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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夜道:“不知有没有赤骨教的人来到?”碧天真君接道:“赤骨教在九神松谷内遭到一场大劫,白衣级死了三人,黑衣级死了五人,青衣级死了二十八人,现已元气大伤,要来也得重整一番才能来。”
太叔夜闻言大喜道:“那一场也是晚辈挑起来的。”司马伊人接道:“我会过海珊珊妹子,她说你杀了三个白衣级是吗?”太叔夜点头道:“不杀那三人还走不脱哩。”
三老闻言暗惊,都在心中忖道:“赤骨教的白衣级,每个功力都于该教教主差不多,他竟能同时杀死三人。”司马伊人望望她爹说:“爹,赤骨教白衣级退步了?”碧天真君含笑道:“你的意思爹知道,那不是退步.而是碰上的对手不同。”
翔云散人接口道:“老道,我们遇上一个怎么样?”碧天真君笑道:“千招之内只怕收拾不下。”太叔夜自谦道:“晚辈遇上的可能是冒充的。”
慈光夫人蔼然笑道:“赤骨教于别派不同,无人能冒充,孩子你的功力除武林王外,江湖属你第二啦。”突然一声大震起自前方.立将几人谈话打断,碧天真君火速纵出,似已发觉情况不对,翔云散人急急道:“夫人快从左侧接应,令郎和令援遇上强敌了。”
他说完立从左侧闪去,司马伊人大惊道:“怎么从三个方向去?”太叔夜道:“正面是你哥哥遇敌,右面是公羊淮兄妹和人干上了,三面都有,当然要分开接应,不是只有左侧敌人强点而已。”司马伊人道:“我们怎么办?”太叔夜道:“已有三人在暗中侵犯到了,你挡左面。”司马伊人闻言一震,两眼紧注左面一根石笋,太叔夜突然如电般赶至,掌起劲达,罢那间缚住一个人。
那人个子不小,被缚得几乎窒息过去,拼命叫道:“何方朋友?在下是武林王手下。”太叔夜仔细一看,认出那人是齐家堡南路总管隆美农,忖道:“此人曾闻为人非常公正,杀之未免不当。”立即松手道:“原来是隆兄,你如何在此?”
隆美农闻声吁口气道:“老弟,你几乎连老哥我的命给压掉了。”太叔夜暗暗好笑,问道:“你背后是谁?”忽然有人接道:“老弟.是我师一邦。”太叔夜忖道:“是东路总管。”接道:“还有 自己人吗?”师一邦立接道:“西路总管年彭,北路总管欧护军都在附近,我不知是你,存心来偷袭。”
太叔夜微微笑道:“那个家伙可能不是自己人,他听到我们说话就开溜啦。”隆美农惊问道:“是谁?”太叔夜道:“在我们左面,他溜走了。”师一邦恭声道:“我们接到堡主火急手渝,说 老弟已为本堡主龙令指挥,我等闻悉,莫不高兴至极,尚望各位大力支持,目前此谷非常混乱,请二位速向向处侦察,务求找出半只手的下落,如有消息,立即向小弟通知。”
二人都是壮年人物,闻言拱手宏声道:“谨遵指挥之命。”
太叔夜看着二人背影消失后.转身回到司马伊人身旁道:“没有变化吧?”司马伊人摇摇头,瞪眼问道:“刚才是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把那两个总管杀掉?”
太叔夜摇头悄声道:“我虽要杀尽齐家堡的人,但也有个限制,那就是不杀无罪的,齐家堡四路总管虽说管理齐家堡在天下每个角落的高手,探听整个武林消息,然而却一点不坏, 十几年来,江湖武林不管是哪一行的,他们都没有干涉别人行动,而且没有参加屠杀我家的事情,这样怎叫我杀得下手?”司马伊人激动的道:“你确实是一光明磊落的人。”
太叔夜叹口气道:“凭此我才取得正派武林的同情,否则我必孤立于江湖。”司马伊人对他已有深刻认识,一种难以说出的感情,几乎控制不住面上表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注视他面上。
太叔夜没有留心她的神态,正在全神察听四周动静,忽然道:“令尊等三位不在附近了。”司马伊人道:“打斗似亦移开甚远。”太叔夜道:“我们朝杀声最激烈方向走。”天空的云层越来越黑,地面上凭太叔夜的目力也只能看出五尺远近的模糊影象。司马伊人急道:“风力太强,莫非要下雨了?”太叔夜道:“凭你的内功还怕吗?”司马伊人道:“我不是怕雨阻止行动,而是更难搜查半只手啊。”
太叔夜道:“全谷内最低估计也有数百武林高手,不管是谁发现,他人必蜂拥赶去,要想个人独得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探听动静即可。”司马伊人道:“这样说来,我们希望无人发现啦.否则一场死拼难免。”
太叔夜道:“迟早有几场火挤的,除非半只手不现身。”司马伊人谅诧道:“有几场?”太叔夜点头道:“那是必然的,几场,几十场都可能。”
司马伊人想想忖道:“是呵,这个得到那个抢,抢来抢去当然有的是凶杀。”太叔夜知道她悟出其中道理,悄声道:“前面有三个在狠碰硬斗,我们不要走得过近。”司马伊人侧耳听道:“我听出来了.是盖世剑余龙祖.阴谷派毒姥姥,另外一个不知是谁?”
