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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蓉叫道:“杨七,你好不要脸,只凭一把会发光的剑伤敌,算什么本事。”
杨七冷笑道:“在下的剑只是普通的青钢剑,至于剑光夺目,那却是在下特有的武功,你们若自认不是对手,就将紫金壶交出来。”
玉芙蓉目瞪口呆,想不到所谓的昊天剑法,竟是仗此成名,以强烈的剑光射住对手双目,对手将毫无还手之力,以此对敌,又怎能不胜。
她此时才明白,为何杨七的名声会超过其六位兄长,此人的武功如此奇特,又让傅邪真如何应付。
杨七闪开玉芙蓉,又一剑向傅邪真刺了过去,这一剑剑光更亮,四周一丈方圆,被照得如同白昼。
傅邪真只得以听风辨器之技再次闪开,然而杨七的剑法颇为高明,若是一味地闪避,自是不胜之局。
傅邪真自连连破解诸大高手的武功后,对自己颇具信心,就算面对杨七如此神奇的剑法,也没有乱了方寸,闪避之时,心中盘算不定,忽地瞧见店外的一方水塘,不觉眼睛一亮。
他的身子平平纵出,双手在水塘边一挖,早己挖到两团湿泥在手,杨七正一剑刺来,傅邪真看准剑光最亮处,两团湿泥早已抛出。
这两团湿泥自不是胡乱抛出,而是隐含武功至理,湿泥的力道、方向,自是让杨七避无可避。
“吧嗒”一声,湿泥沾到剑身,剑光顿时大减,更别提有夺目之光了。
杨七又恼又怒,急忙长剑急甩,奈何湿泥虽被甩下,泥浆却仍是沾着剑身,这正如明珠染皂,又怎能再发光芒。
傅邪真精神大振,他自不能让杨七拭去泥浆而令自己重遭困境,猱身而上,一指点向杨七的胸口。
此招以指为剑,正是大风云剑法中的一招,杨七无可奈何,只得横剑一架,以求破解此招。
傅邪真的手指一点即缩,第二招再次施出。
大风云剑法是圣教的传世剑法,剑理奥妙,杨七纵是武学奇才,对这种阴毒、诡异的剑法也有些头痛,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傅邪真招招抢攻,令杨七再无余暇拭泥,他以前所悟的武功,都是后先而制人,如今形势大变,不得不先发制人了。
武功之道,本就讲究先下手为强,然而纵是先行下手,若是招式不精,算路不敏,反而会被对手趁机反击,是以究竟是先发制人好,还是后发制人好,本就没有定论,只能依个人的武功特点定论。
傅邪真此时形格势禁,只能先行发难,自然要考虑周密,令对手无法反击,数招施毕,他已渐有心得,对先发制人之道,已有相当的领悟。
眨眼间,十七招已过,然而杨七却仍是毫无还手之力,步步后退之下,已至水塘边。
长江镖局众人见小镖主落到这步田地,无不耸然动容。
杨七少年成名,仗着昊天剑法纵横江湖,几乎难逢对手,想不到却在这数天之中,连遭挫折,先是所押送的紫金壶被抢,接着又遇到傅邪真这个武学奇才,竟然被抢攻十七招而无法还手,实为平生第一大挫。
杨七忽觉脚下一滑,身子已向水塘跌去,他刚想站稳身形,想不到傅邪真指剑又到。
杨七面对这招如神来之笔的指剑,暗叹自己实不能招架,无奈之中,向后急退一步,扑通一声,跌进水中。
傅邪真及时收步,抱拳道:“杨七兄,得罪莫怪,不过在下绝非盗宝之人,还望详察。”
不等杨七说话,傅邪真拉着玉芙蓉转身就走。
众人惮于他武功高强,更兼玉芙蓉妖法难敌,是以竟无人敢上前阻拦,眼睁睁地瞧着他们扬长而去。
杨七从水塘中一跃而起,此时他身上泥水淋漓,长剑却被洗得干干净净,剑光之盛,足以与日月争光,奈何对手去得极快,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长须汉子仍是愤愤难平,道:“七公子,你不必担心,其实此人的武功并不见得高于你,只是诡计多端罢了。”
他知道杨七心高气傲,必定忍不下这口气,赶紧出言宽解,以免大家受罪。
想不到杨七却道:“赵叔,你有所不知,此人不仅机变百出,更是百年一见的武学奇才,他以一双空手能连攻我十八招也就罢了,难得的是,他竟能将诡异、阴毒的大风云剑法变成一种清灵、大气的剑法,实在是高明之极。”
长须汉子吃了一惊,道:“难道他竟是魔教的人?”
