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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皆是不传之秘,绝不会轻易泄露,难道公子我夫妇竟是天山派的祖先不成?
不过公子我的名字,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天山派若有这样的英雄人物,又怎能不公之于众?
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急急翻开第一页,虽说此举有偷窥别派武功之嫌,不过武功的诱惑实在令人无法抵挡。
书上画着一名持剑的美貌女子,与画像上的龙公主一模一样,看来公子我对妻子爱煞,就算日日相对,仍是没有丝毫厌倦之意,以至于将其画入剑谱,以便时时赏玩。
傅邪真只瞧了一眼,便知这是正宗的天山派剑法无疑,不过招式虽是大同小异,然而剑意却远比石非、秦风等人所使的剑法高明许多。
傅邪真叹道:“由此书看来,天山派的剑法是很高明的,只是因年深日久,很多精妙的剑招失传罢了,若是石非见到这部剑谱,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他此时才知,石非为何要念念不忘改进天山剑法,只因天山派很多绝技失传,剑法的威力大打折扣,石非有见于此,便想凭一已之力,力图重振天山剑法威名,可谓用心良苦。
此时他对书架上的书籍再不敢等闲视之,将天山剑法翻阅一遍后,便转目向书架上,随手翻来,便是“青城剑法”、“龙门剑法”等武功秘笈。
傅邪真不由心跳加速,大呼万幸,想不到自己机缘巧合,居然能见到这么多武林秘珍,由此可见,公子我夫妇显然不是天山派的祖先,却不知他们用什么方法搜罗到各派的武功秘笈,仅此一项,便知这对情侣极为不凡。
当下傅邪真静下心来,细心揣摩剑谱,在《青城剑法》一书上,青城快慢十三式赫然在册,然而细细看来,却又比飞冥子所知更加齐备。
傅邪真知道江湖各派与圣教百年来争斗不休,派中好手死于此事者不计其数,各派的武功有所缺失,也就不足为奇,是以各派武功反而不如此间主人收集到的武功齐全,由此可见,公子我该是百年前的人物了。
以他此时的悟性武功,像青城剑法、天山剑法等武功,已是一望既知,根本不必花费时日苦练,便可了然于心。
他一旦沉迷其中,便不知时间消逝,不知不觉中,已翻遍架上十来本秘笈,计有《天山剑法》、《青城剑法》、《峨嵋剑法》、《龙门剑法》、《太极剑法》、《达摩剑法》,以及《海南剑法》等等。
这其中,《太极剑法》与《达摩剑法》分属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不过两派武功中,也只有这两种剑法在册,不知是此间主人只喜剑法,故而不载两派其他武功,或是因两派防备甚严而无法得到其他武功的秘笈,则不是傅邪真所能判断的了。
傅邪真又发现,现在江湖中势力最强大的刀神、剑霸、金刀门的武功却不见其载,看来是因为这三派成立时间过短,此间主人无法躬逢其盛的缘故了。
除了以上的书籍外,傅邪真还发现一本《藏剑山庄铸剑篇》,对藏剑山庄的铸剑之法有着极为细致的描写,傅邪真对铸剑之道丝毫不感兴趣,草草翻了几页,便归回原处。
在傅邪真观书之时,飞龙一直恭立其后,丝毫没有倦累之意。
傅邪真此时回过头来,对飞龙一笑道:“龙兄,多谢你一直陪着我。”
飞龙伸翼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忽地飞出书房,直向洞口飞去。傅邪真知道它必有缘故,便紧跟着飞龙而去。
他走出洞中,便见飞龙立在一片空地上,口中叼着一柄生锈的铁剑,神情严肃。
傅邪真见到铁剑,不由奇道:“龙兄,莫非你想与我比剑不成,可是你无手无脚,又怎么比剑?”
