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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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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看了看,若无其事地弯腰抚了抚脏了的地方,也就在袍角有一点铜钱大小的血污。平静地答道:“没事,刚才射了一只狐狸,大概就是那会儿不小心沾上了。”   
  老十问道:“那狐狸呢?”   
  我淡淡笑道:“血乎乎,怪恶心的,我没带回来。”   
  老十‘哇哇’地叫道:“哪有你这样人?打了猎物扔了不要的……”我只是笑,随他叫嚷。   
  “姑娘家都这样,哪像你们!”八福晋又对我笑道,“现在正让他们整治羊肉呢,晚饭就能吃。”   
  我看到一个随从正往大锅里放佐料,八福晋见我盯着看,便道:“这做法我也是第一次见,说是每翻一次肉都要入广料、口蘑、生姜、花椒、冰糖、大葱和甘草。也不知道烧出来有没有厨子说的好。”   
  随着那随从不断翻动锅子里的肉块,羊肉特别的香味扑鼻而来。   
  “香倒是很香的。”老十吸吸鼻子道。   
  平时这味道总会吊起我的馋虫,可今天不知怎的,没什么食欲。我对八福晋福了福,道:“福晋,我有些累……”   
  她拍拍我的手道:“得了,别那么多虚礼。你先去休息会儿,开饭叫你。”   
  我点头退下,回到自己的营帐,倒在塌上就不想动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全黑了,想是我睡得太死,八福晋便没让人叫醒我。我暂时也睡不着了,于是换下脏了的衣服,到帐篷外面走走。我不知道聂靖有没有回来,既然他说解决了,我想是可以相信的。   
  几个营帐中间燃着一堆篝火,除了柴火的‘噼剥’爆燃声和守夜侍卫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声响打扰到夜的平静。我在篝火边找了个位置抱膝而坐,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出神。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刚想转身看是谁,就有一个盘子递到我跟前。抬头一看,居然是老十,他努了努嘴道:“喏,给你。就知道睡,晚饭也没来吃,老十四还担心你病了呢!”   
  我看了看盘子里热腾腾的羊肉,又看看老十,愣了会儿,直到他嚷了句,“看什么?你倒是接着啊。”才说了句,“多谢”,接过来。   
  没有筷子,也没有刀叉,我就用手抓着,一口口咬着吃。这羊肉做得很入味,香嫩而且没有膻味,我细细咀嚼着,不会儿就吃掉一大块。发现老十吃惊地盯着我,便问:“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望着火堆,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别辜负老十四。”   
  我被一块软骨噎了一下,用力咽下去后,对他道:“这勉强不来吧。”   
  老十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怔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跳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问:“老十四有什么不好?”   
  “他没什么不好。”我又抓了一块肉,咬了一小口,淡然道,“只是我不喜欢罢了。”   
  “你、你、你!”老十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也懒得去想,只管吃我自己的。老十愤然转身,走开的时候,甩下一句:“看你能喜欢什么样的!”   
  抬头仰望深蓝夜空中忽明忽暗的繁星,我想,上天也许很公平,喜欢什么却不一定得到什么,所有人都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人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走之前还得办件事。   
  到了十四的帐篷外,刚好碰见他的太监傅有荣从里面出来,便问道:“你们爷呢?”   
  傅有荣躬身答道:“回姑娘,爷昨儿晚上就发烧了。现刚吃了药睡下了。”   
  我又问道:“严重吗?大夫怎么说?”   
  他答:“王郎中说,爷只是小伤风,不碍事,吃几服药,休息两天就好。”   
  我点了点头道:“我进去看看。”   
  他乖觉地退到一边,给我掀起厚实的帐帘,我微弯了弯腰进了里面。   
  帐篷里铺着厚厚的毡子,当中摆着一个炭盆,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十四在榻上侧躺着,睡脸看上去比醒着的时候还要稚嫩。我怕吵醒他,轻轻地走到旁边,掏出袖子里揣的小匣子放到他枕边。这个扳指我想我再用不着,也该物归原主。   
  出了帐篷,却见八福晋正往这边来。她拉着我笑问:“看过他了?怎么也不多待一会儿。”   
  我淡笑道:“我又不是大夫,多待有什么用。”   
  八福晋笑道:“你要肯多陪他会儿,保准比什么大夫都管用。”   
  我垂下眼道:“我要回去了。劳烦福晋代我向十四爷说声保重。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见。”   
  “怎么会没机会见……”她开始还是笑着,然后发觉不对,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道:“过了春天我就回盛京家去,不再来京里了。这几年,真要多谢福晋和八爷照顾。”说完福了福。   
  她脸色有些白,盯着我问:“你……你真不愿意跟十四弟?”   
