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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前面的山林中隐隐传来说话之声,傅邪真内力大进,耳力远胜以前,是以立刻停步道:“琴真姐姐,前面有人。”
琴真脸色一变,道:“在这深山之中,怎也会有人?我们慢慢走过去,看是些什么人?”
傅邪真依言向前慢慢走去,走不了几步,说话声已清晰地传进耳中。
只听一人骂道:“天心秃驴算什么东西,竟敢指使老子找什么淫贼,当真将老子当做奴才使唤不成?”
傅邪真暗道:“原来是武智这个家伙,他怎能知道,那个淫贼竟是个女的。”
另一人道:“武老兄,这口气你还是忍了罢。你我这些小门小派,人少势孤,怎能与少林寺作对?天心秃驴刚才为解药之事教训武兄,我等虽然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听声音却是高胜天,此言明为劝慰,实则暗中挑拔。
武智顿时跳了起来道:“少林寺又怎样,不过仗着人多势众,武功高强罢了,难道天下就没有讲道理的地方,武功高就可以横行霸道?”
高胜天冷笑道:“在江湖中,谁的武功高,谁的嗓门大,这是自然之理,有何稀奇。不过少林寺这些秃驴也着实可恨,仗着达摩老祖传下的七十二绝技,就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
傅邪真心中一凛,暗道:“高胜天故意将话题往七十二绝技上引,不知安的什么念头?”
武智果然道:“高兄所说再对不过,少林秃驴的那些武功,都是拜达摩老祖所赐,怎及我们的武功都是历代相传,辛辛苦苦练出来的。”
高胜天笑道:“虽说如此,不过我们这些功夫,的确远远不及七十二绝技,若想压过少林秃驴,此生休想。”
傅邪真暗暗心惊,高胜天此言,分明是挑唆武智去偷七十二绝技,此人心机果然阴沉。
武智颓然道:“依高兄此言,老子这口恶气只能忍下去了?”
高胜天道:“你我何等交情,怎能看着你受辱,我倒有个计策,定能让武兄出这口恶气。”
武智喜道:“高兄,你可千万要帮我,老子受辱事小,不过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一向受十大门派欺压,老子受辱,就等于大家受气。”
高胜天道:“这个关节我怎能不知,是以在下一直在想,若是少林秃驴没有七十二绝技又会怎样。”
傅邪真暗叹道:“高胜天果然包含祸心,居然打起七十二绝技的主意,他的胆子似也太大了一些。”
武智却仍是不明白高胜天话中之意,道:“高兄,这算什么狗屁主意,七十二绝技好好地在藏经阁中,少林秃驴视如性命,又怎会轻易失去?”
另一人忍不住道:“武兄,这都不明白吗,若是七十二绝技被我们得到,少林秃驴岂非大丢面子,不仅如此,若我们学会七十二绝技,又何必怕少林秃驴?”
听声音此人竟是李谨,傅邪真暗暗点头,看来此事李谨与高胜天早已串谋,共同唆使武智做冤大头。
为了听得真切,他忍不住又走近几步,借着月色,已可看到武智三人正站在林中一片空地上,其余帮众远远地站在四周警戒。
武智正吃惊地道:“你们竟想让我去偷七十二绝技?”
高胜天道:“此事你我三人必须齐心协力,才有可能成功,又怎能让武兄一人冒险。”
武智汗如雨下,连连摇头道:“这件事万万不行,偷七十二绝技何等困难,呆子也知毫无希望,何况就算绝技到手,我们也无福消受,那些少林秃驴岂非要疯了一般追杀我们。”
高胜天哈哈笑道:“既然是偷,又怎能让少林秃驴知道,既然少林秃驴不知,他们又怎会来追杀我们?”
武智见高胜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大悟,道:“高兄、李兄,原来你们早已算计好了。”
高胜天道:“不瞒武兄,此事我与李兄早已商议多时,只是没有武兄,此事却毫无可能。”
武智奇道:“这又有我什么事?”
高胜天道:“武兄内功深厚,武功高强,更兼机智聪明,志向高远,昔年七沙谷一战,弹指间将四大盗击毙,此事江湖皆知。所谓蛇无头不行,若没有武兄领头,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又能成什么气候?”
