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他心中猛地明白过来,这些蒙面人既为林婉扬而来,那么必是百毒教中人无疑,杨七必是先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剧毒,是以才会真力难继。
他自离开林婉扬后,心中一直后悔,怨自己太过绝情,如今乍见故人,一时心潮起伏,不知是什么滋味,对杨七身中剧毒,更是不安。
哑嗓人道:“林婉扬,祢逃便逃了,为何还要盗走洞中的宝贝,尤其是那对离火蛛,那是帮中的镇派之宝,祢若识趣,就还给我们,那便罢了,否则百毒教上下,誓与祢纠缠到底。”
傅邪真暗道:“原来百毒教的人阴魂不散,却是因为什么离火珠,却不知那是什么宝贝。”
他自然不知离火蛛是一种毒物,而非珠宝之物。
林婉扬娇叱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你们就来拿。”
哑嗓人怒哼一声,又攻了上来,林婉扬身娇力怯,挡格之际,情形大为狼狈,傅邪真心中不忍,刚想上前相助,忽听“叮”地一声,却是杨七及时伸剑,替林婉扬挡了一招,只是他勉力挡了此招,力气耗得太多,一时间,已有些气喘。
林婉扬舒了一口气,抬头瞧了杨七一眼,神情大是感激,杨七也瞧了她一眼,却是情义浓浓。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杨七对婉扬已生出情意,唉,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林婉扬必定忌恨自己,自己此时出面,实在大为尴尬。然而杨七凭一人之力,又实难解此困境。
杨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声长吟,长剑激起耀眼白光,向哑嗓人刺出。
哑嗓人嘿嘿冷笑,连连退了几步。
其余几名蒙面人忌惮杨七的剑法厉害,皆不敢逼得太近,不知怎地,杨七似乎也对这些人极为忌惮,长剑只是护在身前,有时明明看到对手的破绽,也不敢上前抢攻。
傅邪真大感奇怪,暗道:“这是什么道理,这些人明明没安好心,杨七怎会这般心慈手软。”
其实,傅邪真哪里知道,他自学会玉石血书之后,对剑法的见识已突飞猛进,绝非杨七所能相比,在傅邪真看来,几名蒙面人自是破绽百出,而在杨七的眼中,对手却是门户紧严,毫无可趁之机。
傅邪真暗暗着急,不知杨七中的是什么厉害毒药,一旦药性发作,杨七必定大为糟糕。
便在这时,他瞧见一名蒙面人忽地后退数尺,从怀中取出一些物事,借着月光瞧去,那些物事碧光鳞鳞,竟是一些粉未。
傅邪真暗叫不妙时,那名蒙面人已借着两名同伴的掩护,扬手将粉未撒向杨七。
傅邪真大叫道:“杨七,速退。”
身随意动,早已欺到这名蒙面人的身侧,不等他手腕挥动,两根手指闪电般在蒙面人手腕上一抹。
蒙面人的手腕顿时软软下垂,碧粉撒了一地。
杨七看见傅邪真如神兵天降,心中又惊又喜,及看见那些碧粉,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掩住口鼻,拖着林婉扬急速后退。
傅邪真拳打脚蹋,数招之间,已将几名蒙面人击倒在地,目光偷偷地向杨七那处瞧去,却见杨七拦在林婉扬身前,神情大为紧张,林婉扬却是目光飘移不定,神情木然。
傅邪真叹了口气,随手扯去一人的面具,发现此人脸色青灰,却是不识。
那人嘿嘿笑道:“好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得罪百毒教的人,你若敢动我们半根手指,蓝教主必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百毒教的人天下第一难缠,傅邪真怎能不知,不过他又怎会将这些空口威胁放在心上,哈哈大笑道:“便是蓝百毒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告诉你们,厉老二和赵老三就是我杀的,蓝百毒若想报仇,一起冲着我来好了。”
众百毒教弟子大吃一惊,齐皆面露死灰,傅邪真此时已是百毒教第一大对手,这些人怎能不知,今日不幸落在他的身上,又怎能活命。
哑嗓人道:“林婉扬,祢勾结魔教教主,叛出本教也就罢了,居然还联合着外人来对付本教,师父与大师兄定不会放过祢的。”
林婉扬脸色剧变,道:“他们敢。”
哑嗓人嘿嘿笑道:“天下可没有师父与大师兄不敢做的事。”
忽听“恶恶”两声,哑嗓人口中干呕不已,身子慢慢地倒下,血从口角中流出,已呈紫黑之色。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此人性子如此暴烈,略遭挫折就咬毒自尽。
紧接着,又是“恶恶”连声,另几名百毒教弟子竟也咬破牙齿上的毒药,纷纷倒在地上。
傅邪真极为震惊,他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人如此漠视生命。
难怪百毒教以区区小教,而令天下群雄震动,这个门派的确歹毒之极。
杨七看着这些尸体,面露不忍之色,又抬头望着傅邪真,诚恳地道:“傅兄,多谢。”
傅邪真道:“杨七说哪里话来,在下怎能见死不救。”
杨七道:“傅兄怎会在这里,你不是赴刀神城去救李烟儿姑娘了吗?”
