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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真望了他一眼,神情缓和下来,柔声道:“有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现在不谈这些了。”
傅邪真见她神情温柔,心中大为舒服,忽见琴真眉头紧皱,手掌抚着胸膛,轻轻呻吟起来。
傅邪真惊道:“祢的内伤又发作了吗?”
琴真嗔道:“都怪你,本来我只需找个清静地方好好调息三五天,也就差不多好了,可是带着你这个累赘,又怎能安静。”
傅邪真暗道:“还不知谁是累赘,不过我又怎会和祢计较。”
琴真道:“太虚紫府功有疗伤奇效,就怕你舍不得内力,不愿替我治疗。”
傅邪真不悦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是见死不救的人吗?”
琴真道:“你肯替我疗伤,那最好不过,只是这疗伤之法,却有些……-”说到这里,神情害羞起来,苍白的脸上红晕点点。
傅邪真道:“祢怕疗伤的方法复杂,我学不会吗?放心罢,我的记性很好,再复杂的方法都能记住的。”
琴真脸色更红,道:“也不算多复杂,只是你我必须脱了衣衫,然后我坐在你的怀里,你以双手护住我的丹田,才好真气循环。”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渐低,微不可闻。
傅邪真大窘,道:“这……这可怎么行。”
琴真怒道:“我就知道你不肯的,是了,辛辛苦苦练的内力,怎能平白地输与他人。”
傅邪真连连摇手,慌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亵渎姑娘的玉体。”
琴真道:“医者父母心,你只要心中无杂念,那又有什么关系。”
傅邪真瞧着琴真清丽无双的秀颜,暗道:“将祢拥在怀中却要心无杂念,那可难了。”
琴真歪着头看了他半天,见他目中邪光闪动,大嗔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傅邪真慌忙道:“我什么都没有想,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只是,疗伤非要脱去衣衫吗?”
“疗伤时体内热毒淤集,必须脱去衣衫,才能将其及时散去,否则热毒逼人,不死也要重伤。”
傅邪真暗暗叫苦道:“看来我是不得不过这一关了。唉,为何琴真姑娘这么美丽,若是生得丑些,那倒不必担心了。”
琴真道:“你还在想什么?”
傅邪真脱口道:“祢要不是这么美丽,那可就好了。”
琴真怒道:“你说什么?”
傅邪真顿觉失言,忙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这就为祢找地方疗伤。”
他重新背起琴真,向山林深处走去,走不多远,林中现出草屋一角。
傅邪真大喜,急忙走上前去,草屋已残破不堪,四面墙倒了两面。
他道:“琴真姑娘,就在这里好不好?”
琴真道:“也好。”娇躯微颤,神情娇羞无限。
傅邪真也是心跳如鹿,手心尽是汗水。
他道:“得罪了。”
眼睛紧闭,便去解琴真的衣衫,不等解开第一粒扣子,琴真娇躯一阵发软,顿时靠进他的怀中。
软玉温香满怀,傅邪真头皮一阵发麻,双手更是无处安置,只因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免要触及琴真的玉体。
这场飞来艳福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琴真扭头瞧了他一眼,满脸绯红,道:“傅公子,莫非你又后悔起来,不愿替我疗伤了吗?”
傅邪真道:“当然不是。”
百般努力之下,总算解开了琴真的衣衫,只是他又怎敢睁开眼睛去看。
就算如此,这份诱惑仍是非同小可。
此时琴真已完全坐在他的怀中,处子的幽香扑鼻而来,丰满的美臀实实在在地压在他的胯间,其肌肤之柔滑,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不自觉地,傅邪真的胯下已隐隐变化,更要命的是,他已毫无办法制止这种变化。
琴真也觉察到臀下硬硬的一物正变得火热,她虽是不谙情事,也略知一二,芳心不由突突乱跳,若是那物就此趁虚而入,自己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两人都不敢说话,只听到彼此的心脏怦怦乱跳。
此时正是心乱如麻,运功疗伤又从何谈起。
过了好久,那物不见消退,反而越见壮硕,傅邪真惭愧之极,道:“琴真姑娘,真对不起。”
琴真低声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傅邪真脸色通红,吞吞吐吐地道:“我那里,这个,实在不该,唐突姑娘了。”
琴真害羞之极,道:“这也怨不得你。”
傅邪真强自镇定了一下,道:“我们这就开始疗伤吧?”
