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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大慌,道:“小妹,祢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芙蓉莞尔一笑,道:“傅大哥,小妹跟你开玩笑而已,我们快上马吧。”
两人骑上马背,顺着莫奇五人的蹄印而行,奇怪的是,蹄印并非指向大路,而是渐往深山之中。
傅邪真道:“看来莫奇等人做的,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否则的话,他们为何往偏僻的地方去呢?”
玉芙蓉道:“太行五杰虽不算什么侠士,倒也没有什么恶名,从他们所去的方向来看,似乎是往青石岗而去。”
“青石岗是什么地方?”
“那里有个很大的山谷,据说是古时的战场,江湖中有几次聚会都是在那里举行的,莫非现今江湖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她神情一凛,又道:“是了,你这个圣教教主出世,只怕已被江湖人所知,说不定,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对付你的。”
傅邪真道:“他们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对付一个傅邪真,岂用得上开一个武林大会。”
两人本抱着游戏的态度追踪太行五杰,如今既有此虑,神情已凝重起来,然而此时退缩,又实在不合傅邪真的性子,两人仍是缓缓前行,只是已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
走到一处树木茂密之处,傅邪真忽见林中有道青影一闪,忙道:“妹子,林中有人埋伏,可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一根细针从林中射出,傅邪真早已全神戒备,怎能被细针射中,两指夹起,已将细针挟住。
凝目望去,那枚细针发出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玉芙蓉变色道:“这是百毒教的暗器,若不是你百毒不侵,此时早已送命。”
傅邪真道:“百毒教的人与我无仇无怨,又怎会在此埋伏害我?”
玉芙蓉道:“看来他并非冲你而来,你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正在这时,从身后又涌来十几名带刀佩剑的汉子,嘻嘻哈哈地走来,傅邪真不欲多惹是非,便将细针藏起。
那些江湖人看见玉芙蓉二人,便问道:“前面可是青石岗吗?”
玉芙蓉道:“前面就是了。”此时再往林中瞧去,却再也瞧不出异样了。
玉芙蓉知道林中的人见到这么多人涌来,绝不敢再露面了,二人随着那些江湖人而去,一路上果然再无异常。
〖JZ〗〓〓〓〓〓〓〓〓〓〓〓〓〓〓〓〓山路渐窄,玉芙蓉知道青石岗快要到了。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如雷的欢呼声,玉芙蓉惊道:“怎会有这么多人?”
两人急急打马前行,来到一个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山谷中聚集着数百名江湖人物。
谷中有一块平坦如镜的大石,足有十丈方圆,形成一个天然的擂台,上面正有两人剑来刀往,打得不亦乐乎。
石下众人纷纷呼喝不已,在为石上的比武者加油。
玉芙蓉沉吟片刻,忽地笑道:“傅大哥,你不必担心了,这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
傅邪真奇道:“祢怎知道?”
玉芙蓉道:“谷中的人大多都是三山五岳的人物,并没有十大门派的人在内,试问,若是对付圣教教主,十大门派又怎会不露面?”
傅邪真道:“那么这些人聚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玉芙蓉道:“我也不知,不过我们可以放心前去,这些人绝不会认识你的。”
傅邪真虽是将信将疑,不过他的确没有惧怕这些人的道理。
两人下了马,慢慢走进山谷,谷中人虽瞧见了她们,却丝毫没人对他们感兴趣,两只眼睛,仍是紧盯着石上比武的两人。
忽听“砰”地一声,那名使刀的刀客被使剑的剑客一脚踢下大石,跌了个嘴啃泥。
刀客大为惭愧,慌忙爬了起来,溜进人群中去。
剑客得意洋洋地道:“还有谁欠揍的,上台来跟老子试试。”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顿时破口大骂道:“姓赵的,有什么好臭屁的,打败个把人,有什么了不起。”
数十人纷纷涌向大石,赵姓剑客忙道:“大家一个一个来,这么多人一涌而上,算什么意思。”
那些上台者立刻互相指责起来,脾气大些的人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教训他就够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脾气温和些的人则道:“老兄,有小弟出马,还怕不将姓赵的摆平,老兄且下台去,等兄弟不济事,再上来不迟。”
可是大家都想与姓赵的比武,谁也不听谁的,一言不和,立刻大打出手。
台上顿时大乱,台下起哄一片,倒是姓赵的剑客,反而没人搭理,神情闷闷地站在一边。
玉芙蓉扑嗤笑道:“这是什么道理,就这么胡乱地打了起来,能弄出什么名堂。”
身边一位老者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道:“姑娘说的不错,照这样打下去,就算争上个一年,也弄不出个盟主来。”
玉芙蓉奇道:“什么盟主,莫非这些人在争武林盟主吗?”
