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银狐-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光一闪,那是当年跟随师傅行法事时的驱邪感觉,于是她强力闭住双眼,嘴里念叨起“行孛”咒语,然后咬破舌尖,“噗”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杜撇嘴清醒过来。有些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珊梅,你中邪了!快回家去,叫铁山送你上医院!”杜撇嘴心有恐惧地低着头,回避着珊梅的目光,急忙逃回院子里去。
  “格格格,谁中邪了?这杜婶儿真逗,格格格,你不愿跟我说话,我找别人说去,格格格……”珊梅发出一阵阵荡人魂魄的浪笑,移动双脚,轻如浮云,还不时歇斯底里般地说呓语,哼出“夜夜想你呀,喇嘛哥哥”的情歌,像一股风一样往村中卷过去。
  这股风,将哈尔沙村卷得昏天黑地。
  家里没有人。丈夫铁山在学校还没下班,老公公也没有从野外回来。珊梅浑身燥热难耐,心中拱涌着抑制不住的潮水,她就想找个人发泄,想把心中的这股热潮转给他人。她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冰冷的水喝下去,那热潮仍旧压不下去。她本能地拿锥子扎自己的手心手背,刺出点点血丝,也不管用,也无法唤醒原本的我,无法赶出那个挤进自己心窝的迷人心性的异味香气。她一阵迷糊,一阵清醒。清醒时哭,迷糊时笑。
  她终于走出自家的院子。见邻居家媳妇杨森花在院里喂鸡,她就过去搭讪。平时,两家失和,两人从不过话。开始杨森花很是吃惊,并不搭理她。后来,她的目光碰见珊梅那奇异的眼神,情形立刻就变了。那个原本冷冰冰的女人,忽然间变得热情起来,也忘记了喂鸡,站在那里两个人说起话来。不一会儿,这位杨森花也发出了一声声那荡人魂魄的浪笑。歇斯底里的狂笑,揪着头发的傻笑,哭天抹泪的苦笑……
  似乎完成了使命,珊梅便回家来了。她感到浑身极为慵倦,疲软无力,晃晃悠悠地爬上炕,便昏睡过去了,犹如一具失了魂的尸体般一动不动。
  而那位邻居女人杨森花,却闹腾开了。似乎抵不住内心的什么诱惑或者什么召唤,她丢下孩子,丢下手里的活儿,也不顾丈夫的训斥叫骂,愣是跑出去串门,找别的女人聊天去了。
  于是,一种奇特的歇斯底里的魔症病,犹如一阵疾风般地钻空吹袭,在哈尔沙村的女人中间悄悄传染开了……
  三
  白尔泰又魇住了。他在挣扎。
  是昨天,还是很久以前?他完全不清楚。只感觉自己在挣扎,在痛苦地呻吟,头疼得要炸裂。
  他觉得又是那个广场,很大很宽,人山人海。他因父辈“土改”时被划成富农,红卫兵组织不要,但作为一名学生,他还是赶上了那最后一次接见。那位伟人,在那座高高的红楼上,向城楼下的红色海洋挥舞着巨手。手捧宝书的亲密战友簇拥着他,他在上边从东往西走,下边涌动的人潮就随着往西滚流。
  他听见身旁的女同学在哭泣。被拥挤得喘不过气来的女生,还是能哭出声来。嗓子是全哑了。有人晕过去了,被别人架着,从人头上传递到金水桥后边急救车上抢救。有人鞋子掉了,裤带断了,他感到旁边的一群人都挤倒下去了,游动的人群就如长江大海的波涛般汹涌澎湃……
  那个广场,那么多潮流般的人群……
  他的脚猛踹了一下。脚生疼。踹在木头床架上。这一下他就醒了。满脑门儿满身全是汗水。骂自己,怎么又做起这种倒霉的梦魇。他懒洋洋地爬起来。肚子有些饿,找东西吃,冰冷的宿舍里什么吃的也没有。这是一间挨着厕所的东厢房,原先是旗文化馆的旧库房,基本上是四面透风,他用报纸糊了糊,塞了塞,还是挡不住凛冽刺骨的西北风往里灌。老馆长对他还不错,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铁炉子装上,尽管冒满屋子烟,还是比较暖和,只是煤供不上。文化馆经费不足,没钱买煤,有人暗示从旁边文化局院里“偷”,趁没人时装个一两筐担回来,就是被抓住了,也是下属单位职工,不会怎么样。他醒来时,炉子早灭了。肚子咕咕叫,还是先解决饥肠的呼唤吧。
  他披上棉大衣,走上街头。