飞龙仰头将铁剑抛了过来,傅邪真接剑在手,仍是满头雾水。
忽见飞龙疾扑而来,探爪抓向傅邪真的咽喉。
傅邪真这才知飞龙果然是想与他比武,心中大喜。
他刚才遍观十大门派的武功,早已心痒难禁,而飞龙恰好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脑中闪过起天山剑法的诸般妙招,想也不想,便以一招“雪漫天山”封住飞龙的利爪,再以一招“飞雪扑面”反守为攻。
天山地处西北,年年大雪封山,是以天山剑法以“雪”字命名的剑招极多,傅邪真初时以为这是天山剑辈的无心之举,不过试过数招之后,却发现其中大有深意。
原来天山剑法轻灵飘逸,冷峻清奇,正与“雪”性暗合,傅邪真用过几招,便大有遍体生凉之感。
傅邪真暗道:“难怪拳皇前辈令我师法自然,武功的至理果然与自然之道暗合,法天象地,终至无极,拳皇前辈果然不愧为古往今来的第一大宗师。”
不过他虽对天山剑法悟得极深,却难以奈何飞龙这只天地奇兽,不管他的剑法如何轻灵飘逸、冷竣清奇,飞龙皆是略略转身,便可轻易避过。
傅邪真知道这只飞龙受此间主人指点,武功之高,早已不亚于一流高手,绝无法轻易将其击败。
转眼间,天山派的三十六式剑招已经用尽,然而一人一龙却仍是斗兴正酣,毫无罢斗之意。
傅邪真深知飞龙此举完全是为了他能学会刚才所学的武功,是以虽知天地神拳威力强大,仍是没有动用一招,用的皆是现学现卖的武功。
不知不觉中,日色已暮,傅邪真堪堪将刚刚学过的剑法完全用尽,飞龙忽地清啸一声,振翼飞出了场子。
傅邪真笑道:“龙兄,不打了吗?”
飞龙鼓翼高呼,显然神情极喜,傅邪真以为它是因为自己没能将它击败而兴奋,不由笑道:“龙兄,你不必得意,这些剑法虽算是高明武功,不过仍算不上超一流的剑法,不信的话,我便让你接一招天地神拳。”
飞龙摇了摇头,复又飞进洞中,傅邪真斗了一天,虽没有疲倦之意,也想休息一下,于是也随之进洞。
想不到刚进入洞中,便看见飞龙在大厅中盘旋飞舞,目光却紧盯着屋顶的数枚夜明珠上。
傅邪真看着那几枚夜明珠,忽地心中一动,原来明珠的排列,恰好是北斗七星之形,与天象暗合,莫非这其中另有玄妙?
只见飞龙盘旋片刻,忽地伸喙啄向一粒最亮的明珠。
傅邪真正在惊诧,屋顶格格作响,一块石板竟缓缓移动,露出一粒血红的珠子来。
便在此时,与血珠子对应的地面也轰轰作响,四块石板同时移开,露出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
这块玉石足有数丈方圆,平滑如镜,看来是极为稀罕的物事,只是飞龙大费周章,露出这块玉石来,又是什么道理?
飞龙落在傅邪真的身边,静默不语,目光紧盯着那块玉石。
傅邪真此时再转目过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玉石在血珠子的照耀下,渐渐显出红色的字迹来。
傅邪真暗暗叫绝,深感此间主人的布置之妙,正可谓巧夺天工。
他急忙凝目于玉石上的文字,知道这些文字必定非同小可。
玉石上写道:〖HT5F〗〖HK22〗公子我纵横天下三十年,苦无对手,实为平生憾事。〖HT〗〖HK〗这几个字龙飞凤舞,气魄极大,口气更是狂得可以,不过任何人见到玉石血书这般阵势,恐怕都要认为此人所言并非虚妄,傅邪真早已领教过他的猖狂,倒也不以为意。
这几个字后,又换了种娟秀字体,显然是女子所书:〖HT5F〗〖HK22〗你既能见此玉石血书,足见你与龙儿有缘,武功天份,亦颇为可观,龙儿是天地灵兽,极善相人,必不误我也。〖HT〗〖HK〗这些字必是龙公主所书了。
此女的名字也好生古怪,竟以公主名之,莫非她真的贵为公主不成?看她的相貌高贵雍容,无疑出身名门,而西域之中小国林立,若说她是某国的公主,倒也不算稀奇。
傅邪真不禁瞧了飞龙一眼,心中感激之极,原来飞龙与他相斗,却是大有深意,其意是考较他的武功才智,是否有资格见此玉石血书。
再往下瞧去:〖HT5F〗〖HK22〗以拙夫妇愚见,天下剑法各有所长,亦见其敝,或有一种剑法能综天下剑法之所长,补天下剑法之所短乎?以拙夫妇五十年之功,终有小成,有缘者试可学之,或可与天下英雄争锋。〖HT〗〖HK〗此女言辞谦和,与公子我大相径庭,不过傅邪真虽知她谦虚,不过合夫妇二人之力,穷五十年之功所创的剑法必是惊世骇俗的绝世奇功,不禁心跳加快。
他忽地想了起来,剑皇厉天平生所求,不就是想创出一套这样的剑法吗,站在这里观玉石血书的,若是剑皇厉天,不知他会如何狂喜。
想来厉天被少林寺囚禁,也有数月了,虽说以少林寺高僧之德,必不会为难厉天,不过以厉天的脾气,也必定大呼吃不消,看来等救出玉芙蓉后,就该取道少林了。
飞龙似乎瞧见他眼神游移,不专心观书,毫不客气地拍了傅邪真肩头一记。
傅邪真慌忙回过神来,细心观书,暗道:“在此绝大机缘面前,我仍是心神不定,实在有负龙兄苦心。”
只见数行说明之后,便是剑法了,傅邪真只瞧了数招,胸中热血涌动,不禁大叫道:“绝妙好招!”
