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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暗道:“小师姐的脾气还是没变,见到这种不平之事,总忍不住要出头的,而玄武瞧在师父的面子上,自然不敢拿她怎么样。”
玄武回过头来,笑道:“原来是纳兰姑娘,多时不见,纳兰姑娘有些清减了。”
纳兰芷道:“玄武,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堂堂的刀神城护法,居然调戏民女,雄极是这样教手下的吗?”
玄武并不动怒,正色道:“纳兰姑娘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魔教的奸细,若在下所见不差,她该是魔教八绝中的冰帝姬霜。”
纳兰芷哂道:“好充分的理由,依我看来,来此地的江湖女子只怕都是魔教的奸细了,玄武兄都该好好的察看一番,最好是抓进房中,脱光衣衫,细细地察看才对。”
茶楼中的客人无不发笑,只是碍于玄武的身份,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傅邪真暗道:“小师姐说话向来柔声细语,从来没有这样刻薄过,是了,我叛出师门,师兄又不争气,小师姐这段日子必不好过,竟连性情都变了。”
玄武是刀神城第一智者,又怎能被纳兰芷震住,他微微一笑,道:“纳兰姑娘的建议倒是不错,将全城女子都细细察看一番,倒也是个好主意。”
纳兰芷大怒,道:“你好生无耻。”
玄武淡淡一笑,道:“在下身为刀神城总管,身负重大干系,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奸细,何况这位女子本就行迹可疑,在下责任在身,怎能袖手。”
纳兰芷冷笑道:“你倒说说看,她有什么地方可疑?”
玄武瞧了林紫药一眼,道:“这要从这位老先生说起来了,老先生的胡琴之技着实是天下一绝,江湖卖艺者流又怎有这样高明的琴技?而魔教之中,却不乏乐器高手,比如任天王、花问奴皆擅琴,拳皇擅箫,这都是众人皆知之事。”
傅邪真暗道:“玄武果然厉害,竟从这点上看出疑问。”
纳兰芷道:“真是好笑,难道除了魔教,别人就不能抚琴弹曲,江湖中卧虎藏龙,高手倍出,岂能让魔教独美,你这条理由,让人好不信服。”
玄武淡笑道:“姑娘说的也是,仅以操琴之技,实难断定此人是魔教奸细,不过……”
他忽地将手掌在卖唱女的脸上急速搓动,卖唱女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脸庞,饶是如此,众人还是瞧见她本来黑黄的脸上露出一块雪也似的肌肤来。
众人皆是呆住,纳兰芷更是杏眼园睁,吃惊之极。
她大步走上前来,揪住卖唱女的衣领,喝道:“祢快从实招来,是不是魔教的妖人姬霜,是不是傅邪真那个小贼派来的?”
她提到傅邪真的名字,虽是咬牙切齿,却是声音颤抖,傅邪真心中剧震,暗道:“师姐对我好恨。”
姬霜惊恐地道:“这位姐姐,祢在说什么,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傅邪真又是谁?”
纳兰芷怒道:“事到如今,祢还敢抵赖。”玉掌在姬霜的脸上搓去,将她脸上黄黑颜料尽数搓了下来。
众人凝目望去,不由喝一声采,这位卖唱女的本来面目着实可观,与纳兰芷相比,竟也是毫不逊色,真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不过更令傅邪真吃惊的是,卖唱女子虽是露了真面目,却与姬霜毫不相干,分明是另外一人,这倒是让连卜得意在内也有些迷惑了。
大家分手之时,明明就看见姬霜扮成这个样子,为何揭去易容,却又不是了呢?
纳兰芷瞧着卖唱女,冷冷地道:“玄武兄,她就是冰帝姬霜吗?”
玄武大感难堪,他若将卖唱女指证为魔教妖女也就罢了,偏偏要指名道姓,说她是姬霜,姬霜成名已久,江湖中见过她的人不少,就算是纳兰芷,也定是有所耳闻,这位卖唱女不是姬霜,已是一目了然。
玄武冷笑道:“她就算不是姬霜,也必是魔教妖人,否则的话,又何必打扮成那样。”
林紫药道:“大人有所不知,但凡我们这些江湖艺人,相貌略好些的,往往要受些闲气,是以祖上传下的规矩,大多要易容后才能露面的,想不到大人这里,竟是不许易容的,小老儿只好往别处去了。”
纳兰芷难得行走江湖,怎知江湖艺人的艰辛,闻言不胜唏嘘,她拉着卖唱女的手道:“小妹妹,姐姐刚才吓着祢了,祢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祢的。”
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卖唱女的手中,卖唱女再也不敢接受,怎奈纳兰芷力大,只得收进袋中了。
纳兰芷转向老者道:“老伯,这里鱼龙混杂,好人可不多,你们还是转往别处吧,我送你们出去。”
玄武冷笑道:“纳兰姑娘,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在下实无法向城主交待。”
纳兰芷怒道:“你想怎样,想将我也当做魔教奸细抓去吗?”
