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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聪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她喜欢狗,可是选这个当礼物不合适吧?你忘了当初杰克被他们家八神欺负成什么样了,我可不能让别的狗去他们家受罪。”
“要是不送狗,买只猫也行啊。前一阵我听她说想养猫来着。你送她一只,她肯定很高兴。”
樊聪瞥了一眼胳膊上那道难看的疤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你明知道我害怕猫,还给我出这馊主意。”
“你这是病,得治啊。”顾淞笑着调侃道,“要是以后你跟若南生活在一起,她非要养猫,你还能不同意吗?”
“嗯……”樊聪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脑补喵星人在他家里上蹿下跳,各种撒娇卖萌的场景,不禁又是一哆嗦。“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也想得太远了吧。”停顿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身体凑到桌前,压低声音问顾淞,“田护士怎么样了?最近有她的消息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淞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默默地喝着咖啡,直到杯子空了才缓缓地回答道:“从田蕊被带走到现在,那家伙只给我听过一次几秒钟的录音。为了达到目的,我相信他不会伤害田蕊,可是……”顾淞叹息了一声,“田蕊毕竟是个病人,身体虚弱,每天都得按时吃药,还要定期到医院复查身体,时间拖久了肯定不是办法。”
“可惜我们找不到那家伙的藏身地,要不然直接杀过去把他给抓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樊聪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杯子已经被他捏扁了。
“沈航是个非常狡猾,非常谨慎的人,找到他的藏身地并不比找到组织容易多少。想把他引出来,只能依靠组织那边的线索了。”
“靠!”樊聪怒骂了一声,看起来比顾淞还要着急。“那王八蛋不就是想要什么e,什么7的解药吗?我们不能用假货引他上钩吗?”
顾淞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是你跟他打过交道,就知道这样做意义并不大。首先,他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如果我们不能在交易的过程中将他的同伙一并抓获,田蕊肯定会被他的同伙撕票。其次,沈航拿到药物以后,肯定会想办法验证药物的效果。如果他发现药是假的,根本起不了作用,人质同样会被撕票。沈航这个人,报复心很强,尤其是现在的他,早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欺骗他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顾淞说着扯下食指上的纱布,被沈航拔掉的指甲才刚刚长出三分之一。
樊聪看得直咧嘴,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隐约感觉到指尖传来阵阵疼痛。“对了。”他忙岔过话题,“沈航的同伙不是个女人吗?你觉得她真的能下手杀死田护士吗?”
“那个女人……”顾淞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与m小姐有关的记忆快速从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也是个相当难对付的角色。我查不出她的身份,也搞不懂她跟沈航之间的关系。给我的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不只是同伙或情人那么简单,他们非常信任彼此,相互间配合得十分默契。我觉得为了沈航,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凉山深处,北纬27°54′19”,东经101°48′46”,钟昕和夏时已经围着该坐标所在地小心翼翼地勘查、静候了六天的时间。
5月20日傍晚,两个人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路虎车从r市出发,经过一路辗转,终于到达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时,不巧遇上了连降几日的大暴雨。
山里的路被雨水冲烂了,泥泞不堪,且伴有小面积的滑坡和泥石流等地质灾害,进山十分危险。尽管任务紧急,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两个人只能百无聊赖地待在村子里等着,这一等就是五天。
对于钟昕和夏时这两个闲话都不算太多的人来说,无所事事的日子确实有些难打发。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钟昕半开玩笑地对夏时说:“早知道情况是这样,我们等一等再出发,顺便把顾淞塞进后备箱里一起带过来。有他在,一来可以活跃气氛,二来还可以三个人玩玩斗地主什么的。”
夏时表面上笑着附和,内心却暗自庆幸那家伙没跟他们一起来。光是想想整天跟顾淞待在一起,甚至还要睡在一个房间里的场景,夏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所谓天生八字不合,并不是一起破几个案子,或是相处久了就能轻易破解的。
好在借宿的村民家里养了四只聪明伶俐的猎犬。夏时从小没少跟体型彪悍的警犬打交道,见到它们喜欢得不得了,所以闲着无聊就跑到狗舍去斗狗。
钟昕更多的时候则是待在房间里研究山里的地形和行进路线,设想他们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以及相应的作战方案。因为不清楚坐标所在地究竟有什么,是否存在危险,他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观察和探索,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敌人再次转移地点。
只不过,距离顾淞从秦宇手中拿到这组坐标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此行是否能有收获尚且是个未知数。如果真的像顾淞所说,山里隐藏着研发组织的另一个研究基地,想彻底端掉他们的老窝恐怕需要非常强大的后备支援。
也许,是时候将已经解散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召回了。如果这一次能抓到那些从地下监狱中逃掉的研发人员以及该组织的头目,孙教授的仇,秦宇的仇,张警官的仇就能一并报了。想到这些,钟昕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下去。