老者笑道:“凭这些不三不四的材料,怎有脸争武林盟主,他们不过是想当扫毒盟的盟主罢了。”
玉芙蓉更加惊讶,道:“扫毒盟?”
老者耐心甚好,并不因玉芙蓉的无知而不耐烦,道:“据说云南百毒教想进犯中原,试想我中原武林,怎能任蛮族横行,是以大家在一起商议了,想成立一个扫毒盟,将百毒教赶回云南,或是随手将他们灭了。”
玉芙蓉道:“原来如此。”
此时她心中雪亮,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藏在林中的人必是百毒教的人,他知道群雄在此聚会成立百毒盟,又怎不来窥探。
云南百毒教向来颇有野心,早有进犯中原之意,这种传言,倒也不算虚妄。
老者道:“不过此议虽好,可是蛇无头不行,大家只好定下比武夺帅的规矩,想不到打了三天,死伤无数,也没有分出高下来。”
玉芙蓉道:“就算定下了盟主,凭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又怎能是上下齐心、心段诡秘的百毒教对手。”
老者深以为然,道:“姑娘所言极是,这些人心肠虽好,然而个个草包,只可惜没有一个武功人品出众的人出面,将他们震住。”
玉芙蓉微微一笑,以目示意起傅邪真来。
傅邪真吃了一惊,低声道:“祢想让我去争盟主吗?”
玉芙蓉笑道:“这些人中,虽有武功高过你的,不过你若真想当这个盟主,也并非不可能。”
傅邪真知道她一肚子妙计,说不定真能帮自己当上扫毒盟的盟主。
虽说这个盟主不伦不类,然而这番历练却是难得,何况,能多交些朋友,总是好的。
傅邪真被说的心动,刚想挺身而出,忽见人群中窜出一道白影,轻飘飘落在台上。
台上十几人正打得热闹,见有人上台,不由分说,手中的兵器已招呼上来。
白衣人微微一笑,忽地伸臂一揽,竟已将几把兵器夺下,众人一怔之际,他已在人群中穿梭起来,随手伸去,便有一件兵器到手。
眨眼间,台上众人全部失了兵器,就连在旁看热闹的赵姓剑客,也被夺去了长剑。
白衣人这招空手夺兵器的招式实在太妙,台下众人纷纷喝起采来。
台上众人呆呆地瞧着白衣人,心中虽是愤怒之极,奈何武功实比人家差了一大截,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傅邪真看清那人相貌,不禁吃了一惊,脱口道:“是大师兄。”急忙伸袖掩住面容。
玉芙蓉已听他提起过苏惊鹤之事,不由也凝目望去。
正文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36:00本章字数:13919)
苏惊鹤向台上众人抱拳道:“天道弟子苏惊鹤,刚才多有失礼,还望众位原谅。”
众人见他笑容可掬,胆子大了一些,一人道:“苏公子,我们打得好端端地,你来凑什么热闹?”
苏惊鹤笑道:“我们既为江湖大义而来,彼此都是朋友,大家打成一团,未免有失手之时,到那时,岂不坏了朋友间的义气?”
台下众人叫道:“不错,打来打去,又有什么意思,都给我滚下台来。”
此言一出,台下“滚”声一片,被夺去兵器的众人面红耳赤,灰溜溜走下石台。
苏惊鹤将众人的兵器一一还了,竟是丝毫不错,这份惊人的记忆力实在难得。
忽听有人叫道:“让苏公子当盟主!”