白松子站了起来,道:“玄武兄,以贫道看来,这两位的确是江湖艺人,并无可疑,还是让他们去吧。”
白松子既然开口,玄武无可奈何,纳兰芷拉着卖唱父女,向门外走去。
傅邪真生怕她会认出自己,早已背过身来。
想不到纳兰芷走到他身后时,忽地咦了一声,声音极为惊讶,甚至有一丝颤抖之音。
傅邪真心中大震,暗道:“难道她竟认出了我?”
须知纳兰芷与傅邪真相处多年,对他熟悉不过,自能从极细微处认出他来。
不过纳兰芷扭头瞧了瞧傅邪真的脸,神情转为失望,转身与卖唱父女走了。
傅邪真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纳兰芷终是没能认出自己。
白松子道:“贫道也该回去了,”
玄武忙道:“道长且去休息,在下职责在身,不能相陪。”白虎立刻站起,陪着白松子向茶楼外走出。
傅邪真暗道:“白松子此人倒有些侠义心肠,不愧为龙门派掌门。”
忽听耳边传来极细密的声音,竟是有人以传音入密与他说话:“教主,快想法引开你的好师姐吧,我们被她送出去后,就很难回来了。”
傅邪真吃了一惊,想不到说话的人赫然是姬霜,难道纳兰芷送走的那对父女竟是林、姬二人不成?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以傅邪真的智力,他很快就想出道理来,看来姬霜在脸上做了两次易容,是以第一层易容被揭穿后,仍可不以本来面目出现,这都是老江湖的经验,实非傅邪真所能预测。
此事说来好笑,纳兰芷一片好心,却无意中帮了个倒忙,傅邪真只得站了起来,准备去设法营救。
想不到玄武却走过来道:“傲兄这就要离开了吗,在下还有很多话想对先生说呢。”
傅邪真道:“傲某怕夫人有事传唤,想回去看看。”
玄武一把拉着他的手臂,笑道:“在刀神城中,谁敢对夫人不敬,想来夫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再说,有王总管在,天下的事也能摆平的。”
傅邪真无奈之极,他若强行离去,必定会引起玄武的怀疑,是以心中虽是着急,却只能坐了下来。
玄武道:“却不知傲先生跟随夫人有多少日子了,在下以前为何没有见过?”
傅邪真暗道:“玄武果然厉害,一点疑团也不放过,我若说错半句,只怕他立刻就能看出破绽来了。”
他道:“若论与夫人相识,却也有些年头,不过真正跟随夫人,却在这几日之内。”
玄武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在下还觉得有些奇怪,傲先生好好的茶商不做,竟做了夫人的跟班,并且连名字也改了。”
傅邪真吃惊之极,想不到玄武的消息竟灵通如斯,不过他进城之前,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是以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哈哈笑道:“玄武兄不愧是刀神城的大管家,什么事也瞒你不过,不瞒玄武兄,我的茶商身份,其实就是夫人的安排,毕竟商人可以行走天下,通行无阻。至于改名小事,谅玄武也可明白其中道理。”
玄武道:“傲先生说的明白,在下怎能不懂,只是‘天下武学’一书,只怕是子虚乌有吧?”
傅邪真早知他会说出此事,淡淡地道:“‘天下武学’是夫人的毕生心愿,在下受夫人大恩,那是一定要替她完成的。”
就算玄武去问金夫人,金夫人必定会替他圆谎的,这一节倒不必担心。
玄武冷冷地道:“不过我听有人说,此书如今已在敝城主手中,这件事我怎没有听说过?”
傅邪真暗道:“反正傲无极此人很快就将消失,我再编个故事给你听又有何妨?”
他惊讶地道:“城主没有对你说起吗,这倒是一件奇事了,玄武兄身为四大护法之一,该是城主的亲信才对,怎能不听闻此事?”
