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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鹤真气一运,傅邪真手腕顿如被铁箍扼住般,他虽用力挣扎,又怎能解脱得出。
此时厉天的情况更加不妙,连脚步都无法移动,三派中人围而不打,深知再过片刻,厉天必定倒地。
傅邪真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助他们脱困。厉前辈胸襟磊落,剑法又高,虽说是魔教中人,也不见得怎么恶。倒是武智暗箭伤人,卑鄙无耻之极,师父再糊涂,也不会是非不明的。”
他记起师父曾教过的擒拿之术,立刻骈指点向苏惊鹤的脉门。
苏惊鹤绝想不到傅邪真会真的动手,略微迟疑之下,脉门一麻,傅邪真已脱困而出。
苏惊鹤大急,脚步一错,已拦住傅邪真的去路。
傅邪真笑道:“师父教过你‘错风步’,难道就没有教过我吗。”
他身形闪动,已从苏惊鹤身边滑过,苏惊鹤道:“我倒想看看,你今天如何越过我。”
两人步法错动,如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众人大感好奇,实不知这兄弟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兴致。
石非看了两眼,暗惊道:“他们的步法颇为高明,本派的‘行云流水步法’可万万比不上了,是了,本派剑法一直没有长进,莫非就是因为步法不精的缘故?”
他平生之志,就是将天山派剑法改头换面,以图在江湖中扬眉吐气,是以时时念念不忘,此刻见傅邪真与苏惊鹤大斗步法,顿时将他事忘却,一心一意细察起来。
忽见傅邪真惊叫一声,身子朝地上一头栽去,苏惊鹤慌忙伸臂拦住,道:“师弟小心。”
忽觉肋下一麻,半边身子已无法动弹,傅邪真嘻嘻笑道:“得罪了。”从苏惊鹤身边一掠而过,落到厉天的身边。
苏惊鹤急运真气冲穴,穴道一冲而开,然而傅邪真已落在斗场中,再也拦不住了。
正文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05:00本章字数:13873)
厉天见傅邪真冲到面前,微微一怔,道:“小兄弟也要与我作对?”
傅邪真道:“前辈,我助你们冲出去,你们跟我来。”
他抽出长剑,抖手刺向武智,武智本不在意,可是傅邪真剑势极快,武智发现不妙时,欲再招架已是不及。
“嗤”地一声,武智胸前已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傅邪真道:“这招算便宜你了,再接一招。”
武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与魔教妖人勾结?”
傅邪真道:“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看你就是不顺眼。”
一边说话,一边妙招连发,武智被逼得一步步倒退,一时之间,竟无力还击。
说起来武智绝不会这样不济事,只是他与厉天对掌之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难免真力不继。
傅邪真回头一望,却见厉天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大感焦急。
他叫道:“厉前辈,你快跟着我来啊。”
厉天苦笑道:“毒气已至厉某人的腰下,双腿已动弹不得,小兄弟还是自己走吧。”
傅邪真急道:“我自己走又算什么。”
他一步退到厉天身边,拦腰将厉天抱起,道:“厉前辈,我们再冲。”
厉天见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要强行为自己出头,心中大为感动,道:“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我送命?”
傅邪真道:“邪真虽然年轻,也算能分辨好坏,反正我只知道,姓武的不是好人。”
武智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于我。老子刚才只不过让你而已,有本事再来打过。”
不由分说,已亮出一对铁轮,向傅邪真击来。
傅邪真用剑一架,顿觉手腕一沉,暗道:“姓武的力气好大,我可不能与他斗力。”
他不与武智正面交锋,剑锋微侧,刺向他的肋下。
武智慌忙双轮架住,傅邪真得理不饶人,一套剑法使得披风也似,几招之后,又将武智逼退。
厉天细看傅邪真的剑法,隐隐有少林剑法的影子,不由奇道:“难道他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然而少林寺门规森严,门下弟子绝不会胆大妄为到助魔教中人对敌的地步。
一直默不作声的的李谨嘎声道:“原来是少林剑法,让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剑风飒然而至,端得是快疾无匹。
傅邪真招架不及,肩头立中一剑,青鸾惊呼道:“傅公子,小心!”