这顶高帽一送,武智顿觉全身骨头没有三两重,忍不住嘿嘿笑道:“高兄此言太过了,其实高兄与李兄的剑法,老子也是极佩服的。”
李谨道:“这么说来,武兄是同意盗取七十二绝技了。”
武智被高胜天的马屁一拍,顿觉雄心万丈,而七十二绝技的诱惑又实在太大,不禁点了点头。
他暗道:“若是他们的计划不高明,老子自然不必理会,若是他们的方法的确可行,他奶奶的,老子凭什么不干。”
高胜天喜道:“武兄肯点头,此事必定成功。”
武智道:“不过那些少林秃驴的确难缠,我们总不至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入寺盗经吧。”
高胜天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不行,其实,武兄有所不知……”
刚说到这里,忽听李谨面朝傅邪真藏身的方向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傅邪真暗惊道:“此人好厉害,我一动不动,他竟能知道我在这里。”
他刚想走出,琴真一捏他的肩头,低声道:“不要动。”
傅邪真不知她此言何意,只好站立不动,就在这时,从前面的林中窜出一个人来,哈哈大笑道:“武智、高胜天、李谨,你们好大的胆子。”
武智等人吃了一惊,此事若是泄露,三派在江湖中将名声大损,就不必混了。
高胜天毕竟沉得住气,循声一望,阴森森地道:“原来是袁兄。”
此人白衣飘飘,手摇折扇,正是袁青海。
袁青海双手一揖,笑道:“三位兄台不必误会,在下绝没有与大家作对的意思。”
高胜天道:“那你藏在这里偷听,究竟是什么意思?”
袁青海嘿嘿笑道:“七十二绝技项项精绝,三位兄台能学得过来吗?”
高胜天一愕,随即冷笑道:“原来袁兄也想搅一趟浑水。”
袁青海道:“小弟虽然不才,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若蒙高兄不弃,小弟愿与诸位同生共死。”
武智早已手提双轮,悄悄地走到袁青海身后,忽地大骂道:“他奶奶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同生共死。”
双轮挟带劲风,以双轮贯耳之式砸向袁青海的头颅。
正文第五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07:00本章字数:13082)
袁青海早已料到,不等双轮攻到,反腿踢向武智的心窝,腿长轮短,若是武智不变招,必先中招无疑。
武智大骂一声,急忙身形疾退,袁青海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微微一笑,收腿而立。
高胜天与李谨齐声喝道:“好腿法,好胆色。”
袁青海此招抢守为攻,的确不俗,更难得的是,出腿之前,他已料定武智必定变招,对双轮贯耳之势竟视如不见,这份信心胆量,也非常人所及。
袁青海抱拳道:“小弟的武功还看得过去吗?”
高胜天道:“袁兄的腿法的确不俗,只是在下向来知道袁兄是点穴高手,想不到腿法也如此精妙。”
袁青海道:“行走江湖,若不留一手,岂非处处受欺,不过高兄是自己人,自然要坦诚相告。”
高胜天淡淡地道:“袁兄武功的确不俗,不过在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能需要袁兄的帮忙。”
李谨长剑出鞘,冷冷地看着袁青海,只等高胜天一声令下,就会出剑杀人。
袁青海不惊反笑,道:“高兄想取小弟的性命,小弟并无怨言,不过在小弟伏诛之前,还望高兄告知小弟一件事情。”
高胜天道:“你说。”
袁青海道:“不知高兄对梵文懂得多少?”
高胜天奇道:“梵文是什么东西?”
袁青海哈哈大笑道:“高兄连梵文都不知,居然还要盗取七十二绝技,这岂不可笑。”
武智怒道:“他奶奶的,我们只要七十二绝技,要懂梵文做什么,又不是考状元。”
袁青海冷笑道:“七十二绝技本是达摩老祖所传,而达摩本是天竺人士,他留下的武功绝技自然是用梵文书写,武兄连这都不知道吗?”
高胜天微微一怔,道:“这么说来,袁兄对梵文必是精通了?”