5月27日清早,暴雨已经转成了毛毛细雨,天空中隐约出现一点太阳的光亮,似乎很快就要放晴了。
起床后,钟昕和夏时看看窗外的天气,又彼此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进山。
雨虽然停了,但是山里的路况条件依然很差,他们却管不了那么多,匆匆吃了早饭就朝目的地开始进发。
按理来说,组织在这种地方修建研究基地的同时,肯定也会规划出一条辅助的秘密小路通往基地附近,用来运送物资,方便内部人员进出。那条路肯定比纯粹的山路好走得多,之前在地下监狱的时候就是如此。但是现在,他们无从去寻找那条小路,为了掩人耳目,那条路的入口可能被他们修在山的另一侧。
崎岖泥泞的山路走起来十分消耗体力,加上行李的负重,没走太长时间,夏时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了。看到比他大八岁的钟昕一脸轻松自得的样子,夏时不禁有些惭愧。想想平时在刑警队里,他的体力跟其他人相比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结果到了野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大自然的对手。
看到夏时越走越慢,呼吸越来越急促,钟昕在不远处等了他一会儿,随后找了块相对干燥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休息片刻再继续行进。
夏时一方面不想拖后腿,另一方面也是死要面子,强忍着疲惫道:“昕哥,我没问题,不用休息。”
钟昕皱着眉头打量了夏时几眼,忽然扯掉他肩上的背包,用命令的口吻说:“这个时候你就别逞强了。这里是高原地区,背着这么重的东西爬山相当消耗体能。反正我们也等了那么多天了,不差这几个小时。要是你出了什么岔子,我回去怎么跟夏局长交代?”
“我……”夏时有些不服气,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闷声不响地喝了几口水,忽然很想知道顾淞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第188章 树洞里的入口
钟昕以前当特警的时候参加过各式各样的魔鬼训练,体能方面自不用说,比这更艰苦、更恶劣的环境都不在话下。而且最近大半年,他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都穿梭在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中,不遗余力地寻找组织的藏身地,野外生存经验非常丰富。正因为如此,夏局长才放心让夏时跟钟昕一同前往凉山深处,探索那组坐标所隐藏的秘密。
休息了片刻,夏时的呼吸频率渐渐恢复了正常。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放晴了,温暖的阳光似一缕缕金色的细沙,透过茂密的枝叶照射进林子里,斑驳地洒落在草地上,将晶莹的露水映得闪闪发光。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泥土的芳香。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不时有飞鸟从头顶掠过。
夏时一边欣赏着难得的美景,一边感慨地说道:“若不是亲身经历这件事,很难想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悄无声息地进行着那么可怕的计划。”
“就因为是这种地方,山高皇帝远,隐蔽,安全,又没人打扰,他们才能一门心思地扑在研究上,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金钱和荣誉能够使人疯狂,为了能研发出轰动世界,甚至改变世界的药物,他们早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听说组织的头目是个神通广大的美国老头,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听乔升和钟昕说了一些关于组织的事情,夏时的心里还是存在很多疑问。“这个组织最初是怎么成立的?地下监狱是何时修建的?监狱里关押的真的都是在逃通缉犯吗?”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钟昕苦笑着回答道,随后便把自己从孙教授那里得知的,以及私下搜集、总结的信息大致跟夏时叙述了一遍。
brian harris于1957年出生于美国加州,其祖父和父亲都是医学界的重要人物,家族经济实力雄厚雄,拥有多家私人研究所和大型医疗机构。其祖父jason harris就是瑞恩集团的创始人。
20世纪90年代末期,一心致力于染色体端粒研究的brian多次与诺贝尔医学奖失之交臂,内心受创,从此便开始疯狂迷恋上了以此学说为基础的抗衰老药物的研究,并给这种药物命名为el系列(eternal life),翻译成中文就是永生的意思。
2010年11月,brian因家族事业来到中国,在r市投资修建了一家制药公司以及一家大型医疗中心。
某次饭局上,brian一时兴起,向人们提起了他引以为傲的研究项目。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专业知识,感觉像是在做一场精彩纷呈的学术报告。尽管在场的人几乎没听懂他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但是大家都对他的项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自古以来,凡是有钱有势的人,有谁不希望自己能在这世上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挥金如土的奢侈生活。何况这项研究跟古代那些不切实际的炼金术不一样,这是实实在在的科学研究,有理论基础,有实现的可能性。
虽然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科研机构能研发出真正起到抗衰老作用的药物。但社会在发展,科学在进步,总有一天,人们会攻克这个科学难题。一旦brian的实验能够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那不但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荣誉,更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财富。
所以,当brian抱怨动物实验存在诸多缺陷,这种药物最终能不能在人类身上使用还是个很大的问题时,现场就有人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建议:直接用人类进行实验。
这个建议把brian吓了一跳。他当然想试试人类摄入这种药物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但是选择什么样的人做实验?怎样进行实验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另外,他深知现阶段的药物性能极其不稳定,副作用也比较明显,一旦选用人类做实验,搞不好是会闹出人命的。
