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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进发了。”
傅邪真道:“可是我还有位朋友未到呢。”
黑带道士笑道:“不瞒教主,我们七人正是芙蓉姑娘派来的,芙蓉姑娘说,大战在即,不必再相见了,等教主功成下山,芙蓉姑娘自会备上美酒,以迎教主。”
说罢,七人齐齐一揖为礼,退进树林中去,傅邪真瞧着黑须道士的身影,忽觉得有些熟悉,然而却无论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傅邪真对玉芙蓉感激之极,暗道:“妹子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若不能完成任务,又怎有脸去见她。”
他大步向青城山走去,走不多时,青城山已然在望了。
傅邪真拍了拍腰间的三寸寒霜,顿觉热血沸腾,抬眼望去,青城山脚下黑影幢幢,看来青城派果然是严阵以待了。
想起初出江湖时,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无名无望,人人皆是不以为然,然而不过半年,他却已是名声鹊起,就连十大门派之一的青城派,对他也是如临大敌。
傅邪真一时豪兴大发,长声啸道:“圣教教主傅邪真前来拜山。”
一声既出,山谷回应,久久不能平息。
青城山脚下的黑影顿时骚动起来,远远地,已瞧见数人直奔而来。
傅邪真大喝一声,挺剑直冲了过去,奔得近了,才看清这几人却是扫毒盟的人。
想起不久前,自己被这些人追得无路可逃,如今却已是今非昔比了。
有一人当先冲到,手起剑落,刺向傅邪真的胸前大穴。
虽在黑夜之中,傅邪真却仍能清清楚楚地瞧清两人的剑招中的破绽,三寸寒霜抖手而出,对方剑招立破,长剑已直刺一人的咽喉。
此时正是明月在天,傅邪真瞧见那人的一脸绝望之色,忽觉心中不忍,暗道:“我此次闯山,只是为了面见拳皇,又何必多造杀孽,再说,我既已抱定与众派息争止纷,又怎能妄杀无辜。”
心念动处,长剑急缩而回,同时身子向前疾冲,刹时就将那人抛在身后。
此时已有大批人围了过来,细看过去,皆是扫毒盟中的人。
傅邪真暗道:“青城派好不地道,竟派这些外人挡在山下,自己却龟缩在山上。”
他不欲与这些人缠斗,只顾向山顶冲去,但有人拦路,也只是随手破了那人的攻势,身子却是不停。
众人虽努力上前,可是却无一人能接得了他的一招半式,眨眼间,傅邪真已冲到山门边了。
门坊下站着一人,正是长江镖局的杨虎,他大喝道:“傅邪真,你若想上山,先过我这一关。”
傅邪真笑道:“你若能挡我三招,在下就原路返回。”
杨虎怒道:“傅邪真,不要猖狂,我若不能接你三招,就退出江湖。”
傅邪真道:“那却大可不必。”
三寸寒霜轻轻刺出,却是漫无目的,剑锋所指,离杨虎的身子足有半尺之遥,真不知刺向何处。
杨虎大奇,暗道:“这样的剑招又有何用,不如我抢先发难,他接我三招,岂非也满足三招之约。”
就在他的剑招将发未发时,傅邪真已瞧出他的破绽,在空中乱舞的三寸寒霜忽地到了杨虎的心脏处。
杨虎大惊失色,暗叫道:“想不到他的剑法竟高明如斯,我命休矣。”
正在惊慌,却见傅邪真凝剑不发,笑道:“我一招未发,你一招未出,我们算是扯平了。”
身子从杨虎身边掠过,向山顶奔去。
杨虎又是感激,又是心服,知道傅邪真是手下留情了,若以真实武功而论,他竟似连傅邪真的半招也接不下。
抬头望去,傅邪真已冲到天然阁了。
天然阁处,也只有一人提剑而立,身形凝重如山,正是齐鲁大侠鲁正元。
傅邪真暗道:“鲁大侠的春风扬柳剑法能扰乱人心,颇难对付,我可不想像苏惊鹤那样断指求胜。”
他冲到鲁正元的面前,鲁正元喝道:“傅邪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下山去吧。”
傅邪真笑道:“鲁大侠一生逍遥,又何必再入红尘。”
鲁正元道:“看来你已是执迷不悟,老夫只有出手了。”
傅邪真暗道:“青城派前松后紧,山上不知有多少凶险,我可不能与鲁大侠纠缠。”
