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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会京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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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四心头一震,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这么一来你就没了护身符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想把你怎么样,就把你怎么样。”

  “格格,草民跟令兄一无仇,二无怨——”

  “先皇帝找你效力,他心里不舒服,他嫉妒,现在你跟他又是敌对立场,你想吧,他怎么能不对付你。”

  “严四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你还不了解他的心性为人,我可是最了解他了,他心胸狭窄,一点也容不下别人。”

  严四说了话:“谢谢格格告诉草民这么多,只是,令兄怎么会相信格格。”

  “他怎么不相信。”翠格格一脸幽怨神色:“我为你刚死过一次,他认为我一定恨你。”

  严四暗暗感动,他不一定接受翠格格的好意,可是这么一位重情义的姑娘,他又怎么能不收留她,那不是太绝情,太狠心了么?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格格,草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草民感激——”

  “我不要你感激!”

  “不管怎么说,总得让‘肃王府’知道一下,格格已经平安脱了险!”

  翠格格惊喜:“你是说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了。”

  严四道:“草民只能说遵格格吩咐,让彼此都试试——”

  翠格格忙点头:“行,行,是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你怎么说都行!”

  “格格金枝玉叶,跟着草民可是相当苦。”

  “我不怕,反正只是试试,受不了我自己也就知难而退了。”

  “草民没有多少工夫照顾格格,一天之中,格格恐怕要经常独处。”

  “不要紧,我不怕,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只管去忙你的,我会做好饭等你回来。”

  说的真好,简直像个柔顺而善解人意,惹人怜爱的小妻子。

  严四没说话,他又能说什么。

  翠格格忽然站了起来:“那就别在这儿坐了,咱们回家去吧。”

  这可不就是以一家人自居了。

  严四又能怎么办,他只好跟着站起。

  出了小亭,翠格格忽然笑了:“说回家了,我还不知道家在那儿呢?”

  严四道:“白记骡记”旧址。

  翠格格一怔:“白记骡行”——那儿不是死过不少人么?

  “不错。”

  翠格格显然有点怕:“你怎么还住那儿。”

  “江湖人那儿都能住,以草民现在的处境,又能住那儿。”

  这倒是。

  翠格格没说话。

  “格格是不是不愿意住那儿。”

  “不,怎么会,你能住我就能住。”

  严四也没再说什么。

  没马、没车、没轿、翠格格跟着严四“走”回了家。

  真说起来,翠格格还没那么娇,倒不怕走,她不是没出过远门儿的人,易钗而弁;再远的地儿都跑过。

  到了“白记骡行”,两个人从后门进去,后门进去当然是后头住家,不是前头店面。

  打从进后门起,翠格格的眼波就左瞟右膘,神色不自在,紧紧的跟在严四身后,一步也不敢远离。

  严四走在前头带路,他看不见翠格格的神色,当然也就不知道翠格格有多么怕。

  到了堂屋,触目一片凌乱,厮杀过的地方,怎么不凌乱。

  虽然严四收拾过,可是男人家也只能收拾个大概,还能指望他收拾得怎么样?严四道:“这就是草民栖身的地方。”

  “不要紧。”翠格格微笑,可是笑得有点不自在。

  “我收拾,这是我的事儿。”

  从小到大,翠格格做过么?碰过么,现在却成了她的事。

  严四不忍,可是既然翠格格来住,又不能任它凌乱,两难。

  “格格——”

  “什么都别说了,家里能做饭么,有米有面有菜么?”

  她把这儿当成了“肃王府”了。

  严四不好意思的一笑:“什么都没有。”

  “那你吃饭怎么办?”

  “草都是外头买着吃。”

  “那今天凑和,明天再说,你去给‘肃王府’送个信儿,,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回来顺便带吃的,我在家收拾东西。”

  严四不能让翠格格收拾,也不能不让翠格格收拾,又是两难,可是给“肃王府”送信他愿意去,因为这原是他的意思,他也认为必须要尽快这么做,不给玉贝勒任何藉口。他道:“草民这就到‘肃王府’去,格格一个人在这儿行么?”