杨七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此人该是魔教新出炉的教主。魔教教主,果然不同凡响。”
长须汉子苦笑道:“既是魔教教主出手盗宝,看来我们再无追讨之日了,长江镖局这次可是彻底地栽了。”
杨七咬了咬牙,道:“不管他是谁,只要杨七还有一口气,失镖都必须讨回。”
他的眉宇间跳动着一种狂热与兴奋之情,手中的长剑更是不动自鸣,隐隐间,一股杀气已弥漫开来。
众人一时无语,长江镖局虽然势大,又怎能与魔教争锋,然而杨七的杀机已现,就连老镖主都劝不动他,别人又怎敢开口。
杨七大步向傅邪真掠去的方向走去,众人无奈,只得紧跟而去。
〖JZ〗〓〓〓〓〓〓〓〓〓〓〓〓〓〓〓〓离青城山南面百里之遥,是一座小镇,此镇在岷江之滨,与青城山隔江相望,是往青城山的必经之路。
傅邪真与玉芙蓉来到此镇时,已是天光大亮,后面的追兵,已被远远地抛下了。
傅邪真瞧出玉芙蓉甚为疲倦,心中不忍,开口道:“妹子,奔行了一夜,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可好?”
玉芙蓉知他内力高强,纵是连续奔行十昼夜,也绝无疲累之时,他这样说话,分明是怜惜自己辛苦罢了。
情郎细心体贴如此,又怎能不令她倍感欣慰?只可惜,沿途收罗来的好酒却被长江镖局的狗贼糟踏,却不知如何报答傅邪真的关切之情。
她柔声一笑道:“傅大哥,一路上我足不沾地,怎会觉得疲累,只是今夜就要上青城山了,大哥是该休息一下才好。”
两人找了间客栈,都觉肚中甚饥,好在川菜名闻天下,纵是荒野小店,也有拿手好菜,此镇正处交通要道,想来必有美食了。
傅邪真对厨艺颇有心得,点起菜来,自是搭配合理,浓淡适宜。
玉芙蓉笑道:“傅大哥,看来你这个大厨师的手艺还没有丢下,只凭点的这几道菜,就足见功底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莫要取笑我了,醉仙楼学来的手艺,早已还给刘师傅了,我若再想以厨艺谋生,恐怕只配洗碗择菜了。”
笑谈间,玉芙蓉皱起眉头,道:“傅大哥,长江镖局失镖之事甚为蹊跷,究竟是谁假扮你的相貌去盗紫全壶,你心中可有人选?”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想过,只是圣教对头甚多,有很多人都有可能做出此事。”
玉芙蓉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挂怀,长江镖局与圣教本就势不两立,就算不出此事,他们也不会与你交好的。”
傅邪真道:“这倒也是,身为圣教教主,若是没有几个对头,岂不是毫没道理。”
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圣教仇敌遍天下,也不在乎多个杨七,两人乍别重逢,不知有多少话要说,紫金壶之事,渐渐就丢到一边了。
唯一可恼之事,就是此店的水酒味道甚差,傅邪真喝了两口,就止杯不饮。他向来饮酒不辨滋味,只需有酒就行,然而在胡怀古那里遍尝天下美酒后,方知好酒劣酒,可谓天壤之别,不知不觉地,对酒的要求自然提高了。
玉芙蓉看在眼中,对长江镖局糟踏美酒之事更为恼怒,正无奈何间,忽觉一阵酒香飘来,沁人心脾,玉芙蓉纵是不会饮酒,也知能发出这样的香气,必是极佳的美酒了。
傅邪真更是馋虫大动,循香望去,只见酒店外坐着一名中年乞丐,不知从何处讨来一条狗腿,正在大口咬食,地上放着一个硕大的葫芦,酒香正是从其中飘来。
只是中年乞丐咬一口狗腿,喝一口酒,神情甚是惬意。
傅邪真望酒兴叹,恨不得劈手将葫芦夺过,大灌几口才好。
玉芙蓉微微一笑,款款走到中年乞丐身边,笑盈盈道:“阁下好快活啊。”
中年乞丐笑道:“做叫花子三年,神仙也不换。”
玉芙蓉道:“废话少说,十两银子换一葫芦酒,换也不换。”
当时物价低廉,银子甚为好用,普通人家一月所需,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而已。
想不到中年乞丐连连摇手,道:“不换,不换,这可是山中的猴儿酒,有银子也没处买去。”
玉芙蓉道:“九两银子一葫芦,不换就拉倒。”
中年乞丐怔怔地瞧着玉芙蓉道:“银子怎地越来越少了?刚才十两,现在却是九两。”
玉芙蓉道:“你若再不肯,就只给你八两了。”
