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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一碰到家人出事就腿脚发软的笨蛋哥哥。真是枉费他商界雄狮的称号！
心里吐糟着，手上的动作却轻盈精细得很。看着双目微闭的卡尔将这药汁慢慢喝下，一股怀念的情怀也油然而生——想当年这卡尔宝宝可是自己一手调养大的呀～看他喝药的模样，还真是没有改变……
当晚，手冢和家人通过话之后就再卡尔宅住下了。其实晚上9：00左右的时候卡尔就醒了，只是放心不下，干脆就近监视着，也省却许多麻烦。
可是手冢忘了，那换衣间的鲜血和那些丢得左一堆右一堆负重压根儿就没收拾。那些暗中保护的人员？主子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每个人在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帮那个感觉上无所不能的小主子挡上一记黑枪而被他挂记呢，至于衣服……你看卡尔他缺么？于是乎，一群人就都忽视了那个可能会让校园里吵得沸沸扬扬的中心物件。
当晚10点，乾贞治打电话给手冢。
“TEZUKA，抱歉这么晚打给你。我是想核实一下在你们班的男生更衣室里那185KG的负重是不是宫神的？”
“唰！”手冢被他这么一问，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东西，想起那滩夺目的鲜血，登时绷直了身子，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YAHARI（果然），不过，明天大家会那滩鲜血做文章的可能性90％以上，想好怎么给大家一个解释，这一点的重要性，我想，要高于你向正选们解释那负重的事。就是这些。嘟……”
听着那边挂断电话，手冢这边却难以成眠了。
……
第二天，卡尔还在流血，量比昨天的还大，只是疼痛感能稍稍缓解可是学校那边还是没法儿去。按教皇和之前的那位老者跟鲍耶的说法，这第一回，因新腑初生，所以要流足10天才行。于是这病假，就不得不请下来了。
斯蒂文跟着手冢一起去了学校，请病假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还要和大家解释那一滩血的事，所以斯蒂文在忍着笑的同时说出那个连他自己都没法认同的理由——因体质虚弱而进补，结果补得太厉害，所以会在运动之后流了那么多的血……
校领导好为难……这理由……笑出来的话不好吧？于是一片咳嗽声响起……
手冢从办公室出来，顶着一头的黑线，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整卡尔，不过，想起之前卡尔的暴走确实……嗯咳，很有意思。这一点他会承认。算了，还有要做的事不是么？
第三天，正好是周六，一干人等无视那个睁眼说瞎话的某人，各自带着些东西赶到卡尔的公寓。
“啊，太狡猾了手冢～”菊丸英二一进门就看到在客厅看书的手冢，想到之前手冢还跟他们说不变打扰之类的话，英二的嘴翘得更高了。
在书房就听到外面很热闹，估计应该是网球部的那些人吧？
喝了那药之后，疼痛的感觉轻了许多，只是因为流血的关系，人变得懒了些。起身，披了件金色和绿色花纹交杂的长纱，用腰带在腰间一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属于我家族的服饰穿在我的身上，也隐隐感觉像是穿越了时空一般，又回到那个属于腓特烈家族的王朝。自嘲地一笑，人物百日好，花无千样红，更何况是一个家族统治的王朝呢？今天的我也只是我而已，不是别人。
一转身，“啪”地拍上脸颊。我在这儿犯什么抽呢？缓缓迈步，走出书房。
“嘶……”网球部的大家几乎齐齐地倒吸凉气。
千石搔搔脑袋，“ANO……助教，你这是COS什么角色的吧？”
“助教？”大猫“嗖”地一下窜到我的近前，随后又窜到千石的身旁，“真的假的？你确认这个人就是助教？”
千石哈哈一笑“直觉啦，这是我幸运千石的直觉～”
菊丸一听，嘴角撇得更厉害，“直觉……哈？”
“不好意思，我确实就是宫神雪也。而这个是我在欧洲那边的家族的服饰，会不会很怪异？”扯了扯身上的服饰，征求意见似的看向他们。
不二微微歪着头，“不会啊，只是会感觉你，是不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乾君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听说了你休病假的原因，所以特别为你赶制了一份健康饮料，要不要现在就来一杯？”