太叔夜道:“此人声音未曾听过,他的掌劲打出非常有劲,竟和余龙祖在伯仲之间,三人就毒姥姥稍差一筹。”司马伊人身不由主,渐渐向前移动,接口道:“余龙祖在问那人来历了。”
太叔夜耳听那人哈哈大笑道:“老夫乃世外散人,生平没有姓名,今晚得会二位,存心印证几手武林功夫而已。”
太叔夜忽然拉住司马伊人道:“他们现在石笋尖上动手。”
司马伊人举目无睹,看上去一片模糊,接道:“这种打法对毒姥姥不利。”太叔夜也只看到前面较高的三根石笋上坐着三个黑影,凭出掌的功力判断,他听出正面一根石笋上是那无名老 者,左面一根上是余龙祖,右面才是毒姥姥,立即拉着司马伊人跟上近前一根最高的石笋上坐下道:“你仔细听,周围还有两处在拼杀。”
司马伊人环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黑影,但耳中确实听到隐隐的拼杀声,觉得距离起码在三十文外,问道:“你听出是什么人物吗?”“左面是武林王齐秦威独战七大特等高手,对方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司马伊人大诧道:“谁敢和齐秦威动手?”
太叔夜也觉非常惊疑,道:“另一处在前偏左,那是一场混战,可能就是刚才移过去的,人数有二十几个,似连敌我都没有分清楚,人人都在各自为战。”司马伊人轻声道:“那我们就 朝人多处去看如何?“太叔夜道:“再待一会,象我们这样窥伺的还多的很。”他口还未停,忽觉背后有了异动,回头一看,只见两条黑影如风奔近,立即沉声喝道:“来人休得乱闯!”
前面黑影似已听出他的声音,陡然刹住冲势,卓立一根石笋上大声问道:“是龙令指挥吗?属下师一邦和隆美农遭人逼来了。”后面那条黑影收脚不住,一冲竟越过师一邦那根石笋。
太叔夜让他住脚后才道:“是什么人?”冲上的那条黑影道:“赤骨教五个黑衣级骷髅精。”
太叔夜有意使齐秦威听到似的大声道:“师总管,隆总管勿怯,都到本指挥身旁来。”在两人刚刚纵近之际,耳听齐秦威传来一声大叫道:”太叔侠士,老夫委屈你作一指挥之职。”太叔夜纵声答道:“堡主言重了,你老现和谁对敌?”
齐秦威似亦非常吃力,只听他发出郑重声音道:“老朽本人和赤骨教教主本人及其六个白衣骷髅动手,快士赶快阻住那五个黑衣骷髅,千万勿让其逃脱。”太叔夜大声答应后暗暗冷笑,忖道:“算你高明,如不叫我阻住,再加上五个黑衣骷髅就够累死你了。”忽然,他又觉得情形有异,立对师一邦道:“师总管,你们到达时间不少了,怎的尚无动静?”
隆美农抢着开口道:“不好,那批怪物可能改追年彭和欧护军去了。”太叔夜皱着眉道:“你们是四个人一道走的?”师一邦道:“属下准备带年、欧二人来见指挥的,但到刚才之地才知指挥已离开那里,于是即分开找寻。”
太叔夜急急招手对司马伊人道:“姑娘,我们迎上去查查看。”回头对师一邦和隆美农道:“二位快到堡主那儿去,看势出手。”说完带着司马伊人一闪而去,隆美农看着疑问道:“他能截住那五个黑衣骷髅吗?”
