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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魔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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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更具威力。而那个使震山錾的丑汉,也如桴鼓相应,但并不飞錾,而是由虎撑的头部暴射出一莲核桃大的黑点,左掌“七星伴月”式,也是打出白虎钉。那些黑点电也似急,眼看不好!一声怪笑,人影飘忽,刚看出是小秃子已经出手,恍如天兵下降,小秃子竟凌空横渡八、九丈远,毫不落地借力,只见他两袖一抖,又一兜,那些黑点已反震回去,那十几枚白虎钉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连串暴响,绿火连闪,磷光四射,黑烟蓬勃,转眼成雾,两声惨噑,那两个丑鬼同时在半空翻跌在地,如滚绣球。
  最惊人的是小秃子在两袖一抖,一兜之间,不但恰到好处,反震黑点,袖收白虎钉,不显一点痕迹,而居然借力使力,在空中一个大转弯,成了一个弧形,身浮半空,如辘辘转,竟又飞回座处,嘻皮笑脸,状如无事!
  两个丑鬼,却是作法自毙那核桃形黑点,本是白虎星君昔年救命三宝之一“白虎丧门珠”。别看外壳灰黑不起眼,乃海底万年寒铁的余渣和入铅汁炼成极薄的核桃壳。只有两头相通,巧匠精上装置机括。中藏尸虫、青磷粉和多种蛇异兽的毒涎合成的细末,最妙的是发出能按心意控制远近而忽然爆炸。
  那种青磷火焰固然利害无比,沾肉立时溃烂透骨,一个对时无效,化成黄水一滩。就是随风飘散的毒烟,也是嗅着立时昏死。由内腐化至外,往往死了外面还不见伤痕,而里面脏腑已经化脓,只由口鼻中挥发奇臭而已。  这二贼正是兰州白虎星君西门柳的孽徒,总称“甘凉二丑”。兄弟二人,老大车成,老二辜胜,尽得白虎门真传。
  因和六盘双鹰臭味相投,一丘之貉,这次应二鹰夫妇之邀,不止助拳,另有图谋。原想借此行雄威震中原,昌大师门,不料碰到定盘星!
  二丑凶狡无此,原见老侯这边人手太多,不敢妄用暗器,怕招群殴。后听玄灵和破伞两个牛鼻子说明一对一,六场中胜四场者即算赢了。只顾大肆凶心,急于求功,先以白虎钉伤了河朔四杰中的老大和老四,双双得手,一同奏凯之余得意忘形,连玄灵、破伞二人何时离开亦未顾及。不料,还未收势,使有两人接阵。二丑心粗,杀得兴起,也不趁势收风叫开,却反以为反正没有群殴,这样一对一,又好下毒手,多伤几个对头,更显威风,正是在中原武林道前成名露脸机会。一声不吭的略试深浅后便重施放计,这回还特别卖弄一下独门“白虎丧门珠”和空手飞戟的绝技,完全未把小秃子放在眼内,当在中途和二鹰夫妇飞驰夜行时,被小秃子巧用地形,施展天秃翁独门无上轻功“沧海一粟”,神出鬼没,洒了一头一身的灰尘。黑鹰刚张口怒骂,便吃了一把羊屎。两次突然凌空悬身,捷如鬼物,把两个贼妇的包头青帕扯去,连乱如猪毛的头发都差点去了大把。白鹰识得利害,开口好言招呼,又差点挨了一个大嘴巴,空白把六个男好煞星激得三尸神跳而有余,七窍生烟而大可,兀自奈何不得半分,除了人影飘忽外,连小秃子面貌都未看清。
  最后,还是小秃子自报字号,说够啦!暂时放生,好像他(她)们喘口气儿,人便无踪。所以,他一突现,老潘余悸犹存,先就心内发了毛。别说打了小的惹出老秃头是老虎头上搔痒,单是同小秃子动手,也不见得能讨点便宜,以小秃子那身神鬼不测的轻功便已立不败之地,如何敢招惹他。以致当场赔小心儿,在老潘说来,固是投鼠忌器,急于报小兴安岭旧仇,不愿招惹小秃子,免打乱此行计划。实在已是破天荒的套夺情,讲客气了。
  否则,以双鹰睚眦必报的性情,只有他杀人,还能让人戏弄而低声下气之理。二丑却是全不卖账,以为这小秃子除了一身小巧轻功有异常人外,真才实学,凭那人年纪,能有多大道行。一见潘老大大暑天下雪反常,更是郁怒于心,如非忙于全神对敌,又怕扫了双鹰夫妇面子,恨不得当场出采,失把小秃子收拾下,给双鹰刮个大胡子!
