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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愣了一下,顾允知所说的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顾允知道:“做事不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如果把我们这些官员比喻成一个个的厨师,我们做菜并不是给自己吃,而是要给大家吃,我们就要考虑到大家的口味,什么该放,什么不该放,即使这道食材再好,再美,可是照顾到大家的口味也唯有舍弃。”
张扬眨了眨眼睛:“可您这样想,未必别人都有您的境界!”
顾允知微笑道:“相信党,相信人民,党和人民的眼光不会错的。”
张大官人心中对顾允知的这句话很不服,要是没错,就不会有这么多作奸犯科的干部。
顾允知又道:“岚山市委书记周武阳这个人是个不错的干部,他虽然在魄力上有所欠缺,可是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平和,干部队伍中需要这种人。
张扬知道当年顾允知舍弃常颂选择了周武阳,他故意道:“您觉着常颂怎么样?”
顾允知笑道:“我在任的时候,他就是颗朝天椒!”
张扬跟着笑了起来,常颂的脾气的确有些冲。
顾允知道:“不过他现在年龄也不小了,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也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省里应该会用他。”
张扬道:“乔书记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说的。”
顾允知微笑道:“江城新机场和南锡深水港两件事能够看出振梁同志的能力,很漂亮,希望他和怀明同志能够早日找到默契,我相信他们的任期内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张扬憋了半点劲儿方才又问出了一句很没有水准的话:“那啥顾伯伯,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顾允知这次并没有笑他没有水准,端着酒杯抿了口酒:“两个小孩子如果打了架,被父亲看到,父亲会怎么做?是帮着儿子去打别人家的孩子,还是伸手打自己的儿子?”
张扬有些明白了:“当然是打自己的孩子!”
顾允知微笑道:“很多时候,打也是一种保护,可还有一种情况,客人来了,你打自己的孩子,打在孩子身上,客人却很难堪。”
张扬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做?”
顾允知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当真长进了,现在看来,还是过去那副摸样。”
张扬道:“您就教我一次,把我当孩子看!”
顾允知喝了那杯酒,深邃的双目盯住张扬道:“别当那个倒霉孩子!”
——————医道官途贴吧首发——————
张扬离开顾允知别墅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心情好了许多,常颂是颗朝天椒,自己何尝不是?顾允知的话让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与人斗其乐无穷,张大官人是今天生的斗士,可斗士也有疲惫的时候,他应该成长起来,是时候不当那个倒霉孩子了。乔振梁、宋怀明斗与不斗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喜欢斗,也要选择可以斗争的对象。
张大官人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顾佳彤打来了电话。其实是张扬前脚刚走,顾佳彤电话就打到家里,从父亲口中知道张扬去她家的事情。
顾佳彤道:“你陪我爸吃饭了?”
张扬道:“是啊,我这次来东江专门倾听顾书记教诲来了。”
顾佳彤格格笑道:“他老人家未必愿意指导你!”
张扬道:“每次面对你爸的时候,我总感觉他是大海,我是小溪!”
顾佳彤啐道:“你啊,是一条被污染的小溪!”
“这么糟蹋我,等我见到你非收拾你不可!”
顾佳彤叹了口气道:“最近忙得很,蓝海和药厂两边都要问,明健完全上手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张扬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过去你对明健就是管得太宽,经历了这么多,他应该已经吸取到教训了,我看能够放手的,还是应该放手让他去做。”
“知道!对了,我听说许嘉勇死了!”
张扬道:“是,死了!”
顾佳彤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你打算在东江呆几天,我大后天回去!”
张扬道:“应该会多呆几天,这样吧,我等你!”
“等我干什么?”顾佳彤明知故问,情人之间有些时候就喜欢在这些简单的问题上弯弯绕绕。
张大官人道:“就是干没有什么!”
顾佳彤啐道:“要死了你,不耍流氓不会说话是不?”
张扬乐道:“我觉着这样有情趣!”
