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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道:“刀神城有八百铁骑卫,可谓天下无敌,这是不消说了,而刀神城的关防之严,更是不亚于大内皇宫,最厉害的就是,刀神城的每户居民,其实都是刀神城的弟子,试问你何处藏身?”
铁蝠娘不耐烦地道:“依祢说,该当如何?”
金夫人道:“这有何难,你们就扮做我的手下,大大方方地进城,我好歹也是城主夫人,雄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绝不敢将我怎么样。”
铁蝠娘道:“扮做祢的手下,受祢的使唤,真是做梦,我就不信,刀神城能拦得住我,”
她转身走到窗前,铁翼展开,已飞至空中,傅邪真连声呼喊,铁蝠娘却已不见。
傅邪真无奈,转过身来,却见金夫人嘿嘿冷笑道:“铁蝠娘不听我的话,必定有失,任郎,你也想自己独自进城吗?”
傅邪真暗道:“此时刀神城的关防必定比平时紧了十倍,见到我这个生人,就算放进城中,也必定严密监视,又怎能放手大干,金夫人身为城主夫人,倒是有很多方便之处。”
想到这里,道:“我还有两名同伴,干脆一起扮做夫人的随从吧。”
金夫人道:“好啊,你快将他们叫来。”
傅邪真微微一笑,扬声道:“卜先生,快来拜见夫人。”
他内力深厚,耳力极佳,早已觉察出卜得意与林婉扬就在外面相候,一声唤罢,二人果然跃进楼来。
卜得意上前深施一礼,道:“卜得意见过玉如姑娘。”
金夫人笑道:“怪不得我见到你时,觉得有些熟悉,原来却是老卜。”
金夫人既与任天王相恋,对圣教的高手颇为熟悉,与卜得意也是老相识了。
卜得意知道金夫人醋性极大,若让她知道林婉扬的身份,必定有一场麻烦,好在姬霜的易容之技精妙无双,金夫人瞧了林婉扬两眼,见是个书童,便不在意了。
林婉扬已知金夫人的身份,心中自然也有些醋意,不过进来之前,卜得意已再三叮嘱,她只得强生忍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怨怒的神情来。
以金夫人的身份,身边有些高手也不足为奇,是以傅邪真伴在她的身边,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
众人即刻起程,出了华丰院时,己是天光微亮,再走一程,前面就是烟花镇了。
此时路上的行人已多了起来,大多是佩剑骑马的江湖人物,傅邪真知道这是赶向刀神城赴会的江湖高手,心中暗道:“圣教一出,各大门派皆是如临大敌,是以雄极振臂一呼,这些人皆急急而来了。”
到了烟花镇外,却见那些江湖人纷纷下马,齐齐涌在烟花镇的小城门处,嚷成一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金夫人道:“王管家,你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王管家应了一声,向前走去,林婉扬好奇,也拉着傅邪真随之而去,走到前面,人群拥挤,已是走不动了。
林婉扬身手灵活,早已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心中正在得意,却见王管家与傅邪真神情闲暇,如分花拂柳一般,硬生生挤开众人,也来到面前。
抬头望去,只见两名佩剑的男子正与守城的刀神城弟子争吵。
一名男子道:“我们是崆峒派的弟子,受贵城主之邀而来,你们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守城的刀神城弟子双眼一翻,道:“崆峒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敝城主只邀了十大门派掌门、弟子与会,非十大门派弟子,不能入内。”
此时聚在城外的皆非十大门派中人,刀神城弟子此言一出,顿时人人大怒。
雄极邀众派前来刀神城,虽没有言明目的,然而人人皆知是为武林盟主之事,刀神城弟子此言,分明是没将众人放在眼中,似乎推举武林盟主只是十大门派之事,与别派毫无干系。
傅邪真暗道:“早已听说十大门派孤高自傲,向来瞧不起江湖中的小门小派,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一名白发老者越众而出,怒道:“岂有此理,难道江湖中就只有十大门派吗,我等这些山野之人,就不能管江湖之事?”
有人认得老者,纷纷道:“齐老先生说的对,别的事我们管不了,推举武林盟主是全江湖的事情,凭什么只能由十大门派做主?”