然而在巨大的荣誉、金钱等诱惑面前,brian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谴责,并避免被追究责任,几个人商议过后,决定用在逃的通缉犯作为实验样本,因为这些人早就跟社会断绝了联系,即便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他们的责任。
因为该实验需要大量的样本,并且要对样本进行长期观察,他们需要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离,且绝对安全的空间。当时,有人建议他们修建一座冒牌的监狱,把这些秘密抓捕的犯人关押起来。于是,地下监狱的计划由此产生。
brian把自己的后半生全都压在了这项实验上。他不惜花数十亿美金打造秘密研究基地,并花重金买通了所有参与此项计划的成员。在金钱和利益的诱惑下,很多人迷失了自己,成为犯罪组织的帮凶。还有一些人,表面上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实验成功以后,自己能从巨大的利益中分得一杯羹。
2011年秋天,组织派人进入凉山深处考察地形,为地下监狱选址。
2012年春天,庞大而又隐蔽的地下工程如期开工。
2014年秋天,地下监狱正式投入使用。从全国各地秘密抓捕过来的犯人陆续被送入其中。当然,这些所谓的犯人并不都是真正的通缉犯,毕竟要弄到二百多份样本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组织也从各个地方找来了许多“替罪羊”。他们是处于社会边缘的乞丐、流浪汉、酗酒者和吸毒者。为了生存,他们偶尔会犯些小偷小摸的错误,但还不至于跟那些真正的通缉犯混为一谈。
犯人在做入狱体检的时候都会被注射el…27实验药物。医务人员会定期对他们进行体检、抽血,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以及该药物所起到的效果。由于药物稳定性差,副作用大,个别犯人在实验的过程中患病身亡。剩下的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身体受到影响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所以沈航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组织的下落,就是因为受到了这种药物的影响。”听完了钟昕的叙述,夏时对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可是,所谓的解药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钟昕无奈地摇摇头,“老实说,我对他们的实验不是很了解,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实验项目的负责人。”
再次整装出发,为了照顾夏时的体力,钟昕刻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后者也渐渐适应了山里的地势和环境,加上雨停了,地面没有之前那么湿滑泥泞,走起来也相对轻松一些。
因为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两个人于当天下午三点左右顺利找到了坐标所在的位置。乍一看去,这里似乎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是和地下监狱那边的情况一样,附近一定有暗道可以通向完全未知的空间。
两个人先在附近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稍作休息后,将沉重的背包留在营地,带上望远镜、防身刀具、枪和通讯器材等必要装备轻装上阵。
卸掉包袱后,夏时瞬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第一个出入口很快在1:100的地形图上被标记了出来。入口十分隐蔽,竟然藏在一棵直径达2米多的古树的树洞里。因为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两个人没敢贸然前进,观察了片刻便以此处为中心,分头行动,寻找周围是否还存在其它出入口。
天黑之时,两个人在营地会合,彼此交换信息,都没有发现其它的入口。另外,因为近几日连降大雨,即使附近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也完全被雨水冲毁掉了,所以要判断下面是否有人,基地是否还在使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亲自下去查看,但是那样做风险太大,搞不好他们两个人都会在下面丧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
因为顾淞给出的坐标就在古树附近,两个人一致认为那里就是地下研究基地的主要出入口。假设基地仍然处于使用状态中,每隔一段时间必然会有人从外面给他们运送物资,供他们维持生活所用。
钟昕的计划是,他们一边监视树洞这边的入口,等待补给物资的人出现,一边继续在周围寻找其他入口,以备不时之需。一旦发现运送给物资的人,等那些人送完货,从里面出来,他们便在外面将那些人制服,从对方口中打探出下面的信息,以及下一次送货的时间。那个时间就是他们实施抓捕行动的最佳时机。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两个人24小时轮流监视着古树的入口。其中一个人监视入口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在周边进行实地勘察,发现异动就用对讲机及时联络。
时间在等待与煎熬中慢慢度过。山林里始终宁静安详,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常年在此居住的样子。
就这样艰难地熬过了几天,夏时的心情不免有些焦躁,担心他们这一次的任务会以失败告终。钟昕却早已经习惯了类似这样枯燥无聊的任务,安慰夏时再耐心等等。
进山的第六天,也就是6月2日下午,当夏时坐在树杈上,拿着高倍望远镜百无聊赖地四处望风景时,忽然发现一队牵着骡子的人正缓缓地朝树洞入口的方向走去。看着骡子驮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夏时立刻意识到,那些人就是钟昕所说的运送生活物资的人。看来,这隐藏在下面的神秘空间里果然有人居住。
夏时打起精神,兴奋地冲着对讲机说道:“昕哥,被你猜中了,他们真的来了。”
第189章 不许动,打劫
“对方有多少人?多少头骡子?”
“三个人,十三头骡子,驮的东西真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山里盗墓的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