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左林就睡着了。小小的空间温暖莹润的光线加上空气里散着的淡淡的草叶气味实在是太舒适了。
房间里看不到外面的天景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来推测时间。一直到深夜左林才被水獭弄醒。水獭咬了咬五林的裤管要让左林跟着它的样子。
水獭领着左林钻进了水里托住左林的身体几乎是驮着左林进入了激流。那一刻奇妙的事情生了。水獭仿佛有着能分开水流的能力左林和水獭身边像是环绕着一个贴身的气泡一般将水流隔绝在了外面。没有用云胶来进行呼吸的左林却好像能够在这个气泡里自由呼吸。这个气泡看起来似乎那么脆弱但那表面却好像是能够从水中吸取氧气一般。电解?还是某种更为奇妙的原理?这个在地面上笨拙无比的家伙在水里居然能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水獭分开水流似乎毫不在乎激流它驮着左林在激流里穿梭顺流游了几百米之后折向一道逆行的支流而最后将左林带到了一条流不那么快的山涧里随后顺着山涧到了半山的一个水潭。
水潭是由两个小型的瀑布形成的。从山顶抛掷下来的水流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凹陷里聚集溢出的水又变成了另一道瀑布将水流抛向更低的位置。水潭固然是天然形成的却在周围有着明显人工布置的痕迹。巨石垒起了石桌和椅子很象是公园里为了形成野趣而做出的布置。潭边更是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几株植物。清冽的潭水里游着几条颜色鲜艳的鱼。
最重要的是孙老就在潭边坐着。看到左林到来他拍了拍手把手里最后一点饲料撒进了潭里。
“左林你终于来了。”孙老一支手搭在左林的肩上拍了拍随即用力抱住了左林。
师生间的感情是淳朴浓厚的。孙老为左林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无穷无尽的可能性中的一种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人并不意味着不幸福。但有了更多的能力则可以胜任更多的事情或许那并不算幸福却是每个孩子每个人至少都向往过的。在那些学习自然之力学习自然界的知识。学习德鲁伊的神秘而极具美感的语言学习那神秘莫测的咒术的日子里在整整好几年的时间里左林和孙老相处的时间要比和家里人相处的时间多得多。那日日夜夜的相处那对于神秘的世界的共同的研讨让这师徒两人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老师终于又见到您了。”左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啊……你也终于长大了连你也已经培养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德鲁伊了。”孙老动情地笑着说。
互诉衷肠之后孙老拉着左林在潭边坐下。左林下水的时候穿着的是贴身的防水隔层只带着随身的工具带半夜里的山风吹在身上稍稍有些冷但左林却满不在乎。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找到我了。本来还以为还要个十天半月的。”孙棣桂嘿嘿笑着很是开心的样子。
“老师我到下游村子去问了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在山里凿神龛的事情这才有了思路。您是一直在注意我吗?”
孙棣桂点了点头说:“你从西兴拉山口翻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片地方我毕竟住了那么久布下了各种各样的把戏不知道多少尤其是在这里练习了很多种咒术和用自然之力模拟了很多别的体系里的法术整片地方到处是我的自然之力残留。你还没有敏感到能够感觉到但是我是能知道的。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啊搜索的方法态度顺序也没忘记我所说的随时随地的戒备。不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工夫。”