林婉扬对傅邪真道:“这位齐老头是海南剑派的名宿,早就归隐了,想不到今日却来到这里。”
傅邪真听到海南剑派的名字,心头微微一怔,立时想起海南派的高胜天,他与李谨、武智、袁青海等人密谋去少林盗七十二绝技,也不知是否得手。
不过少林派若是失盗,必定江湖轰动,由此看来,他们尚未得手,自己若有机会,该向少林派通知一声才对。
凝目瞧去,果见人群中站着高胜天等人,皆是一脸的愤色。
那名刀神城弟子瞧了齐老者一眼,懒洋洋地道:“老头儿,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岂是你说话的地方,快快滚吧。”
齐老者大怒,挥掌就向刀神城弟子击去,只听“啪”地一声,击了个正着,刀神城弟子的脸颊如火似炭地红了起来,众人大为解气,无不大声叫好。
忽听马蹄声急,从镇中驰出来一队铁骑卫,跃马扬刀,向众人冲了过来。
傅邪真暗道:“铁骑卫极为厉害,可不是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抵挡的。”
想念及此,铁骑卫已经冲来,众人一阵大乱,纷纷向后退去,奈何后面的人挤得密密麻麻,前面的人根本无法及时退避,刹那间,已有数人被战马冲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齐老者大叫道:“刀神城仗势欺人,我们与他们拚了。”
刀神城的暴行,早已惹得人神共愤,立时有数人振臂响应,向铁骑卫围攻过来。
傅邪真暗叹道:“这些人怎是铁骑卫的对手,何况在刀神城外火拚,极为不智。”
齐老者已被数匹铁骑围在当中,长刀乱舞,齐老者手中剑只能遮挡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傅邪真叫道:“不好,我要救他出来。”
身形刚欲闪动,却见从镇外的人群中飞出一人,白发飘飘,矫若游龙,袍袖一拂,已荡开铁骑卫袭来的长刀,袖风所至,数名铁骑卫坐不稳鞍鞒,纷纷跌下马来。
齐老者压力陡松,慌忙舞剑护住头顶,冲出了铁骑卫的包围。
众人齐声喝采,叫道:“老前辈,好武功。”
傅邪真早已瞧出,那位老者正是天道老人,心中又是惊喜,又是伤感,恩师虽近在眼前,可是以自己的身份,又怎能上前参见。
凝神望去,师父丰采犹胜往昔,令他大为宽怀,然而不知为何,天道老人眉宇间却似有一层忧色。
傅邪真暗道:“这定是因我之故了。”
铁骑卫也认出天道老人,一名首领道:“天道前辈,你是少林派的,可以进去。”
天道哈哈笑道:“老夫几十年前就已叛出少林,此事人人皆知,老夫又怎是少林派的。”
那名首领道:“天道前辈是江湖高手,与他人身份不同,请进城吧。”
正文第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9:00本章字数:14779)
天道老人道:“老夫只是一名不中用的老头,算什么高手,你既让我进去,这些江湖朋友就更该进城了。”
首领眉头紧皱,心中颇为愤怒,可是天道老人江湖知名,就连雄极也忌他三分,他一个小小的铁骑卫首领,又怎敢得罪。
他陪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敝城不令非十大门派的人进入,是怕魔教的奸细趁机混进城来,干系非小。”
只听人群中一个娇脆的声音道:“魔教既能混在我们当中,难道就不能混在十大门派中吗,你这个借口好没道理。”
傅邪真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颤,暗道:“原来师姐也来了。”
循声望去,人群站出一个娇怯怯的少女,非纳兰芷而何?数月不见,师姐似乎清减了一些,眉宇间也如师父一般,多了层忧色。
傅邪真羞愧之极,深深地低下头来,再不敢瞧纳兰芷一眼。
林婉扬见傅邪真对这名美丽的少女分外注意,不由也多瞧了纳兰芷几眼,暗道:“邪真武功又高,人品又好,情人自然多多,我以后可要分外小心,不能让他再有机会亲近其他女子。”
铁骑卫的首领自知这位少女是天道老人的爱徒,那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他道:“女侠有所不知,十大门派的弟子我们皆是熟识,可是其他门派的英雄我等却有些面生了,是以玄武大人才下此令。”
纳兰芷道:“真是好笑,十大门派的人你就算人人识得,魔教就不会易容变装而入吗?”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师姐好像亲眼见到我易容一般。”
铁骑卫首领道:“女侠说的虽是有理,可是小人受玄武大人之命,实不敢自专,大家原谅则个。”
天道老人道:“原来是玄武的主意,老夫不难为你,就直接去找雄极评理。”
他大步向镇中走去,众铁骑卫分开一条路,放他进去。
忽见数骑马飞驰而来,众人定睛望去,无不大吃一惊,原来那数人为首者竟是雄极,身后数人,则是青龙、玄武、白虎三大护法。
天道老人见雄极亲来,便也住了脚,等雄极过来说话。
雄极离天道还有数十丈远,就已翻身落马,大笑着走来,拱手道:“不知天道大师驾到,本座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天道老人皱眉道:“雄极,你来的正好,听说贵城立了规矩,非十大门派者不能入内,这个规矩可是你定的吗?”