傅邪真心知今天形势凶险之极,厉天中毒在身,势不能逃走,唯有将三派中人一一击败,才有逃命的机会。
他沉下心来与李谨拆招,不过三招,“嗤”地一声,大腿上又中了一剑。
厉天虽中毒在身,眼光犹在,低声道:“他剑法虽快,下盘却似乎不稳。”
傅邪真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此时李谨又一剑刺来,傅邪真视若不见,反手一剑,刺向李谨的下阴。
李谨吓得慌忙跳开,暗道:“这小子情急拼命,老子可不能陪他。”
其实傅邪真何尝想拼命,只是对李谨快疾无比的剑招实在无法招架,只得硬下头皮,攻他的下盘罢了。
李谨卷土重来,再与傅邪真斗剑,傅邪真依样画葫芦,任他再精妙的剑法也只视若不见,一心只攻他的下盘。
李谨一身精妙剑法无从施展,急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他的下盘的确是全身破绽所在,着急也是无用。
高胜天道:“李兄,我来助你。”
傅邪真眼见他一剑刺来,长剑在空中扭曲不停,等到剑招变老之时,所刺的部位却又令人不可思议,颇有防不胜防之感,尽力挡了两招,已是手忙脚乱。
厉天低声道:“海南剑法,专走偏锋,委实不易招架,你不必理他剑招如何变化,只看他的目光所视就行。”
傅邪真凝目望去,果见高胜天目光所视正是自己的大腿内侧,不由暗奇道:“海南剑法果然诡异,大腿内侧居然也是目标。”
他既知高胜天的本意,招架起来已大为容易,事先将长剑在腰间一横,已破了高胜天此招。
高胜天再施数招,皆被傅邪真轻易格开,暗道:“臭小子有厉天暗助,的确不易对付。”
目光一转,见青鸾站在厉天身边,一脸焦急之色,不由暗喜道:“这个大大的破绽,老子怎会看不到。”
他扬声道:“这臭小子的确高明,李兄还是你来吧。”
他身子一晃,已至青鸾身边,长剑扭曲不定,向青鸾雪白的脖颈刺来。
青鸾抽剑招架,可又怎是高胜天对手,斗不数招,头上的发带已被挑开,青丝如云披散下来。
傅邪真慌忙挺剑向高胜天刺去,想不到剑声疾响,李谨又趁机刺来。
傅邪真以一敌二,顿时手忙脚乱,不出数招,他与青鸾双双再次受伤。
武智看出便宜,双轮错动,又攻了过来,傅邪真大叫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武智嘿嘿笑道:“老子早已说过,对付魔教妖人,根本不必讲江湖规矩。”
傅邪真大急,厉天也是束手无策,他空有惊世剑法,此时却施展不出,而只凭指点傅邪真,又怎能来得及。
傅邪真不禁向苏惊鹤望去,见他神情焦急,却仍是止步不前,暗道:“大师兄也不助我,看来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纳兰芷早已看得着急万分,急道:“大师兄,难道你就看着小师弟被杀死吗?”
苏惊鹤道:“师妹,我们下山时师父说的话,师弟固然没有听到,难道祢也不在场吗?”
纳兰芷想起师父的确百般嘱咐过,此次下山,万事皆可为,唯独与魔教中人,绝不能来往,否则,轻则被逐出门墙,重则废除武功。
纳兰芷虽心急如焚,却不敢违背师父命令,不由得珠泪乱坠。
凌小初见她垂泪,心中大感痛惜,胸中一热,就想挺剑而出。
金情忙道:“凌公子,武智等人虽然行为令人不耻,可是他们对付的毕竟是魔教妖人,你若贸然出手,只怕令尊绝不容你。”
凌小初想起父亲的严厉,心中一凛,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此时场上局势已被武智等人稳稳操控,傅邪真若不是仗着“错风步”,早已血溅当场,就算如此,身上又仍中了数剑,随着鲜血流出,力气也渐渐用尽。
纳兰芷跺脚道:“大师兄,就算师父会责罚,可是我却顾不了许多了。”
她一声清叱,就欲拔剑冲上去,忽听身后传来:“姑娘好意心领,不过打架这种粗活,还是老子来吧。”
纳兰芷急忙回头,正面对一张惨白的脸,黑夜之中乍见这张死鬼也似的面孔,纳兰芷纵有武功在身,也赫得花容失色。
那人嘿嘿一笑,神情更显诡异,纳兰芷失声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青鸾已喜极而呼:“四叔,你总算来了。”
厉天叫的却是:“柳老四,老子快被你害死了。”
高胜天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搅局?”
