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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耸然动容,想不到拳皇无极在圣教中的地位这么高,竟隐隐在教主之上。
他不由奇道:“拳皇无极的武功竟如此高,为何不索性请他做教主?”
卜得意笑道:“昔年教主也是这般念头,可是拳皇生性淡泊,怎愿意做这天下第一难的差事,其实他平时也极少参与教务,除非是遇到棘手的问题,才会出面罢了。”
傅邪真道:“你说他与任天王亦师亦友,难道任天王的武功也是他所授吗?”
卜得意道:“教主另有师尊,就是上任教主,不过,教主后来遇到些武功难题,都是拳皇相助,才一次次通过难关,教主对他是很尊敬的。”
傅邪真暗道:“以后遇到拳皇无极,我可不能失了礼数,若有机会向他讨教,定会受益匪浅。”
两人正谈得投机,柳飘飘已从窗口飞了进来,傅邪真见他笑容满面,心中放下心来。
柳飘飘道:“教主,属下已将李烟儿姑娘安然送回府去,只是她的神情似乎不大快活。”
傅邪真暗道:“烟儿定是觉察出我对她的疏远了,唉,她心中虽然难受,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他问道:“那么凌公子与琴真姑娘呢?”
“属下赶到郊外时,凌公子已先行离去,竟是不想参加李正源的寿诞了,这倒令人好生奇怪。”
傅邪真暗道:“他年轻气盛,却因铁蝠娘而大受挫折,心中觉得没脸见人,也是有可能的。”
他道:“那么琴真姑娘呢?”
柳飘飘笑道:“虽然琴真姑娘极想前来见教主,不过属下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答应。琴姑娘无奈,只能回圣宫去了。”
傅邪真微微笑道:“那也好。”
圣宫与圣教向来不和,柳飘飘的心思,傅邪真自然明白,而琴真武功不俗,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倒是琴真不在,自己回山时,受的阻碍反而可以小一点。
他正在想如何措辞,以便脱身,忽听卜得意低声道:“李正源来了,教主快点藏进密室。”
傅邪真从雅座的窗口望去,正看见李正源低着头,快步走进百胜楼。
他心中一惊,道:“李正源莫非是来找我的吗,我可真大意了,竟没有觉察他在身后跟踪。”
卜得意笑道:“教主不必担心,李正源经常光顾小店,倒不是因为教主之故。”
柳飘飘将傅邪真拉进一间密室,傅邪真仍是觉得好生过意不去,若是因为自己之故,而令圣教的这个据点被人发现,自己可是害人不浅。
柳飘飘已看出他的心思,道:“教主,放心吧,卜得意为人老练,绝不会有麻烦的。”
正说着,卜得意走了进来,神情甚是神秘。
傅邪真急道:“卜先生,李正源可是为我而来吗?”
卜得意笑道:“教主放心,李正源绝非因为教主而来,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人。”
柳飘飘奇道:“他若是等待客人,怎会来你的百胜楼,洛阳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所在吗。”
卜得意对他的话中的讥讽之意并不在意,反而得意地道:“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本店手艺不佳,生意糟糕,李正源才会自投罗网。”
柳飘飘道:“这又是何故?”
傅邪真已经想通,微笑道:“是了,正因为百胜楼生意不佳,光顾的都是外来的客商行人,所以李正源在此与人见面,才不会被人觉察。”
柳飘飘一拍脑门,笑道:“教主高明,属下万万不及。”
傅邪真年轻尚轻,正处争强好胜之时,对柳飘飘的马屁,自然安然受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卜得意笑道:“教主可想知道李正源与谁见面,谈的又是什么吗?”
傅邪真道:“李正源的客人是谁,稍后就知,可是他们的谈话,我们又怎能听到。”
卜得意得意洋洋,走到密室的墙边,在墙上轻轻一按,露出一个细小的孔洞来。
从孔洞中望去,外面的情景一目了然,然而密室与李正源所处的包厢仍有不短的距离,而包厢房门紧闭,看不见房中的情景。
傅邪真正在惊讶,实不知卜得意弄什么名堂,光是这个小孔,实值不得他洋洋得意。
卜得意在墙上又是一按,一块小小的木板弹了开来,里面竟是一个小碗,紧紧地嵌在墙上。
柳飘飘奇道:“这是什么玩意?”