眼看鲁正元一剑刺来,傅邪真急忙将双目闭起,他知道一旦见到鲁正元的剑招,必将为其所惑,是以只能用刚悟出的肌肤感应之法来过此关。
从鲁正元剑上传来的春风之意与杨七剑上的杀气颇为不同,虽是如此,傅邪真仍能清楚地感应鲁正元的剑势。
他点头暗道:“鲁大侠的剑法并不算高明,只是剑上的气息难缠罢了。”
不等鲁正元剑招用老,傅邪真胸中早存了破解之招,三寸寒霜抖手而出,只听叮当一声,鲁正元已是剑断人退。
鲁正元大吃一惊,怔怔地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所措。
傅邪真道:“鲁大侠,在下仗利剑之威,侥幸过了此关,得罪,得罪。”
身子疾冲而出,早已往天师洞而去了。
他刚刚冲出数丈,两道身影疾奔而来,一左一右,分击傅邪真的太阳穴。
傅邪真看清两人的兵器是一矛一盾,不由笑道:“川西双鬼,你们也来凑热闹。”
川西大鬼道:“既有热闹,怎能不来。”
川西小鬼道:“可惜只有你一人闯山,不算热闹。”
傅邪真侧身避过川西双鬼的双鬼拍门,抬剑刺向川西大鬼。
他知道双鬼中,大鬼主守,小鬼主攻,是以便反其道而行之,攻大鬼之盾,守小鬼之矛。
大鬼叫道:“有没有搞错,向我进攻,岂不是自讨没趣。”
小鬼连道:“大哥,难得他这么糊涂,又何必提醒。”
大鬼盾牌一举,已封住傅邪真的剑招,而小鬼则趁势刺来,铁矛破空之声甚为凄厉。
眼看傅邪真已是攻而不利,守而不防,忽听“喀嚓”一声,大鬼的盾牌竟己碎成数片,而破盾之兵器,却正是小鬼的铁矛,而铁矛受反激之力,也断为两半。
大鬼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弟,你怎帮着外人?”
小鬼叫道:“他的剑在我的矛上一抹,我就糊里糊涂,马马虎虎地刺了过来。”
远处已传来傅邪真的笑声道:“好一招自相矛盾,傅邪真领教了。”
小鬼喜道:“原来我们这一招却有名堂,叫什么自相矛盾。”
大鬼也欣然道:“虽然盾裂矛断,好歹是毁在自家人手中,算不得丢脸。”
小鬼道:“大哥此言极是,川西双鬼天下无敌,怎能败在傅邪真的手中。”
两人浑不以兵器折毁为耻,反而洋洋得意起来。
傅邪真再冲出数十丈,心中忽地一颤,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抬头望去,前面并无人阻拦,然而却是杀机浓重,令人不寒而栗。
他忖道:“青城派在这里会玩什么花样?”
正沉吟间,忽见山上灯火通明,从山道两边冲出几十名道士,将通往清虚阁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傅邪真凝目望去,见群道七人一组,共分为七组,每组皆有一名黑带道士打头,其余皆是黄带道士,而从其站立的方向来看,正是青城剑阵。
傅邪真暗自庆幸,若不是刚在山下学会破解此阵之法,此时岂不是束手待毙。
忽见七组道士向两边一分,从中间走出两人来,正是青城派的二当家飞冥子与刀神城四大护法之首青龙。
飞冥子阴阴地笑道:“贫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昔日的李大厨师竟是魔教教主,失敬、失敬。”
傅邪真想起月仙之死,心中怒火难以抑制,冷笑道:“飞冥子,傅邪真今日上山,誓不杀一人,只有阁下却是例外,想必阁下也是心知肚明。”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你若想取贫道人头,那要等你先过了本派的天罗大阵再说。”
傅邪真道:“就凭这区区的剑阵就想困住在下,阁下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他身形一动,三寸寒霜已刺向飞冥子,飞冥子脸色微变,身形急退,立刻有两组剑阵涌来,阻住傅邪真的去路。
刹那间,七组剑阵齐动,将傅邪真困在其中。
傅邪真深知自己若是停住不动,那时万剑刺来,绝难抵挡,是以不等剑阵合拢,早已急奔起来。
可是他虽奔行不休,剑阵却丝毫没有移动之意,只因山道狭窄,七组剑阵分列四方,早已将路堵得死死,组阵人只需站在原地不动,就可挺剑刺来。
傅邪真无论奔到何处,总有长剑能够得着,伸手一刺,便可刺到傅邪真的身体,又何必再奔行不休?