柳老四白眼一翻,道:“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专来对付我的乖乖孙儿。”
也不见他身形如何闪动,已无声无息地飘至高胜天的身后,其身法之快,只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石非耸然动容,暗道:“此人身法之高明,又远在‘错风步’之上,放眼江湖,恐怕也无人能及,难道他竟是风帝柳飘飘?”
任天王座下的三皇五帝之中,各有绝技,武功最高者自是拳皇无极,剑法之高,首推厉天,而以轻功而论,则非柳飘飘莫属。
高胜天乍觉身后多出一人,心中的惊骇难以形容,眼见对方的手掌疾如闪电地拍来,急忙头一缩,着地滚了开去,虽说姿式不雅,也顾不得许多了。
柳飘飘哈哈笑道:“原来海南剑派倒有这手绝活。”
他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身形晃动,又至李谨身后,李谨心知不妙,急忙向身后刺出一剑。然而剑出时,背后的人影已经不见,一名海南派弟子的惨叫声却已传来。
李谨耸然动容,暗惊道:“想不到柳飘飘的身法竟如此之快,果然不愧风帝之谓。”
柳飘飘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飘来飘去,弹指间已将众人逼退,武智等人早已退得远远,以他们的武功,实难抵挡柳飘飘如电闪,如雷轰的鬼魅身法。
柳飘飘此时已揽住厉天的腰部,道:“厉老三,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厉天咬牙道:“白道狗贼比武不胜,就暗箭伤人,厉某人一时不察,中了崆峒派的五毒针。”
柳飘飘阴阳怪气地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白道狗贼没有一个好东西,又怎能如此大意。”
他转向众人,冷冷地道:“崆峒派的乖孙子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
武智早已藏在众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柳飘飘的眼力何等厉害,一眼就瞧出武智神情不对,又喝道:“藏头露尾的乖孙儿,一定就是你了。”
他刚想冲出,忽听远处有人高声喝道:“柳飘飘,有本事就与贫道大战三百合,逃之夭夭算什么本事。”
柳飘飘脸色一变,骂道:“他奶奶的,这武当三剑倒是阴魂不散,居然又追来了。”
厉天道:“武当三剑也来了?”
武当派自铁大先生主掌以来,可谓人才鼎盛,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武当三剑,他知道以柳飘飘之能,普通的高手自不会放在眼中,而武当三剑武功极高,几可直追江湖五老,端的不能小视。
柳飘飘向武智瞪了一眼,道:“乖孙儿,好好保住狗头,等老子有空再来取。”
他左手揽住厉天,右手揽住青鸾,刚欲跃出,厉天指着傅邪真道:“这位小兄弟已为我得罪江湖白道,还是带他一起走吧。”
柳飘飘笑道:“这小子的确很够意思,若非三哥提醒,差点害了好朋友。”
他向傅邪真伸出手来,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前辈,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留在这里好了。”
柳飘飘怪眼一瞪,道:“你瞧不起老子,认为老子没有能力救你?”
傅邪真道:“我救厉前辈,只是看不过武智的手段。至于前辈,轻功如此之高,晚辈敬慕不已,怎会看不起。”
柳飘飘道:“你不怕白道那些狗贼找你的麻烦?”
傅邪真道:“我自认问心无愧,别人要找麻烦,那也只好由他们了。”
柳飘飘一挑大拇指,赞道:“果然好胆色,老子就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找我柳飘飘。”足尖微点,身子已冲天而起,几有三丈多高。
石非自忖跃到如此高度,尚可办到,但如果再负上两人,则是万万不能。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飘飘几个起落,身形已在数十丈开外,武智等人不敢追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柳飘飘扬长而去。
正在这时,三个灰色的身影如弹丸般从众人身后飞出,直追柳飘飘而去。
武智大喜道:“那是武当三剑。”
一听武当三剑的名头,众人心头大震,武智等人立刻随之追去。
金情道:“师父,我们也追吗?”