玄武的神情甚是尴尬,道:“这件事我当然知道。”
傅邪真何等眼力,早已瞧出玄武神情不对,暗道:“是了,凡有人群处,必有是非产生,刀神城自然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我何不借此机会,离间他们的关系。”
他神秘地一笑,道:“玄武兄,在下与你一见投缘,有件事不妨告诉你。”
玄武道:“先生请说。”
傅邪真道:“夫人与城主表面势同水火,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其中深意,玄武兄何等聪明,自然明白的,而完成‘天下武学’一书,也的确是城主的授意,目的就是对各门各派产生威吓作用,令大家不得不站在城主这一边。”
玄武皱着眉头道:“不过这样一来,却有可能产生相反的作用,各门各派很可能因此而对本派不满,认为本派以势压人。”
傅邪真道:“这一点倒不必担心,城主与夫人定是还有妙计的,是了,玄武兄一向受城主倚重,此事他早晚会对你说的,只怕还要听你的意见呢。”
玄武站了起来,道:“与傲兄说话,真是人生快事,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在下身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
匆匆一揖,转身就走了。
正文第四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59:00本章字数:13967)
傅邪真回过头来,只见卜得意与林婉扬齐齐挑起大拇指来,神情甚是赞许。
傅邪真低声道:“快去救姬姑娘要紧,只怕上时他们已到城外了。”
然而不论事情有多紧急,三人只能徐徐离开茶楼。
到了门外,纳兰芷与林紫药他们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林婉扬暗恨道:“你的师姐可真多事,若真将他们送出在,回来可就难了。”
卜得意道:“姬姑娘必有主意,绝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
正在这时,长街上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一队铁骑卫迎面冲来,傅邪真三人只得退到路边,想不到这队铁骑卫却在傅邪真面前停下,一名铁骑卫首领对傅邪真傲然道:“你就是傲先生吗?”
傅邪真道:“不才正是。”他认出此人正是刚才在镇口镇压众人的那队铁骑卫。
首领道:“城主有请先生。”
傅邪真吃了一惊,想不到雄极竟也注意到他了,这个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的,万一被揭穿身份,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在大庭广众下动手颇为不智,而铁骑卫的实力之强,傅邪真也早有领教,无可奈何之下,他道:“不才何等身份,怎有资格面见城主?”
铁骑卫首领不耐烦地道:“城主想见你,那就是有资格了,快上马吧。”
有人牵来一匹空马来,傅邪真只得上了马,随铁骑卫呼啸而去。
林婉扬担心地道:“他不会有事吧?”
卜得意道:“这很难说,我们得快点与姬姑娘会合才是。”
傅邪真一上马,就被夹在铁骑卫当中,这队铁骑卫有三十名之多,实力之强可想而知,而铁骑卫的所去的方向,正是刀神城。
傅邪真忖道:“且不论我的身份是否暴露,就算我扯了那个‘天下武学’的谎,也足以令雄极对我不满了,说不得,只能大开杀戒了。”
然而若要动手,就必须干净利落,这三十名铁骑卫,一名都不能放走。
在刀神城与烟花镇之间,有一大片树林,正是动手杀人的好地方,傅邪真上次来过,自然知道,他算计已定,准备在那里动手了。
眼看树林已然在望,傅邪真刚想动手,忽听身边一名铁骑卫“哎哟”一声,跌到马下。
紧接着,羽箭如雨而来,刹那间,铁骑卫已倒下六七名之多。
羽箭皆是从树中射来,每枝皆是准头极佳,皆是射向铁骑卫的眼睛,须知铁骑卫全身都是铁甲,唯有面部是破绽所在,这羽箭却似长了眼睛,没有一枝射偏。
傅邪真又惊又喜,暗道:“卜得意的动作怎会这么快,仓促之间,又怎找来这么多好手。”
铁骑卫毕竟几经训练,虽说初遭箭射时有些慌乱,却很快稳住阵脚,齐齐抽刀护住面门,此时羽箭再难将其射中了。
铁骑卫首领低呼一声,剩下的铁骑卫立刻分成两队,一队长刀出鞘,齐齐架在傅邪真的脖子上,另一队则冲进林中。
