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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蓉道:“柳三叔,你与西魔打过多年交道,何时听说他们之中,有人会什么高明箭法,就算中原武林中,擅长箭法的,也唯有江水流而已。”
众人齐皆点头,须知箭法并非江湖功夫,而是行军打仗者所用,用弓箭来对付江湖高手,庶几无用,是以江湖高手用箭的少之又少。
柳飘飘道:“可是那时江水流就在人群之中,又怎能射箭。”
玉芙蓉道:“以江水流箭法,自然也能射出那样的一箭,可是却无法射得那样恰到好处,是以那人的箭法,远比江水流为高。”
柳飘飘道:“这个人是谁,可就很难猜了。”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圣宫之中,载有许多江湖高手的资料,对其来历,出生各有记叙,关于凌傲的话虽只短短几字,我却记得。”
是时各大门派皆有这样的文件,然而若论资料收集之齐,内容之丰,则非圣宫莫属了。
柳飘飘道:“是什么字?”
玉芙蓉道:“行武出身,立军功而不受赏,愤而拔剑,杀死参军而逃。”
柳飘飘道:“这么说来,凌傲既然曾入伍从军,自然也会箭法了。”
玉芙蓉道:“我还记得关于江水流的记载,上面的话就略多了些。”
柳飘飘道:“姑娘自是记得的。”
“江水流,出身贫苦,好击剑,少年时以剑法闻于乡中,为凌傲所赏识,投入剑霸门下,三年之后,有神箭之名。”
卜得意道:“这句话大有讲究,他在少年时,并没有神箭之名,何以投入剑霸城后,便成为神箭手了呢?莫非他的箭法,却是在剑霸城中学的。”
柳飘飘拍手道:“正是这样了,江水流在剑霸城中地位甚高,除了凌傲外,也无人有资格授他武功,他的神箭,定是凌傲传授的无疑。”
铁大先生道:“江水流的箭法可为天下第一,若竟是凌傲传授,凌傲的箭法更为惊人了,想不到凌傲此人心机如此阴沉,竟一直隐瞒武功。”
柳飘飘忽地想起一事,道:“说起隐瞒武功,我可记得了,在洛阳城外,我曾见过凌小初的剑法,看起来是霸王剑法无疑,其实却是狗屁不通,看来凌傲根本没有传他真正的霸王剑法。”
厉天道:“不错,我也曾与凌小初交手,此人的剑法只是初具其形,不得半点霸王剑法神韵,看来凌傲就算是对他的儿子,也是刻意隐瞒。”
石非道:“他自然是想让大家认为,他的霸王剑法不过如此,好让众人起了小视之心,这样一旦冲突起来,大家不免吃了他的大亏。”
石非道:“不错,凌傲隐藏剑法,只盼能在刀神城的武林大会上出其不意,一鸣惊人,想不到天算不如人算,傅邪真却阻了他的好事。”
蓝铁石道:“此事我已听得明明白白,凌傲就是那名射箭解围的人,不如我们这就去将他揪出来,逼他交出神器。”
玉芙蓉道:“其实我对凌傲的猜测,只是出于推断,并无真凭实据,大家就算见了他,还须客气些才好。”
蓝铁石道:“这个自然应该。”
铁大先生站了起来,道:“天心大师、石掌门、蓝兄,此处既有拳皇、花宫主在,傅教主自是安全,我等无事,不如就去干这件功去。”
天心道:“也好。”
石非道:“我等四人,虽可稳胜凌傲,却怕他的手下束手束脚。”
玉芙蓉道:“大家只需先去见了雄极,向他说明一切,雄极自会相助的。”
石非道:“正是,雄极此人虽然也是野心勃勃,大节却是拿捏得住的,他的手下,也不乏高手,只需有他相助,又何惧凌傲。”
铁大先生当即走出草屋,四人如一阵风般,转眼间就走得无影无踪。
铁大先生四人离开草屋,急急往镇上赶去,四人皆是当世高人,数十里路,眨眼就已抛到脑后。
到达镇口时,铁大先生停下脚步,道:“此事必须先去通知雄极才好,只是雄极与凌傲住在同一家客栈,又岂能避过凌傲的耳目。”
石非向来最有急智,笑道:“铁大先生不必过虑,凌傲隐私暴露,只是你我众人知道,凌傲又怎知他已被我们识破,我们只需大大方方地去客栈,等到机会,再与雄极说明不迟。”
铁大先生道:“也只有如此了。”
石非转向蓝铁石,道:“蓝庄主,本座知道你向来疾恶如仇,既知凌傲的无耻之事,势必会在神情中流露出来,今晚你可要小心了。”
蓝铁石道:“此事何等重大,难道我会不知轻重吗,大不了我一言不发,当自己是个哑巴。”