傅邪真神情黯然,道:“此事一言难尽,以后若有机会,定向杨兄慢慢道来。”
杨七一拍脑袋,道:“是了,这位是林婉扬姑娘。”
傅邪真大感头疼,与林婉扬见面,那是免不了的,不知她会说出怎样的话来,令自己难堪。
想不到林婉扬缓缓道了个万福,柔声道:“这位便是傅教主吗,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只见她言笑晏晏,似乎真的是初次见到傅邪真一般。
傅邪真暗道:“女人果然极善演戏,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不妥。”
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是了,不知杨兄的伤势如何?”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婉扬,只得将话题岔开。
杨七道:“听婉扬妹子说,我中的毒倒没什么,只是有些力乏罢了,倒是我这些同伴,既是被百毒教的人所伤,伤口上极有可能带有剧毒,那可怎么办。”
林婉扬柔声道:“小七,你放心吧,百毒教的毒药珍贵得很,不会轻易使用,那些人的刀上不会有毒的。”
傅邪真微觉一怔,看来林婉扬已将自己的实情告诉了杨七,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杨七听林婉扬这般说,心中略觉放心,细细检查同伴的伤势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些人果然都只是受了刀伤,并无性命之忧。
趁杨七检视同伴伤口的时间,林婉扬低低地对傅邪真道:“傅邪真,你好狠的心。”
傅邪真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道:“杨七为人很好,祢跟着他也很不错。”
林婉扬幽幽地瞧了傅邪真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便在此时,杨七一阵头昏目眩,倒在地上。
傅邪真慌忙将杨七扶起,将内力输送过去,林婉扬摇了摇头道:“他只是闻到了化骨散的气味,是以手臂酸麻,难以用力罢了,性命倒是无碍的。”
傅邪真略觉放心,道:“百毒教的人怎会对杨七这么客气,没有用致命的毒药,是了,他们是怕惹怒了长江镖局?”
林婉扬道:“那也不尽然,蓝百毒是想将杨七擒住,逼他说出昊天剑法的秘密,你该知百毒教虽然用毒高明,武功却是平平,若能学会昊天剑法,百毒教自是如虎添翼。”
说罢,她取出一些粉未,灌进杨七的口中,杨七睁开眼睛瞧了两人一眼,道:“我没事的。”说罢,又昏了过去。
傅邪真道:“他既服了解药,怎还会昏过去。”
林婉扬道:“你不相信我吗,以为我会害他不成?”