  他知道电影院旁边,有一家小小的荞面馆,经济实惠,还吃个热乎乎。那屋里地上烧着一个很大的铁炉,大块煤可劲儿塞,小屋热得像烤房。就这一招,吸引来了无数顾客,买卖兴隆,热热闹闹。那荞面压得既劲道,又好吃。主人还夸口,他的荞面馆日本人都进来吃过,荞面降压降血脂益寿延年,是新潮食品。对他来说,那荞面的营养价值无所谓,什么血压高啦,血脂高了,那是大城市有钱人得的富贵病,营养过剩造成的。他只知道,好吃好下肚,经得住饿,而且经济。
  他掀开蒲草编的门帘儿,走进荞面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女老板已经认识他,向他打招呼。没有空地,他被安排在有三个人喝酒的桌边位置,挤了人家,他歉意地冲人家笑笑。那三人沉浸在相互斗酒划拳的乐趣上,没人理睬他的笑,好在他只吃一碗荞面,不用占很大的地方,只够放下一碗就行了。他稀里呼噜吞下那碗荞面,起身离去时,那三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倒乐得如此。
  不过,有人在议论他,那是他开门离去时听到的。
  “这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文不文,武不武的。”
  “说是从上头‘下放’来的……”老板娘压低声音告诉问者,“别看他寒酸样,据说满肚子墨水,学问深着哪!”
  “咋啦?作风问题?”
  “嗨,现在那事儿算啥问题!”老板娘哧哧乐了,也并不顾忌被别人听见,“不知犯了啥事儿。”
  “犯了啥事儿?江洋大盗?”那人穷追不舍,有所警惕。
  “那咱就不知道了,你去问旗人事局,要不去问他本人吧。”
  “算啦,算啦。咱们不敢,平时躲远点就是。”这人见老板娘不耐烦,就笑嘻嘻地这么说。
  他想大笑。其实,对这些议论他早已不稀奇。他又走上那条并不宽敞的小镇街头。镇子不大,已有好多人都知道他是从上边“下放”来的,小地方什么也瞒不住。已熟或半熟的人们,都用一种好奇而探究的目光盯他一眼,其实,镇子上除了少数人,谁也搞不清他究竟因为什么“下放”到这里。有的说写文章出了问题,有的说闹离婚被老婆告下来的等等。反正他成了小镇上的“天外来客”,议论的对象。本来是一座寂寞的小镇,没有什么太多新奇的事让人议论。
  所以,只要他出现在街头,就如一个出笼的怪物,引起人们的注目,头发很长,几乎披肩,裹着旧大衣,穿着一条开口子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早已过时的大头鞋,不伦不类,奇特扎眼。惟有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还有一双阴郁沉静偶尔闪出睿智光芒的眼睛,才能显示出几丝他的文化人特殊的气质和不俗的风度。
  他回到文化馆。下乡回来歇了几天,昨日老馆长已经找他谈了,过两天他还得下乡一趟,这回是旗里抽调人员到乡下搞冬季“普法”宣传。北方农民,一到寒冬就“猫冬”不做活儿,惟一做的就是聚众赌博,输房输地输老婆,还有就是不安分的“刺儿头”四处乱窜,偷钱偷粮偷女人,得啥做啥,旗里年年冬天组织人员下乡搞普法,教育农民。老馆长说其他人都拖家带口的,惟有他适合下乡。馆里一没有食堂二没有烧煤,吃住都困难,要是下乡,他可住在老乡热炕头,吃着老乡热窝窝头热酸菜汤,这一冬就好熬了,两全其美。他一想,也好。只是自己的研究又中断,只好带几本书下去,抽空啃一啃了。
  这时,老馆长正在他宿舍门口等着他。
  “我明天就走。”他赶紧说。
  “不不不,白尔泰同志,你不用下去了。”老馆长摇摇手。
  “我能行,我愿意下去,真的是解决我吃住困难,又解脱馆里同志下乡困难的好法子。”他继续表白。
  “不不,你别误会,不让你下乡,不是我的意思,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的意思?”一听上头,白尔泰心就发毛,紧张起来。
  “是的,是旗长,古旗长的意思。是他来电话,叫我把你留下来。”
  “古旗长?”他看了一眼身上披的旧军大衣,“是不是他要我还他的大衣?那天我给他送去了,他开会不在,还让秘书告诉我,大衣不用还了……”
  “哈哈哈,也不是让你还大衣,他有别的事让你做。”老馆长看着他的木呆样,不由得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别的事让我做?我能做什么事?”他更是疑惑了。