我想我的嘴角一定在跳跃……“啊哈，谢谢你，乾。不过刚才我刚喝完药，那味道让我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唰～镜片反光ing～
“配方，有么？”笔记本马上就拿出来了。
“没，医生说只是一般的调养药剂，不过那天一下子出血出得多了些，所以还要补补。”斯蒂文……那个理由我是不会在意的……不会！
英二一听我说道“出血”，马上就来了聊天的兴致。“嗯嗯，那天看到那么多的血真是吓坏我了喵～”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很夸张，活这么大第一次流这么多的血！”
……
两个人就这么开始吹起牛来了，围绕自己的所见所闻，而一旁听着的桃城、海棠还有千石不时地也加入进去，一旁的乾唰唰记着，只有不二，挂着一贯的笑容，不过这次是带着些许的探究。他敢打赌，坐在那儿的手冢的眼神，绝对是丈夫看着心爱的妻子的独有的纵容和独占欲复杂的综合体。再看向那个聊得不亦乐乎的病态美少年，虽然说得很是热闹，不过他更多地，是给其他人发挥的空间，很有技巧，不过，那恬然的气氛，也让人喜欢。以前校内和校外的一些花边杂志会写关东日本名校的男男配对，其中也有他不二周助和手冢的CP。文，他也看过。说实话，那里面的内容，除了让他耳红心跳之外，有不少东西，确实蛮有创造性的。可是如果让那些人知道，真正的配对，其实是他眼前这样的CP的话，怕是那些高唱冢不二的家伙也要改主张了吧？嗯～怎么办，说不说呢～还是直接由他写出来？真是让人难以取舍哎，估计选择哪一种其反响都会非常大吧？哼哼～好像很有趣，不是么？
看着时间，斯蒂文很不舍地站了出来，“很抱歉，各位少爷，雪也少爷需要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接待英国来的同学，所以也只能和大家先聊到这儿了。不过梅尔非常感谢各位少爷，雪也少爷今天的精神是这几天来最好的，这样看来，明天的治疗和工作会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也是托了大家的福，少爷才能这么快就振作起来……”
哦～咿，我不是失足少年，也不是患了重症……乃不必连眼泪都弄出来吧？
这些人还真接受了这说法，只是还想着和我再相处一会儿，所以多了点不舍的情绪。
以为我整理课业和做身体复健为由，手冢最后是留了下来。可是我的心情却有些坏坏的了……为什么要以那样的理由请假，然后却要以这样的理由送客和留下？任由斯蒂文把我抱到洗手间，其实我用走的也没关系……他轻柔地为我取出身体里东西，又是清理，又是更换，而我，也由一开始的难为情变得放松自然。我想女生也没有我这么麻烦娇气的吧？虽然一直说要自己来，可是斯蒂文哥哥一定要揽下这活计，纵然小叔叔说，“以前，那尿不湿不都是我给你换的么？”好像是受伤那段期间……可是，最后，他还是以不知名的原因退出和斯蒂文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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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下午，伊舍和霍克尔、乔伊他们依约来到我这儿。看到我这副蔫蔫的模样，一个个又是把脉又是探查，甚至还摸到了那个让我巨尴尬无比的东西……洒露把。
霍克尔在知道我那点事之后就直接说道：“有卫生棉你干嘛不用？”伊舍和乔伊给他了记白眼“男性和女性的生理构造能一样么？你以为那是能用一样的东西的么？”
霍克尔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因为有些回忆不起女性用卫生棉的模样，还特地用笔画出了一个，结果在画完之后还大呼“哦，我知道有何不同了！”
伊舍侧过身去，“霍克尔学长真是严谨……”而乔伊则用手撑着额头，“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们几个家族，要么和教廷走得最近，要么关系复杂，所以都大体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他们没想到我的成熟之路是如此的直接而痛苦。