“你说怎样,那就怎样吧。”此时琴真变得说不出地温柔,几乎令人怀疑刚才那位强横霸道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傅邪真双手环抱琴真的小蛮腰,掌心已贴住她的丹田处。
想不到手掌过于宽大,琴真的小小玉腹又怎能容纳得下,不免有半个手掌已盖在碧草丛上。
琴真经此一触,娇躯猛地一颤,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傅邪真渐觉大腿上湿湿的一片,又滑又腻,感觉怪异之极。
他惊道:“琴真姑娘,祢莫非受伤流血了吗?”
“没有啊。”
“那为何我的腿上却是湿了,那不是血又是什么?”
“那是,那是……”琴真语无伦次,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须知两人如此肌肤相亲,琴真少女情怀,又怎能不春潮泛滥,只恨傅邪真竟不知男女之事,偏要问如此要命的问题。
傅邪真听出琴真语气难堪,不敢再问,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现在开始替祢疗伤了。”
琴真懒洋洋地道:“好啊。”
她的小脑袋已靠在傅邪真的胸膛上,不停地磨来蹭去,玉掌更盖在傅邪真的掌上不停地挤压用力,似乎只有那样,心中才会略觉舒畅。
被她这么一弄,傅邪真的胯下更见高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大脑一片昏晕,忍不住将琴真提起。
琴真不自觉地将双腿分开,幽密之地已对准傅邪真的胯下,只等身子一落,就可一解焚心之火。
然而身子停在空中半天,傅邪真仍是毫无动作,琴真体内酥痒难耐,忍不住道:“你又怎么了?”
傅邪真一把将琴真推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真正该死,居然想趁人之危,占姑娘的便宜。”
琴真神情怪怪地瞧着他,轻声道:“被你占了便宜,也没什么不好。”
傅邪真睁开眼来,一具完美的玉体已尽落眼中,此时的刺激远比刚才更甚,更何况琴真目中春水盈盈,极尽挑逗之能事。
傅邪真低吼一声,一把将琴真揽进怀中,琴真欣喜地叫了一声,樱唇已急不可待地凑了过来。
傅邪真被她一吻,最后一丝理智已是荡然无存,虎躯猛地将琴真压在身下。
眼见干柴烈火就将不可抑制,忽听“嗤”地一声,一粒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击中琴真的昏睡穴上,她不及惊呼,就已沉沉睡去。
傅邪真慌忙站起身来,从衣物中找出剑来,喝道:“什么人?”
从林中飘出一人,正是柳飘飘,他来至傅邪真的身前,忽然跪了下来。
傅邪真大吃一惊,道:“柳前辈这是做什么?”
柳飘飘抬起头来,目中莹莹有泪,傅邪真更是吃惊,实不知他何以动情。
柳飘飘泣声道:“摩诃教风帝柳飘飘,拜见教主。”
傅邪真慌道:“柳前辈,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怎能是你的什么教主。”
柳飘飘道:“教主灵智未开,自然不知前世之事,不过属下早已料定,你必是教主的转世灵童无疑。”
傅邪真见他一直跪着,深感别扭,忙道:“柳前辈,你还是站起来说话吧。”
柳飘飘恭声道:“多谢教主恩典。”挺身站了起来,神情甚是欢喜。
傅邪真有满腹疑团,忍不住道:“柳前辈,你何以断定我是贵教主的转世灵童?”
柳飘飘慌道:“还望教主不要再称呼属下为前辈,属下万万经受不起,至于教主所问之事,则说来话长,且让属下慢慢道来。”
傅邪真不便再称他前辈,只得道:“你说好了。”
柳飘飘脸色一肃,道:“此事还须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本教与江湖白道已成水火之势,相互间不知打过几场,虽说胜负难分,可是双方死的人已是极多。”
傅邪真暗道:“他们的什么圣教倒是势力不小,凭一教之力,就能与天下白道相抗。”
柳飘飘续道:“此时白道与本教的势力半斤八两,若是继续火拚下去,难免同归于尽,而偏偏在此时,西域武林中人却趁着中原武林动荡之时大举来侵,中原武林岌岌可危。”
傅邪真道:“西域武林又是什么?”