左林说:“您一直在注意我的话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程度还是太差了。’
孙棣桂摇了摇头说:“我新开出来隐匿行迹的方法要是那么容易被你看破那就太失败了。再说我根本不用一直跟着你可以靠很多方法来感应。你难道忘记了视觉也只是我们的诸多感觉中的一种而已。德鲁伊里眼神不好的多了除了那帮猛禽系的德鲁伊其实我们大家的视力都不算太可靠。”
孙棣桂没有对自己监视左林和隐匿自己的方法多做解释而是开始询问起左林关于德鲁伊议会关于他现在的生活关于他现在所承担的德鲁伊议会方面的职务还有就是用德鲁伊的能力展自己的经济实力等等方面的事情。
左林的生活说不上有多精彩比较能引起孙棣桂兴趣的除了当初和因苏拉一起去缅甸打击研究病毒的组织之外就数年初时候去可可西里打击盗猎者的事情了。至于从汤氏集团的密室里弄到了n万个小时的a片还有帮着去打击偷窃熊猫的走私集团那都是不入流的事情。可孙棣桂最关心的还是左林现在的生活状态关于他的球员身份关于他种植天心莲和培植一系列特殊的作物的事情还有就是他如何指导燕映雪和金晓华的事情。现在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疏离现代文明。哪怕再热爱自然也不行。疏离反而让自己失去了用自己的能力影响别人改变别人的机会。对于左林在可可西里一举歼灭盗猎集团的事情孙棣桂一点都不觉得左林有多残忍。反而说经此一战盗猎者们再想要弄什么东西心里就要有准备了。
孙棣桂对于左林这些年来一步步地举动都挺看好。从一个普通的三峡移民到一个小有名气的药农再到一个球员一个知名球员这中间的故事并不跌宕起伏但还是有些戏剧性。
当孙棣桂的好奇心终于被基本满足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天空的颜色慢慢变浅又一天即将到来。
看着渐渐敛去的月光和星光看着越来越强盛的新一轮太阳孙老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我将如约复出。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一个隐居者了。虽然在国内挑明自己是德鲁伊真的很麻烦不过‘秘医’孙棣桂的名头总算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他们肯定记得。”
孙棣桂不经意之间露出的豪情让左林精神一振可他并不擅长拍马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陪着老师一起看着渐渐亮起的天空。
“老师你凿出的那个房间太漂亮了放弃了挺可惜的吧。”左林想到那个舒适的空间说。
“谁说要放弃了这里是多好的训练基地和渡假基地?现在你是担纲狮子职位的人我去议会转一圈给我弄个银橡树胸针不在话下。既然回来了总要好好做些事情。你不觉得德鲁伊议会做事情的方法很有问题吗?”
左林点了点头虽然德鲁伊议会有一整套的很正规的vi甚至有专用的德鲁伊语操作系统可这些看似正规的内容并不能掩盖德鲁伊议会的松散和无效率。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候错误估计了情况可能就会造成德鲁伊议会的损失。从和伯纳德议长的交谈中可以现其实大家都想要去做出改变但却没有基本的想法。生命的悠长和对于自然万事万物的平等态度让大家很容易形成一些思维的定势也就由此阻碍了大家像一个有效率的整体去完成某些目标的能力。
“老师你是准备倡导改革吗?”左林不无担忧地说“恐怕是很难的我到现在只见到过没多少个德鲁伊大家天南海北太分散了要一起来讨论些事情不容易啊。”
孙棣桂自信地扬了扬眉毛说:“我有了些思路了伯纳德是个好人索福克勒斯恢复了身体以后也会支持我的毕竟是过1oo年的老朋友了。这些事情其实议会考虑了几十年了也真的到了该去实行的时候了。”
“几十年?”左林不可思议地说一个改革酝酿几十年情况又不同了这种效率实在是……残念啊。
“几十年很长吗?”孙棣桂说“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变成一个德鲁伊的?”