傅邪真听她语气不善,不好再说什么。
林婉扬见傅邪真无语,倒叹了口气,道:“中了化骨散的人,全身软若无力,连根针都拿不起来,也不知七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与对方拼斗了数十招,不过这样一来,真元大耗,他此时是累得脱力了。”说到这里,抬头瞧着杨七,神情却是冷漠异常。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忖:“瞧这种情形,杨七虽对婉扬有意,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么婉扬为何要跟着杨七?是了,她一个孤身女人,得罪了百毒教,自要找个靠山,她对扬七,其实并无情意。”
他轻声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我们找间客栈,将他们安置下来,那些伤者也可好好料理。”
林婉扬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傅邪真觉得她与自已初见面之时大有不同,至于有何处不同,却难以说得明白。
好在那些伤者休息片刻后,还能勉强行走,傅邪真背着杨七,与林婉扬并肩走在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情景颇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走到镇中,寻到客栈,傅邪真安置伤者,忙得不亦乐乎。
众长江镖局的趟子手皆知傅邪真是魔教教主,对他本有几分忌惮,然而见他对众人如此尽心,对他的观感大为转变。
行走江湖的人大多带有伤药,长江镖局的金创药更是一流,傅邪真与林婉扬替众人一一敷上药,等一切完毕,已是中午。
傅邪真草草吃了些食物,便去探视杨七,杨七仍是昏迷不醒,不过瞧他呼吸平稳,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傅邪真虽急着去寻柳飘飘等人,然而现在这种情形,势不能罢手离去,一旦百毒教的人再找上门来,众人将无法抵敌。
渐渐地日色西沉,傅邪真去检视众人的伤口,发现大为好转,看来再过几日,就可恢复如初,不由心中大慰。
杨七中途醒来过一次,问了几句同伴们的情况,知道问题不大,心中欣慰之余,又沉沉睡去。
〖JZ〗〓〓〓〓〓〓〓〓〓〓〓〓〓〓〓〓眨眼间已是夜深,傅邪真独坐房中,心头思绪万千,自己沿途已留下不少暗记,不知此地的圣教弟子可曾看到。
玉芙蓉落在雄极之手,情景之糟可想而知,却不知雄极会如何对待她。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房门被推开,林婉扬提着酒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伙计,抬着食盒。
两名伙计打开食盒,琳琅满目地布了一桌小菜,这才告辞离去。
林婉扬随手关上房门,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傅教主,今日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我此时怕要在蓝百毒的手中了。”
傅邪真想起昔日所受的痛苦,也不禁不寒而栗,林婉扬叛教而逃,那在任何门派都是最大的罪过,蓝百毒又怎能轻易饶过她。
想到这里,心中对林婉扬又多了份内疚之心,她冒着极大风险随自己出逃,自己却对她弃之不顾,无论是什么理由,也大为不该。
林婉扬今日穿了件宽松的丝袍,或许是刚刚浴罢之故,头发仍有些湿漉漉的,显得慵懒妩媚之极,衬着她天真的面庞,如画的眉目,既有少女般的天真,又有少妇般的成熟风韵,令傅邪真颇有惊艳之感。她与李烟儿、玉芙蓉等人相比,另有一种引人犯罪的冲动。
傅邪真收拾起心猿意马,提壶替林婉扬倒了一杯酒,道:“前些日子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借花献佛,敬祢一杯,还望祢不要计较才是。”
林婉扬冷笑道:“想让我忘记那件事情,那是千难万难。”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
傅邪真大感愕然,林婉扬已格格地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你不理我而去,的确是我惹恼了你,只是人家在百毒教中,天天见到的都是杀人放心的勾当,就算想变成大家闺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教主真是好狠的心。”
她且嗔且怒,实令人无法抵挡,傅邪真无言以对,端起酒杯来自罚一杯,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任凭祢处罚就是。”
林婉扬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唉,蓝百毒定不会放过人家的,这可让人家怎么办。”
傅邪真道:“不是有杨七吗,以杨七的武功足以保护祢的,何况还有长江镖局撑腰,区区百毒教,又怎能与长江镖局相比。”
林婉扬瞧了傅邪真一眼,幽幽地道:“我跟着杨七,那是万不得已,他的武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你,再说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杨七只是一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诡计罢了,其实他的武功极高,就算蓝百毒亲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傅教主,若论武功,蓝百毒的确有可能不是杨七的对手,可是百毒教的厉害便在于阴谋诡计,我在百毒教多年,又怎能不知,何况此时杨七又中毒不起,那更是无法抵挡了,师父倒还罢了,大师兄他……”
说到这里,神情又有厌恶,又是惧怕,似乎连大师兄的名字也不敢提起似的。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蓝百毒是百毒教之主,手段自然厉害,可是瞧祢的神情,却是怕那个什么大师兄更厉害些,这又是什么缘故?”