“西域武林是对波斯、天竺等地江湖人物的统称,须知天下习武之人,并不仅限于我们中土。”
“原来如此,这些异族人为何要侵犯我们呢?”
“中原地大物博,物产极丰,尤其是丝绸、瓷器等物,那些外域人极是喜欢的,是以那些外域人对我中华无不垂涎三尺,而若想达成目的,必须先将中土的武林人物一网打尽,才能方便行事。”
“这些人可真可恶。”
“教主所见极是,不过外域武林的势力的确非同小可,何况那时中原武林正在动荡不息,稍一不慎,就会被他们所趁。”
傅邪真急道:“这可怎么办?”
柳飘飘见傅邪真情切,暗道:“傅公子果然是古道热肠,与教主一般无二,看来本教的复兴大业,是大有希望的了。”
他接着道:“任教主见局势如此危急,也是心急如焚,此时唯有与白道人物息争止纷,共同对外,才能挽回危势。”
傅邪真拍手道:“正该如此。”
“任教主有见于此,就向以江湖五老为首的白道人物发出邀请,约他们共上泰山玉皇顶,商议大事。”
“任教主的主意不错啊。”
柳飘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陡转悲愤,道:“教主为示诚意,孤身一人独上玉皇顶,可恨江湖五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趁教主落单之时,率白道贼子群起而攻之。”
傅邪真大怒道:“江湖五老好不要脸。”
柳飘飘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江湖五老就算联手围攻,也绝非教主对手,只可惜教主临上玉皇顶之时,竟已身中剧毒,等到我们赶到玉皇顶上时,教主已不幸死于江湖五老之手。”
傅邪真耸然动容道:“下毒者是谁。”
柳飘飘大叫道:“下毒者是谁?下毒者是谁?”声音在林中回荡不休,其中的怨毒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傅邪真黯然道:“原来你们也不知谁是下毒者。”
柳飘飘扑通跪倒在地,道:“属下无能,十八年来也未能查到凶手,还望教主严罚。”
傅邪真慌忙道:“我叫傅邪真,只是天道老人的一名徒儿,真不是你们的教主。”
柳飘飘道:“教主临上玉皇顶前,给我们留书一封,傅公子只需看看此信,就知道原因了。”
他取出一封信交给傅邪真,傅邪真见信封泛黄,知道是经年之物。
信上写道:〖HT5F〗〖HK22〗“余自承位以来,念念不忘光大我教,以泽万民,然我教自创立之来,却多为世人所忌,经七大役,三十七战,仇怨渐深,至不可解矣。
如今西域武人趁我中原武林大乱之时,一举来侵,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也。然中原白道仍念念不休,以图灭亡本教,其之愚鲁固然可恨,亦可悲矣。
余决心已定,当独上玉皇顶,以示和解之意,白道或可念余苦心,能暂止纷争,协力同御外敌,凡本教弟子,擅上玉皇顶者,以叛教论。
余若不幸身亡,本教弟子当以御外敌为先,报仇于后,不遵此令者,以叛教论。
余修偷天换日大法多年,已有小成,余死之后,魂魄必定不散,十八年后,若有背有青龙之记者,必是余之转世灵童,本教弟子当可扶助此人,以兴本教。“
〖HT〗〖HK〗傅邪真看罢,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他读到“本教弟子当以御外敌为先,报仇于后”之时,心中对写信之人已佩服到了极点。然而读到最后一段时,则是万分震惊了。
他问道:“后来怎么样了,西域武林的阴谋定是没有得逞吧?”
柳飘飘道:“我等奉教主遗令,集全教之力,与西域武林殊死一战,总算将其击退,只是本教因此元气大伤,教中高手风消云散,不知所踪。”
傅邪真叹道:“原来如此。”
他对魔教向来没什么好感,之所以助厉天脱困,也完全是出于侠义之心,如今方才知道,魔教竟有如此义举,对魔教的观念大为改变。
柳飘飘道:“教主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就是任教主的转世灵童吗?”
傅邪真道:“任教主的遗令上说,他的转世灵童背后有青龙之记,可是我的后背却是空空如也,又怎能是你们的教主?”