中年乞丐大慌,思忖半刻,咬牙道:“小姑娘,算祢狠,从没见过像祢这样还价的。”
其实八两银子买一葫芦酒,已是很高的价钱,中年乞丐本想漫天要价,想不到遇到玉芙蓉这个狠主,只得罢了。
他道:“拿东西来盛酒,我卖给祢就是。”
玉芙蓉道:“还要拿什么东西,这个葫芦又值什么钱,一起给我就罢了。”
她劈手夺过葫芦,觉得甚为沉重,细细看去,葫芦竟是铁铸的。
中年乞丐只顾数到手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花,又怎会再与她计较。
玉芙蓉走进店来,傅邪真大喜,连忙接过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
此酒入喉,果然醇香之极,在胡怀古处喝到的酒虽佳,但以醇厚而论,实难比得上这铁葫芦中的酒。
他放下酒葫芦,对玉芙蓉笑道:“妹子,多谢祢了。”
玉芙蓉道:“这种小事,又值得谢什么。”
正在这时,从店外走进来两名道士,身穿青色道袍,腰系红带,竟是青城派的低职弟子。
此处靠近青城山,有青城派门人出没,也属正常,傅邪真不愿多惹是非,别过头去,自顾着饮酒。
可是铁葫芦中的酒香气浓郁,又怎能瞒得住,两名道士齐齐转过头来,盯着傅邪真,一副垂涎三尺之状。
一名圆脸道士忍不住道:“小子,喝的是什么好酒,还不给道爷拿过来。”
傅邪真佯为不觉,仍是畅饮不已。
圆脸道士大怒,道:“臭小子,本道爷叫你,你没有耳朵不成?”
另名瘦长脸道士怒气勃发,已大步冲了过来,挥拳击向傅邪真的面门。
傅邪真见他出招之时,脚步虚浮,破绽百出,心中暗道:“看来我的武功的确是进步神速,记得第一次与青城派打交道时,我可是头疼万分了。”
思忖间,手肘横出,正击中瘦长脸道士的胸口,喀嚓声传来,道士的肋骨已断了数根,而他的身子却被撞得飞起,远远地跌到店外的街道上。
圆脸道士大惊,慌忙拔剑出鞘,一剑刺向傅邪真的咽喉。
傅邪真忖道:“我今夜就要闯山,对青城剑法不能不知,此人武功虽低,倒是见识青城剑法的好时机。”
他侧头避过圆脸道士一剑,却并不反击,只等圆脸道士再次刺来。
圆脸道士本见同伴一招被制,对傅邪真大生忌惮,然而交手之时,却不见傅邪真有什么惊人的本事,暗道:“原来刚才那一下,却是误打误撞,他手中没有兵器,我又何必怕他。”
信心一生,剑法自是使得得心应手,傅邪真只是闪避,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
青城派三大剑法中,“大风剑法”是所有弟子上手的剑法,圆脸道士地位不高,只习得这套剑法,想不到一套剑法使毕,却连傅邪真的衣角也沾不到。
他不知好歹,又将“大风剑法”重使一遍,傅邪真看了几招,心中已经明白,知道圆脸道士黔驴技穷,他懒得再看下去,手肘横出,圆脸道士胸口早中,喀嚓声传来,身子飞出,与瘦长脸道士下场一般。
傅邪真心地仁慈,与人交手时,很少这样伤人,然而青城派害了月仙的性命,仇恨积得极深,他又怎会手下留情。
两名道士伏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心中又惧又怕,大声地呼叫起来。
傅邪真知道他们在招呼同伴,心中甚喜,暗道:“最好来几名高职弟子,让我瞧瞧他们的‘长虹剑法’又有什么妙处。”
两名道士叫了几声,从街角处果然转来几名道士,其中一人腰系黄带,正是青城派的高职弟子。
玉芙蓉早已瞧出傅邪真的心意,微微一笑,道:“你上山之后,能做你对手的,只能是青城派长老级的高手,就不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邪真笑道:“说的也是,那我就出去将他们打发了。”
玉芙蓉道:“来的这些人,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了,否则的话,青城派知道圣教教主光临,又怎能不大做准备,那时你再想上山,就不会容易了。”
傅邪真傲然一笑,道:“我就是想让他们严阵以待,这样才能磨练我的武功。妹子,祢莫要忘了,我们留在江湖中历练的目的,只是为了去见花问奴,我若是连这点阵仗都冲不过去,又怎有资格去圣宫。”
玉芙蓉叹道:“这么说来,青城派的弟子可就惨了。”
此时那名黄带弟子已经冲了过来,见到两名师弟伏在地上,大吃一惊,道:“是什么人敢伤你们?”