  翠格格强笑一下:“不大习惯,不过总是要习惯的。”

  还真是。

  严四没再说什么,走了,还是从后门走的。

  严四进内城不难。

  只要能进了内城,到了“肃王府”更容易。

  严四从“肃王府”后进了“肃王府”,神不知,鬼不觉。

  他知道翠格格住的小楼,他在小楼里很容易的找到了双喜,他把已救出翠格格,翠格格不肯回府,暂在他那儿的事告诉了双喜,要双喜告诉玉贝勒。

  双喜听了当然高兴,对严四千恩万谢,她好几次想告诉严四,翠格格为他寻过死,如今要盗他的那把先皇帝御赐匕首,毕竟翠格格是她的主子,她还是忍住了没说。

  严四没多停留,信儿送到就走了。

  回到了“白记骡行”翠格格还在收拾东西,看上去跟没收拾没什么两样,可是翠格格已经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相当狼狈了。

  严四由衷的不忍,他想让翠格格不要收拾了,可是还没有说话,翠格格已经把茶给他端来了,要他一边坐,不要管。

  翠格格想的还真周到,居然先烧了水,沏了茶。

  严四怎么能一边坐着喝茶,看着翠格格这么一位金枝玉叶劳累,他自是不肯。

  可是翠格格说,这是她生平头一回烧水沏茶给人喝,要严四无论如何把茶喝了。

  这还真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翠格格什么时候亲手烧过水给人沏过茶,恐怕连她阿玛肃亲王也没有受过。其他的人更不必说了。

  严四感动,望着她狼狈的模样,也着实的不忍,他掀开了盖碗,拨开茶叶,喝了一口。

  第一口就让他微微皱了眉。

  翠格格娇靥微有红意,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茶叶,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茶壶洗干净了没有。”

  经翠格格这么一说,严四才明白,难怪茶有一点怪味儿,不过他不忍说破,也不忍不喝,他还是把一碗茶喝了。

  从翠格格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有多感动,多感激,她把盖碗接了过去,放在了桌上,道:“一边儿坐着歇息。”

  严四道:“不,草民打个下手……”

  翠格格含嗔道:“你总不能老是草民、草民的吧!”

  严四道:“那么,我打个下手。”

  翠格格笑了,笑得好甜,好美:“行,你去提桶水来。”

  提水是粗重活,当然该男人家去。

  严四欣然答应,转身出了堂屋。

  按说,提桶水用不了多少工夫,严四这种有武功的高手提水,应该更快。

  但是,严四去了老半天,居然不见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没见翠格格有什么感到奇怪的表情,反倒见她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往堂屋后行去。

  堂屋后,是厨房的所在,井就在厨房旁,如今,井旁边躺了个人,赫然竟是严四。

  他躺在那儿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翠格格看见了严四,她仍然没有惊异的表情,她走到井旁,用水桶里的半桶水洗了洗手脸,然后俯身从严四怀中摸出了那把匕首,不慌不忙的敖进了自己怀里,走了,仍然是从后门走的。

  翠格格回来了,没人惊喜,没人欢呼,因为下人们除了双喜、纪明、纪亮,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是遭过劫持,脱险归来。

  唯下人们窃窃议论的,是翠格格仍然一身男子装扮,虽然洗过了手脸,却还是有点狼狈。

  翠格格迳直进后院到了玉贝勒的住处。

  “哥!”没进门,她先叫。

  人影疾闪,玉贝勒已经从屋里迎了出来,人有点激动,到底是兄妹:“我刚回来,听双喜说,李豪来送信见了。”

  “我让他来的,我得留在他身边拿那把匕首,所以不能回来。”

  说话间兄妹俩已进了屋,玉贝勒忙道:“怎么样,匕首拿到了没有?”