“难道你真要扮演女性角色吗？”不晓得话怎么就扯到这上来了，乔伊的神色很是严肃。伊舍和霍克尔也是如此。
相比之下，我就来得坦然一些，毕竟那纠结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嗯，如果我能给，如果我真爱，那么我会为他和我诞下这个结晶。”
“是最近和你走的最近的那个手冢什么的人么？”伊舍的怒气依稀可辨，而我不希望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一副要把谁灭了似的火气冲天气势来对待我的朋友。难得大家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最终能走到一起成为朋友，这就更为不易。
想起手冢以那样认真坚定的神色说出那样的表白，心底隐隐地，好似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有兴奋，也有不安。
“伊舍。”我正色看向他，他在我的注视中，怒气瞬时升腾起来，一步上前，固定住我的肩膀“卡尔，我的，我们这些人的心情，难道你傻瓜一样地感觉不到么？难道你就把这个机会，仅仅给了那个和你相处还不比我们长的家伙吗？”
“？！”我被他这句话钉在那儿，一句反驳或是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而脑海里，也陷入空白。
那日之后，伊舍他们没有按照原先的安排在我家住下，带着一群人搬了出去。有些意外斯蒂文哥哥没有阻拦他们，不过，还是很庆幸能有这样一个结果。
仰望着窗外因霓虹灯的照耀而显得浊然的天空，我觉得自己的内心，也仿佛这穹窿一般，迷茫。
习惯了他人的关心，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温暖，却忽略了感情在量变中飞跃的，不止我和手冢，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当这一切的质变的箭头都指向我的时候，我该如何？
执起从传真机打印来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消息，我又回想起伊舍那满心不甘，带着心碎的表情。“你们，竟是为我做到如此——连未来，都要因我的存在而改变么？！”喃喃自语着，将自己埋进沙发，挥洒出的纸页又“哗啦啦”地落了我一身，好像那些我无法面对的情感，每一份看似单薄，却深沉，深沉得让我呼吸困难。
……
在家里憋了5、6天，身体的情形好了许多，每日里虽也会疼上一阵子，但都还受得住，只是歇得久了，那些活动惯了的关节都像生锈了一般。
感觉手冢好些天没过来了，看看日历才想起来，今年全国的高中网球联赛又开始了呢。而今天恰巧青学是有比赛的，出去看看换换心情也好。查了下之前为全国大赛制定的行程，换了身以前跟着伊顿的校队出战时的灰色运动服坐上斯蒂文哥哥的车子。
“今天身体情况，没问题么？”他看着后视镜，问我。
摇摇头，“没事，倒是打断了你手头工作……”
……“我的本职，就是呆在你身边。”他说着，眼里带着温柔。可是这一句话，却让我有些憋闷，“感情，感情也是本职的要求么？”
“吱————”车子猛然滑向路边急停下来，即使拉着安全带，但还是闪了很大的幅度。
“怎……”刚一抬头，他的吻就直接将我接下来的话堵了个正着。
良久，他喘息着，停了下来，那深邃的眸子望进我的眼底“对你的感情就是一颗种子，当我想忽视它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想断绝都很难。”
我低下头，“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爱……”
他轻松地笑着，“爱情不是你的翅膀，说看到就能看到。”揉了揉我的头发，“它是你的。”指着他的心脏所在，说着，“不要把我的心意当成负担，有这么个宁肯一文钱不拿也会衷心守在你身边的好管家，上哪儿找去？”
“呵呵，那现在不给你工钱了成不？”我笑着说道。
他眼睛危险地一眯，“好啊～不过，我得有安慰才好。”说着，又吻上来，而我没有躲开，感受着胸腔内的鼓噪，我了然。我爱着眼前这个人。于是夺回主动权，仗着肺活量的优势硬是逼得他挣扎讨饶。
拍拍他的肩膀，不理那怨念的眼神“开车吧，我的管家大人。”他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深深地呼吸几次，这才转过身去，嘀咕了一声“妖孽”，继续开车。
