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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听到这里鼻子一酸,天池先生果然是他的知己。
张扬道:“干妈,在我心中,早就当天池先生是我的老师了!”他来到天池先生的遗像前,跪下磕了三个头,低声道:“先生,我现在拜师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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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天池先生的遗愿,他死后火化,骨灰入海,张扬和陈雪都持弟子之礼,送了先生最后一程。
虽然天池先生骨灰撒入大海,可他的这些弟子为了纪念先生,就在香山寓所后方巨岩壁上,将先生的书法,以及每位弟子的书法镌刻其上,留下这些石刻的目的也是为了日后纪念先生。
葬礼结束之后,张扬和陈雪、罗慧宁一起回到了天池先生的宅院。按照先生的遗嘱,这座宅院以后就属于张扬了,不过其中书库内的几千册古籍是属于陈雪的。
陈雪去查收古籍的时候,罗慧宁和张扬来到客厅之中,张扬泡了壶茶,递了一杯给罗慧宁,轻声道:“干妈,以后,这座宅院还得您找人打理,我一年来不了几次京城,要是交给我照看,这宅子很快就得荒废了。”
罗慧宁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了。”她环视这客厅内的景物,心中又有些触景生情,感叹道:“人生无常,转眼之间,身边人已成过眼云烟。”
张扬道:“干妈,别这么伤感,我这不还活生生站在你眼前吗?生老病死,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让每一天都过得精彩。”
罗慧宁道:“有没有秦萌萌的消息?”
张扬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秦萌萌。
罗慧宁看了看张扬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方便就不要说!”
张扬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秦萌萌带着秦欢去美国了,嫣然在那里帮秦欢安排了康复治疗,他们母子俩刚好换一个环境,把这边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这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她和浩南之间的事。”
罗慧宁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浩南很不好,自从他和秦萌萌分手之后,整个人消沉起来,最近在部队里犯了错误,搞得影响很坏,他请了假,在家里呆着,和你干爸又发生了冲突,现在一个人搬去了外面,张扬……我去看过他……房间里凌乱不堪,他人都瘦了许多……”罗慧宁说到这里,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张扬道:“干妈,这么久了,难道他还没有忘记秦萌萌?”
罗慧宁道:“能忘了才好……看到他这么消沉,我这个做**很不是滋味,你干爸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他也一定十分的难过,女儿女儿那样,儿子如今又成了这番模样,我们两口子真不知道欠他们什么?”
提起文玲,张扬内心有些不自然,他低声道:“干妈,要不你把浩南哥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也许能开导开导他!”
罗慧宁其实早有此意,她将准备好的地址交给张扬,叹了口气道:“浩南自尊心太重,你千万忍让一些。”
张扬笑道:“你放心吧,他要是想打我,我转身就跑!”
罗慧宁也被他的这句话逗笑了,感慨道:“若是浩南有你一半懂事该有多好!”其实她也明白,儿子在很多方面都是成熟的,可是每个人都有弱点,文浩南最大的弱点就是男女感情方面,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很难逾越的沟壑。他和秦萌萌分手之后,至今都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张扬小心收好了地址,罗慧宁又道:“多呆些日子吧,这些天忙于先生的葬礼,咱们娘俩也没顾得上好好说话,这周末先生作品的拍卖会才会举行,你要陪我一起出席!”
张扬点了点头道:“干妈,您放心吧,丰泽那边的工作我已经交代好了,公休假的手续我也办了,没人敢找我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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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音容笑貌】(下)
第三百九十三章【音容笑貌】(下)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张扬走出门去,不知是谁前来造访。
身穿白衫黑裤的何长安神情庄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天池先生的葬礼上,何长安并没有出现,此时他却出现在这里,张扬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何长安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东江的时候,何长安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解围,那件事让张扬对何长安的印象有所改观。
何长安表情肃穆道:“张扬也在啊,我刚从非洲回来,听说先生去世的消息,马上就从机场赶过来了。”
听到何长安的声音,罗慧宁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因为天池先生去世的缘故,罗慧宁心绪不佳,就算见到老朋友,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热情,淡然道:“老何来了!”
何长安点点头:“太突然了,先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驾鹤西去了?”