  “你怎么不问问我,人有没有怎么样?”翠格格道。

  的确,无怪翠格格挑眼几,自己的妹妹应该还是重要的。

  玉贝勒怔了一怔:“我已经看见你了,而且李豪来送信儿说过,你平安。”

  翠格格没多计较,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探手人怀,取出了那把匕首。

  玉贝勒双目奇光暴闪,一把夺过了那把匕首,一按哑簧,匕首出鞘,奇亮耀眼,寒光逼人,玉贝勒好生激动:“小妹,你真行,你是怎么拿到的?”

  翠格格很平静:“我在一杯茶里放了一点‘半日睡’。”

  玉贝勒一怔:“‘半日睡’?这是宫里的东西,你那儿来的?”

  翠格格道:“我以前进宫的时候,从宫里要的。”

  玉贝勒道:“要得好,要得好,没想到现在正派上了用场……”

  脸色忽一变,匕首人鞘,一把抓住了翠格格:“小妹,他在那ㄦ?”

  翠格格道:“你要干什么?”

  玉贝勒道:“这还用问。”

  翠格格道:“你要对付他?”

  “这时候正是好机会。”

  “不……”

  “不?”

  “我已经替你把这把匕首拿来了。”

  “对,你拿这把匕首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好让我对付他吗?”

  “可是——”

  “小妹——”

  “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小妹,不要拿我当三岁孩童,‘半日睡’那怕是一点,是能让人睡上半日不醒。”

  “可是——”

  “小妹,你拿他这把匕首,却又不让我对付他,为什么?你拿了他这把匕首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不愿意你乘人之危。”

  “小妹,这样对付他要容易得多,不然的话就要多费很多手脚,而且也会有伤亡。”

  “你是这么想,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拿他这把匕首,为什么?”

  “不跟你说了么?我不愿意你乘人之危——”

  玉贝勒急了,粗暴的一把把翠格格拉近:“小妹,你是怎么了,忘了你自己是怎么说的了,你究竟是帮自己哥哥,还是帮外人,他伤害你的还不够,难道你还不死心。”

  翠格格脸色变了一变:“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玉贝勒两眼闪过了一丝异样光采:“把他下狱,或者是押着让他离京。”

  “那就押着他让他离京。”

  玉贝勒一点头:“行,我答应你。”

  “他在‘白记骡行’旧址后院。”

  翠格格这里话声还未落,玉贝勒人已经不见了,外头,响起了玉贝勒的沉喝:“护卫们,跟我走。”

  或许是这一声惊动了人,人影疾闪,贾姑娘已站立眼前,她脸上有惊喜色:“格格不是让那个李豪送信——”

  “我为了等他那把匕首,不得不暂时跟他在一起。”

  “匕首拿到了。”

  “交给我哥哥了。”

  “贝勒爷呢?”

  “他去‘白记骡行’对付李豪了,我在李豪茶里放了一点‘半日睡’,到现在还没有醒,他认为这是好机会。”

  贾姑娘脸色变了一变,有惊容:“我赶去看看,格格快去见王爷吧,王爷都快急出病来了。”

  她也飞也似的掠了出去。

  井边的严四有动静了,时间还不到半日,或许因为他修为精湛,功力深厚。

  他醒了过来,然后慢慢坐了起来,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他靠井而坐,皱眉,疑惑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只听一个惊异话声传了过来:“你醒了,你居然醒了。”

  严四忙抬跟,他看见了,眼前不远处站着玉贝勒,一边各二个,是玉贝勒的贴身四大护卫。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两眼,可是毕竟那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支撑着站了起来:“玉贝勒?”

  “李豪,你真是命大,‘半日醒’居然没能让你睡上半日。”

  “半日睡”,你又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半日睡’是我妹妹给你下在茶里的。”

  严四微一怔:“格格,怎么会?”

  “看看这个。”玉贝勒扬起了那把匕首:“你信不信?”

  严四忙摸胸怀,当然,怀里是空的,他明白了,刹时他全明白了,他心往下沉,人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久久他才道:“格格,已经回去了?”