卜得意笑道:“你只需将耳朵凑近这个小碗,雅室中的对话就可听得一清二楚了。”
柳飘飘将信将疑,将耳朵凑了上去,只听到咕哝一声,似是李正源喝水之声。
傅邪真惊道:“为何听得如此真切?”
卜得意眉飞色舞地道:“不瞒你们说,碗底有根细细的钢丝直通进雅座中,钢丝的另一头,也嵌着一个小碗,这个装置虽然简单,然而效果却是奇佳,可以轻易地听到雅座中的谈话声。”
傅邪真沉吟半刻,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那根钢丝必定抖得笔直,说话声震动钢丝,其音就传了过来,而两个小碗正起到放话筒的作用。”
卜得意惊道:“教主果然聪明之极,属下这次绝没有拍马屁,而是实实在在地惊讶。”
柳飘飘笑道:“难道我刚才夸教主,竟是拍马屁不成?”
卜得意忽地道:“噤声,有人来了。”
傅邪真凑着小孔望去,只见苏惊鹤匆匆地走向李正源所在的雅室。
傅邪真大感惊讶,暗道:“师兄若是有话对李正源说,何不就在李府,为何到这里来?”
柳飘飘、卜得意见此人是教主的师兄,皆不敢胡说八道,只得静心等待。
苏惊鹤走进雅室,抬头看见李正源,脸上微微一笑,随即关上了门。
傅邪真急欲知道两人想说什么,就将耳朵凑近小碗,只听碗中传来李正源的声音道:“苏公子请老夫来此,不知有何指教,若有什么话,何不就在敝府中说?”
苏惊鹤道:“晚辈想对李大侠说的话,实不能让第三者知晓,否则的话,李大侠的英名难免大损。”
李正源道:“老夫一身清白,何事不可对人言?”
苏惊鹤道:“洛阳郊外的事情,难道李大侠这么快就忘了吗?”
过了良久,李正源淡淡地道:“原来藏在暗中之人,却是苏公子。”
“李大侠一定想不到吧,那么精彩的一幕,居然有幸被我看到,若是我说了出去,不知李大侠该如何收拾?”
傅邪真听到这里,暗道:“大师兄大概抓住了李正源的痛脚,似乎有要挟之意,这可不是他本来的性子。”心中隐隐感到不快。
李正源古井不波地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必须确定苏惊鹤所知的内情多少,才好决定如何对付他,这自是他老谋深算之处。
“李大侠的精彩表演,晚辈一幕也没有错过。比如,勾结百毒教,逼赤练门投靠之事,再比如用青冥神掌杀了百毒教的教徒,然而意欲嫁祸魔教之事,晚辈可都是一一看见,无一遗漏。”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李正源道貌岸然,暗中却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勾当。
他本来就听柳飘飘说过,李正源心术不正,然而,却一直当作柳飘飘的片面之辞,毕竟圣教与李正源仇深似海,说话难免偏颇。李正源忽地哈哈笑道:“苏公子,我实不知你在说什么,难道就凭你的片面之辞,就能动摇老夫的根基。”
苏惊鹤笑道:“老实说,在下想凭一人之力拔倒李大侠,实在有些有心无力,不过,若是在下将那具尸体交给蓝教主,然后再添油加醋,不知蓝教主会怎样想。”
傅邪真转头对柳飘飘道:“百毒教的教主可是姓蓝吗?”
柳飘飘道:“不错,此人是用毒奇才,心肠残忍,手段毒辣,百毒教本是苗疆的一个小教,却在他的领导下好生兴旺,渐有进军中原之势,此人实不可低估。”
傅邪真暗道:“这就是了,师兄这着棋,的确走得极妙,只凭师兄的话,的确无人相信,而只需蓝教主相信了,李正源必定极为忌惮。”
柳飘飘与卜得意皆不知他听到了什么,心中虽是痒极,却不敢争那只小碗。
李正源果然沉吟良久,道:“苏老弟,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他对苏惊鹤越是客气,越是表明他在这场交战中处于下风。
苏惊鹤笑道:“在下的意思,相信李大侠也该明白,如果我一心想与李大侠作对,就绝不会有这个见面了。”
李正源嘿嘿笑道:“老夫以前的确低估你了,你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极深,胆子更大,不过老夫最欣赏你这样的人,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
傅邪真几乎已不敢听下来,李正源卑鄙无耻也就罢了,想不到一向敬重的师兄,竟是个挟因图报的小人,这是他万万也无法接受的。
苏惊鹤道:“我想娶李烟儿。”
此言一出,傅邪真几乎要叫出声来,李正源却是神情不变,微笑道:“原来只是这件小事,老夫能有苏公子这样的佳婿,正求之不得。”
苏惊鹤哈哈大笑道:“岳丈,小婿这就有礼了。”
他们后面再说什么,傅邪真却一句也听不到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兄为何要娶烟儿?