立刻有人呼应道:“不错,苏公子当盟主,可算名至实归。”
众人中,有人意示不屑,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则毫无原则地大声起哄,顿时又乱成一团。
玉芙蓉凝目望向人群,见那两名提议苏惊鹤当盟主的,是两名青衣汉子,说话是洛阳口音,心中立刻明白。
她低声对傅邪真道:“苏惊鹤此举,定是李正源的授意,想借机收揽势力,苏惊鹤有李正源撑腰,这个盟主他是势在必夺了。洛阳城那口恶气,你正好可在今日出了。”
傅邪真看见苏惊鹤,心中起伏难平,旧仇新恨齐涌心头,实分不出是喜是怒。
不过他对苏惊鹤的为人已再清楚不过,他想作扫毒盟的盟主,又怎会为中原武林着想,分明是另有图谋,自己好歹也要破坏他的如意算盘。
玉芙蓉忽然伸出玉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一股香气透鼻而来,傅邪真道:“妹子,不要闹了。”
玉芙蓉嗔道:“谁跟你闹了,你若被姓苏的看见,那可不好玩了,你是天道弃徒,没有资格与天下人争雄的。”
傅邪真这才发现她在自己脸上抹的是胭脂,自己刹那间从白面小生变成红脸汉子,相貌可谓大变。
此时场中仍是乱轰轰的,苏惊鹤虽不停地挥臂示意,可是又怎能有人理他。
毕竟苏惊鹤的名字,江湖上并不出名,虽说他刚才那几招的确漂亮,不过谷中好手如云,也没人将那几下放在眼中。
玉芙蓉抓紧时机,为傅邪真改变容貌,除了胭脂之外,再用炭笔,石青等诸般女子装饰的颜料,令傅邪真脸上乱七八糟,直如京剧脸谱一般。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谁来关心这一对少年男女的事情。
忽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道:“他奶奶的,都给老子闭上鸟嘴,这样乱下去,成什么样子。”声音响彻山谷,顿时将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众人无端被人骂了一通,心中大感不快,正想开口回骂,然而瞧清那人的相貌,齐齐将嘴巴紧紧闭上。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石台上已多了一位形同侏儒的老者,可是他身材虽不高,神情倒是威猛,台下群豪,竟似极为惧怕他,一时鸦雀无声。
傅邪真奇道:“芙蓉妹子,这人又是谁?”
玉芙蓉微微笑道:“此人叫丁开山,在中原武林可是大大有名,若论起辈分,只怕可与少林三老称兄道弟了,而他的外号更为奇特,竟叫做两派弃徒。”
傅邪真奇道:“为何叫两派弃徒?”
“他本是少林门下弟子,只因性子暴躁,为佛规不容,不得已而流落江湖,后来因缘际会,得遇铁大先生,又拜入武当派的门下。”
傅邪真笑道:“不用说,后来他又被铁大先生赶出武当山了。”
玉芙蓉道:“不错,铁大先生后来得知他的是少林弃徒,自然不能因他一人而得罪少林派,只得将他逐出山门,然而那已是多年之后,武当派的武功他已学会十之八九了。”
傅邪真道:“难怪大家对他都又敬又畏,他身具两派之长,武功自然了得。”
只听丁开山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些王八蛋只会胡闹,哪里能成什么气候,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了局?”
众人虽被骂得狗血淋头,脸上仍是讪笑不已,生怕露出不满的神情,被丁开山看见。
苏惊鹤躬身道:“依老爷子所说,我们该当如何?”
丁开山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当扫毒盟的盟主?”语气极为不屑。
苏惊鹤微微一笑道:“只要能为中原武林出力,当不当盟主没什么要紧,晚辈只是看不惯刚才的情景,生怕盟主推选不出,反而伤了和气,令百毒教耻笑。”
丁开山神情渐缓,道:“天道的徒儿果然有些门道,台下这些王八蛋若能有你半分头脑,也不会弄得一团糟了。”
忽听一人叫道:“丁老爷子,既然您老来了,这个盟主就不必再选了,除了您老,谁有资格当盟主。”
丁开山神情更为愉悦,笑而不语。
苏惊鹤察颜观色,知道丁开山也有意于这个扫毒盟的盟主,此人江湖威望极高,武功更非自己所敌,他若强行出头,自已绝无半分指望。
他微微一笑道:“前辈,依晚辈看来,扫毒盟的盟主这里的人都可以当得,唯独前辈万万不能。”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苏惊鹤说出这种话来,分明是没将丁开山放进眼中,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以此言一出,台下骂声一片。
傅邪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对苏惊鹤不算不了解,深知他城府极深,绝不是那种狂妄浅薄之辈,然而他此番行为,却大大异于他的平时举动。
丁开山果然大怒道:“臭小子,你竟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凭什么不能当扫毒盟的盟主?”
