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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进办公室交代的事儿,索性打电话叫人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被归齐死死压住的冷暖眼看着周围多了好几个人,甚至包括刚刚面试她的那个主管,每一个人都极为尊敬的唤着这个男人。
“大少爷。”
归齐是G&Q的大少爷?
难怪近些年G&Q的转口生意越做越大,以归齐在本市海关的地位,再加上原始的行业实力,怎么可能做不大?
不过他有钱是他家的事,冷暖现在只想离开,她不是看不见所有人的眼睛都分了至少百分之八十给她。
尤其是那个人力资源的主管,那表情恨不得懊恼的戳瞎自个儿的双眼,像是特别后悔没给冷暖好脸色。
男人有条不紊的跟所有的人交代完了公事,也不管所有人绝对异样的眼光,死搂着冷暖就离开了。
女人一直挣扎到电梯间,男人才放开了她。
“归齐,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你帮过我,我冷暖感谢你,你做过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求以后没个联系,你看成么?”
拨着额前的碎发,冷暖很平静。
“冷暖,如果说我愿意娶你,你会嫁给我么?”
推一推眼镜儿,归齐的眼神很认真,很执着。
“让你失望了,我们没有离婚。”
“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登记。”
这件事是归齐最悔恨的事儿,如果当初他查一查,绝对不至于去做那么荒唐的事儿了,他们根本就是只办了婚礼,没有办手续。
“你……”
“冷暖,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归齐就忽然抱住冷暖,紧紧的,特别用力。
就在这时——
叮——
电梯门开了——
来这写字楼看朋友的何韵婷真没寻思能撞上这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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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年有点事儿,更晚了,抱歉——
对了,过几天我会v,不知道大家习惯几点看文?可以给我留言。
我尽量提前传——
☆、053 凌渣急了
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冷暖自认为这A城也算个一线城市,少说也有个几百万人口了,可天杀的倒霉催的,就这么巧偏偏就遇见了她何韵婷。
这女的好像活着就是只为了在人群中多看她一眼,也真他妈够传奇的了!
“呃……齐哥,真巧,来公司开会?”
原本阴阳怪气儿的何韵婷在看清转身的男人的脸时,瞳孔骤然定住,却也只是一闪神便直接自然的翻过了刚刚那一篇儿,莞尔一笑道。
“韵婷,好久不见了,来办事?”
“恩,刚去17楼看个朋友。”
“奇伟最近怎么样?上次我们同学聚会就没看见他。”
“他最近忙一个项目,忙的脚都快不落地了。”
……
对照这两个老社会交际的行云流水,冷暖脸上挂着囧,她现在没办法做到这两个人这么表面自然,心里暗战的形象工程,也受不了那女人那一直飘忽在她和归齐之间的诡异眼神儿。
“给我们彼此都留点儿脸,别再跟着我。”
电梯直线下到一楼,门刚一开,她就直接甩开归齐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甩了一句话,一瘸一拐的随着人群涌出去。
她是真的厌恶他了……
从小就被各种光环缠绕的归齐第一次尝到这样被人视如敝屐的滋味,面子两个字还是让他止了步。
看着那义无反顾纤瘦的背影,归齐悬空的手紧攥了拳头,插进了裤带,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那斯文依旧的眼角的落寞却悉数收进了何韵婷的眼底。
她没想过,冷暖的男人会是如此有社会地位的归齐……
她更没想过,凌犀和冷暖办了婚礼之后根本没有领证……
何韵婷拨了拨并不凌乱的头发,这一刻,她如死灰般的心,又乱了……
——
人吧,你越想活的简单,日子就越不给你消停——
“师傅,麻烦,市中医院。”
出门就拉了taxi的车门子,冷暖一会都不想在这待着。
要说归齐做这件事对她没有伤害,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和知己的。
就算他没有恶意,可这件事确实让她受到了伤害,报复她没兴趣,可原谅,她也做不到。
至于那个何韵婷,她倒是真不怕她去嚼舌根子,要说凌犀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归齐,她肯定不信,那种睚眦必报的祖宗爷儿,怎么可能带了绿就这么算了?