石非道:“蓝庄主一言不发,岂非让凌傲起疑,但凡大奸大恶之人,皆有才智,这样看来,蓝兄还是莫去为佳,只需听到客栈中传来打斗之声,再去助拳不迟。”
蓝铁石自知自己的火爆脾气,那是绝计难以遮掩的,于是道:“这样也罢,难道我想去见那个贼子的嘴脸吗。”当下隐在巷道之中。
石非三人这才继续赶路,铁大先生忽地抬起头来,向天空望去。
石非也抬头瞧去,天空却是空空如野,问道:“铁大先生在看什么。”
铁大先生道:“刚才空中似有振翼之声,好像是一只大鸟飞了过去。”
石非道:“不过是一只大鸟而已,有什么打紧。”
铁大先生道:“说的是,大家赶路要紧。”
走不到半里,就看见一座客栈,虽是深夜,仍是灯火灿烂。
铁大先生道:“就是这里了,大家需要小心。”
三人收拾心情,大步走进客栈之中,却见客栈中灯火通明,门口,屋中,皆站满了剑霸城的弟子,却不见刀神城的人。
剑霸城弟子见到铁大先生三人,急忙行礼,铁大先生挥了挥手,道:“凌城主在哪里。”
剑霸城弟子道:“城主在店中等候。”
话音未落,凌傲已从客栈中走出,满脸愁云地道:“铁大先生、天心大师、石掌门,辛苦了,具体的情况,我已听说了,只盼吉人天相,能保得教主平安才好。”
铁大先生自知凌傲知此消息,是从早先下山的诸派人众口中得知的。
他道:“为何不见雄城主。”
凌傲道:“雄城主得知傅邪真的情况后,再也呆不下去了,已带着手下去找寻方紫襄去了。”
铁大先生暗道:“既是如此,我们只能等候机会再下手了,好在剑霸城四大护法皆不在场,想必四处巡视去了,少了这四人,正好动手,那些弟子是不中用的。”
凌傲道:“大家赶路辛苦,在下已备有一桌水酒,专为大家准备的。”
铁大先生暗道:“吃饱了饭再打也好,走了半夜,的确也有些肚饥了。”
此时晨光熹微,天色快要大亮,铁大先生等人虽是不倦,然而肚中着实饥饿,抬头望去,凌傲果然在大堂中备了一席,在这个荒野小镇,自无美味珍馐,不过酒鸭鱼肉的,倒也齐整,而桌上自然也有素食,那是为天心大师准备的。
众人围坐就席,凌傲虽然不饿,也坐在一边陪席。
见三人各吃了一些,凌傲道:“早些下山的朋友去得匆匆,我也没有问得明白,不知傅教主的伤势究竟如何。”
石非有心试探,欢容道:“凌城主不必担心,我们下山前,拳皇已经赶到,以拳皇的深厚内力,自然能多保傅邪真几日性命,就算方紫襄未能在三日内赶到,傅邪真必可撑得过去。”
说罢,细心瞧着凌傲的神情。
凌傲眉心微微一跳,不过很快就欢容笑道:“若是如此,那才是我中原武林之福,只需傅教主身子恢复,我们也不会群龙无首了。”
石非暗骂道:“此人果然大有问题。”
他加紧吃了几口,只盼将肚子填得满满的,也好有力气动手。
眨眼间,酒某已扫去大半,凌傲忽地笑道:“铁大先生、石兄、天心大师,三位固然做的好戏,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既然已有杀我之心,就莫怪凌某无情了。”
石非吃了一惊,道:“凌城主的话,本座怎会听不懂呢。”
凌傲推桌而起,哈哈大笑道:“你们难道没在镇门商议,如何联合雄极,共同对付我吗,可笑三位武功高强,却无行机密之事的才干,你们的来意,雪鹰娘早已告诉我了。”
铁大先生三人齐皆大惊,想不到自己所议之事,竟已被凌傲听了去,铁大先生想起一事,急运内力,却发觉丹田中已是空空如野,酒中果然有毒。
以铁大先生等人的武功,寻常毒药,是绝计伤害不到他们的,然而这次所中之毒却极为厉害,就算内力深厚者如天心,也是摇头苦笑。
只听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禀告城主,我们抓到一人,此人自称是蓝铁石,却不知是不是那位万剑山座的蓝庄主。”
“啪”地一声,蓝铁石直挺挺地被掷在院中,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凌傲哈哈大笑道:“你们可得瞧清楚了,若是抓错了了,在下就愧对江湖众豪了。”
石非循声瞧去,只见客栈外停着一只极大的白鹰,鹰背上坐着位雪肤花容的中年美妇。
石非暗暗叫苦,心道:“此人定是雪鹰娘了,想不到此人的雪鹰之名,却是从这只大鹰身上而来,这么说来,刚才在镇口铁大先生听到的扑翼之声,定是此人了,我们一时竟忘了此事,真正该死。”