雄极大为愕然,道:“本座怎能定出这么荒唐的规矩。”
天道老人道:“这么说来,这些铁骑卫阻住众人,皆是玄武一人的主意了。”
雄极眉头紧皱,转向玄武道:“玄武,此事究竟作何解释?”
玄武慌忙拱手道:“属下担心魔教奸细会趁机混进人群,是以才下此令。”
雄极怒道:“糊涂,魔教弟子混进本城固然可虑,却又怎能因噎废食,阻挡众人入城,再说大伙儿不远千里而来,那是瞧得起本座,全城上下,该顶礼欢迎才是,如此拒人于城外,岂是好汉的气量?”
玄武惭愧地道:“城主教训得是,在下铭记在心。”
雄极转向众人,拱手道:“属下无礼,令大伙儿受委屈了。”
齐老者道:“受刀神城一点委屈,那还不是常有之事,又算得什么。”
他刚才受惊非小,此时仍有怒气。
雄极含笑道:“齐兄是在指责敝城向来骄横吗?齐兄教训的是,敝城弟子众多,有时的确有管束不周之处,本座借此机会,向大家赔罪,还望大家瞧在本座的面子上,莫要与他们计较。”
雄极身为江湖五老之一,何曾这样低声下风,向众人赔着小心说话,众人不由心中大悦,暗道:“雄极既为江湖五老,自然有英雄风范,至于他的弟子无理,却也不关他的事。”
此时雄极已含笑将众人一一拉进城中,就算是年轻晚辈,也是恭恭敬敬。
此时镇门内外皆是一团和气,再不复刚才的剑拔弩张,刀神城城主迎接众人进城,那是多大的面子,就算刚才被铁骑卫踏伤的人,此时也不再有怒气了。
众人喜气洋洋,皆进入镇中,雄极忽地抬头,瞧见了金夫人的马车,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很快就堆起笑容,与天道老人并肩向镇中走去,再也不瞧马车一眼。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雄极夫妻二人竟已绝决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世间任何男子,皆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心中想着别人,这也怪雄极不得。”
众人中有识得金夫人的,见雄极这样以情,心中也大感唏嘘。
此时镇门已是大开,也无弟子守卫,大有无论英雄、强盗,皆可入内的意思。
金夫人一声令下,马车驶入镇中,镇中的刀神城弟子皆识得这辆马车,无不低声耳语,面带不豫之色,看来他们对这位夫人虽不敢得罪,却也是瞧她不起。
卜得意与傅邪真并肩而行,卜得意道:“雄极与玄武唱的这出戏实在高明,我们可要好好学学。”
傅邪真天质极慧,一点就通,道:“这么说来,玄武拒人入城,其实却是雄极的主意了。”
卜得意道:“那是不会错的,刀神城中的大小命令,怎能不出于雄极之手,不过雄极这出戏演罢,立刻博得胸怀大度的美名,对他成为武林盟主,那是大有好处的。”
傅邪真道:“不错,就连那些被铁骑卫踏伤的人,见到雄极亲自来迎接,也是怒气全消了,雄极能成为一方之主,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卜得意道:“雄极已知金夫人入城,又知她的目的,必定会派人对她严加防范,我们与她在一起,反而会束手束脚起来,这倒是有些麻烦。”
傅邪真沉吟道:“林先生与姬姑娘此时必已进了城中,我们悄悄地找到他们,再令姬姑娘帮我们易容,我们就可在城中大摇大摆了。”
卜得意喜道:“妙计。”
此时金夫人已在一家客栈中安置下来,天道老人等江湖高手,皆被请到刀神城中休息,而如海南剑法等小门派的人,则被安置在烟花镇中。
雄极居然没派人请金夫人入刀神城中安歇,更加证明二人已是恩断情绝,行如陌路了。
傅邪真入房去见金夫人时,金夫人正怒气冲冲。
傅邪真道:“玉如,是谁惹祢生气?”