傅邪真大步走出,道:“是我。”
黄带弟子转过头来,脸色大变,竟倒退几步,惊道:“傅邪真,你果然来了。”
傅邪真颇感奇怪,自己上次闯山之时,并没有怎样露面,青城派的弟子不该见过自己才对。
还有,听黄带弟子话中之意,他们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会来,这又怎么可能?
当时拳皇无极约他在呼应亭相见时,在场的只有芙蓉妹子与蓝百毒。
难道是蓝百毒泄露了消息,欲假青城派之手杀了自己?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如此看来,昨日遇到峨嵋群尼,也并非巧合,峨嵋派与青城山比邻而居,青城派有难,峨嵋派怎能袖手。
难怪慧能师太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如此惊讶。
傅邪真暗道:“我独闯青城山,本就是为了向拳皇证明自己的能力,青城派的人既已得知,那可再好不过。”
他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傅邪真与青城派势不两立,今夜定要将青城山踏为平地,你回去告诉飞冥子,让他洗净脖子,等着我去取他的脑袋。”
黄带弟子脸上面露惊惧之色,道:“在下这就回山禀告,有本事,今晚再见。”
他令几名低职弟子扶着受伤二人,飞也似的去了。
傅邪真见青城弟子的身影消失,刚想回到酒店,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傅邪真,快把紫金壶还来。”
傅邪真苦苦一笑,回头望去,只见杨七领着长江镖局众人正大步赶来。
傅邪真摊开手掌,道:“杨兄,紫金壶的确与我无干,你就算追我到天边,我也交不出壶来。”
杨七冷笑道:“那么你手中拿的又是什么?”
傅邪真道:“这不过是个乞丐用的酒葫芦罢了,怎地会是什么紫金壶?”
杨七大怒道:“你还敢狡辩,这分明就是紫金壶,我为了掩人耳目,才特意叫人将其涂上黑漆,普通的酒葫芦,哪里有这般沉重。”
傅邪真早就觉得酒葫芦沉重得不成比例,凝目望去,果然发现葫芦上的确涂着黑漆,而黑漆的磨损之处,却隐隐露出金光来。
他暗忖道:“原来那个乞丐却是个盗贼,只是他辛辛苦苦地将这样珍贵的东西盗来,为何却轻易地交给我,这又是什么道理?”
杨七道:“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快把紫金壶交给我?”
傅邪真心道:“既是他人之物,我自不能霸占。”
他刚想将壶交出,玉芙蓉道:“傅大哥,不能给他。”
傅邪真道:“芙蓉妹子,这葫芦既是长江镖局之物,自该物归原主。”
玉芙蓉笑道:“天下的宝物,自该有德者居之,再说,我只知此壶是从一个乞丐中买来,又怎知是什么紫金壶。”
杨七仰天大笑道:“好一番利口辩辞,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交出壶来。”
玉芙蓉笑道:“大家身在江湖,自该明白江湖规矩,纵然这就是紫金壶,我们也不能轻易地交给你,否则的话,傅大哥又怎能在江湖中立足。”
杨七淡淡地道:“姑娘的话极有道理,江湖之事,自该在武功上见真章,杨七不才,想请傅教主指点一二。”
傅邪真暗暗叫苦,心道:“芙蓉妹子的意思,竟是叫我与杨七交手,她只知我胜过他一次,却不知上一次我胜得颇为侥幸,如今身处市镇,又从哪里弄来污泥?”
玉芙蓉转向傅邪真,道:“傅大哥,杨七的昊天剑法虽是天下一绝,很难破解的,不过,我对你有信心,你定能胜他了。”
傅邪真心中一凛,忖道:“是了,芙蓉妹子并非不知昊天剑法的厉害,只是我身为圣教教主,以后不知要历多少风险,若是连杨七这一关都过不了,又何谈领袖圣教。”
杨七冷笑道:“傅兄莫非还不肯赐教吗?”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赐教不敢,只是在下手无寸铁,怎能抵挡七公子的剑法。”
长须大汉怒道:“你有什么兵器,关我们什么事,行走江湖,又怎能不带着兵器。”
杨七道:“赵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