  我回望她,肯定地道:“我不合适他。麻烦福晋帮我传个话,请十四爷能忘就忘了吧。”   
  她微怒道:“要说你自己去跟他说!”   
  我想了想道:“也好。有机会我再跟他说吧。”说完便福身告辞。   
  抚抚暴雪的鬃毛,它打了个响鼻,右前蹄不耐地刨着土,我拍了拍它的脖子,道:“我们回家了。”抬头时,见到老八正背手站在远处看着这边。这么老气横秋的姿势,却被他表现得非常优雅,他微笑着抬了一下手,算是招呼。我也向他笑着挥了挥手,在心里祝他好运,然后踩着马镫轻快地跃上马背,把尘土留给身后的人。   
  聂靖在进城之前就跟我告别,恢复了他那种惯常的奇怪的笑:“后会有期。欢迎再次惠顾。”   
  我‘嗯’了一声表示回应。他不太满意我的冷淡,拉弓向我射了一箭,但来势缓慢。暴雪也没躲,等箭到面前,我居然可以伸手抄住。看着那没有镞却绑着一张纸条的羽箭,我挑眉问:“这是干什么?”   
  他笑着拍马而去,临了抛给我一句:“那一个说了收你半价……”   
  我取下纸条,发现是张一百两的银票。这家伙,难道就不能换个方式给人东西吗?这架势,一般都会理解为挑战书。   
  书案上摆的水仙,从小年夜一直盛放到现在。今天天气好,茜云便把它搬到屋外台阶下晒晒太阳。我靠栏杆坐着,敏敏在我膝上午睡。我的两个表妹齐齐蹲在廊下,指点着,轻抚着,嗅闻着那一穗穗芬芳扑鼻的小小花朵,不时轻声交谈着,发出银铃般的的笑声。   
  庆培进了院子,见我们都在,便笑道:“就差大哥和浩哥哥了!今儿是涵姐姐千秋,我们一定要玩它个痛快!”   
  大表妹婵雪站起来笑道:“二哥肯定想喝酒胡闹来着,仗着涵姐姐生日,部不怕爹教训。”   
  庆培嘿嘿笑道:“喝酒有什么?等你阅选过被退回家来,我们再好好喝一回庆祝!我前两日刚写了一首诗,叫《贺大妹子撂牌子》,你想听不?”   
  婵雪啐了他一口, 却又红着脸向他福了福,轻道:“承二哥吉言,但愿如此。”   
  唉,这便是这个娇俏秀美的十六岁少女最大的愿望了!   
  庆培听她这么说,摸了摸后脑勺沉默下去。   
  为了打破有些沉郁的气氛, 我笑这向他们招呼道:“上屋里玩吧。难得我们姐妹兄弟几个聚聚,又是我生日,今儿晚上不醉不归,婵雪和婵霖也不许逃。”   
  我大概真是喝多了,头昏昏沉沉的。遣退了收拾好残席的丫头们,连茜云也打发回屋,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盯着灼灼烛光下分外娇艳动人的水仙发呆。   
  葱绿细长的叶片中间抽出一穗穗花茎,每穗三到七朵不等,每朵有六片莹白的花瓣,里面是金黄色酒盅形的环瓣,守护着正中的花蕊。我忍不住伸手抚摸,稍一用力便扯下一朵来,放到鼻下轻嗅,那醉人的香气更显浓郁,浓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唤:“姑娘……李姑娘……”   
  我挣扎着分开一点眼皮,却只看到一个模糊陌生的影子,然后,又睡着了。   
  我似乎被人抱着,忽快忽慢走走停停。可惜我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能由着自己的精神在虚无中漂浮着。   
  “她怎么了?!” 一声低喝惊醒了我。这声音如此熟悉呢。   
  只听抱着我的人答道:“回、回爷的话,李、李姑娘她……喝醉了。”   
  “给我!”随着他沉声命令,我被交到他怀里。   
  我动了动,他伸手往边上压了压快盖住我整张脸的风兜。我睁开眼,正对上他微怒的眸子,他的脸贴到我颊边,皱着眉轻道:“又喝酒了,嗯?”   