袁青海道:“正是。”
高胜天顿时笑道:“袁兄说的不错,七十二绝技样样精绝,让袁兄学几项去,的确没什么大不了。何况若没有袁兄,就算七十二绝技到手,也是毫无用处。”
袁青海大喜道:“多谢高兄。”
武智道:“学七十二项绝技居然还要懂得梵文,真他奶奶的麻烦。”
高胜天笑道:“如今有了袁兄,就再不怕看不懂天竺文字了。”
袁青海颇觉得意,他知道有此关节,高胜天再无理由不收他入伙了。
傅邪真看到这里,再已无法忍耐,大叫道:“卑鄙无耻,好不要脸。”
林中众人大吃一惊,高胜天与李谨急忙拔出兵器,纵身跃了过来。
傅邪真一时冲动,脱口叫了一声,此时也有些后悔,若论打架,对方任一人他都不怕,奈何对方足有十数人之多,更有四名好手。
他一见众人追来,急忙撒开大步,往山林深处疾掠而去。
高胜天等人深知消息泄露,将后患无穷,是以无不舍命追来。
傅邪真初时还有些心慌,过不了多久,见众人被远远地抛在身后,信心顿时大增。
琴真嗔道:“自太虚紫府功创功以来,修行此功却遇敌不战而逃者,你可是第一人了。”
傅邪真道:“他们有那么多人,我怎能打得过他们?”
琴真道:“你现在身上虽只有一重功力,不过以太虚紫府功的威力,虽只有一重,也胜过平常武功苦练十年,你何不试着回头一战。”
傅邪真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只得站住身形,拔出剑来。
他忽地想起一事,道:“既然太虚紫府功那么厉害,为何祢却会受伤?”
琴真道:“你以为任何人都有你这样的福气,能够修习此功吗?”
傅邪真道:“难道祢知道口诀,却没有修行?”
琴真道:“此功入门极难,可谓千头万绪,心魔丛生,除非有大定力,大智慧,方能度过重重难关,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为练此功而武功皆废。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妄练此功?”
傅邪真道:“为何我练此功却如此容易,难道真是因为我是任教主的转世灵童之故?”
琴真道:“不错,你的前世已将此功练至第七重,境界之高,可算魔教百年来的第一人,此时你虽已无前世记忆,然而潜意识中依然存在,练起功来自然容易。”
傅邪真此时方有些信了,看来自己真是任教主的什么转世灵童,此事是福是祸,实在难以断定,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说话之间,高胜天等人已经追到,他们看清傅邪真的相貌,齐齐舒了口气。
此子剑法虽然不错,又怎是四人联手的对手,实不必放在心上。
武智一眼瞧见傅邪真身后的琴真,叫道:“是那个会天梵魔音的妖女。”
琴真从傅邪真的肩头探出头来,冷笑道:“不错,就是我。”
高胜天等人早已领教过天梵魔音的厉害,一见琴真,无不亡魂大冒,齐齐转身,就欲四散而逃。
琴真道:“好没用的东西,难道你们看不出我已受伤了吗?”
傅邪真暗暗叫苦,深怨琴真多事,高胜天等人既已被惊走,任他们去就好了,又何必自暴弱点。
琴真此举,分明是将自己逼到绝路,使自己不得不与众人一战。
高胜天闻言转过身来,目光狐疑不定,向琴真望去。
琴真脸色苍白,说话无力,的确是一副内伤沉重的模样,只是在这种局势下,常人对自己的伤势无不忌讳莫深,琴真此举,大大不合常理。
袁青海也百思不得其理,忽见傅邪真目光精湛,远比在小酒店时锐利许多,立刻明白过来。
他暗道:“看来傅邪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有奇遇,否则目光不会如此锐利,琴真少年心性,定是极盼傅邪真大展神功,将自己等人击败,以满足其好胜之心。嘿嘿,傅邪真天质再高,又怎能在短时间内武功大进,如今我们四人联手,有什么理由怕他。”
他此番猜度,几乎猜中八九分,唯一无法猜中的就是,傅邪真此时的轻功已远在众人之上,若是打不过,自可以逃之夭夭。
他嘿嘿笑道:“看来姑娘对傅公子的武功是极具信心了,也罢,我们就来领教领教。”
傅邪真仍在举棋不定,不知是战是逃,琴真已一拍他的肩头,道:“傅公子,难道你想任由他们盗取七十二绝技,搅乱天下吗?”