傅邪真暗叫糟糕,想不到剑阵竟有这种妙用,剑阵不随自己移动,那么就难以脱节,自己又何以知道剑阵的弱点所在。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傅教主,你的破阵之法何在,贫道还等得瞧呢。”
傅邪真沉下心来,暗道:“阵是死的,人是活的,剑阵再厉害,也总有破绽可寻,只是我一时找不到罢了。”
却见大剑阵丝毫不动,小剑阵却是转动不停,小剑阵中,七人轮流仗剑刺去,却是稍沾即走。
这样算来,每次刺向傅邪真的剑总有七把之多,颇有应接不暇之感,纵算傅邪真想用三寸寒霜削断对方的兵器,却也难觅时机。到最后,傅邪真接招挡格,全凭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只因若是见招拆招,那是远远来不及的。
傅邪真暗叹道:“若不是我身怀太虚紫府神功,有意到气至之功,我此时哪有命在。”
再斗盏茶时分,傅邪真渐有气力不继之感,他暗惊道:“想不到我身怀潜龙心法,本身内力又极为深厚,居然还有吃力之感,由此看来,这剑阵的威力实在非同小可。”
飞冥子与青龙也瞧出傅邪真呼吸不畅,不由哈哈大笑道:“傅教主,原来你的破阵之法就是坐以待毙,这法子果然高明。”
对手虽是大声讥讽,傅邪真却是充耳不闻,他脑中急转,忽地想道:“先前我在山下用轻功引剑阵奔行,自然能引得剑阵脱节,如今这个法子是不能用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破阵不成?”
他凝目向众道士瞧去,只见众人或老或少,年纪不一,想来众人入门必有早晚,武功修为自会不同。
看来攻其最弱一环,先破小阵,再破大阵,庶几能过难关。
想到这里,傅邪真已认定一名年纪最轻的道士,暗道:“破阵之道,看来只有从此人着手了。”
只是他虽心中锁定目标,目光却丝毫也不向那名道士瞧去,等到剑阵转动,又轮到那名小道士出手时,傅邪真忽地目光一抬,紧盯着那名小道士的眼睛。
他知道小道士既在剑阵之中,武功纵是差些,也有别人补救,绝难以武功击退此人,唯有以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住他的心智,才有取胜之机。
果然,当他凝目用神之时,小道士果然目光迷茫,出剑之时,已有些不知所云了。
傅邪真怎能放过这个时机,三寸寒霜立刻疾刺而出。
若依着剑阵之道,小道士出剑之后,就该身子转动,由别人占住他本来的方位,再向傅邪真刺来,那样傅邪真就毫无空隙可趁了。
然而此时小道士心神不定,竟忘了脚下的步法,只听“啊哟”一声,手中的剑已被削断。
此剑既断,剑阵立时有了缺口,傅邪真刚想趁势冲出,想不到小道士向背后一伸手,又拔出一把剑来。
傅邪真这才看清,原来每名道士的身后都背着数把长剑,显然,青城派竟早有防备。
傅邪真暗道:“是了,被困在剑阵中的人,自是绝顶高手,被其弄断兵器自是常事,青城派有此防备,也不为奇。”
他刚才本有机会将小道士立毙于剑下,只因一念生慈,只削断了他的兵器,如今却是劳而无功了。
飞冥子已瞧出不对,大喝道:“小心魔教妖人的摄魂大法,大家速闭双目,听我号令。”
刹那间,众人皆是紧闭双目,再不敢瞧傅邪真一眼。
虽是如此,却并不妨碍剑阵运行,只因众人早已将剑阵记得精熟,就算闭着眼睛,步法仍是丝毫不错。
至于傅邪真所处之方位,则由飞冥子不停喝出,众人依令而行,剑阵的威力丝毫不减。
傅邪真并不着急,他与太行六杰的老二交手时,曾以意念控制他的长剑,此时又为何不用。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此次的目标,仍是那名小道士,他凝目运神,紧盯着小道士的长剑,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刹时凝于剑上。
小道士突觉长剑如有千斤,心中大慌,然而身子却随着阵法不由自主地转到傅邪真面前,想抬剑刺去,却是万万不能。
傅邪真怎会错过良机,三寸寒霜再次刺去,正中那名小道士的大腿。
小道士跌倒之时,他所处的小剑阵自然露出极大的破绽,傅邪真怎能容情,长剑随手刺出,无不是各人的破绽所在。
剑阵既已无法成形,众人就变成各自为战,再难相互配合,以这些人的武功,又怎能抵挡傅邪真的高明剑法。
刹那间,七人皆身受剑伤,或大腿或手腕,虽无性命之忧,却无再战之力。
傅邪真破了一阵,顿觉精神大振,虽说七阵失了一阵,只是威力稍减,然而此小阵既破,其余诸人自是心中大乱,剑阵虽在,斗志早无。
傅邪真再施意念神功,又将一人刺倒,不过盏茶时间,剑阵大乱,四十九人中,竟有半数被傅邪真刺伤。
刚才剑阵尚在之时,傅邪真的三寸寒霜难以发挥威力,此时众人各自为战,利器威力大增,凡与傅邪真对敌者,无不是一招之中就已剑断人伤。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飞冥子,傅邪真的破阵之法如何?”