  “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就让你去他的办公室报到。”
  “唔,好好,那我这就去吧,奇怪。”他喃喃自语。
  “去吧,去吧,古旗长是个好官,你不用担心。”
  他有些焦急地向旗政府大院走去。心里不停地嘀咕,让我做啥事呢?不让下乡,这一冬烧什么吃什么,不能老下饭馆,老“偷”文化局的煤吧。可怜的白尔泰,又开始为生计过日子犯愁了。心里隐隐责怪那位多事的古旗长。这古“王爷”还真盯上我了!他心里说。
  他从沟底柏油路往上登上去。半坡中部就坐落着旗政府大院,原先的喇嘛庙兴源寺旧址。那个上登的台阶正好是三百九十九级。
  当年喇嘛教在库伦沟里至上至尊的时候,众多善男信女也顺着这个台阶,一步一步登上去朝拜庙里的泥菩萨、活佛,以及那位喇嘛王爷的吧?不过那时,登一步磕一头,拜倒爬起来,以身体丈量着台阶往上登,不会像他现在这样轻便。进出政府大院的小车,呜呜鸣着喇叭,飞速地上坡下坡。阶梯路两旁,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小商店、小贩摊、餐馆酒肆,一到晚上,电灯一亮,南坡北坡上一层层地亮起各色灯光,从沟底往上看煞是好看,幻若仙境,不禁以为身处大都市楼谷灯海之中。白尔泰多次夜晚出来,欣赏这美妙的库伦沟夜景。
  白尔泰在收发室登记。门卫老汉打电话请示,他不相信古旗长要见的人如此邋遢,长发披肩,胡子拉碴,像个流浪汉。一个秘书接电话,允许进去。白尔泰摇摇头,冲老汉眨眨眼,嘴里嘀咕一句:“哪儿的小鬼都是一个德性。”
  老头儿有些耳背,从他后边问:“你说啥?”
  他回头笑眯了双眼,依旧低声逗老头儿:“小鬼怕阎王。”
  老头儿仍没听清,不知所云,冲他背影摇头。
  白尔泰被人领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今天请你过来聊聊,是不是感到奇怪?”古治安放下电话说。
  “我正准备下乡,你的大衣……”
  “今天不谈大衣,也不谈下乡,搞普法宣传、计划生育,你不内行,让你干点别的吧!”古治安爽朗一笑,开门见山地说。“别小瞧咱这穷乡僻壤,还是有你这位知识分子用武之地的。”
  “不知古旗长让我做什么,可别抬高了我。”
  “编旗志。内地叫修县志,我们这儿旗等于县,可从来没有人写过旗志。我们准备弥补这个空白,从头编写出一部完整的库伦旗的旗志。”
  编旗志?这出乎白尔泰意料。
  “我当旗长那天开始,一直在琢磨这事,只是一时找不到能胜任的合适‘笔杆子’。你分到我旗工作,这对我们是个意外收获。”古治安说得兴奋起来。
  “别这么说,我脑壳儿薄,戴不了高帽儿,”白尔泰也笑了笑,“恐怕我干不好,我从来没写过这样的文字东西,我不一定胜任。”
  “像你这样在上头的社科院,搞研究的知识分子不能胜任,谁还胜任?恐怕还是大材小用了。咱这穷旗,历史可不‘穷’,大有写头,而且很有特色哩,过去是政教合一的喇嘛旗嘛,只要你钻进去,会发生兴趣的。”古治安信任地拍了拍他肩膀。
  “我不是党员,又……”
  “这也不是写党章,写党的历史,是不是党员有啥关系?只要忠于历史,忠于史料,围绕人民大众的历史,以我们现在的新的认识和新的历史观。来整理记录就行。当然,对重要历史事件,需要旗政府研究后下定论,等开始工作后,要定出个具体而详细的准则要求。”古治安停顿一下,斟酌着词语,“对于你的情况,我也清楚,我们有正确的看法,你放心。我们这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旗委、旗政府已经开会研究过,形成决议:成立旗志办,全称叫旗志编写办公室。由我主管,让你任办公室主任,再配上两个‘笔杆子’和工作人员,马上开展工作。办公室都给你安排好了。”
  古治安叫秘书喊来旗政府办公室巴主任。
  “老巴,这位就是白尔泰同志。你领他过去看一下新腾出来的旗志办办公室,帮助他安顿一下。”古治安转过身对有些不知所措的白尔泰说:“你先过去看看办公室,熟悉熟悉情况,有什么要求、困难,找巴主任解决,不行就找我。等你上任后,工作方面,再开一个专门会议。”