罗慧宁道:“你不是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先生大概是已经厌倦了这红尘俗世!”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坐下,张扬倒了一杯茶送到何长安手中,何长安和文副总理相交莫逆,张扬必须以长辈相待,在张扬看来,这个人充满了神秘,至今张扬都想不通何长安为何要揭穿秦萌萌的**,仅仅用他和文家关系好,为文家着想这个理由显然是说不通的,张扬始终坚信,何长安这个人一定抱有目的,从目前来看,他对文家应该没有恶意,最可能的就是他和秦家有仇。
张扬看出何长安有话想单独对罗慧宁说,起身走了出去。
陈雪在天池先生的书库内整理着老先生留下来的那些古籍,张扬走入书库内的时候,她正站在扶梯上,整理着最上层的图书,她探身想要去拿最远端书籍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从上面惊呼着落了下来。
张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展臂想要接住她,却没想到陈雪的手在书架上轻轻一搭,娇躯拧转,宛如一片羽毛般轻轻落在地上。
张扬见到她身法如此高妙。手势变换,一把抓住歪倒的扶梯,微笑道:“你太吝啬了,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雪道:“这里灰尘太大,别在里面吃灰了!”她带着口罩,头上还顶着棒球帽。
张扬凑近书架看了看,上面全部都是些线状古籍,叹了口气道:“看来天池先生平时也不怎么看书!”
陈雪道:“这里面的古籍从明清到民国,很多书籍都已经成为孤本!”
张扬道:“都是些什么书?”
“历史地理,人文经济,什么都有!”
张扬道:“没有一样我感兴趣的!”
陈雪小声道:“你只是对武功秘籍感兴趣!”
张扬笑道:“也不尽然,也有些兴趣!”
陈雪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这些书籍,我看看就行了,以后还是由你来处理!”
张扬道:“先生说给你了,就是你的,先生留给我这么一所大宅子,我也没推辞,这样吧,回头我把钥匙给你,你周末有空就到这里来住,看书之余。顺便帮我打扫房子,咱们两不吃亏,你看怎么样?”
陈雪轻轻点了点头。
张扬正要说话,听到外面罗慧宁喊他,向陈雪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却是何长安要走了,罗慧宁让他代为送客。
张扬陪着何长安出了院门,看到一辆灰色路虎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张扬道:“何叔叔真是有钱,又换车了?”
何长安笑道:“有钱并不是万能的!”他向张扬看了一眼道:“听说你在丰泽搞得不错!”
张扬道:“马马虎虎,何叔叔有没有兴趣投资丰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丰泽看看!”
何长安道:“我在平海已经投资了一个项目,梁成龙和我联手再搞东江新商圈,哪有精力再顾及其他的事情,我这次去非洲,在肯尼亚买下了一座金矿,以后要两边飞。”
张扬笑道:“何叔叔做国际贸易,丰泽这种小县城你是看不上了,当我没提过!”
何长安道:“张扬,我这次来是想买下天池先生的遗作的,可惜文夫人不愿割爱,你帮我跟她再说一声,钱方面好说。”
张扬皱了皱眉头,何长安果然不是单纯来吊唁天池先生的,他有目的,商人毕竟是商人,张扬笑了笑道:“这件事我干妈做不了主,天池先生留下遗嘱。要将所有作品公开拍卖,善款捐给希望工程,何叔叔要是真的喜欢,你可以参加拍卖。”
何长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想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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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长安,张扬回到罗慧宁身边,罗慧宁坐在天池先生的工作室内呆呆出神,先生的书法作品已经全部清点好了,一共五百六十七件,这五百多件书法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天池先生人到晚年,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书法作品不少,可是真正留下的满意之作却不多,加上他很少参加商业应酬,这让他的作品更显珍贵。
罗慧宁道:“何长安要出五千万将天池先生所有的作品都买下来。”
张扬道:“先生的作品应该不止这个价钱。”
罗慧宁道:“我和几位师兄商量了一下,这次在国家美术馆搞一个先生生平作品展览,从中挑出二十幅拍卖,其他的暂时交由国家美术馆保管,以后每年拿出一部分的作品拍卖,这样可以保证先生作品的价值得到最大的体现。”
张扬对罗慧宁的这个做法深表认同,毕竟随着天池先生的去世,时间越久。他作品的价值也会节节攀升,日后作品的价值肯定大大超过现在拍出的价格。
罗慧宁道:“我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会,打理先生作品拍卖的款项,更好的完成先生的遗愿。”
张扬道:“干妈,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这些天一直忙于先生的葬礼,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来到罗慧宁身后,帮罗慧宁按摩着肩头。
罗慧宁闭上眼睛,心中却一阵难过,她的一对子女竟然还不如这个干儿子孝敬,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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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罗慧宁给的地址。张扬找到了文浩南,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开门,张扬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房门拉开了,文浩南满脸倦容的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张扬他愣了愣,不知道张扬何以会出现在自己门前。
张扬笑了笑:“十二点了,还在睡啊!”
文浩南不好意识的挠挠头,拉开房门:“请进!”
张扬走进房内,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房间虽然很大,可里面却极其凌乱,茶几上扔着一些吃剩的饭菜,地面上啤酒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文浩南道:“你先坐,我去洗漱一下!”他往洗手间去了。
张扬自行在沙发上坐下,屁股却坐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摸出一看居然是把军刀。他这才留意到茶几面刻着字,好好的桌面上刻得乱七八糟,张扬低头想看清写得什么,文浩南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洗了头,一边用毛巾擦干一边道:“我妈告诉你这地方的?”