傅邪真暗道:“铁骑卫一旦冲锋起来,普通江湖人很难抵挡得住,我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
虽说长刀绕颈,傅邪真又怎会在意,内家真气急速流动,太虚紫府神功勃然而发,肩上的刀锋皆被震了出去,更有数名铁骑卫握不住刀柄,长刀飞在半空。
铁骑卫大惊,慌忙挥刀劈向傅邪真,傅邪真此时怎能容情,手肘曲处,已击中一名铁骑卫的胸膛,只听喀嚓声响,那人胸膛顿时凹陷下去,口中鲜血狂涌,眼看是不能活了。
此时傅邪真已夺了一柄刀在手,真力勃发处,铁甲亦不能挡其锋,眨眼间,围在身边的六七名铁骑卫皆被劈于马下。
此时冲向林中的铁骑卫也遭到强有力的打击,藏在林中的人数大约有十几人之多,人人皆是好手,以一对一,自然稳占上风。
傅邪真还剩下七八名铁骑卫,见傅邪真武功奇高,无不魂飞魄散,急忙拔转马头,就要向刀神城冲去。
傅邪真知道只需他们冲到城外,必可被城头守卫的刀神城弟子瞧见,那样一来,形势将极为糟糕。
他的骑术不精,若是骑马去赶,那是绝对追不到的,是以足尖点处,身子借风而行,速度快如闪电,已超过逃在最前面的铁骑卫。
那名铁骑卫大惊,急忙挥刀劈来,傅邪真早已瞧出他招式的破绽所在,长刀挥出,正在那人的面门,鲜血四溅,倒在马上。
傅邪真不等身子落下,以风身云体术停在空中,后面的铁骑卫收不住战马,急奔而来,正撞在傅邪真的刀下。
剩下的三名铁骑卫已是亡魂大冒,心中惊骇万分,纵是雄城主,也绝没有这样的武功,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傲先生究竟是哪路神仙。
傅邪真轻轻落在一名铁骑卫的面前,长刀掠去,那人的身子已成了两半。
最后两名铁骑卫已惊骇的无法动弹,傅邪真心中叹息道:“可惜饶你们不得。”
长刀刺出,将两名已毫无抵抗力的铁骑卫刺出马下。
此时林中的战事已近尾声,傅邪真凝目瞧去,铁骑卫自然一个不剩,然而林中的伏击者却也死了三人,伤了数名。
不过林中人瞧见傅邪真如此身手,皆是呆住了,齐齐瞧向一名持剑蒙面的汉子。
那人沉吟半晌,揭开了蒙面,道:“傲先生,好武功。”
傅邪真定睛瞧去,见是高胜天,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高胜天之所以敢冒死前来,定是为了那本子虚乌有的“天下武学”了,说不定他本来的意思,是将自己擒住,可是见到自己武功高强,只能再设阴谋,这就是他刚才沉吟不语的缘故了。
傅邪真抱拳道:“多谢高大侠相救。”
高胜天慨然道:“大家都是江湖朋友,好说好说,在下有位好朋友见傲兄被铁骑卫邀去,急忙报于在下,在下见铁骑卫来势汹汹,只怕会对傲兄不利,是以才急急赶来,总算出了点小力。”
傅邪真心中好笑,道:“高大侠说哪里话来,若高大侠不来,只怕我早已被铁骑卫押去见雄极了。”
高胜天眉头一皱,道:“傲兄既是雄城主的心腹,又怎会与铁骑卫动起手来?”
傅邪真早已想好理由,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高大侠相见后,一时冲动,将‘天下武学’的秘密泄露出去,雄城主定是怪在下多嘴,想处罚在下了。”
高胜天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杀了这么多铁骑卫,刀神城必定要全城戒备了,傲兄何不随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当下众人四散开来,傅邪真于众人中只认识齐老者,而一向与高胜天形影不离的武智、李谨等人却是不见。
傅邪真与高胜天并肩而行,道:“高兄说的是,我一时冲动,杀了铁骑卫,金夫人那里定也是不放过我了,唉,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的藏身之地?”
高胜天神色不动,道:“傲兄若是瞧得起在下,就由在下安排先生的去处好了,在下虽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总算也有用得着的地方。”
傅邪真喜道:“那就多谢高大侠了。”
高胜天皱眉道:“还望傲兄以后莫要将‘大侠’二字提起,四海之内,皆是兄弟,傲兄何必见外。”
二人步子皆是极快,很快就进入烟花镇中。
忽听警钟长鸣,烟花镇中顿时乱成一团,无数名铁骑卫横冲直撞,直奔镇门口而去。
高胜天脸色微变,道:“想不到刀神城的动作这么快,高某想送傲兄出去,已是不可能了。”
傅邪真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