苏惊鹤微微一笑,从容地道:“百毒教虽然猖狂,然而毕竟是偏处一隅的蛮族小派,以前辈的武功声望,若是挺身而出,岂不是太抬举了他们,试问百毒教何德何能,竟能够资格令前辈出手?是以晚辈愚见,深以为这个盟主人人可以当得,唯独前辈,却是万万不行的。”
这番马屁拍得高明之极,天衣无缝,台下众人虽暗骂苏惊鹤无耻,然而当着丁开山的面,谁敢表露出来。何况苏惊鹤此言,必能令丁开山退出盟主之争,这样大家也有机会,是以无不纷纷出言应合。
丁开山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大脑晕乎乎的,只觉天下之大,唯我独尊,不要说百毒教,就连十大门派,似乎也不放在眼中了。
他嘿嘿笑道:“他奶奶的,还是年轻人头脑灵光,竟能想到这一点,不错,百毒教算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令老子出手。”
苏惊鹤道:“前辈所见极是,只是扫毒盟的盟主如何选出,还望前辈示下。”
丁开山性子暴躁,头脑简单,哪里能想明白这些事情,然而晚辈请教,总不能避而不答,那岂不是大失身份?
他沉吟半刻,道:“此事老子早有算计,不过老子向来虚怀若谷,从善如流,倒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毕竟身怀武当神功,这套太极推手,倒是使得流畅之极。
苏惊鹤暗自得意,此事他早已成竹在胸,道:“依晚辈看来,各位朋友虽来自五湖四海,却总有地域可循,粗粗分来,有来自江南的,有来自关外的,亦有来自川中一带的,若是在每个地域中,都推举出一位声望卓越、人人敬服的人来,想来不难。”
丁开山道:“不错,不错,这样一来,来争盟主的人就剩下七八个人了,再由这些人分出高低,不到片刻,就可选出盟主了。”
苏惊鹤道:“前辈所见极是。”
他轻轻一句,就将自己的主意变成丁开山的意思,众人若再有异议,那就是与丁开山过不去了。
丁开山转向众人,大声道:“这个法子很好,有不同意的王八蛋,给我站出来。”
众人也觉得苏惊鹤的法子还算公平,何况有丁开山撑腰,谁敢道半个不字,纷纷点头赞同。
丁开山喜道:“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快快依地域聚到一起,推举出一个人选来。”
群豪虽有数百之多,不过一旦以地域划分,则只剩下五六群而已。
每群人中,既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对彼此的武功自然心中有数,是以不到片刻,就各推选出一人来。
此人的武功声望,自是大家都无异议的。
傅邪真低声道:“芙蓉妹子,我们该算哪一个地方?”
玉芙蓉笑道:“哪里人少势孤,我们就是哪里的。”
她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笑吟吟地走回来,对傅邪真道:“如今谷中群雄分为六块,分别是江南、河北、河洛、齐鲁、巴蜀、甘陕,其余的地方,虽来了几人,却没什么出色的人物,不敢跳出来争夺盟主。”
傅邪真道:“我师父是少林派的,那我该算河洛一带吧。”
玉芙蓉道:“河洛一带全是洛阳金刀门的势力,自是由苏惊鹤出头,我们没有办法在那里争的。”
傅邪真道:“那我们该去哪里?”
玉芙蓉道:“江南、河北、齐鲁、巴蜀等地人多势众,我们也难以去争,只有甘陕一带,只来了区区十几人,那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甘陕地带只有十几人,早已推举出一人来,是一个黑须长面大汉,相貌倒是神气,背着一柄金背大刀。
他正对众人苦笑道:“既蒙兄弟们抬举,秦某人必定拼死向前,绝不能失了甘陕武林的威望。”一副要上刑场就义的模样。
众人道:“秦兄,你就勉为其难吧,若是连你都不行,大伙儿就更不行了,我们甘陕武林道总是被别人瞧不起,秦兄可是我们唯一的指望了。”
黑须汉子一脸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玉芙蓉对傅邪真低声道:“傅大哥,此人是甘陕的武林豪杰秦大刀,甘陕武林近年来没出什么人材,秦大刀的武功再好也是有限,这可是天赐良机。”
傅邪真道:“可是,我怎样才能代替秦大刀出面呢?”
“你只有悄悄地制服他,令他心甘情愿地让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