柳飘飘笑道:“时机一到,教主的后背自会显现青龙,这种玄妙之事,实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尽知的。”
他又指着琴真道:“这位姑娘的天梵魔音极为厉害,就算江湖五老也不敢小视,可是教主却是听若不闻,毫无反应,若非教主的魂魄已与天梵魔音浑为一体,又怎能安然无事?”
这件事一直是傅邪真的心病,他虽不敢面对,然而事实已无可辩驳,一时黯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指着琴真道:“对了,琴真姑娘与圣教有什么关系,为何她会任教主的武功?”
事到如今,他已不好意思以魔教称呼。
柳飘飘道:“这位姑娘是圣宫的人。”
“圣宫又是什么?”
“简单说来,圣宫是本教的一个分部,可笑她们却不知天高地厚,竟想驾临于本教之上,教主不必理会她们。”
傅邪真暗道:“原来魔教内部也有纠纷,唉,这种事情,我的确不必理会。”
他道:“怪不得柳先生制止我为琴真疗伤,原来圣宫却是与贵教有仇?”
柳飘飘摇了摇头,微笑道:“本教与圣宫虽说有些义气之争,不过两教兄弟一体,同气连枝,属下又怎会那么小气,只不过刚才属下见教主心浮气躁,此是疗伤之大忌,所以才不得不出手制止。”
傅邪真顿时满脸通红,想起刚才的狂浪之举,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柳飘飘望了他一眼,道:“教主,其实这也怪不得你,琴真身为圣宫中人,擅长媚惑之术,虽说她绝不会对你施术,然而身怀媚术之人,纵是平常举动,也是千娇百媚,令人难以抗拒。”
傅邪真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在琴真面前会如此把持不住。
他道:“那么我怎样替她疗伤呢?”
柳飘飘叹了口气,道:“如果教主真想救他,也容易得很,你此时已有玉虚紫府功在身,只需以真力在她体内行走一周天,她的伤就会好了。只是切忌不可解开她的穴道,否则你又将受她媚术所诱而不得自已。”
傅邪真道:“多谢指点。”
柳飘飘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教主重任在肩,绝不能受情孽纠缠,琴真姑娘固是绝代佳人,可是圣宫与本教是非不少,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傅邪真更是惭愧,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柳飘飘自知刚才言语过份,声音转缓道:“我们还是走吧,此地白道高手云集,而教主的武功远没有恢复,若是不慎被白道贼子所害,属下万死不能赎其罪。”
傅邪真道:“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怎会害我?”
柳飘飘叹道:“白道贼子既看见教主与琴真在一起,而教主刚才又大施神功将他们击败,他们怎能甘心?”
话音未落,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忽地伏在地上以耳贴地。
傅邪真知道这是伏地听声之技,问道:“又有什么事?”
柳飘飘变色道:“东方、南方,皆有人前来,极有可能是天心、李正源这种级别的高手。”
傅邪真心中无鬼,倒不见得心慌,道:“天心大师若是来了,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柳飘飘叹道:“教主初入江湖,不知人心险恶。属下将这些人引开,教主脱身之后,可去洛阳百胜楼,自有人接待教主。”
言罢,身子滴溜溜一转,已如青烟般掠入林中。
傅邪真站在原地,怔怔地想着刚才柳飘飘所言,越想越是头脑发涨。
不过他已打定主意,不管是什么教主,他是万万也不会做的。
回头望去,琴真仍昏睡不醒,美好的身姿随着微微的呼吸而不停起伏,仍有惊心动魄之美。
不过傅邪真此时的心情已平静许多,琴真的身体虽美,与刚才的确不可同日而语,看来媚术之说并非无凭。
傅邪真伸掌抵住她的丹田,沉心静气,将一股绵绵的真力输送过去。
真力甫入琴真体内,她苍白的脸色已渐转红润,等真力在她体内循环一周,其呼吸已渐趋平畅,分明内伤已愈。
傅邪真大喜,忙解开琴真的昏睡穴。
琴真睁开眼来,立刻觉察到体内真气如常,然而她望了望傅邪真,脸上却掠过一丝幽怨之色。
傅邪真道:“祢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琴真淡淡地道:“多谢公子了。”
傅邪真见她神情冷淡,大感奇怪,道:“琴真姑娘,祢怎么了?”
琴真冷冷地道:“刚才点我穴道的人,是不是柳飘飘?”
傅邪真惊道:“祢怎么知道?”
“哼,他见你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