张扬点了点头,他和文浩南虽然是干兄弟,可两人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之所以过来探望文浩南是因为看在干**面子上。
文浩南笑道:“房间有些乱,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张扬道:“单身男人的房间就是这样,所以我喜欢住旅馆,到时间就有人帮忙收拾!”
文浩南道:“好提议!”他身上还带着酒气。
张扬道:“我记得你过去不怎么喝酒!”
文浩南道:“心情不好,就试着喝两杯,可喝着喝着突然就有些上瘾了!”他走到阳台上扯下一件干净的t恤换了,向张扬道:“走,我请你喝酒!”
张扬笑道:“干妈是让我来劝你别喝酒的,要是知道我跟你喝酒,恐怕又要埋怨我了!”
文浩南笑道:“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张扬点了点头:“去哪儿?”
文浩南道:“金王府吧!我朋友开得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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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听到金王府的名字就感到有些俗气。不过敢在京城用这个名字开饭店的肯定有些来头,以文浩南的身份地位,他所结交的朋友也不会是普通人物。
张扬坐着文浩南的吉普车来到金王府停车场,刚一下车就遇到了熟人。
京城虽然很大,可是这帮**常去的却有这么几个地方,金王府的老板叫查晋北,是中组部副部长查晋南的亲弟弟,查薇的亲叔叔。查晋北能耐很大,他主营的珠宝首饰生意,年轻的时候就出国留学欧洲,成为国际上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在法国工作十年后,返回国内创业,成立星钻珠宝专卖,短短五年已经在国内拥有了三十六家分店,查晋北一个珠宝商人涉足餐饮业其目的也不是要正式进军,他开这座金王府的目的是为了经营社会关系,饭店面对的消费层面也是社会上层群体,查晋北的经营理念是勾起客人心中的奢侈**,在饭店的经营上也和经营珠宝如出一辙,他要让每一位顾客从走入饭店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帝王般的感觉,所以这里的价格也是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
张扬遇到的熟人并不是查晋北,他下车的时候,看到了王学海,王学海出现在这里正常,人家平时就混在京城太子圈内,金王府开业不久,他几乎每天都来捧场,王学海是个善于制造和利用关系的人,他想和查晋北走进一些,经历了东江投资挫折之后,王学海利用何长安给他的出让费也恢复了一些元气,最近他西南买了座金矿,腰杆挺直了不少。
张扬出现在这里却纯属偶然,王学海看到张扬,满脸的笑容顿时凝结了,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双手一起向张扬伸了出去:“张市长,您什么时候到北京来的,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张扬笑容很淡,从看到王学海他就没有挪动脚步,王学海伸出手,他才有些不情愿的把手给他握了握,轻声道:“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打扰你啊?”
王学海心中对张扬是恨到了极点,可他又不敢恨,自己的这条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他中了张扬的截阳掌,这条性命人家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所以王学海才表现的如此乖巧。
王学海向文浩南笑道:“文师长也来了!”
文浩南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他的家世摆在那里,对王学海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假以辞色。无论时代如何发展,等级这两个字总是存在于人的心中,王学海对张扬的尊敬是假的,对文浩南的尊敬却是发自真心。
王学海道:“一起吧,我约了两位老同学,文师长也认识!”
文浩南摇了摇头,举步向金王府内走去,张扬朝王学海同情的笑了笑,王学海虽然也算得上京城太子党,可他的地位和文浩南却无法相提并论。
张扬还发现了一件事,此时的文浩南已经一扫刚才的颓废,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从他的表情上找不到丝毫的痛苦和郁闷,这让张扬感到迷惘,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文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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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王府的装修风格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大厅喷水池是两条金龙戏珠,在灯光的点缀下流光溢彩。服务小姐全都身穿红色旗袍,一个个全都是美色出众。
文浩南告诉张扬,这里的服务员全都经过精心挑选,多数都是大学本科毕业生。
张扬充满诧异道:“大学毕业生跑到这里来端盘子?”
文浩南笑道:“你以为是个人就能端盘子?在这里端盘子的每月工资底薪也有两千,你拿多少?”
“啥?”张大官人瞪大了双眼,自己那点工资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献宝了。
张扬一双眼睛瞄瞄这个瞅瞅那个,这不是因为张大官人好色,主要是这里的漂亮女孩实在太多,任何正常男人都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此时一位身穿白色衬衣,灰色短裙的女郎微笑向他们走了过来,张扬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了过去,原因很简单,满眼都是穿旗袍的妙龄少女,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同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