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老妇终于松开的手,转而对着侍女不断叫着“秋绘”。侍女像是习以为常,柔声哄着她说:
“是是,们现就回家了啊。”
侍女歉意地朝施了个微躬礼,扶着老妇向檐廊的另一端慢步而去。原应返回和室和旗木朔茂他们商讨明天的护卫安排,却不知怎地就跟了上去,对侍女说着:
“和们一起走好吗。”
她矮约莫半个头,闻言抬起头来脸露惊讶地看了看,而后又施了个微躬礼,颔首道:
“是。”
从这个庭院走到老妇居住的另一个院落不过十来分钟,其间侍女娟子(谈话中得知她名叫娟子)和聊了一些关于老妇的事情。
原来老家是公主的奶妈,唯一的亲生女儿十几年前的夏日祭典中走失,尽管很多帮忙找了好久,却一直没能找回那名小女孩。后来老家忆女成痴,神志渐渐惛愦不清,每逢遇见年轻的女孩子都会拉着别念叨着“秋绘”。
说来也巧,她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和一样名叫秋绘。
“秋绘比忍者桑您还要年长几岁呢。”娟子说。
想了想,夏子这副身体今年才十七岁呢。要是以前生活的世界里,正是念高中二年级的年纪吧,而阿断和旗木朔茂他们也正是念着大学、尚未脱离象牙塔的年纪。
一直以来都忍不住把这个世界和原先的世界相比较,把这个世界里认识的和原先的世界里认识的相比较,并不是非要得出个什么样的结论,只是不自觉地就会联想到一块。
耽误了一会儿,回到和室时只看见旗木朔茂一个坐矮桌旁拭擦着他的短刀,窗外的枫叶映落白灿灿的刀身上,从的角度可以看见那几片叶子模模糊糊的倒影。
他抬头看了一眼,动作却停了下来,说:
“是出了什么事吗?夏子的脸色那么难看。”
摸摸脸颊,依然没从突然被呼叫真名的震憾中挣脱出来,尽管已确知那只是个误会,却还是没办法不去想那个未成为加藤夏子之前的自己。
那些如同电影镜头一般脑海中掠过的关于往昔的片段,竟然比他刀身上的枫叶倒影还要模糊。
“怎么了?”
大概是见神色呆滞毫无反应,他十分关切地又问了一遍。
摇摇头,径自转开话题:
“怎么只有朔茂前辈一个,慎也和春奈他们呢?”
他敛起眸色,没有再追问,边收刀入鞘边回答道:
“他们有事出去了。”
出去?
出大名府?
明天就是宴会了啊。
“都这个时候了……”迟疑着说。
他起身走了过来,面前低头压低声音说:
“刚才收到一个新情报……”
停顿了一下,也没说具体的情报内容,却忽然恢复声音如常,像是并不上心地接着说道:
“算了,大概是个恶作剧,不必理会就是了。”
一瞬间看见窗户外边有道阴影一闪而过,枫树的枝桠逆风摇晃。
旗木朔茂和交换了个眼色,率先走出和室。跟他身后一米左右处,关门前最后望了一眼窗台,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树影斑驳沉默。
自古权贵多恩怨,大名府这潭深水恐怕也不能掉以轻心。
晚上负责守上半夜,站屋顶上可将大半个大名府尽收眼底。现时的豪华府邸比起白天时少了许多喧嚣,但仍可感受到一片忙忙碌碌的氛围。厨房一带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皆脚步匆匆。
不得不说,如果以满分十分为标准,大名府的膳食至少可以打9。5分。尤其是吃了这么多天兵粮丸之后,就算是清清淡淡的白粥青菜对来说也可谓是美味佳肴了。
慎也和春奈早些时候就回来了,两一脸的凝重再加上先前旗木朔茂的话语,让不禁心中吊起一块重石。听他们讲述事情的始末,越发觉得这场宴会怕是不能皆大欢喜地收场了。
与别国的战事尚未平息,国内上位者之间的勾心斗角更犹如一场无硝烟之战。
忍者的世界总是不能让安生,不知道旗木朔茂他们怎么想,对于这个外来者而言,只感觉到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倦累。
和厨房一样亮着烛光的还有西北方的一处院落,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天时叫“秋绘”的那名老妇就住那里。那边倒没有进进出出,夜幕下那簇稍嫌苍白的烛光看上去更像是一簇回不去阴间的鬼火。
大概老家依然念叨着她女儿的名字吧,不知道那女孩是否能够平平安安地成长为好姑娘呢。
头顶繁星满目,想起第一次闲情满满地赏星看月的时候大约是十五六岁,和初恋的男生校园的操场上漫步,那时年少羞涩,连手都不敢牵。
后来们因升学而分开,那段恋情无疾而终。再见他时是前年,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他携妻子及一双三岁大的双胞胎儿女度假旅行。
说实话,真心羡慕那欢乐美满的一家四口。
“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旗木朔茂的声音身旁响起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吓吓死”这句话空旷的夜色里效果尤为显著。半分钟后镇定下来,才转头问他:
“朔茂前辈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呢。”
他笑道:
“来到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么松懈可不行。虽然这里不及战场凶险,但对忍者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
不知道是不是从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没等开口,他语气颇为无奈地又说道:
“夏子心里一定埋怨这个啰嗦的前辈又说教了吧。”
笑了笑,虽然他称自己“啰嗦”,可其实很多时候他却是一个十分言简意赅的。
“没这回事,朔茂前辈多心了。”说。
他环顾一周沐浴苍茫夜色中的大名府,而后屋顶上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对说:
“坐吧,站着更容易惹注意呢。”
之后是一阵静默,下面有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过,提着的灯笼里烛光忽明忽暗。
身边旗木朔茂叫了声“夏子”,偏头看他,只见他眼神认真地和对视,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也不妨和这个前辈说一下。也许觉得并不可靠,但多个一起商议总是好的吧。”
嗯?
这番话听得莫名其妙,便疑惑地定定望着他。
他突然伸手挠挠后脑勺,银色的发被挠得有些凌乱,鬓边有几缕发丝从护额里垂落下来。
片刻后语气带着几分为难地说:
“下午的脸色那么难看,晚上却自己一个站屋顶笑得那样开心,真的没事吗?”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身上多的是不能告诉别的事情,尽管平日努力克制着不要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但总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未发觉之前就已经从脸色神态行为举止间表现出来了。
“情不自禁”这回事有时真的很令苦恼。
就算面前的旗木朔茂是那样体贴宽厚的一个,也不能够告诉他,下午遇见了一个阴差阳错叫出本名的,从而陷入对以前的自己的回忆中。晚上想起初恋的男生和他的妻儿,因羡慕着他们而不由得面露笑意。
从成为加藤夏子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很多东西只能够自己憋心底里了。
“朔茂前辈。”
“嗯。”
他应了一声,看的眼神又添上了几分认真。
“到换班的时间了。”
“……”
他看了看天色,话音里听不出有特别的情绪,像往常一样淡淡地说:
“嗯,下去休息吧。”
这样连借口都不找就避开问题,所依仗的不过是“旗木朔茂是个很体贴大度的男”这么一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暑假快乐~~》《 【其实我还没放暑假呢嘤嘤嘤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