在那个好像中西文化猛烈碰撞几乎没有人理解对方的时代吗?在那个时候成为一个中国籍德鲁伊是太不可想象的事情对于这个左林早就有着无可遏制的好奇心了。
“当然想。”左林肯定地说。
1o8。矛盾
“我最初遇到我的老师差不多是1843年的事情吧。道光二十三年……应该没错。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五口通商沿海也就慢慢热闹了起来。当时我2o岁出头科举知道自己是考不出什么的但读书识字的底子却还好跟着当时广西一个药房老板学生意。那个时候外国人跑到我们那里还是很少的大家都很稀罕。当年来了一个洋鬼子反正当时都那么叫是个探险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蛇咬了之后被抬到镇子上。镇子上的大夫没本事治开了点镇痛去毒的药尽人事听天命了。给那个洋鬼子抓药的就是我。当时也没多想虽然那洋鬼子疼得厉害按照大夫的说法也就熬上一天但也就是图他钱给得多。药店其他几个学徒都拿洋鬼子当鬼也就我敢挣这个钱。呵呵真是天晓得的事情。”
“洋鬼子让我去几十里外的一个镇子上找他的一个朋友说他的朋友能救他。弄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天肯定来不及往返但我还是跑了差不多4o里地到晚上的时候才赶到洋鬼子那个朋友也就是我的老师那里。然后老师就拎着我一个小时不到赶回了镇上。而且他都没怎么用药就把毒逼了出来加上他拎着我赶路我当时怕得要死以为碰上了什么妖魔鬼怪。但到最后反正他们也没怎么样我也就不怕了。”
“当时挣钱不容易大家都难活。老师建议我跟他们一起到广东他在洋行给我找个工作或者他们的探险小队需要个帮手。因为给的工钱多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们走了。差不多跟着走了半年走遍了广西广东云南四川。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山老林采集植物标本。跟着他们跑了那么久慢慢的英语也就会了。他们当时答应我等他们的事情结束了就推荐我去洋行当通译。那时候懂点外语的人太少了不像现在四级六级的满地都是。可是当时给外国人工作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但我就一个书生还有个老娘要养也就顾不得太多了。”
“我一直就觉得老师是个很怪的人。虽然大家都说洋鬼子要杀人。吃人肉贩鸦片但老师一点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钻树林然后找各种各样稀奇的植物。林子里的植物有很多都是药材因为我在药店当过学徒这方面和他们很谈得来。后来老师就交给我冷萃制药的方法。现在大概中医的人人会但当时可是个稀罕的技术。”
“当时的时局你现在想象不到乱得一塌糊涂。有一次去一个镇上买东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拜上帝会的人给扣下了。还好是老师看我很久没回去到镇上把我救了出来。拜上帝会就是后来太平天国的原型了当时还是个新的团体远没有到起事的时候看到外国人一样退避三舍。不过拜上帝会还真有几个法师修炼不知道什么法门的。结果被老师用荆棘术绑在了原地。也就是因为这次事情我知道老师不是个一般人。后来大概是觉得我蛮好相处的老师就给我讲西方的事情从古希腊埃及罗马一路讲了下来。而我则将中国的神话和本土的各种传说讲给老师听。后来老师就开始教我一些呼吸术之类的。一直到1845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洋行干了蛮久了也算是攒下了笔小钱。老师说要去南洋做什么事情我就留了下来。但德鲁伊的特殊呼吸术还有冥想方式我一直没断过。我的老娘是47年死的那个时候有些想不开辞了通译的工作去林子里住了快半年才回广东。但就是那半年我逐渐现呼吸术和冥想的功效非常奇妙。毕竟还有些底子就查了很多道术和佛家的典藉但都不能解释这个状态。一直到老师48年底的时候回到了广东。他看我自然之力居然已经积累到了那样一个地步就告诉了我他是个德鲁伊。又过了半年到了49年我应该是3o岁的时候才完成了德鲁伊的试炼。那个时候家里没人了。原先是穷娶不上媳妇后来在洋行干钱是不少但身上骂名也多也就算了。没什么压力我就跟着老师一起开始了周游世界的航程。”
“要说当时做的事情被人骂二鬼子其实有些无所谓。带着外国人深入内地其实是蛮大的罪可问题是实际上一直到判罪之前都没人来知会一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加上广西广东又特别乱实际上没多少人在乎。”
“先是跟着老师又在东南亚澳大利亚转了一圈然后去了次日本又回到了广东。那是1854年了。太平天国已经闹起来觉得国内呆着不安全。我就跟着老师去了欧洲。在几个国家里我换着不同的名字读书念了好多学位。外国人也歧视中国人但德鲁伊里朋友还真的是很多。大家相处也都算是和睦。我当时并不知道关于吸收了我这么个中国藉德鲁伊老师在德鲁伊议会里受到了多大的压力。倒不是因为国籍而是因为我缺乏对整个世界的理解受了很多年科举的教育很多事情也难接受。尤其是我3o岁才成为德鲁伊能力上算是相当差的。”