师一邦郑重道:“三谋士的功力如何?“隆美农诧异道:“还提那三个疯子干嘛?”师一邦道:“堡主连那种功力的人物都不授给金龙令指挥权,凭此你就知道太叔夜指挥的能力了,换句话说,堡主不将他的功力看得与他自己差不多,谁也休想使用金龙令。”
在他们的左侧突起一声巨雷,同时住口注目,只见一条人影冲起数丈文,阴声怵怵地怪喝飘出道:“余龙祖,将来再会。”听到是个老太婆的声音。只见她飘出约丈余之外又道:“那位老 儿,现在我老婆子知道你是琼楼三叟中之一了,领教你的高招啦。”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同样冲起笑道:“那就都告诉你罢,老夫仙海叟东郭明是也。”余龙祖的声音是师一邦、隆美农熟悉 的,只听他声如巨雷大喝道:“胜负未分,二位为何就走?”第三条黑影可能是他,竟如脱弦之矢,如风追赶前面两条黑影而去。师一邦惊异道:“原来在苦斗。”隆美农冷笑道:“他明知堡 主在那里拼斗赤骨教人,岂知竟毫不过问。”
师一邦道:“除了白衣人雷欢外,我们和他也是一样,堡主那里看情势非常紧张。”他的脚还未动,突然冒出无数黑影,忽忽之间,估计约有八九条,竟如幽灵般朝他们扑到,隆美农触 眼看出最前面一人的形态,不禁大惊叫道:“青衣级骷髅!”
两人不约而同,翻身就朝后退,深知相抗只有死路一条。
齐秦威那面似亦增加不少敌手,闻其喝声越离越远,很可能也是撤退之势。师、隆二人在一阵拼命逃走之余,耳听后面的风声来得更近,且有三面包围之态,只惊得慌乱无比。师一邦急急道:“我们走错方向了,赶快绕往刚才指挥所去的一面,希望能遇上他。”
隆美农叹声道:“此际不行了,你看,那批怪物己成弧形追近了。”师一邦看出形势不利,决然道:“我们别在石笋上暴露了,赶快从下面躲避。”两人正当踏落石笋下面时,猛见前方迎 面冲到四条黑影.这一下差点将二人的魂都惊跑了,莫不认为又是赤骨教的怪物。好在对方及时发声喝问,隆美农首先听出大喜道:“是四位公子来援了。”
师一邦边迎上边答道:“公子们当心.后面是赤骨教青衣级大批骷髅。”四条黑影确是齐家兄弟,闻言一致冲击,霎时与那批青衣骷髅干上了,隆美农和师一邦不敢再逃,咬牙翻身助阵。师一邦边打边朝齐世勋接近问道:“大公子复元没有?这批家伙无一不是高手。”齐世勋沉声道:“快点动手,伤不碍事。”
他们是复元不久,呼吸仍有点带喘息,住口未几又问道:“太叔夜指挥找到了没有?“师一邦的功力似较他们兄弟还强,只见右手挥剑,左手掌劈,竟能将当面那个骷髅逼得连连倒退,抽暇接口道:“原来公子们也得到堡主火急通知了,放心,指挥现在附近,目前去援年彭和欧护军去了。他还带着一个少女,好像是什么麒麟派的高手。”齐世勋看出对方有九大高手,而自己这面只有六个人,深知情势不利,不敢再分心他事,立即下令道:“现在云稀月出,大家快认定正西面方向边战边退。”
赤骨教的怪物没有一个出声怪叫,情形与齐秦威那面相同,不知是何原因。他们一见对方边打边退,立即一变形势,分出三个缠住齐世勋、师一邦、隆美农三人,另外六个则采取二斗一的打法,霎时将齐世功、齐世荣、齐世显缠住不故。论功力,齐家兄弟就只能一个抗对方一个,这时情况严重非常,有三人陡增一倍压力,连退的计划都不能行。
顿饭之后,第一个失手的齐世显首先发出一声惨叫,整条右腿被对方齐大腿劈去。声音传到自己人耳中,立刻心惊胆落,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倒在了石笋的尖端,两个青衣骷髅并没继续追下去.突然分了开来,一奔齐世勋,一扑隆美农,毫不停止地加以攻击。
仅这一刹那间,再起两声闷哼,齐世荣的脑袋被对方劈得不知去向,尸骨却倒在一根石笋上动都没动一下。齐世功更惨,遭一骷髅连肠带肚给剖了出来。形势急转直下,只吓得余下三人几乎滚下石笋。
师一邦深知有全军覆没之惨,逼得厉声长啸求援。这是他盲目之举,下意识里希望齐秦威与太叔夜得悉来救,可惜他啸声没有早发,居然给太叔夜遥遥听到了,只见太叔夜尤如天