凌傲脸色一沉,道:“统统给我杀了。”
几名剑霸城的剑手应了一声,持剑逼了过来,铁大先生等人枉有绝世神功,此时却是手足无力,只能束手就擒。
剑风一齐,数把长剑齐向三人的头颅劈来,铁大先生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忽听“扑扑扑”数声,几名剑手齐齐僵住,神情错愕,只见鲜血从他们的头顶流了下来,显然是被人击碎天灵。
三人倒下,露出后背的一人来,正是圣教高手风帝柳飘飘。
凌傲虽惊不乱,只是冷冷地瞧着柳飘飘。
只听风声飒然,从门外抢出三人,直奔柳飘飘而来,其中一名大汉手持马刀,神情骠悍,另一人则是江水流。
柳飘飘未及转身,大汉已一刀劈来,柳飘飘见此刀来得沉重,不敢硬接,只得斜身避开。
石非道:“此人是天马堂堂主马千里,刀法厉害,风帝爷要小心了。”
忽听有人道:“什么人刀法厉害,让在下试试。”
两人并肩从门外掠来,守门的两名剑手挺剑而出,却只听到“嘶嘶”两声,一名被削去头颅,一人胸口中剑,皆是一招毙命。
其中一人笑道:“厉三哥好剑法。”
另一人道:“你的刀法也不错嘛。”
竟是刀皇太真与剑皇厉天双双赶到了。
刀皇太真一进门来,就直奔马千里而去,厉天则找上了江水流。
凌傲暗暗心惊,想不到魔教的高手竟来了三名,刚才稳占上风的局面,立时就已逆转。
他暗道:“趁众人正在交战,我须立刻将铁大先生三人杀了,日后大战,也可少了三名强劲对手。”
他身形一动,已至铁大先生的面前,手起剑落,直刺铁大先生的咽喉。
柳飘飘早已料到凌傲会有此举,刚想出手,却见面前多了两人,正是铁氏夫妇阻住去路。
且不论铁氏夫妇的武功如何,柳飘飘此时已不能去救铁大先生。
凌傲心中欢喜,铁大先生三人,已是绝难逃脱了。
忽听耳后传来一声娇笑,一缕劲风刺向后心,凌傲知道厉害,只得回手一剑,只盼能逼开对手。
想不到对手的武功竟是高极,不退反进,不理凌傲的剑锋,硬生生抢进圈子,五指抓向凌傲的后心。
凌傲大骇,不及回头张望,身子向前直冲,只到冲出一丈,才觉得身后威胁消失。
此时回头望去,只见屋中多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中年美妇俏立当场,凌傲惊道:“花问奴。”
花问奴笑道:“凌城主,我们的架过会再打,且瞧瞧你手下人是怎么死的吧。”
话音未落,与柳飘飘对敌的铁铮满口流血,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铁夫人惊叫一声,顾不得对敌,而去扶住情郎,大声叫道:“铁铮。”
铁铮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随即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铁夫人大叫道:“你既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反手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众人想不到铁夫人竟如此烈性,丈夫一死,便挥刀自杀。
花问奴轻轻叹道:“死得好。”显是触动心事,眉头紧皱。
此时刀皇太真大喝一声,冲向马千里,马千里也大喝一声,持刀迎敌。
两人皆使开快刀,刹那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忽地人影乍分,太真面带冷笑,持刀而立,马千里却是满面鲜血,身子已站立不稳。
他不愿在敌手面前倒下,拄刀撑住身子,想不到那柄马刀早已伤痕累累,又怎能吃得住他的身子。
“喀嚓”一声,刀断人倒,马千里眼瞧是养不大了。
那边江水流也是步步倒退,厉天的武功本就远胜江水流,更兼在少林寺中的几月修行,又岂是江水流所能抵抗。
只听一声惨叫,江水流仰面倒地,胸前多了几个血洞,如泉水般流个不停。
凌傲见势不妙,心中大叫糟糕,此时场上的对手皆是劲敌,没有一个人是有把握取胜的,更不必说花问奴了。
他大喝一声,身子拔地而起,撞穿了屋脊,身子已站在屋顶,向雪鹰娘招手道:“鹰娘,快来。”
雪鹰娘拍了拍鹰背,驭鹰向凌傲飞来。
空中传来娇笑声道:“雪鹰娘,事到如今,祢还想救他吗。”