不过她还真琢磨不透他,到现在归齐还真是活得好好的,整件事儿就像是没了动静儿似地。
冷暖此时特别恶俗的想着,她现在还真迫切的希望凌犀挥着一把大砍刀去跟归齐两个人互砍,砍得浑身是血,都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到时候她也自由了。
可这也就是寻思寻思,她可没自恋到认为这两个有社会地位的大少爷能为了她这种小女子做这么白痴的事儿。
对照着车窗外马路边儿那一张张活的幸福的脸,冷暖自个儿琢磨着,她什么时候能过那样的日子呢。
倏地——
“停车!”
几乎是用吼的,冷暖匆忙的丢了一张50的,都没找零,就飞奔下了车。
“让一让!让一让!”
冷暖像疯了似地的拨开闹市区的人群,追着那个瞬间捕捉的干瘦身影。
左右闪着身形,忍着脚踝处的胀痛,疯了似的找着人群中那个一跛一跛的男人。
她不会看错的!
她绝对不会看错的!
就算过了10年,她也不会认错的!
那个从小背她长大的并不宽厚的肩背,她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
冷暖没命的跑着,追着人群中渺小的移动的那个点,追着,叫着!
“冷富贵!你站住!”
“冷富贵!你个懦夫,你给我站住!”
周围的人群无一不对这个疯了似奔跑的美女行者注目礼。
冷风刺的她的脸很痛,看着那个她越叫跑的越快的身影,心里痛的几乎难以喘息,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啊……”
终究是麻肿的脚失去了直觉,冷暖狼狈的摔了个狗趴,看着那早已没了影子的男人,一时之间,委屈,伤痛,还有这十年的压抑全都涌上心尖,眼泪早已决堤,不管不顾的趴在地上双手握拳砸着地,像个孩子似的恣意的大哭。
十年了,十年来她从不愿意去触碰这一块疤,别管别人再怎么叫冷富贵畜生,可那个是她爸,从小对她最好的爸爸,从小背她去翻山上课的爸爸,从小当她是骄傲的爸爸。
她倔强的背起所有的债,就是想给爸爸正个名儿,她就是憋着一股劲儿,觉得爸爸一定会回来给她个解释!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爸!为什么!
冷暖是个坚强的女人,可再坚强的女人也总是有弱点。
她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去坐台,被那些不认识的男人们毛手毛脚,她不哭!
她失手杀了三个男人就算吓得晚上不敢睡觉,她也没有哭!
她被凌犀那个男人差点弄死之后那样的对待,她也不会哭!
可冷富贵的出现让她败了。
或者他可以一直不出现,至少冷暖还会认为他有什么无可奈何的理由,可他出现了,他躲着她,赤果果的躲着!
这么多年压抑的委屈,在这一刻好像倾泻了一般,冷暖狼狈的起身,无力的坐在道儿边呜呜的抱着双腿哭着,像个放肆的孩子似的。
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在这寒冬腊月,哭到眼泪都像被冻的凝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泪眼婆娑的抬头望了眼天儿,冷暖抽搭着特别发自肺腑的骂了一句。
我操你大爷——
然而事实证明,上天,你只有看着的份儿,骂它,你得遭报应。
“哎,你干什么!给我……!”
街对面突然冲过来俩小孩儿,就在冷暖还没反应过劲儿的时候,手包儿就被一把抢走了,伸手一拽没抓住不说,还被小偷儿们的刀片儿狠狠的划了下手。
“啊!”
鲜血一下就溢出来了,好痛!
真他妈是人倒霉放屁还冲脚后跟!
这什么社会啊!看她落魄小偷儿都欺负她,满大街的人除了看笑话的,还是看笑话的,没有一个愿意过来帮帮她。
手机,钱包,身份证,要什么没什么,冷暖狼狈极了!