是师兄看中了烟儿的美貌,还是看中了她贤柔温良的性子。
若是换作往日,他听到这个消息,反而会为师兄心有所属而感到高兴。
然而,此时他对人的本性已有了很深的认识,深知苏惊鹤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
他不由向柳飘飘问道:“师兄为何要娶烟儿?”
柳飘飘何等机灵,一听此言,就明白了大概,脱口道:“这还用说,一登龙门,身价百倍,苏惊鹤若做了李正源的女婿,在江湖中可谓一夜成名,前途不可限量。”
傅邪真全身都是冷汗,道:“绝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烟儿绝不能嫁给他。”
柳飘飘道:“教主放心,烟儿姑娘,谁也夺不去的,属下这就安排,让苏惊鹤绝不会活过明天。”
傅邪真慌道:“你要杀了我师兄?”
柳飘飘道:“他竟敢与教主争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邪真急道:“你可误会了,我对烟儿绝没有私心,而师兄更不能死的,我只是,只是……”
他心中大乱,实不知该说什么。
卜得意轻叹道:“我明白教主的意思了,教主虽不想娶烟儿,却盼着她能得到幸福,而苏惊鹤并非真心爱她,若两人成亲,下场可以预料。”
傅邪真喜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卜得意道:“可是若想完成教主的心愿,苏惊鹤非死不可。”
傅邪真大叫道:“不能杀他。”
卜得意与柳飘飘相对苦笑,皆觉得这个题目难办之极,难道世间除了杀人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傅邪真道:“我一定要劝劝师兄,让他去了娶烟儿的念头。”
柳飘飘道:“苏惊鹤野心极大,他想娶烟儿姑娘,只怕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教主的话,他是绝不会听的。”
傅邪真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劝他的。”
说这番话时,他的目光已变得深沉镇静,刚才那个惊慌失措,毫无主见的傅邪真似已离体而去。
卜得意凑在碗上听了半刻,道:“李正源已先行一步,苏惊鹤还留在雅室中,教主欲想见他,此时就可过去了。”
傅邪真点了点头,轻轻拉开密室的暗门,大步走了出去。
〖JZ〗〓〓〓〓〓〓〓〓〓〓〓〓〓〓〓〓雅室的门拉开,苏惊鹤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
他对今天的会谈结果十分满意。
诚然,李正源是绝对不可信任的,他虽口头上答应自己可以娶烟儿姑娘,然而若真要走到这一步,还需看自己的脑袋是否在脖子上。
不过,他有信心,将他的梦想一步步实现。
至于身上铁蝠娘下的毒药,是他唯一要冒的险,也是他不得不渡过的难关。
然而机会一纵而逝,他总不能为身上的毒而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
何况他只需见到师父,师父自会替他解毒,以天道大师之能,此事应该不在话下。
他走出雅室时,忽地怔住,傅邪真已站在他的面前,神情平淡如水。
苏惊鹤惊喜地道:“师弟,原来你竟在这里?”
傅邪真望着他欣喜的笑容,暗道:“师兄对我的感情,还是与以前一样,是的,这次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而已。”
他微笑道:“师兄,我有好多话对你说。”
苏惊鹤皱了皱眉头,道:“师弟,为兄有要事要办,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傅邪真笑道:“师兄何时成了一个大忙人?”不由分说,他已将苏惊鹤推进房中。
苏惊鹤对他的举动暗感一丝惊讶,以前的师弟,一直对自己恭敬顺从,从不会像现在这样,置他的意见与不顾。
傅邪真关上房门,心中暗道:“我该怎样对师兄说呢,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泄露百胜楼的秘密,我就算不想当他们的教主,也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苏惊鹤也在沉默不语,他极为敏感地觉察到,傅邪真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他吃惊的变化,不仅仅是武功,而是另外一些无法形容的部分。
傅邪真镇静地开口道:“师兄,你对我与魔教勾结之事,有什么看法?”