  我“唔”了一声。他便抱着我要往内院去。我酒醒了大半,轻呼道:“我不进去。”   
  他骤然收住步子,不悦地看着我,我对他道:“放我下来。”   
  他依言放下我。虽然双脚落地,却还是站不稳,晃了一下,仍旧被他搂住。“还是这样比较暖吧?”他把我压到怀里轻笑道。   
  的确是暖和,但这种温暖却是我不得不拒绝的。轻推了推他,他稍微松开我些,我仰头道:“别靠这么近。”   
  他没理会,脸反而越加凑近来,轻声道:“ 我不觉得近……”然后就印上我的唇,开始是轻轻的摩擦,接着是舌尖温暖湿润的碰触,后来便成了不可控制的纠缠。   
  现在这种状况,以我的反应来说,只能用一个词容,就是“欲迎还拒”。没有力度的挣扎,他搞不好还以为是增添情趣,索性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让彼此享受个够好了。   
  “无锡惠泉酒?”结束之后,他抚着我的脸声音低哑地问。   
  他不也喝了?我都能嗅着他衣襟上的味道。于是也问:“房山的房酒?”   
  他触了触我的唇道:“错了,是沧州十年陈的沧酒。”   
  我点头道:“哦,我对酒没什么研究。”   
  他吻着我的发际道:“你还是不要研究的好。”   
  “我口渴。”我推开他道。喉咙干得难受,似乎也是醉酒后遗症。   
  “那就跟我进屋里喝水。”   
  我却越过他往园子里走,边走边左右环顾着。   
  他三两步追上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在找池塘。”我答。   
  他扶住跌跌撞撞的我,无奈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李浩比我喝得多,他醉了……”我抓住他的手臂,总算站稳了,“不行,我要走一走,醒醒酒。”   
  他叹了一声,搀着我沿鹅卵石小径往园子深处走去。后来居然爬上建在假山上的凉亭,吹了点冷风,倒真是清醒了不少。   
  看到前面几进院子灯火通明的样子,便问道:“你在宴客?”   
  “嗯,还没散呢。”他答。   
  “那还在这应酬我?”我奇道。   
  他从背后圈住我:“谁让你这位‘贵客’的架子比谁都大!”语气似乎是平常的淡讽,箍住我腰的力量却那么大,腹腔很受压迫,我怕他再用点力,我会把晚饭都吐出来。   
  我扭了一下,他就改抓我的肩,感觉……稍微舒服了点,只是不知道腰上会不会留下指痕。我皱眉问:“心情不好?”   
  他冷笑了一声,贴着我的耳边道:“你说我怎么顺心?”   
  我低头不答。他转到我前面,抬起我的下巴问:“一个多月没见,你就没话跟我说?”   
  我对着他微眯的双眼,可以感知他的怒气,却没有面对的精力。我拿开他的手,冷淡地道:“我现在不清醒,说不清楚,明天约个时间见吧。”看来还是要把话说开了才行,一次讲个明白,我们也许都能轻松。   
  这时有太监端了茶水上来,我咕咚咕咚灌下一肚子水,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把杯子放回去道:“不错的银针白毫,最好再泡久一点,还没完全出味。”   
  他拧眉看着我,没说话。   
  夹着茶盘的太监还没退下去,低头轻声禀道:“爷,三爷他们正等着您……”   
  他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那太监躬身退下。听得脚步渐远,我对他道:“我回家睡觉,明天……”话还没说完,却被他紧紧拥住。用力地近乎粗暴的拥抱法,让我本来就因为酒精原因负荷很大的心脏跳得更激烈,身体有种被揉扁的感觉。他埋在我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却又很清晰:“明儿巳时初刻陶然亭见,你要是敢不出现……”   
  “我不会迟到的。”我立刻答。又不是郊游,哪会爽约!   