  白泰完全愣住了。形势急转直下,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简直跟拉郎配差不多。没想到这位古治安旗长办事如此果断,说干就干,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甚至有些独断专行。他虽然感到突如其来,但他那颗僵木冰冷的心,有些热乎起来,产生出某种冲动:在这样一位父母官手下干事儿倒不赖。于是,他有些机械地随着巴主任,走出古旗长的办公室。
  穿过一个小套院。有一栋红砖平房,这里是旗档案局。旗志办的办公室,就是从档案局腾出来的。屋里有三张办公桌,靠窗户的那张大的空着,显然是留给他的。他的两个“兵”已在那里,经巴主任介绍相互认识了一下。男的叫门古德,原在旗文化馆搞民间文艺的,女的叫古桦,原档案局的年轻资料员。
  “白老师,往后我们就听您的了。”那位叫古桦的女“兵”挺开朗活泼,一双大眼直率明亮地盯人。
  “白主任,我是个搞民间文艺的,工作上往后多关照喽。”门古德戴一副眼镜,五十多岁。
  “你们不必客气,不要主任、老师地叫,我还不习惯,叫我白尔泰就行。我是三分钟之前才知道要干的是这差事。”白尔泰搔了搔那一头乱发,冲两个人笑了笑,“工作上我还不知道怎么干,慢慢摸索吧,干不下去了,我就卷铺盖下乡,还去搞普法宣传,其实老百姓的炕头上挺舒服的。”
  “白老师,你真逗,说话还挺有趣。”古桦笑嘻嘻地帮他弄弄桌椅,感觉还挺喜欢新来的主任。
  就这样,白尔泰莫名其妙地被人强行安排在旗政府旗志办,两手空空地上任当主任了。坐进那张挺漂亮的办公桌后边的靠椅上,他一时有些不适应,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这又是做着一场梦,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当古桦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老门向他递烟抽时,他这才惊醒过来,觉得不是梦,眼前的这一切全是真的,他想真该思谋思谋怎么干了,怎么当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主任了,要不怎么对得起只见过两次面却有知遇之恩的古旗长,这位新时期的“大王爷”呢。
  这时,走廊上响起中午下班的刺耳的电铃声。白尔泰吓了一跳。当古桦递给他一套餐具和饭票,要带他去吃饭时,他有些木讷地问:“咱们上哪儿吃饭去?”
  “格格格,当然是政府食堂啊,巴主任都给你安排好了。”古桦觉得好笑,这位新主任朴实得像木头,倒挺可爱,文化深的人都这样大智若愚吧。古桦又看了一眼白尔泰的“全副武装”的邋遢样,笑着说:“白老师,我说话直,你不能再这样不拘小节地打扮了,你现在是政府部门的公务人员,穿戴这样不伦不类,别人会说闲话的。”
  白尔泰微笑着说道:“好好,我抽空去理理发,洗洗衣服,弄得顺眼一些。”
  下午搬东西,把装满书未曾打开的几个大木箱和简单行李,从挨着公厕的破仓房,搬进政府后院供暖气舒适温暖的宿舍,白尔泰简直有一种从地狱换到天堂的感觉。
  “就冲这个,我得天天烧高香,不拜菩萨拜古旗长古大‘王爷’!”白尔泰感叹。
  “他可不稀罕高香,你给他好好干活儿,真能体现出‘物尽其用’就对得起他了。”古桦开玩笑说。
  白尔泰异样地看着她,说:“你对他蛮了解的嘛,连他说的话都知道。”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门古德从旁插言:“你当她是什么人?别忘了,她也姓古哟!”
  “噢,对呀,古旗长是你什么人?”白尔泰如梦初醒。
  “什么人,是我的上级、旗长呀,格格格。”
  “古旗长是古桦的亲大哥!”门古德揭开谜底。
  “哇哇!真是‘皇亲国戚’!我愚笨,看走了眼。”白尔泰惊讶之余,显得有些局促,“这就挺好,我们旗志办的工作以后好搞。”
  “你倒蛮世故的嘛,除了本职工作,我可帮不上啥忙,我从小最怕大哥,一绷起脸来六亲不认!”
  “我是说着玩的,工作当然靠我们自己了。”白尔泰变得郑重其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7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