神从空而降,身后却没有带着司马伊人。落下之刹,他已看到现场一切,这下他没有考虑死的是什么仇人之子,只见他大喝一声,掌如巨斧,拳似滂沱般落下。
霎那间,隆美农的敌手即告惨叫而亡,齐世勋的敌手被他翻身两掌打得不知去向。在最后一声惨嚎结束时,正西上同样飞到一条黑影,太叔夜一见上前道:“堡主,请恕属下赶来稍迟.致四位公子两死两伤。”齐秦威讵料如此结果,虎毒不食子,只见他老泪纵流,没有开口,疯狂般朝几个死伤之子扑去,最后抱着丢了一条腿的齐世显大放悲声。
师一邦和隆美农喘息末停,一人一个抱起齐世功、齐世荣的尸体,呆立在石笋上听候吩咐。齐世勋似已脱了力,太叔夜见他摇摇欲倒.立即纵近扶住,心想:“这几人本属我慢慢报复的对象,可是现在,我却成了救援之人。”
齐秦威悲泣良久,又发了一会呆,显出英雄末路的情怀叹口气道:“太叔侠士,请恕老夫悲伤过度,没有及时道谢,幸蒙闻声早到,否则老夫非绝后不可。”太叔夜由衷叹声道:“堡主,事已如此,徒伤何益,二公子和三公子如何处理?”齐秦威泪水未收,咽声道:“老夫心已大乱,希侠士替老夫处理罢。”
太叔夜沉声对隆美农和师一邦道:“死者入土为安,二位将二公子和三公子就地理葬罢。”师一邦闻言照办,很快完事,纵上前同声请示道:“指挥还有什么指示?”太叔夜道:“堡主可能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你们赶快背大公子和四公子随我来。”
说完拿出两颗一红一白丹丸交到二人手中道:“大公子脱了力。喂下白丹即可,四公子流血过多,这红丹是止血生血灵丹,师兄用唾液送下就不碍事了。”齐秦威叹声道:“太叔夜侠士,你准备将犬子送回堡去?”
太叔夜道:“堡主的意见如何?”齐秦威道:“那就由老夫自送罢。”太叔夜暗暗大喜,接口道:“堡主自送回堡,则万无一失了,不知刚才那批赤骨教人结果如何?””
齐秦威道:“被老夫引到东北角上摆脱了,你在此谷必须多加小心,他们一旦围上就难脱身,尤其要防他们赤骨钉暗袭。”说完招手让师一邦和隆美农背着伤者而去,太叔夜忽又遥遥呼唤道:“堡主此去要多少日再来?“
齐秦威突然独自纵回道:“附近有人监视我们的行动,说话可要当心,老夫只将他们送出五百里后即回,还有一事你要注意,赫连洪和余龙祖不可信任,一旦发现半只手时他们与本堡主必成仇敌,你要不择任何手段夺取宝物到手。“
太叔夜恭声满口答道:“属下一旦将宝物得手,马上奉送堡主处理。”齐秦威满意的点头道:“事成之后,老朽与侠土同享成果。”太叔夜的客气话尚未出口,齐秦威一闪而没,去势真如清风一阵,快得无法形容。顿使太叔夜立起悚然之感,忖道:“他确实较我高明太多,今晚幸能看到他一麟半爪,否则将来非冒奇险不可。”
他沉思有顷后,独自朝西面悄悄行去,喃喃道:“好在司马伊人跟着父亲去了,否则行动真不方便。”正当他自言之际,突听远远传来数不清的大喝之声。霎那间将整个山谷闹成沸腾之势。太叔夜急忙纵起,大喜道:“有人发现半只手啦。”
声音传来甚远,在他全力奔赴之下,尚须换上数口气才渐渐接近,约计不下三里地,及至该处不由一愕,于朦胧的星月下只见前面呈现一座高出云层的奇崖,无数喝叱之音恰恰是起自崖下。
身还未近,突见两条黑影朝自己这面狂而到,及至十丈外立即认出,忽然大声唤道:“来的可是年兄和欧兄?”两条黑影闻声顿住,忽而同声大喜道:“指挥到了。”声落人近,只见竟是两条高大的猛汉,年龄都不出四十,太叔夜道:“二兄竟早到这里了。”其一抢着接道:“蒙指挥救出属下后,我俩是奔闯而来的。”
这两个就是齐家堡西北两路总管,一个名叫年彭,一个叫欧护军。太叔夜见他们神情紧张,喘气如牛,问道:“此地出了什么事?”年彭抢着答道:“禀指挥,半只手找到了。”太叔夜大惊道:“落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