飞龙微微点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傅邪真再瞧数招,已是血脉贲张,忍不住伸出手指,依血书指点勾勾画画。
忽听“嗤”地一声,指尖竟发出一股无形剑气,将身边的石地轻易刺出一个洞来。
傅邪真毫不为奇,玉石血书剑法极为博大精深,威力奇大,世间的武功,恐怕也只有天地神拳或可比肩,剑气能击穿石地,自是理所应当。
他一招招看下来,渐渐地沉浸其中,再不知周遭事务。
公子我夫妇创出的剑法每一招皆是巧夺天工,出人意表,然而只需细细揣摩,却又觉得正该如此,舍此之外,再无其他妙径才对。
再过片刻,傅邪真就如疯了一般,站在玉石血书前手舞足蹈,乱喊乱叫,不过若有雄极、凌傲这样的高手在侧,必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耸然动容,绝不敢相信世间有这样的奇招妙式。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邪真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他的脸上再不见疯狂之意,反而有一种莹莹玉光,隐隐透出,整个人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
他缓缓睁开眼来,心中再无狂喜之意,反而有一种落寞之情。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公子我会说出“苦无对手,实无平生憾事”之语,以玉石血书的惊世绝技,想在天下找出一个对手,实在极为困难,又怎能不寂寞以终。
他遍视四周,不由大为不安,原来四周的石壁上,已被指气击成麻麻点点,有的更深达数尺,而洞中的器物更是一片狼藉,总算公子我夫妇的遗骸在另一个房间,不曾受到损坏。
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道:“公子我夫妇前辈,在下傅邪真得见前辈所学,幸何之甚。”
他忽地瞧见玉石雪书的最后又有数行小字,急忙凝神观看。
只见上面写道:〖HT5F〗〖HK22〗愚夫妇平生第一憾事,便是小儿幼年便陷入奸人之手,虽踏遍江湖,亦未能得偿所愿,若你能知他的下落,还望能将其善养,更盼能令其来见爹娘一面,愚夫妇九泉之下,亦感激不尽。又注,小儿天生异相,胸腹部有北斗七星之记。
〖HT〗〖HK〗傅邪真不禁恻然,想不到以公子我夫妇之能,也有未能做到之事,试想公子我是百年前的人物,他们的儿子就算还活在世上,此时已垂垂老矣,更有可能早已死于奸人之手,看来他们的愿望自己也很难完成了。
飞龙在他练功之时,早已乖巧地避到公子我夫妇的卧房中,以免被他的指气所伤,此时翩然飞来,站在傅邪真的身边,兴奋地咕咕叫着。
傅邪真转过头来道:“龙兄,公子我前辈的遗嘱,我定会尽力去办的,就算他的孩儿已死,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的埋骨之处。”
飞龙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以示对他极为放心,然后摊开爪子,将一个锦盒放在傅邪真的手中。
傅邪真瞧出是放在公子我夫妇身边的那只,不由惊道:“这是公子我前辈的心爱之物,你怎能交给我?”