飞冥子见此情景,已知剑阵既难困住傅邪真,那么群战则更无把握,他一言不发,飞身向山上掠去。
傅邪真提步急追,想不到身形刚刚一动,面前已多了一人,正是青龙阻住去路。
从此处上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青龙庞大的身躯一站,顿时将山道堵得死死。
傅邪真笑道:“青龙,你的烈阳神掌虽然厉害,可惜我此时已非手无寸铁,你怎能奈我何。”
青龙并不说话,手掌搓动,掌心已赤红一片,双掌拍处,却是傅邪真的长剑。
傅邪真心中一凛,暗道:“烈阳神掌热力强劲,三寸寒霜是绝世好剑之一,自不必担心被毁,可是一旦长剑变得滚烫,我又怎能持剑。”
心念刚动,已觉得掌心火热一片,三寸寒霜果然传来滚滚的热力。
傅邪真暗叫不妙,只得硬生生忍住热痛,剑去如风,只盼能在数招之中将青龙击退。
可是青龙是一等一的高手,平生遇敌无数,又怎会被轻易击退,数招一过,三寸寒霜热力更强,几已握不住了。
傅邪真咬牙坚忍,暗道:“就算我的手掌被烧化了,此剑绝不能弃去,芙蓉妹子说过,任何武功皆有破绽,我就不信烈阳神掌天下无敌。”
他一面以内力抵御掌心传来的热力,一面凝神寻思破解烈阳神掌之法。
青龙的掌法招式简朴,似拙实巧,无疑是极高明的掌法,以傅邪真此时的眼力,竟瞧不出丝毫破绽。
傅邪真颇有自知之明,忖道:“我既无法破解他的掌法,只有自己变招,可是我该施展何种武功,才能克敌?”
心念一动,忽地想起鲁正元所施的春风杨柳剑法来,忖道:“是了,春风杨柳剑法的目的不在伤敌,而在扰人心神,我何不试试。”
剑招一起,四周皆春,傅邪真虽只见过此剑法两次,然而随手施来,却是丝毫不错。
他本是学武奇才,上次于青石岗初次见识这套剑法以来,无日不在细心揣摩,虽无一日练习,却早已了然于胸,于此剑法的精微变化,也只是略逊于鲁正元而已。
青龙乍觉傅邪真剑法大变,大觉惊讶,不知不觉中,身随剑走,心中懒洋洋地尽是惫懒之意,再无伤敌之心。
若面对的是鲁正元,他早已有所防备,可他又怎知傅邪真竟也会春风杨柳剑法?而他的心神既已被剑法所迷,一时之间,又怎能幡然醒来。
刚才场上是热浪逼人,眨眼间却是春风轻拂,围观众道不禁也被剑意所迷,皆是面露春风般之微笑。
傅邪真暗暗称奇,忖道:“想不到春风杨柳剑法竟是这么厉害,鲁正元身为齐鲁第一名侠,果然不负其名,此人多年不入江湖,却仍是名声不坠,自是仗此剑法之威。”
此时青龙的身子早已偏开山道,傅邪真当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看准时机,身子已飞掠而出,直奔山顶而去。
只到傅邪真奔出很远,青龙才恍然大悟,然而抬头望去,傅邪真早已远去,再也追不到了。
正文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47:00本章字数:14634)
傅邪真奔行良久,再向山下望去,只见群道已如蚁聚,而杨虎等人却是再也瞧不见了。
他不由长吐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通过了重重阻碍,到达了这里。
向上望去,呼应亭已然在望,亭中影影约约,似乎真有一人。
傅邪真赞叹不已,自己上得此山,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拳皇却是不自不觉,已在山顶坐等。
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拳皇之悄然上山与自己的血战过关,其境界高下,可以立判。
他急冲几步,已到了山顶,山风呼呼吹来,刻骨生寒,傅邪真却是满心欢喜,道:“前辈,傅邪真前来拜见。”
亭中那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