她不是本市长大的,这个区她根本就不太熟,她完全不知道这儿是哪儿。
极为悲催的是,她真的迷路了。
A城的冬天,寒风刺骨,冷暖手也疼,脚也疼,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边走边抹眼泪儿,就像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似的,只不过现在的城市不至于做路边的冻死骨,不一会,她就进了一家永和豆浆。
坐在角落里,趴在桌上,把脑子鸵鸟的埋在俩胳膊缠成的圈儿里,眼泪没边儿的流着。
冷暖谁也不想找,她就想任性在这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哭个够本儿,把这么多年的眼泪都流光,流尽……
哭着哭着,就趴在那儿睡着了,她平时很少做梦,可今儿她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小的时候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去山上打鸟,爸爸把她当成小鸟扬在空中,她飞的好高,好高……
——
冬季的夜晚来的很早,10个小时后,天色早已黑透。
a城c区一台造型狰狞的跑车前,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人中间,指手画脚的有些暴戾。
“就在这片儿呢,再给我找!都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了!”
凌犀今天从中午给冷暖打电话,她就一直关机,他气的够呛,寻思这娘们儿一出去就得瑟了,还学会关机了!
本来打算晚一点回家再收拾她的,结果他到家的时候都10点了,冷暖还没个动静儿,问了一圈都没她的音讯,这次凌犀真的急了。
气势汹汹的出了家门儿,大半夜的让风隆弄了这么一大群人拿着冷暖的照片儿满城的找,挨个地儿的搜,每个区都没放过,直到刚才有个扫地的大妈说下午好像看见有这么个女人。
一说在这一带,凌犀真急了,现在是春节前,治安差的狠,更何况这个区最近频发抢劫强奸杀人的事儿,想那小娘们那么水灵……
想到这儿,凌犀的眼神阴沉无比,都快把嘴上的烟卷儿的过滤嘴儿磨烂了,脚程也越来越快,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瞄着,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凌哥,永和豆浆里面儿有个女的,不知道是不是!”
……
------题外话------
宝贝儿们,感恩节快乐!
谢字放心中,谢谢默默支持的各位,你们的支持,年我心中有数。
无以为报,只有字偿——
☆、054 你别乱动,借我抱一会儿
等凌犀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永和豆浆的时候,吓得服务员以为是流氓械斗,都躲到了收银台后面。
却还是有不怕死的女营业员猫着头儿瞄着领头儿的帅气的不得了的男人,小心肝儿嘭嘭的跳。
只见那个身高极为出众的男人径直走到那个角落,双手插袋,叼着着那个被他一直蹂躏却没有点着的烟卷儿,歪着头儿,眯着眼睛盯着那个窝成一团儿睡的酣畅的女人,直勾勾的。
身后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这发了一晚上火的凌哥的脸有多黑,但也许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心里那块悬了一晚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可随之而来,另一股子火气噌的窜了起来。
小娘们儿,你行,老子满城找你,你他妈的在这儿睡的到挺香的!
喷儿~
甩开打火机点着了那根儿烟,可由于过滤嘴儿已经扁了,根本就抽不动了,可凌犀好像也根本就没打算抽,就那么歪着头儿的叼在嘴边儿,任上窜的烟儿熏的眼睛眯起来。
啪!啪!啪!
大手绝对没轻没重的拍着冷暖的小脸儿,其实惦记了一晚上的凌犀本来气的想抽她一个大嘴巴,结果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落到他的眼底,邪肆帅气的脸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阴沉无比。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越是仔细看凌犀越是觉得有一把火烧在心头儿,只见女人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肿的像个灯泡儿似的,脸上也浑儿画的,那趴着受伤的手睡觉的地儿还混着血泪,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冷暖,迷茫的仰视这个男人眼睛里的关心,刚收回去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就这么抬头呆呆的看着高大的凌犀,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模糊掉变成了虚幻。
冷暖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渴望过遇见这个男人,从来没觉得能见到他是一件特别好的事儿。
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失落的七零八落的心里涌起一种想要温暖的冲动,一个箭步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
“呦!”