“低俗!你小心点儿,咱们国家可是有流氓罪的!”
张扬道:“没事儿,我是党员,关键时刻还能抵三年呢!”
顾佳彤道:“越说越不像话、不跟你聊了,回去再说!”她心底深处当然是希望张扬留在东江等她。
张扬道:“别急着挂啊,我还没说完呢。”
顾佳彤道:“客户来了,回头再说!乖!”她冲着手机悄悄亲了一下,然后挂上了电话。
张大官人被顾佳彤的千里一吻,吻得心花怒放,可这一走神,没留意前面的道路情况,只听到篷!地一声,张扬意识到出了事情,慌忙去踩刹车。可他现在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张扬看到路人们纷纷围了上来,这年月但凡一点热闹都能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张扬暗叫倒霉,也担心撞到了人,慌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却见右前轮下一片血泊,可看清之后,张大官人稍稍放下心来了,被他压死的是一条狗,一条苏格兰牧羊犬,虽然是狗,可毕竟是条生命,张扬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他注意力不集中,边打电话边开车,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张扬挠了挠头,正准备寻找狗的主人,却听到一个人痛苦哀嚷道:“宝贝,宝贝,你死了让爸爸怎么办!”
张扬听到这话又吃了一惊,我靠,难道我还撞着别人了?他又低下身向车轮下看了看,不对啊,只有一条死狗,没有啥孩子啊!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红着眼睛冲了过来,一把就揪住了张扬的衣领子,按理说张扬没那么容易让他抓住,可这会儿张大官人心亏啊,把人家的狗压死了,他的确不占理儿。张扬赔着笑,握着那男子的手腕道:“大哥……大哥,不好意思,我没留神,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男子怒视张扬道:“说你妈!***把我的宝贝撞死了,怎么说?怎么说?”
张大官人听到他张**粗,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我说你嘴巴干净点几,不撞也撞了,大不了我陪你条,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那男子瞪着他道:“赔我钱?***赔得起吗?我这条狗是稀有品种,花了我三万多块,钱还是小事,我从小看着它长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拉扯大,我把它当成亲人对待,你弄死了我的狗,赔钱就算了?我在乎钱吗?”
张扬仍然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对方情绪激动也可以理解,可能他真把狗当儿子待,刚才听到他自称爸爸来着,自从许嘉勇死后,张扬时刻提醒自己尽量不要冲动,他不想多生事瑞,可今天事情还是找到头上了,张扬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道:“那你说怎么办?”
“跪下!***给我的淌跪下,磕三个响头,我们再谈赔偿的事情!”
第五百零七章【至于吗?】(下)
张大官人觉着这世道真是有些怪了,现在的人莫不是都疯了?不就是撞死了一条狗,居然让自己给他的狗下跪,至于吗?换成平时张扬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可现在他很好的克制了自己,微笑道:“太过了吧!不就是死了一条狗吗?我赔!”
那男子抓住张扬的衣领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扬起拳头一拳朝着张扬的脸上砸了过来,口中恶狠狠道:“你丵他妈赔得起吗?”
他压根没看清怎么回事,张扬已经从他的手中逃脱出来,闪电般来到他的身后,只是轻轻一堆,那男子就失去平衡,蓬的一声,脑袋撞在张扬的皮卡车上,立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他揉着被碰疼的脑袋,用力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张扬还是笑着:“有话好说,你别动手啊!”
那男子咬牙切齿道:“今儿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跟你姓。”
张大官人笑道:“我可不敢让你跟我姓,狗是你儿子,谁敢收你这样的孩子啊?那不是找骂吗。”
周围人群哄然大笑起来,那男子又羞又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会儿又有他的几个同伴赶了过来,他原本就住在附近,相熟的街坊朋友不少,看到来帮手了,那男子的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他挥拳向张扬打去。
张大官人一闪身躲过他的拳头,这厮一拳砸空,蓬!地一声砸在张扬的车门上,车门被他砸出一个四坑,痛得他呲牙咧嘴。张扬笑眯眯道:“你丵他妈倒霉了,我这辆车可是价值百万你打坏了我的车,等着赔钱吧!”