  二丑当然也听到小秃子神气活现的大声吆喝,更是有气,成心要给小秃子苦头吃,反而出手越快不料,暗器和飞戟刚一出手,小秃子已声到人到,凌空而来,恍如流星过渡。二丑心中刚一惊一怔之间,做梦也未想到小秃子竟能空中提气发掌,反震伤人,等到警觉,双双飞纵想避时,已来不及,自作自受,衙役受刑责也尝滋味儿。
  这个滋味可不好尝咧,小秃子用的是“飞星化雨”手法,无偏无倚。二丑打出的完璧归赵,挥数回敬而独爱上白虎钉,竟割城自享,袖里平安了。
  立时,双鹰夫妇闻声大惊,见状失色,都想分身驰救。
  小秃子早已挥手示意大家速退,避免毒烟沾身。全场一阵混乱,如避蛇蝎。  二丑可惨啦!身上黑烟蓬蓬,本已难闻的怪味夹着烧焦肉臭,大约都中了要害,竟无力自取解药。衣服首先破碎成焦布,在地上几滚之后,但见两块黑炭般的肉身立时五色斑烂,头脚更是难分五官。困兽犹斗,临死凶心更炽,大约明知无命,两声无力而凄厉的惨嚎过处,竟想挣扎起来冲向人群,以达到要死同死,沾者无命,与汝偕亡的恶运。
  只见二丑欲拼乏力,虽倾全部残余功力,三起三仆,受不住痛苦各自狂吼要求同伴给他俩加上火速森罗殿前报到的一下。
  双鹰夫妇岂真见死不救,忍看同伴惨毙?苦于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各拼命跳出圈子,又恐怕近身沾着烟雾受池鱼之灾。何况对手无一不是劲敌,自己胜负存亡开头,谁也不敢分神,就在俄顷间,二丑已半声惨叫,自断舌根而死!


第二十二章 夫仇急图报



 这不过一刹那间之事,二丑一倒地,两个贼妇靠得较近,刚要脱身,捡粪翁已大嚷:“岂有此理,刚诱出一点老兴,就要撤兵收阵嘛?”粪杓起处,旋成半弧形,“月牙半吐”,化成“金轮九转”,杓头飞起无数幻影,不但把贼婆娘去势阻住,一声尖噑过处,贼婆娘已着了道儿,左膝“迎门”骨上被捡粪翁敲了一记,因是内劲,外面不见伤痕,里面骨头已成碎末,好贼妇!居然咬牙屹立不倒,鞭飞蛇影,绕身三匝,封住门户。只见她发如飞蓬,黄牙绽露,忍着刺骨奋疼,颤声骂道:“老匹夫!老娘同你拼了!”