林婉扬脸色变了数变,似是极不想提起此人,过了良久才道:“师父的毒技自是独步江湖,只有毒帝祖嗜方可一敌,可是师父自重身份,百毒教中一些卑鄙无耻的毒功,他就不屑练习,可是大师兄为了练功,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为了练成百腐功,便不惜以腐肉为食。”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似乎要吐出来似的。
傅邪真听到百腐功三字,便意欲作呕,心中极不愿闻及,慨言道:“祢放心吧,杨七一日没有恢复,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林婉扬道:“有教主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来,我敬你一杯。”言罢提壶倒酒,眉梢嘴角,无不溢满喜悦。
傅邪真暗道:“小妮子太小瞧我了,竟以为我会不顾而去,咦,不对,她见我留下就这般高兴,绝非因为有了个免费保镖之故,而是另有原因。”
他隐隐想到一层,却不敢深想。
林婉扬亲将酒杯端到傅邪真面前,道:“傅教主,听说你酒量颇豪,其实我也不差呢,今晚我们便比一比,看谁先倒下去。”
傅邪真笑道:“那有何不可,只是祢以后千万莫再叫我教主,我可有些不习惯,便叫我邪真好了。”
林婉扬娇笑道:“邪真,这个名字好怪,倒也符合你的身份,你身为魔教教主,那自是邪得不能再邪,可是你的为人比正人君子还要真实百倍。”
她低头饮了口酒,低声道:“邪真,邪真,以后我便这么叫你了。”
傅邪真听她轻唤自己的名字,颇有荡气回肠之意,心中又惊又怕,暗道:“不好,这小妮子竟似看上我了,杨七对她一往情深,她却对我有意,这可怎么办。”
几杯酒下肚,林婉扬面泛桃花,更显艳丽,傅邪真多喝了几杯,也有些飘飘然了,林婉扬手肘支在桌上,似是不胜酒力,而从傅邪真这个角度望过去,正能瞧见她敞开的丝袍中露出的玉肌丰胸。
正文第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6:00本章字数:14877)
傅邪真心中一荡,小腹中竟升起热意,他暗责自己道:“我怎会如此好色,真是无耻之极。”
可是心中虽如此说,目光仍是忍不住被面前的春光吸引。却见林婉扬口中嚷着好热,却将衣衫更扯开了些。
现在几乎半片酥胸已尽呈现在傅邪真的面前,傅邪真顿感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了杯酒。
林婉扬伸出纤手,握住傅邪真的手腕,道:“邪真,你怎么自己偷偷喝了,不是说好了吗,你喝一杯,我便喝一杯。”
她连娇带嗔,声音又柔又媚,令傅邪真更加体热难耐。
他禁不住在她的春葱般的玉手上拍了拍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祢再喝一杯就是。”
言至此,忽觉自己的行动言语过于孟浪,心中突地一警,暗道:“我向来酒量颇豪,今日只不过饮了数杯而已,怎会这般管不住自己,不好,这酒中必有名堂。”
百毒教虽一时受挫,绝不会就此罢休,林婉扬说得不错,若论真实武功,自己自是不怕,可是百毒教向来以诡计害人,说不定,这客栈中早有百毒教的人潜伏,在酒中弄些名堂,又有何稀奇。
想到这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运行真气,发觉流畅无故,倒也放心了些,只是身上的热意更甚,尤其面对千娇百媚的林婉扬,更是难受之极。
他低声道:“婉扬,酒中有毒,百毒教的人已经来了。”
林婉扬懒洋洋地道:“什么百毒教,你已是百毒不侵,怕他怎的,我们喝酒。”
傅邪真按住酒杯,忖道:“不错,蓝百毒明知我百毒不侵,又怎会蠢到下毒害我,是了,我现在身子发热,那是服了春药之故,想不到蓝百毒竟如此卑鄙。”
他虽是百毒不侵,不过春药并非毒药,对他自有影响,而一旦药性发作,他与林婉扬胡天胡地之时,百毒教的人自然就会痛下杀手。
他虽将此事想个明白,然而体内的药性的确是厉害,他一时热得难耐,不觉地将胸前衣衫拉开了些。
林婉扬娇笑道:“你也热了吗,我也好热。”
她不由分说,将丝袍拉开,一对丰胸已毫无遮掩地裸露出来,傅邪真突觉下体有异,慌忙拉起林婉扬的衣衫,欲将她遮住,叫道:“婉扬,不要。”
林婉扬道:“人家热吗,为什么不让人家脱衣衫?”
傅邪真大感头痛,他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已是极为不易,怎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他急忙离桌走到窗前,努力地凝神静气,细察周围的动静。
百毒教的人既有这种阴谋,必会派人在附近观察,想不到他凝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