“赔你妈!”这厮扬起举头又是一拳,张扬一把拉开车门,挡住他的这一拳,然后用力将车门关上,将这厮的胳膊夹在其中,痛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道:“我丵操丵你……妈……”话刚一说完,张扬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张大官人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抽完一个嘴巴子之后感觉心头舒坦了许多,于是张大官人接连又赏了他几记,打得这厮两颊毒高肿起,嘴巴肿的连骂都骂不清楚了。
刚才跟过来的几名街坊朋友,看到眼前情景,没一个赶上前的了,有人慌慌张张去报警。
张扬原本是不打算跟这种惫懒人物一般见识,可这货的嘴巴实在太不干净,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警察过来的时候现场人已经围了很多,其中一名警察走过来问情况,张扬指了指地上的那条死狗,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连警察也觉着那名男子太过分,那男子被张扬打得猪头一样,他冲上来指着张扬道:“他……他不讲理还打人!”
张扬道:“打你是因为你骂我家人,你再敢嘴巴跟我不干不净,我还得打你!”
警察道:“都别闹了,不就是死了条狗吗?至于吗。”其实不但是这警察谁都这样认为。
那男子不依不饶道:“今儿这事情没完!我给吴所打电话,不信掰扯不出理来。”
说话的时候,丁兆勇开车赶到了他是接到张扬的电话过来解围的,看到那男子,丁兆勇是政法委书记丁嘉峰的儿子,公安系统认识他的人很多,巧的是,他认识那名狗的主人,丁兆勇道:“梁德光啊我还当是谁闹事呢!”
那名叫梁德光的男子看到丁兆勇明显愣了一下,他愕然道:“丁……丁老板。”
丁兆勇咧开嘴笑了笑他拍了拍梁德光的肩头道:“撞死你狗的是我哥们,怎么着?让他给你的狗下跪你好大胆子啊!”
梁德光嗫嚅道:“我……我……我的狗也不能白死了!”
丁兆勇道:“多少?说个数,我给你。”
梁德光道:“既然丁老板出面,那我给你个面子,给一万块吧。”
周围一片哗然,丁兆勇心中也有些恼怒,这狗丵日的嘴上说给他面子,可根本一点人情不讲。一各普通的京巴狗要一万块,他妈还真敢要。
张扬道:“狗死了我赔,我车被你砸了怎么说?”
梁德光不屑道:“不就是辆皮卡车吗?连镀金带补漆三百块都富余。”
张扬不想跟这种无赖一般见识,这种人层次太低,纠缠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反而会贻笑大方,可这个梁德光实在有点不是东西,无赖不说,嘴巴还不干净。
警察看到人越围越多,忍不住了:“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个地儿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吗。”
丁兆勇道:“这样吧,粱德光,你明天来我公司!”
梁德光道:“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不然他就别想走。”这厮倒是干脆,直接就躺在张扬皮卡车前面了,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闭上眼睛道:“今儿不把钱给我,你这辆车就得留下,想把车弄走,除非从我身上压过去。”
丁兆勇颇为无奈的看了张扬一眼,低声道:“他是省电力局局长刘晓忠的小舅子,出了名的无赖。”
张扬笑了笑,忽然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丁兆勇对张扬走了解的,这厮要是火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果然张扬启动了皮卡车”现场围得人不少,可张扬一启动引擎,都向周围撤开,张扬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朝着梁德光压了过去。
梁德光躺在那里,似乎闭着眼睛,可实际上他始终从眼睛缝里往外看着没想到张扬居然真的敢压他,吓得这厮魂飞魄散,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想逃,可腿软软的没有力气,皮卡车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梁德光面如土色,惨叫道:“妈呀。”
张扬一脚扪下刹车,皮卡车良好的制动性能表现无遗在距离粱德光身体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粱德光吓得软绵绵瘫倒在地上,屁股下湿了一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尿了裤子。
围观人群齐声哄笑起来,张扬落下车窗,探起头,微笑道:“刚才是跟你玩玩,这下是真的,你丵他妈在蹲在地上,我这次真压过去……”话还没说完呢,梁德光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
丁兆勇向身边的警察笑道:“没事了,事情解决了!”