心情开朗许多，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呐，我们还来得及么？”
“放心！我们出发的早。”他依旧咬牙切齿，似乎是为了之前丧失了主动权的不忿。而我听着又是一阵轻笑。
……
停好车，看看表，连10点半都不到，而报道时间虽然是10点，不过开打时间还是没到，但也快要开始了。
没想着直接去看队友们的比赛，毕竟这几场的对手都不必太用心，看看其他学校的比赛也不错。悠然地踱着步，一个场地一个场地的观察，可是走了好几个场地之后，却一个像样的对手也没发现，不由得有些叹息。
在不远处的冰帝赛场，几个眼神好的已经看到了那个悠然的身影。迹部和监督、队友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迈步走出场地，“喂，宫神，你不去青学的场地，在这边侦查么？”
闻声抬头望去，原来是熟人。
“嗯呵，好久不见，迹部。”
看着比之往常要显得苍白许多的脸，迹部忽然想起那个可笑的理由，却有些笑不出来。“本大爷就邀请你过去看看冰帝的表演吧。”呵，好为难的语气……
回头冲斯蒂文一笑，那人也对这位大爷的口气很是别扭，不过，还是跟在我身后步入他大爷的场地。（更别扭……）
冰帝的正选们很是热情，不过场下的很多小女生就对我不是很熟悉，一时间有些嘈杂。
“您好，神监督！”
他也冲我点头示意。
“啊……宫神，多久没见了这是？”忍足拖着关西腔眼里带着笑意。我敢打赌，他也想到那个可笑的理由了！
硬着头皮，斜了一眼身后的某人，“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经快一个世纪了吧？”
他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旁边的迹部心情也受了感染，眼神温和。
“宫神学长，今天没有你的比赛吗？之前看过您的比赛之后就非常深刻……”这孩子腼腆，但他说的是哪场比赛？
“最近是没有，不过，以后和冰帝练习赛的机会可不会少，到时候凤也和我打一局吧？”
“HAYI！”某凤眼睛闪亮闪亮～
打了一圈儿的招呼，还是安静下来看比赛。只是没过多会儿移动电话就响起来了。
错身先出了场地，毕竟在场内弄出什么声响有失礼数，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禁感叹那位数据狂人的神通来……“MOXIMOXI～”
“雪也，是我。现在在xx球场？”
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心情不由得就柔软起来，“是，今天上午的比赛结束了？”
“还没。过来X号球场吧。”语气中带着鲜少的催促，这个发现让我小小地稀奇一把，但也马上答应了。
转身看向冰帝的场内，已经进行到双打一了，估计青学那边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速度，于是向正好转到我这面的迹部打了几个手势，说明去向之后便抽身离开，但却忽略了那位大爷眼里的失落。
向青学的场地移动的途中，看着这周围场地内的比赛，偶尔看到几个队伍表现的还真是不错，有个不动峰，还有个山吹国中高等部，这两个学校应该也会是青学前进途中的劲敌的吧？
想着走着，忽然，腹中一痛，那骤然的来袭，让我有些僵住了身子。趁着间歇性的发作的间隙，我攀住了一旁场地的隔离网，这会儿，腿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等第三波疼痛袭来的时候，干脆“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斯蒂文马上察觉出状况，扶着我的腰，没有马上让我直起身子。“又开始了？”他皱着眉，眼中的疼比我更甚。点了点头。
这快25度的气温，一身长款运动服穿在身上，可疼痛袭来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咬着唇，等待下一波疼痛的发作，估计再疼两阵子就差不多了吧？
“宫神助教？！”幽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让我有些尴尬。
勉强压下呻吟抬起头看向那个有如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