  他终于放开我,说了句:“在这等着,我让钟平送你回去。”然后就转身下‘山’了。   
  他走后,我靠着栏杆吹风。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忽然间一只手搭到我肩上来。我吓了一跳,不过猜他去而复返,转身问:“怎……”没说完的话,在看到来人的面孔时噎在喉咙里。   
  “原来如此!”十四眼里平静得看不出一点情绪,嘴角却挂着让人惊心的笑,“呵呵……真是我的好哥哥!”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他没跟他碰上,应该是从另一条路上来的。还是反射性地问:“你听见什么了?”   
  他冷笑道:“看到我的哥子和我的女人在一起,还用听到什么?!”   
  也就是说没听见,这倒让我松了口气,我可不想让他搅了明天的计划。紧张感一褪,便冷淡地对他道:“别跟我说‘谁是谁的’这种话。”说完便挤开他往回走。   
  十四被我撞得踉跄退了一步,我走出不到两步,就听他一声低喝:“站住!”   
  我脚下一顿,回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他却没看我,只一脸阴沉地盯着地面,冷冷道:“跟他断了!”   
  “不用你操心,我不会跟他的。”我冷淡地回答。   
  他猛地抬头,眯起眼盯着我:“那是最好。你别逼我。”   
  “十四爷。”我对他笑道,“你就当从来都没见过我,便什么事也没了。”最后看他一眼,然后就拾级而下。   
  看来也不用担心他会闹出去,他其实并不那么莽撞,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的冲动。我只是头痛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关系,好在马上就可以解决。   
  出门的时候,天开始飘着丝丝细雨,让我有种身在南方的错觉。这种阴寒彻骨,一向是江南冬季的特权。北国的冬天,只该是千里冰封,银装素裹。   
  正月里,天气又不好,陶然亭没有其他游人,很容易便订到茶室的雅间。   
  我靠窗坐着,一边烘着炭火,一边看外面萧瑟地雨景。僧人端上热腾腾的茶来,好奇地看了我这唯一的茶客一眼,道:“公子好雅兴。”我对他笑了笑,他便搁下茶盏,说了句,“请慢用”,便退了出去。   
  刚喝下半杯茶,便见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独自一人,撑着把油伞,缓步而来。即便只看得见靛蓝行袍的下摆和皂色的靴子,我也知道是他。他忽然抬头看向我,对视的瞬间,我扯动嘴角对他笑了笑。   
  不一会儿他就上了楼,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你又扮成这样。”   
  我为他斟了杯茶,回道:“出门方便而已。”   
  他没有接茶盏,却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冷,也许是刚才在外面冻的。我对他道:“去烤烤火吧。”   
  “我要你收回上次说的话。”他的语气跟他的手一样冷。   
  我抽回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不。”   
  “为什么?为了八弟,还是十四弟?”他语带讥讽地问。   
  我摇头道:“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他抓住我的手,用拇指死死地压住我的手背,冷笑道:“不合适?呵,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合适的?”   
  “一开始。”我回答,“一开始就该发现。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   
  他偏转头,压住火轻道:“先不说这莫名其妙的。你前些日子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为什么要为了老八得罪太子?你根本没必要趟这混水。”   
  我睁大眼望着他,问道:“什么太子混水?你说的什么?”   
  他愣了一下,继而圈住我笑道:“对,你不明白,那正好。”然后吻着我的耳侧道:“过两天,我就给你阿玛去信要你,好不好?”   
  我挣出他的怀抱,冷冷地道:“娶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也看不出什么坏处。”他把我拉回怀里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跟我就行。”   
  “我不愿意。”我说。   
  他放开我,疲惫地问:“你究竟要我怎样才满意?我只是想要你,想我们在一起,想一直宠你疼你,为了这我迁就得还不够吗?”   
  我闭了闭眼,道:“我知道我让你很累。但我也知道,我要是嫁给你,我不会快活,你也不会快活。你明白的,我们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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