  捡粪翁反而收势缓退三步,好整以暇地怪笑道:“闲嘴诋鸭脚,反正没事,多消遣一下也满不错。你慢哭丧,且歇口气儿,别把鲜花般的身子气坏了。送你一点点心吃吃,接着!”杓头起处,忽的一声,兜起一块碎石,直奔贼妇大口。
  那贼妇身手矫捷,依理绝难得手,偏偏一时负伤气极心告,又痛又怒之下,再听对方出语阴损,挖苦备至,只顾运气止痛,屏息运功,准备拼命,却未判到对方有此一下子,只听卜的一声,差点把贼妇正中大黄板牙打掉,石子虽然碰落在地,已是满口污血,狼狈不堪。
  一边卖蛋翁可乐坏了,一面笑骂:“臭老儿别独个臭美,嘴内怜香惜玉,却下辣手摧花。呔!你别怕,咱老人家连鸡蛋、鸭蛋都怕损坏一点儿,那会对你狠心下手咧?如真把你这老鸭婆宰了,老潘岂不是挂名王八蛋,咱老人家就没生意做啦……”
  原来大贼妇也刚想撤身,卖蛋翁一急,手上加劲,三个铁蛋变成了千百个铁蛋,把大贼婆罩在蛋影内啦!
  这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大鹰、二鹰也双双毁羽。
  那卜乾因接连受挫,激发凶性,恨不得把病鬼生吞活剥。无奈口渴碰到滚开水,光是睁眼,十几个回合后,才知病鬼要命利害,定盘星撞煞,由轻敌、恨敌而怯敌,只苦于对手身法奇诡,解数怪异,不但铜鼎重如山岳,不敢招架,无力硬接,迫得只有腾挪闪避,最利害的是对方似练有独门武功,专能克制自己,把自己弄得有法难施,空负一身绝技,无从施展,畏首畏尾,正犯武家大忌。想脱身逃走,又面子难堪,只好咬牙苦撑,凶威尽敛。
  原盼自己这边人一得手便好下台,当二丑连番解毒之时,心中狂喜,不料变起仓卒,小秃子一出手,便知大糟,刚怒喝一声,想要抢救,猛听病鬼喉中咯咯怪响,好像病人快要断气,痰涎上涌的异声。怪招突出,一横铜鼎,全身一个陀螺转,风起八步,“怒龙绕柱”一个盘打,力猛无伦。老卜那里敢接招,脚尖一用力,倒退丈余,正想借此跳出圈子,只听病鬼一声有气无力而寒人心胆的阴笑:“奈何桥上,与君同行吧!”
  喝!间不容发,身形已腾空,脱手飞鼎,带起破风锐啸,挟雷霆之势下击。惊得全场注视,目瞪口呆,老卜也因猝不及防,幸仗身形如电,亡魂丧胆中一声闷哼,全身拔起数丈高,胁下风张,那特制如翅膀的东西助力不少,活像一头大鹰,在半空一个筋斗,竟凌空下击。好快!铜鼎飞出如矢,病鬼如影随形,右臂伸处,已抓着铜鼎同时落地,敢情胸有成竹,正要老卜腾空,故露此一手。
  果然,病鬼吃吃一笑:“看俺猎鹰吧!接着!”
  好家伙,竟对准老卜下落之势而飞发直击,势如穿云怒箭,眼看和空中老卜相撞,非砸成肉饼不可!
  这是生死一瞬间,黑鹰的压箱底本领“神鹰九式”,抖露出来了,只见他右臂一张,左臂按腰,两脚一伸一缩,人便在空中旋了一个半弧形,恰好把飞鼎让过,真气一松,使斜身飞降。病鬼那肯放过,打蛇随棍上,身形暴起,在半空对准黑鹰运击两掌,吃吃怪笑过处,在空中一伸手把下落的铜鼎接住,人也随即落地。
  那黑鹰恍如断线风筝,翻滚而下,落在数丈外的花丛内,声息不闻!