飞龙摇了摇头,示意傅邪真打开锦盒。
傅邪真只得依从,慢慢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放着一对金耳环,做工甚为精良,只是除此之外,并无奇异之处。傅邪真翻看良久,忽地发现在耳环的内环中,刺着极小的字体,努力瞧去,虽可清晰看见,可是上面的文字曲曲扭扭,半字也不识。
傅邪真联想起公子我之妻的相貌,忽地恍然大悟,道:“龙兄,这对耳环必是你女主人的了,这上面的文字,必是她的名字了。”
飞龙点头赞许,似对傅邪真的聪明极为满意。
锦盒上还有一张素纸,上面写道:〖HT5F〗〖HK22〗持此戒指,大宛国臣民皆为阁下之助。
〖HT〗〖HK〗傅邪真这才明白龙公主竟是大宛国公主。
傅邪真知道这是与公子我之子见面的信物,当下小心收好,忽听腹中咕咕乱叫,在空旷的大厅中听来,显然格外清晰。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龙兄,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快点拿出来吧。”
飞龙点了点头,飞向洞外,过不了片刻,口中叼着一根树枝回来,树枝上结满了朱红的果实,傅邪真上次已有幸尝鲜,至今仍回味无穷,想不到今日又可大饱口福。
他知道这些朱果是极为珍贵之物,上次他只食一粒,伤口便自动愈合,足见是疗伤圣物,若是为饱口腹之欲而大快朵颐,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食了一粒之后,便将剩下的藏入怀中,飞龙似对他的举动大为不屑,连连摇头。
傅邪真食了一粒朱果后,肚中之饥已大为缓解,他与飞龙相处越久,越觉得恋恋不舍,只是自己的肩头总是承担着沉重的责任,于情于理,都不能在此留恋下去。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龙兄,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了,等我日后有空,定会回来瞧你的。”
飞龙似乎也有些恋恋不舍,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咕咕叫了两声。
傅邪真虽不懂龙语,也知道它说的是珍重之语。
一人一龙走到峰顶,傅邪真瞧着洞口边有一块巨石,上面光滑如镜,不由心中一动,道:“龙兄,你这个地方好是好,却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如何?”
飞龙振动双翼,大表赞同。
傅邪真想了想,道:“便叫天外龙居如何?”
飞龙大叫两声,脑袋直点,显然对此名极为满意。
傅邪真哈哈大笑,他向来不通文墨,能想出这个名字,已是难得之极,当下气运于指,嗤嗤写了起来。
写毕,扭头看了半天,心中大感得意,这四个字虽说不算很好,倒也气势不凡,比起无聊文人于名山胜景之中所题的“某某到此一游。”可算略胜一筹。
〖JZ〗〓〓〓〓〓〓〓〓〓〓〓〓〓〓〓〓傅邪真重骑飞龙,再次遨游天际,直到飞出群山,来到大路上时,才令飞龙降落。
正是夜深,路上绝无人迹,傅邪真不必担心被人瞧见,否则的话,见有人驾龙而行,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傅邪真脚踏平地之后,飞龙围着他绕了几圈,大有不舍之意,最终还是飞回天外龙居去了。
傅邪真虽不知柳飘飘等人在何处,不过圣教的暗记传令极为快捷,他沿途画上暗记,知道必能被柳飘飘等人所知。
行至川西一座小镇前,傅邪真忽见到前面一团白光闪耀,在黑夜中看来,显得极为刺目,中间夹杂着数人的喝斗之声。
傅邪真瞧见这道白光,不觉心中一怔,暗道:“这不是杨七的昊天剑法所发出的剑光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长镖局作对。”
走到近前,傅邪真看到地上躺着数人,认出是长江镖局的趟子手,傅邪真听到他们呻吟出声,心中略觉放心,看来他们只是受伤,并非性命之忧。
饶是如此,傅邪真仍是大吃一惊,杨七武功极高,自己为破他的昊天剑法,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想不到却有人能伤得了他的属下。
他转向场上,只见杨七与一名手持弯刀的少女背靠着背,正与六七人围斗。那些人皆是面蒙黑巾,身手不俗,其中一人哑着嗓子叫道:“杨七,你是青年才俊,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何必为了一个臭丫头送了性命。”
杨七冷冷地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将我也杀了。”
哑嗓人怪笑道:“既然这么说,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长江镖局虽然势力庞大,说不得,我们也只能得罪了。”
哑嗓人挥了挥手,两名蒙面人同时挥刀劈向杨七,杨七急忙伸剑挡格时,却被迫得退了一步。
傅邪真暗惊道:“这两招平平无奇,力道并不算如何猛烈,杨七怎会支持不住。”
哑嗓子忽地猱身上前,向那名少女劈去。
少女惊呼一声,连劈两刀,勉强敌住来势,一时娇喘微微,头发散乱。
此时少女的身子正巧转了过来,傅邪真瞧清她的面容,心中剧震,暗道:“这不是林婉扬吗,她怎会与杨七在一起?”
此时他心中猛地明白过来,这些蒙面人既为林婉扬而来,那么必是百毒教中人无疑,杨七必是先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剧毒,是以才会真力难继。
他自离开林婉扬后,心中一直后悔,怨自己太过绝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