“后来总算老师还是坚持住了。不过也是因为我的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原来药房当学徒后来我还跟过一个大夫学医术。到了欧洲又开始学西医。渐渐的中西贯通加上德鲁伊的治疗术我在治疗方面的能力过了老师。老师精研植物实际上是个战斗**极强的植物系德鲁伊医术并不是他的特长。在欧洲非洲美国游历了很大一圈到187o年的时候我基本完成了第一次环球旅行。当时欧洲也在瞎折腾第一圈转完紧接着就开始了第二轮世界旅行。老师还真是有钱这一次是自己买了艘船全船都是德鲁伊和侍从大家一起在那里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有不同的课题那可能是整个德鲁伊议会最有趣的一段岁月了。伯纳德议长那时候才7岁就已经是天才的德鲁伊了。索福克勒斯还没生出来呢。现在议会里还在的还有一个非洲裔的大德鲁伊因苏拉的老师朱卡姆波。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被跟着殖民者的船去非洲的动物系德鲁伊大师苏雷顿爵士好心收养下来的小孩子整天晕船。”
“德鲁伊议会当时面对的主要是两个矛盾一个是作为神秘学的德鲁伊自然之力体系对于自然的理解和基于实证科学的《进化论》之间的矛盾。进化论太有震撼力了现在大家认识到了进化论在科学上的地位也认识到了进化论这样一个学说对于社会生态的巨大推动作用而当时被震撼的同样有德鲁伊这么一群人。大家一直都在自然中寻求真知了解各种各样的生物的习性但是其中的规律却被一个不是德鲁伊的家伙一语道破。我们收集了许许多多证据远比这个时间上任何一个人都多。然后我们谦卑而惭愧地了解到我们对于自然的了解并不是全部。从此德鲁伊议会将科学界对于自然的认知放在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上。”
“另一个矛盾则是随着工业革命和殖民浪潮的兴起对于自然界的侵蚀愈演愈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人提出了积极行动起来保护自然的主张。也由此引了德鲁伊议会的分裂。这位提议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来保护自然的是名叫吉登斯的咒术系德鲁伊。现在看来提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是非常有前瞻性的但就当时来说却没有引起大家太大的重视甚至还引起了争吵。从古罗马时代到中世纪宗教裁判所疯狂的时代一直到文艺复兴之后德鲁伊议会就一直是个隐秘的团体大家有些害怕受到教廷的又一轮打击。吉登斯有些灰心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脱离了议会组建了‘守望者’团体。不过似乎是因为资金和对于工业技术的缺乏了解很快这个团体在几次失败后逐渐销声匿迹了。吉登斯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1882年的时候我完成了第二轮的环游世界。因为接触了玛雅萨满教日本神道教佛教等等文化加上收集了大量半开化民族的传统医学的资料当时我可能是全世界惟一一个世界级的医生。不过当时我有些恶作剧隐藏了身份用偷学来的方法封闭了全身的能量波动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打入了教廷。在罗马神学院学习了4年又掌握了教廷的神圣医疗术但最后还是被识破了。由于在欧洲被教廷的人通缉追杀我就回到了国内。”
“虽然一直能听到关于国内的消息我也没想到几十年了局势会縻烂至此。而更加好笑的是我游历名山大川却屡屡碰上吃饱饭没事情做的家伙捣乱说我修魔邪魔外道说我袒护精怪灵兽一个个跳出来好像主持正义一样来和我打架。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也无愧于心总想着解释。后来我也烦了来打的一律打趴下再说。因为打架打得太多了打得半死再把人治好后来大家也就渐渐不排斥我了。我这个修炼德鲁伊的自然之力的家伙居然也就这么变成了别出心裁的奇门修炼者还有了秘医这么个绰号。但这个医却是打出来的名头。”
1o9。矛盾(2)
“把人打到吐血再给人治好。这么一来二去后末在这中土世界修真修道修佛的人就很少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了。大家相处得还算是不错。尤其是我手里好玩的东西多啊寻找那些灵药炼制各种丹药的水平也不错。后来经常会现两个门派拉架两边用的都是我做的药物这种事情。”
“花了不少年在游历全国看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