  病鬼若无其事的自言自语:“蒙你先去代俺报到,俺还要活下去咧!”缓步走向一边去了!嘿!别小看了他,原来这病鬼出身祁连山九幽尊者门下,有名的病无常劳秋声。独门“黑青手”,一经施展,除了微有腥气外,无声无影,一中人身,先闭人七窍,使人窒息而死,一个对时后,全身腐化成黑水,歹毒无此。
  这次参与连云山庄之事,原非本意。因此次别有企图,但在汴洛道上碰到关中二老,昔年有一面之缘,顺便同到连云山庄作客,借此歇足。
  因老侯善用权术,一听说是他,措词甚巧,极尽拉拢而不卑不亢。此人个性古怪,不分是非,不讲邪正,全凭自己喜怒,看他高兴不高兴。
  原来只想袖手旁观,看看热闹。后因不满玄灵子和破伞道人的自大狂妄,小秃子一现身,更使他心中火起,特借此一显祁连九幽门下绝学。
  他作为兵刃用的铜鼎乃祁连九幽门镇山之宝,名为“九宫鼎”。鼎里有九种特别装置的暗器,机簧设在鼎底,从不轻用。因看出黑鹰内外功力都已有十分火候,如平地贸然施展“黑青手”,怕被滑脱,依照师门戒条,因“黑青手”最耗真力,一击不中,三击而竭,三击而不中,大损真气就算失败。在场高手太多,怕一击不中,反被人看出功力深浅,所以先露一手“玄玉通真”功夫,把全身功力运在头部,先把黑鹰撞了一下重的,再空中飞鼎,打老卜一个措手不及,趁对方在空中无法着力闪避之时,才施展“黑青手”,乾坤一击,立奏功效。
  春风早已抢到黑鹰落处,只见黑鹰面如土色,已僵如死尸,大约活不了。那七星环儿仍紧握在右手。
  两声怒啸中,白鹰潘鼎也被老侯佛手拐追命三招,“素女挑篮”、“麻姑上寿”、“方朔偷桃”,在肩井穴上着了一拐,半身麻痹,居然能跳出圈子,大约看出自己这边一败涂地,又气又怒,双目暴张如炬,瞪着侯老头,一言不发。
  这一刹那间,现场形势大变,已成一边倒,侯老头全胜之局。立时,全场狂呼喝采。那两个贼妇还想疯狂拼命,一见这个情况,由叫骂而干嚎起来。
  苦于被捡粪翁和卖蛋翁两个老顽童耍猴般的百般戏弄,大贼妇还在死难撑锅盖,二贼妇先就吃了大亏,身负重伤,再瞥见乃夫落地无声,便知非死即重伤,又急、又症、又怒之下,狂喷鲜血,两眼翻白,格格干笑一阵便自跃翻在地,晕绝过去。
  捡粪翁倒是一愕,顿脚大叹道:“呔!怎么搞的?好一个三贞九烈的贼婆娘呀!敢情要殉夫而死,不亦痛我!臭鸭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且放手吧,免得造孽呀造孽!”卖蛋翁霍地跳出圈子大叫:“好啦!咱老人家积积德,不同你玩啦,请吧!”大贼妇刚飞身过去,扶起乃妹。白鹰潘鼎也到了横尸在地的黑鹰面前,一声惨笑,纵身飞扑病鬼这一下倒出人意外,毒手观音侯玉兰娇叱一声:“姓潘的,还我丈夫命来!”横里连递两招。
  老潘一声不吭,左臂一圈,反手一掌,已把她震退丈余,几乎跌坐在地,右掌仍用十成功力向病鬼进击。
  侯老头喝命四俏鬟把乃女扶进内院歇息,一拂白须,声如沉雷般劲叱:“姓潘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已成釜底游魂,还凶个什么?胜之不武。侯某网开一面,今日之事,至此为止,你滚吧!”