苏惊鹤沉吟良久道:“以你的性子,绝不会与那些行事邪恶的魔教妖人有丝毫牵连的,只是,你向来性格柔顺,无法拂逆别人的好意,而魔教向来是诡计多端,你堕入他们的圈套,也并非不可能的。”
傅邪真道:“师兄对我果然极为了解,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不过,我已准备回山向师父请罪,以后绝不会再与魔教有丝毫的来往。”
他知道柳飘飘与卜得意必定在偷听他与苏惊鹤的谈话,不过,他们显然认为,自己想回山请罪之念,只是为了欺骗苏惊鹤。
苏惊鹤欣然道:“师弟能有这种想法,为兄也感到高兴,你以前做的事情,想必师父定能理解的。”
傅邪真道:“师父会怎样处置我,我不敢妄测,无论他对我怎样,都是我应该承受的,不过,在回山之前,我想请师兄帮我一个忙。”
说到这里,他微运内力使脸孔涨得通红,以使自己看来是一副害羞的神情。
苏惊鹤笑道:“你想让我在师父面前替你说好话吗,那又何必你说。”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师兄,我只是想请你替我向李正源求亲。”
苏惊鹤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
傅邪真知道此言大大地击中了苏惊鹤的痛处,却也只能继续装下去,道:“我与烟儿姑娘短暂的相处中,已建立了感情,若是能娶她为妻,我今生已无所求了。”
苏惊鹤脸色变得苍白,道:“莫非你与烟儿姑娘已做出不耻之事?”
傅邪真道:“师兄,我是那种人吗?”
苏惊鹤略感放心了些,道:“师弟,此念断断不能有,李正源仍视你为魔教妖人,又怎能将烟儿姑娘许给你?”
傅邪真道:“烟儿姑娘此时已回到府中,她必会向李大侠解释我所做过的一切,李大侠与我的误会,应可烟消云散的。”
苏惊鹤大声道:“这件事绝对行不通。”
傅邪真惊讶地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对烟儿姑娘,也有同样的想法不成?”
苏惊鹤神情不变,道:“我何等身份,怎能配得上烟儿姑娘,这种念头,我万万也不会有的。”
傅邪真喜道:“若是师兄喜欢她,我就只有割爱了,现在师兄既无此念,小弟可大大放了心,师兄,我对你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娶烟儿的。”
苏惊鹤目光游移不定,似在想找个最堂皇的理由,令傅邪真打消此念,否则,他与烟儿的婚事将又起波折,本就希望甚微的事情,会变得毫无指望了。
更何况,自己话已出口,对烟儿姑娘并无想法,若是以后事情成功,岂非落个夺师弟之爱的恶名?
他决定,不惜一切的代价,封住傅邪真的痴心妄想。
他沉吟良久,道:“师弟,你我在此妄议,丝毫没有用处,关键的问题,是李大侠会不会看上你。”
傅邪真微笑道:“就算李大侠瞧不上我,也没有关系,我已想好,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就与烟儿私奔,等生出一男半女来,李大侠也只好认账。”
苏惊鹤大脑忽觉一昏,几乎就要立足不稳。
若是傅邪真真做出此事,自己与烟儿的婚事必定泡汤,想借李正源成名的念头,几乎已完全破灭了。
他气极败坏地道:“师弟,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傅邪真叹道:“师兄,你没有爱过女子,怎能明白恋爱的滋味,那种朝思暮想,食不甘味的痛苦,就算是铁石人也无法承受的。此生若不能娶烟儿为妻,只怕我必死无疑了。”
言罢,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有黯然魂销之感。
苏惊鹤暗道:“师弟的性子虽是温顺,然而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情,却是一定要做的,为此,小时候不知被师父责骂过许多次,看来,现在谁也无法阻止他的荒唐念头了。”
他在向李正源求亲之时,已知此事必定麻烦重重,想不到,第一个麻烦,却是来自师弟。
“怎么办!”苏惊鹤在心中暗盘算,忽然间,一个邪恶的想法浮了上来,令他自己也大吃一惊。
傅邪真道:“师兄,你真的不想帮我吗?难道我真要与烟儿私奔,才能达成愿望。”
随着这句话的催化作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