梁德光眼睁睁看着张扬和丁兆勇驾车远去,身体吓得仍然在不断地发抖。
张扬跟着丁兆勇一起来到了他的公司,直接把车送到了对面的万里汽修厂。万里汽修厂的余川和他们都是老相识了,马上将车交给了工人处理,保证不耽误张扬用车。张大官人用车比较泼辣”车身四坑不少,小刮痕更是不计其数,余川听说他暂时不急着走,先从汽修厂临时给他调了一辆路虎揽胜用着,张扬的那辆皮卡刚好可以做个全面保养护理。
余川之所以对张扬这么殷勤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和飙风汽车商贸的马力都是白手起家,他们这种人没什么背景,现在这年月做生意没有背景很难有长足的发展,余川之前从丁兆勇那里买电脑,帮助张扬免费保养,其目的就是想跟他们套近乎,争取搞好关系进入他们的圈子。
余川主动提出晚上为张扬接风洗尘。
张扬笑道:“怎么可以让你总是破费”你帮我修车,还借给我车用”我都不知怎么谢你了,可今晚我真没时间,一哥们结婚,我得去帮忙”反正我也不急着走,这么着吧,这两天我来做东请你。”
余川道:“在东江一定得我请,等什么时候我去了江城,张市长再请我。”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余川这个人很会来事儿。
修车工人走了过来,因为看到车轮上的血迹,害怕张扬这辆车是不是肇事逃逸,张扬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余川也不禁笑了起来,他笑道:“梁德光那个人我也见过,一个无赖,扶不上墙的人物,他仗着姐夫是省电力局局长,在外面招摇撞骗,其实他姐夫不待见他,连他亲姐妹都不待见他……”余川指了指车旬内正在做镀金的一辆奶油色甲壳虫道:“这辆车就是梁孜的。”
提起梁技,丁兆勇不禁想起了一件事”和张扬一起从修车厂走出来,丁兆勇道:“回头你给梁成龙打一电话,他和梁孜亲如姐弟,只要他开口,那个梁德光肯定服服帖帖的。”
张扬也有日子没见梁成龙了,提起梁成龙就不能不想到他和林清红两口子的事情,张扬道:“他和林清红离婚了没有。”
丁兆勇道:“没呢,梁成龙不愿意,这官司有日子打了,他现在基本上都扎在南锡,平时很少回来,对了,明天曾书记女儿结婚,他应该会过来。”
张扬点了点头,曾来州是省纪委书记,平海常委,他女儿出嫁,但凡有点头面的人物都要给他面子,想去的人多,曾来州未必愿意请,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地位的。
丁兆勇道:“我和曾丽萍也很熟,明天也会去参加她的婚礼。”
张扬道:“曾丽萍还是很性感的。”
丁兆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知这厮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一句。
张扬说曾丽萍性感是有理由的,当初他刚到丰泽,王华昭当时还在丰泽挂职副市长,那一晚和曾丽萍的盘场大战,张大官人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曾丽萍叫得哀艳凄婉,差点没把张大官人的血管给叫爆了。
丁兆勇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层,他笑了笑:“还行,人家都要结婚的人了,你别瞎打主意。”
张大官人有些纳闷道:“我不能夸人家了?一夸就是我要打主意,你什么思想?”
丁兆勇笑道:“晚上把小斌赵静他们约出来一起吃饭吧?”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真没空,说了去王华昭那里帮忙,改天吧。”
丁兆勇叹了口气:“成!那就改天,明儿咱们中午争取坐一桌,好好喝两杯,晚上我来安排,接着喝。”
张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