  老潘恍如未闻,目疵尽裂,完全拼命招式,如非全神贯注在病无常劳秋声身上,侯玉兰一定难逃毒手,非死即伤。
  侯玉兰心痛夫仇,好容易转败为胜,眼看手刃强仇,快心于指顾之间,竟听乃父有纵敌自逸之意,不禁大急,刚叫:“爹!苗郎尸骨未寒,难得报仇顷刻,安能纵虎归山,玉儿死不瞑目!”又作势要向老潘扑去。
  其实,以侯老头的深谋远虑,岂有不知斩草不除根,逢春又发青之理。特别是对头寇凶极恶,正因昔年兴安岭上漏网,养虎贻患,才有现在使爱女做未亡人之痛。刚才因己一招失手,未料到对头已练成专门克制自己“千斤顶”气功的“指上开花”绝技,差点当场毙命,如非天得其便,服下小秃子独门灵丹,不但自己一身武功报废,从此栽尽跟头,威名扫地,老死精卫,填海之恨,也会因此牵涉全局,一败糊涂,如非适逢其命,大援云集,岂堪设想?难得胜券在握,岂有不打铁趁热,乘机把对头一网打尽之理!
  只为心中另有顾虑,玄灵子、破伞道人之突然离去,小秃子来意未明,李文奇之不见现身,都有立时弄清来龙去脉之必要,何况赶尽杀绝,武林大忌,对头非死即伤,可说全军尽没,自己已占足面子。何况是因人成事,并非己力收功,不如借此收篷,以示风度。
  不料,老潘全不卖账,形同疯狂,大有一人拼命,万夫莫当之势。不由暗暗心惊,对方已被自己佛手拐上特制铁指点中“眉井”重穴,仍能运功出击,非内力深厚,能关闭百穴不可。虽说对方越是逞强,真气越是清耗,无异自速其死,时机紧急,是否另有强敌深入心腹重地盗宝,不容再延挨时间这本是老侯隐私心病,不可告人的事。连金兰之交的河朔四杰都不知道。自己本命爱女率领四个贴身丫鬟坐镇内院,一发觉有警便递出暗号,自己再分身驰援。未料到爱女急于报杀夫之仇,违命自出。这也难怪,青春守寡,为夫报仇之念高过一切。现在猛然警觉,身为主位,又不便在事情未了之前忽然离开现场,弄的心如油煎,一见爱女又要冒险出手,顺手一把抓住低喝:“找死么?还不照为父所嘱,回去看着!”又提高声音:“你急个什么,有你劳叔叔还怕死鹰会上天!”那白鹰潘鼎已和病无常劳秋声拼上啦,一招“鹰搏群鸦”,十指颤动,已对准劳秋声背部“大羽”、“胺俞”等重穴抓去,同时,劲聚右肩,以嵩阳“铁芭蕉”功夫猛撞上去,完全是拼着同归于尽,有攻无守的打法。
  原来,人身以腰部最软,却是发力最大,所以腰部为力之枢,全身重心所在。其次为肩力。“铁芭蕉”就是托以肩力伤人。为嵩阳派第三代掌门人铁肩羽士所创。最宜近攻,专攻敌之不防,拳脚不及变招之时,立见颜色。
  病无常大约不满小秃了的阴阳语气,想给小秃子找麻烦故意往小秃子面前走去,白鹰如风扑到,状如不见,直到掌风抓力临身时守以“暗香浪动”身法一闪,飘出左侧丈余,白鹰的余势和随后扑到的身形便奔向小秃子。
  在病无常的打算,是想逼得小秃子出手,估计形势,以便看出小秃子身法火候,等下好决定下一步棋。如万一小秃子真个难缠,武功奇高,也好借刀杀人,最多不过再饶上白鹰一条命,那时大贼妇必然拼死找小秃子料缠,落得袖手在旁看哈哈,出出刚才小秃子在侧边自由自在好消遥的恶气。小秃子果然一翻眼,有意无意的扫了病无常一眼,笑骂道:“死鹰儿,你真是活得不耐烦咧,有痨病鬼陪你到姥姥家不好,却找到猎户身上来了,真是难兄难弟,小秃爷就送你去和阿弟团圆也好!”
  好轻的身法,一晃脑袋,也不见他怎样作势,人已大模大样的两手交叉站在老潘背后。这是天秃翁的独门“珍珠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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