金夫人怒道:“雄极好生无情,见到我来,竟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根本没有半点夫妻情义。”
傅邪真暗道:“祢与雄极早已撕破了脸,他不来赶祢出城,已算度量宽宏,又怎能让他欢天喜地地来请祢。”
不过表面上,仍是随着金夫人的意思,骂了几句雄极无情无义的话。
金夫人道:“瞧现在这种形势,你们跟着我进来,反而有些不便了,这可怎么办?”
傅邪真道:“看来我们只有另行易容换装,才能避开刀神城的耳目了。”
金夫人道:“这样也好,只是我的易容之技平平,只怕难以将雄极瞒过。”
傅邪真自然不能将姬霜已入城的事情告诉她,姬霜与金夫人无疑是一对情敌,自己若流露出与姬霜较亲密的话来,金夫人不恼才怪。
他道:“圣教在城中早有内应,这一点倒不必担心。”
金夫人道:“那也好,只是你在城中时,千万小心,雄极对我不敢怎样,可是对我手下的人,却是绝不会客气的。”
傅邪真此时已在后悔,暗道:“若是早知雄极会大开城门,我可绝不会跟着祢进来了。”
他辞了金夫人,与卜得意、林婉扬走出客栈,满城寻找姬霜与林紫药。
烟花镇虽只是刀神城的附属小镇,然而因地位重要,反而却比寻常城镇更加热闹,想起数日前在此的经历,傅邪真此时仍觉有些心惊肉跳。
林紫药与姬霜既扮成卖唱的一对父女,自然该在酒楼、茶肆中,只是烟花镇中,最多的就是酒楼、茶肆,又该到哪里去找。
忽听从一家叫做“高升”酒楼中,传来胡琴之声,接着便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歌声传来。
傅邪真喜道:“这可是他们吗?”
卜得意笑道:“我也不知道,往日我听到胡琴之声,立刻抱头而逃,从来没有听得真切过。”
傅邪真道:“不管他,且上去瞧瞧。”
众人进入酒楼,却见酒楼中已是高朋满座,大多皆是江湖中人。
一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站在大堂中间,正在依依呀呀地唱着小曲,旁边是一位枯瘦的汉子,不紧不慢地拉着胡琴。
傅邪真认出二人绝非姬霜与林紫药,大为失望,只是既然来了,总不能立刻离开,只得坐了下来,叫上两壶酒,与卜得意对饮起来。
扫视众人,发现高胜天、武智等人赫然在列,齐老者也与他们坐在一起,只是傅邪真此时面目全非,高胜天等人自是不识。
却见武智正色迷迷地瞧着那名买唱的女子,李谨向他敬酒,他也无心去饮。
傅邪真心中愤然,道:“想不到白道门派中,竟都是这种败类,又算什么侠义道。”
忽见从楼下走来一名中年文士,在高胜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高胜天猛地转头,向傅邪真瞧了一眼,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卜得意低声道:“有架要打了。”
傅邪真道:“你怎知道?”
卜得意道:“莫忘了我们现在是金夫人的手下,雄极与全夫人势成水火,虽不敢明着将她怎样,可是教训教训她手下,出一口恶气,岂非正常之极?刀神城的人自不便出手,便假手于高胜天等人,就算出了事,也可以江湖争斗的理由推得干干净净。”
傅邪真苦笑道:“做金夫人的手下,实在苦了些。”
卜得意笑道:“也不尽然,既然是遇到了我们,吃苦的只能是高胜天了。”
林婉扬早已跃跃欲试,道:“让我来吧,叫他们尝尝毒药的滋味。”
傅邪真忙道:“那可不行,祢一出手,众人皆知祢是百毒教的人,岂不是引得众人围攻。”
百毒教的名声着实不佳,林婉扬想想有理,大感没趣。
卜得意道:“我的尊师太真曾击败过雄极,我的刀法,刀神城中必定是识得的,看来只有全仗教主出手了。”
傅邪真笑道:“好罢,全交给我就是。”
话犹未了,高胜天对李谨耳语了几句,李谨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傅邪真这边走来。
傅邪真暗笑道:“他这是要找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