  “不错,她已经回去了,她回去以后马上就把这把匕首交给了我。”

  严四勉强一笑:“格格真是贝勒爷的好妹妹。”

  “那当然。”

  “贝勒爷你此来打算怎么样?”

  “我原打算把你扔进井里算了。”

  “现在呢?”

  “恐怕要稍微费点手脚了,好在不太麻烦,因为你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是不是?”

  “我不信玉贝勒会乘人之危。”

  “那要看是为什么事,对付什么人了。”

  “玉贝勒,我跟你究竟何怨何仇?”

  “你太罗嗦了。”

  玉贝勒一挥手,四大护卫分由左右扑上,八掌挥起,齐劈严四。

  严四一咬牙,挥掌迎上。

  砰然一声,尘土激扬,黄雾漫天,四大护卫前扑之势为之一顿,而严四却因为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好有井栏挡着,不然非掉进井里不可。

  四大护卫原本绝不是严四的对手,奈何严四如今脑中昏昏,浑身发软。

  玉贝勒两眼奇光暴闪,霹雳大喝:“让开。”

  四护卫闪身退身两旁。

  玉贝勒挟雷霆万钧之势扑到,扬双掌劈下。

  显然,他是非置严四于死地不可。

  严四一个翻身往旁边翻去。

  玉贝勒双掌劈在了井栏之上,砰然一声,井栏破裂,碎石飞射激扬,声势吓人。

  他一击不中,疾快旋身,如影随形,再次扑到,扬掌再劈严四。

  严四似乎来不及躲了。

  千钧一发,倏地——“贝勒爷住手!”

  一条人影疾射而至。

  玉贝勒当然听出了来的是谁,掌势为之一顿。

  就这么一顿,严四翻身而起,强提一口气,腾身飞射而去。

  四大护卫要追。

  来人喝道:“站住。”

  四大护卫收势停住,来人同时射落玉贝勒面前,是贾姑娘。

  四大护卫躬身为礼:“贾姑娘!”

  玉贝勒道:“您怎么来了。”

  贾姑娘道:“听格格说了,我赶来看看。”

  玉贝勒道:“今天正是我除去他的大好时机,您怎么拦我——”

  贾姑娘道:“毕竟他救格格脱险回来了,是不是?”

  “可是以后再想除他,就没那么容易了。”玉贝勒道。

  “他已经没了护身符,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下令缉拿他,东躲西藏的滋味不好受,我不信他还能在京里待多久?”

  这倒是真的。

  玉贝勒默然了,这种事,谁敢拦他,也只有这位贾姑娘了,这种事,他听谁的,还是也只有这位贾姑娘啊。

  “去吧,回去吧。”贾姑娘道。

  玉贝勒没说话,往外行去。

  贾姑娘陪着他往外走,四护卫恭谨的跟在后头。

  严四穿房越脊,一口气跑到了城墙根儿,他身法高绝,疾如闪电,向天看只像一缕轻烟,谁看得见?何况现在已经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分了。

  同样是城墙根儿,就大大不如跟翠格格去的那处城墙根儿了。

  眼前这城墙根儿,只有荒坟杂草,出没的狐鼠,一点儿人烟也看不到,这时候来到这儿,怪怕人的。

  当然,严四不怕,以他现在的心情,他的感受,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他缓缓坐在了一棵大树下,他在想——他跟玉贝勒无怨无仇,玉贝勒却一直对他不友善,抄他“白记骡行”在先,甚至使得白回回为之牺牲,现在又要杀他而后甘心,“金老爷”一在“五台”出了家,差别就那么大,玉贝勒的心性为人就可见一斑。

  玉贝勒是这么个人,但远不如翠格格给他的创痛大。他只是没办法接受翠格格的好意,并没有冒犯翠格格的地方,甚至还救翠格格脱险,翠格格却这样对他,而且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要盗他那把匕首,叫他怎么能不痛心。

  他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提防,一点提防之心都没有。

  他又自问,能怪自己么,换任何人,会想得到么,会提防么,一个口口声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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