男人被她冷不防的扑过来下了一跳,可下一秒感觉到胸前的衬衫已经湿了,感受到这个女人极力克制自己却仍是哭得颤抖,那眼泪像是冲进了凌犀的心里,他觉得心尖有点隐隐作痛,收紧手臂,眼神儿开始变得阴沉,大手却胡乱而不失轻柔的揉着冷暖的头发。
“谁做的?”
看见女人白嫩的手背上那道长长的伤,男人的声音越发的变冷。
“凌犀,你别乱动,借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近乎乞讨的哽咽的声音在男人的怀里传出来,那固执的小手越搂越紧,像是临死前抓住求生板似的,小脑袋执着的往他怀里钻着,她的身子好烫,好烫。
凌犀伸手探探,眉头一皱。
该死,她发烧了。
冷暖什么都不想说,感受这怀里的温度,听着这个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终于没那么酸的要溢出来的感觉了,真的挺好的。
“嘶……啊……”
男人手一紧,一箍,女人整个被提了起来,也许是触碰到早就红肿不堪的脚踝,冷暖吃疼的叫了出声儿。
“脚怎么了?扭了?”
男人这才发现女人的膝盖处全是灰,左脚也是一直踮脚站着。
“我没事儿。”
冷暖烧的有些晕乎乎,只能嘟囔着最习惯的台词儿。
“走,咱们回家。”
男人只沉着了片刻,便解开自己的外套将女人整个包裹在里面,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女人,凌犀掐了自个儿嘴里的烟卷儿,丢在地上狠狠碾熄,表情上看上去就像是深夜的海面,看似平静却藏匿着危险的汹涌。
“这一个晚上谢谢你们了。”
“别客气,凌哥,嫂子找到了就行。”
临走前,凌犀也没忘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哥儿几个的头儿,拍拍人家肩膀儿。
“密码六个0,给大家分了吧,当哥我安排你们吃顿饭。”
“诶,谢谢凌哥。”
小伙儿也没矫情,凌哥这人他们都知道,脾气虽然不好,但从不在事儿上差一分,出手绝对的大方,收了卡心情低头儿嗤嗤的笑了半天,等再抬头儿的时候,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女人打车走了,而那辆B2兽跑就被它的主人第一次活生生的丢在了道旁。
回去的路上,凌犀一直抱着那个被他用衣服包的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女人,他没有开车,因为这个女人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让他觉得好像他放开了她,她马上就能哭出来似的。
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等着两个人到家了,医生也到了,给冷暖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又打了一针退烧针。
“犀小子,她脚是扭伤的,不算严重,这么着,我先帮你固定一下,等明天有时间去中医院揉一揉,淤血化开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当了凌家20年的家庭医生,50多岁的乔森绝对算是看凌犀长大的长辈,一般没什么事儿,这么晚是绝对不会折腾他的,可现在……
看着那个小子一直粗手粗脚的给抱在怀里的女孩儿擦着脸和手,乔森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
“犀小子,听乔伯伯一句劝,闹闹算了,别玩儿大了,你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乔伯,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
哎,这小子,跟他那个妈真像,那倔劲儿,一样一样的,根本不听劝,如果当时他妈听劝也不会就那么死了……
哎……
乔森摇摇头儿,跟着凌犀叫来的司机拿着东西走了。
……
抱着那个像考拉似的抓着自己不放的女人,凌犀的眉越压越低。
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人,他可没忘,那杀了人都没说主动抱谁一抱的她,现在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已经不哭了,可那睡着还委屈的样儿瞅的他心烦透了。
“明天一早就去给我查,下午在c区,这个女人出了什么事!”
抓着女人被包扎成粽子的手,凌犀觉得火气很旺,也没管是不是半夜,直接拨了电话出去。
他不反感他自己的女人跟自己投怀送抱,可他妈的也不是被吓成这个样儿的!
似乎是感到抱着的男人肌肉越来越紧了,女人忽然睁了眼睛,出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