雪鹰娘抬头瞧去,头顶数丈处,停着一只孔雀,坐在雀背上的,不是朱雀又是谁。
“啪”地一声,朱雀长鞭扫来,雪鹰娘只得也挥动长鞭,化解招式。
凌傲见雪鹰娘被朱雀缠住,眼看是无法脱身了,只得跃下屋顶,向镇外逃去。
然而只逃了数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拂体,忍不住向后望去,花问奴笑吟吟地俏立不动。
凌傲大怒道:“花问奴,我与祢拚了。”
一剑刺去,却被花问奴轻轻闪过,道:“想杀你的人多着呢,我可不想费力气。”
从客栈方向,传来吼声连连,却是铁大先生、石非、天心大师齐皆赶了出来。
凌傲大吃一惊,暗道:“我给他们下的毒药极为厉害,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忽地瞧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人,身材奇矮,头大如斗。
凌傲猛地醒悟,忖道:“此人定是毒帝祖嗜了,天下的毒药,又怎能难得倒此人。”
刚念及到此,铁大先生已一剑刺到,这一剑含愤而发,端的是非同小可。
凌傲无奈,只得挺剑招架。
石非与天心刚才受惊非小,对凌傲痛恨之极,此时脑中浑忘了江湖规矩,就算天心,也动了嗔怒大戒。
凌傲的武功与铁大先生、天心相若,只比石非略高一些,如今三大高手联手,他立刻觉得极为吃惊。
花问奴果然不愿动手,只是严戒凌傲逃走罢了。
凌傲自知今日之局已难以挽回,心中只是疑惑,为何自己与通天教主勾结这种极隐密的事情,竟会被众人知悉。
斗不到数招,凌傲身上已中了铁大先生一剑,天心一掌,凌傲长长叹息一声,忽地挥剑一荡,道:“慢来,让我自寻了断。”神情悲愤莫名。
铁大先生收剑而立,叹道:“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凌傲苦笑道:“不必提了,我只想知道,是谁看穿了我的秘密。”
铁大先生道:“那是一位小姑娘,叫做玉芙蓉。”
凌傲仰天叹道:“想不到我凌傲一世英雄,竟败在一个女人之手。”
他长剑一引,颈血冒出,身子仍是站立不动,却已是死了。
雪鹰娘见到凌傲自尽,心神皆碎,大叫道:“城主慢些走。”
从鹰背上跃身跳下,直摔得头破血流,她有心自尽,是以并没有运用内力,显见是不能活了。
花问奴对满街的死尸不屑于顾,伸手向凌傲的怀中摸去,然而除了搜出几两碎银,却不见天地斩的断剑。
柳飘飘等人赶尽剑霸城的剑手,也走了过来,道:“宫主,那么紧要的物事,凌傲定会随身携带的。”
他拾起凌傲的断剑,看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夹,生生将长剑夹断,一截断剑果然从剑中掉出,原来剑竟是中空的。
花问奴赞道:“柳四爷好指力,好心思,难怪众人皆说,三皇之中,该有你的位置。”
厉天笑道:“皇既是帝,帝既是皇,三皇五帝,何时分为高下。”
花问奴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番大战,可谓大获全胜,敌人一个不留,己方却无一受伤。
这也难怪,己方这边有三皇五帝中的四大高手,铁大先生等三大高手,再加上花问奴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以剑霸城一派之力,自然无法抗衡。
蓝铁石经祖嗜医治后,也走了过来,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料无大碍的。
花问奴抬头瞧向朱雀,道:“贵城城主为何不来。”
朱雀下了雀背,恭声道:“城主想起当初故事,无颜面见傅教主,特令我来对付雪鹰娘,并言傅教主若差遣,全城上下,无不奉命。”
花问奴知道雄极既出此言,那么以后一旦有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不到江湖多年来的纷乱局面,却因傅邪真一出,而呈天下一心的局面。
她接过断剑,更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