石非道:“为师虽说放过厉天与青鸾,却没有说放过柳飘飘。”
金情大喜,与石非并肩追出,其余众人心慕武当三剑已久,这种有望一见武当剑法的机会自不能放过,是以皆追了过去。
奔驰不久,众人的轻功高低渐渐分了出来,武当三剑之后,则是石非与苏惊鹤并驾齐驱,其次则是纳兰芷、傅邪真与秦风、赵红棉,其余众人,则被抛在后面。
秦风扭头向纳兰芷望去,道:“小姑娘的轻功不错啊。”
纳兰芷微微一笑道:“那恐怕是小女子的身子轻些。”
秦风大摇其头,道:“那可不见得,柳飘飘身材并不见得削瘦,然而他的轻功却是天下无双,可见轻功高低,与身材无关。”
纳兰芷不好意思地道:“多谢前辈夸奖。”
赵红棉见老公一味地讨好纳兰芷,心中有气,道:“轻功虽与身材无关,却与呼吸吐纳有关,你再说话,可就要被石非甩下去了。”
秦风一见石非已遥遥在前,心中大急,深吸一口气,大步追了过去。
就在众人大追特追,不亦乐乎之时,从前面的林中传来“叮咚叮咚”的琴声,甚是好听。
众人不由停步不前,侧耳听琴,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琴音如流云般缓缓流来,令人心胸如被一洗,生起一种莫名的欢喜之情。
正在疾驰的柳飘飘竟也停了下来,满脸惊讶之状。
他向厉天望去,厉天也正向他看来,两人相视一眼,神情凝重。
厉天低声道:“难道……难道是圣宫的人?”
柳飘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赤星临于洛阳,花问奴又怎会不来,这次可有些麻烦了。”
厉天道:“只要来的不是花问奴,我们仍有机会。”
傅邪真与纳兰芷向前走了几步,就见离柳飘飘三人五丈开外,站着三名灰衣老道,那自是武当三剑了。
石非与苏惊鹤离武当三剑不远,也满脸狐疑地望着林中。
环佩声响中,一名紫衫少女分花拂柳地走出林子,此时雨停风收,月光如洗,众人瞧着她绝世的容颜,无不心头大震。
秦风望了望紫衫少女,又望了望纳兰芷,不由暗叹造物之神奇。
世间能生出纳兰芷这样的美女,几让人怀疑老天爷心力已尽,想不到老天爷竟别出机抒,又造出另一种绝代佳人。
如果说纳兰芷清丽如歌,如花解语,那么紫衫少女之美则是冷艳如雪,不可方物,两人若是并肩而立,正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不过厉天与柳飘飘却是同时舒了口气,只需来的不是圣宫宫主花问奴,他们就不必惧怕了。
武当三剑中一名黑须老道喝道:“何方妖女,通上名来。”
柳飘飘笑道:“涤尘老杂毛,怎地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对这样的美女,也敢如此唐突,人家是好端端的女子,怎能是妖女?”
众人也大感涤尘老道无礼,似此绝代佳人,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傅邪真道:“前辈,这位姑娘的琴声这么好听,人又长得如此漂亮,说她是仙女还差不多,又怎能说她是妖女呢。”
涤尘老道冷笑道:“小孩子懂个什么,琴是君子之器,其音极雅极正,而她的琴声暗藏淫糜之音,令人顿失斗志,必是妖人无疑。”
柳飘飘笑道:“臭杂毛一见人家姑娘长得美貌,就心生淫邪之心,却反而诬陷别人是妖女,可笑啊,可笑。”
涤尘道长大怒,一剑刺向柳飘飘,其招厚实凝重,正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此招一出,石非、苏惊鹤等人已暗暗点头,太极剑法易学难精,涤尘道长若不是下过数十年的苦功,绝难有这样的造诣。
柳飘飘深知只需接涤尘老道一招,则太极剑法的后着将绵绵不绝,必将陷入苦战。
更令人头痛的是,涤尘的两名师弟涤心、涤月已展动武当派的四象步法,手中长剑晃动不已,使的却是两仪剑法。
柳飘飘知道三名道长只需步法交会,就可形成独步天下的武当剑阵,此阵法一成,纵是绝顶高手,也难脱阵而出。
他急忙展开妙绝天下的身法,围着三名道长转个不停。
三名道长几次欲占定方位,形成剑阵,奈何柳飘飘的轻功实在高明,每次都在剑阵将成未成之时飞掠而过,令剑阵难以形成。
傅邪真叹服不已,暗道:“柳前辈的轻功果然是天下无双,武当剑阵虽厉害,可惜却围他不住。”
涤尘道长怒道:“柳飘飘,你好歹也算有名人物,这样避而不打,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