傅邪真心中一凛,不由道:“不错,这些人委实可恨,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话犹未了,武智大喝一声道:“臭小子,这是你自找的,拿命来吧。”
双轮贯起十二分气力,脱手掷向傅邪真。
他此时内力还没有恢复,不敢与傅邪真真个交手,不过飞轮之技,本是他的杀手锏,十发九中,少有失手的。
傅邪真见飞轮来势凶猛,实不敢用长剑硬接,百忙中着地一滚,总算避过双轮,只是情形极为狼狈,更令背上的琴真跌倒在地。
武智哈哈大笑道:“原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琴真秀眉一蹙,对傅邪真怒声道:“你怎地这样没用!”
傅邪真大为惭愧,只得鼓起十二份勇气,向离他最近的李谨刺去一剑。
李谨急忙横剑挡格,两剑相触之时,顿觉一股巨力传来,手掌顿时握不住剑,“叮”地一声,长剑一飞冲天,久久不见下来。
场中诸人包括傅邪真在内,齐齐大吃一惊,叫道:“怎会这样?”
“扑”地一声,长剑落下,直直地插进土中,犹颤抖不停。
傅邪真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随手一剑,竟有如斯威力,一剑挑飞李谨的长剑,只怕武当三剑也力所不能,想到这里,信心倍增。
袁青海哈哈笑道:“李兄,你这一招玉龙倒悬,好生高明,只可惜却被臭小子躲过。”
他轻轻一言,就将李谨的窘境带过不提,反而变成这是李谨预定的招式。
傅邪真恍然道:“原来这一招竟是点苍派剑法,难怪长剑脱手会如此容易。”刚刚建立的信心刹时消失。
高胜天暗暗点头道:“袁青海果然厉害,看来盗取经书之事,有他参与,必可事半功倍。”
他向袁青海使个眼色,对坐在一边的琴真眨了眨眼睛,袁青海心领神会,口中道:“傅公子,由在下领教你的高明剑法。”
手中折扇“哗啦”打开,扇端疾点傅邪真的手腕穴道,不等傅邪真提剑招架,折扇在空中一滑,竟已变成直劈琴真的头颅。
傅邪真大惊,急忙挺剑去救,想不到斜刺里一剑刺来,竟是高胜天中途拦截。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琴真竟对袁青海袭来的折扇无动于衷,反而朝着傅邪真调皮地一笑。
傅邪真又怎能笑得出,他若想挡开袁青海的折扇,就必须先将高胜天的长剑先行格开,而那样一来,琴真早已被袁青海所害。
情急之下,他忽觉手腕一热,似乎有团气流正欲鼓肤而出,更令人奇怪的是,不等他使出剑招,长剑已自行向前刺去,“叮当、喀嚓”两声,剑折扇断,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高胜天与袁青海目瞪口呆,耳中只听得滴滴嗒嗒的响声传来,循声一望,两人的虎口竟已被双双震裂,鲜血直流。
傅邪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一剑之威,竟至如斯不成?
琴真格格笑道:“傅邪真,现在你可体会到太虚紫府功的妙处了?”
傅邪真仍呆呆地道:“什么妙处?”
琴真道:“身具太虚紫府功的人一旦被袭,体内真气立生反应,意到剑至,根本不必再心中存想,就如手掌触火,就会及时回缩,天下的武功,绝没有比这还要神奇的。”
袁青海耸然动容道:“太虚紫府功!”
琴真傲然道:“不错,你若不信,不妨再来试试。”
袁青海脸色大变,汗水涔涔而下,忽地拔足狂奔,高胜天等人见势不妙,心中早无战意,也急忙转身就逃。
傅邪真叫道:“不要逃。”
他刚想追出,琴真道:“就让他们逃罢。”
傅邪真急道:“他们想盗取少林武功,又怎能让他们逃走?”
琴真笑道:“正因为如此,才要放他们一马。”
傅邪真转念一想,笑道:“是了,祢定是想昭告天下,令他们的奸计无法得逞。”
琴真小嘴一撇道:“少林秃驴对我有什么恩情,我凭什么要帮他们?”
傅邪真道:“那祢为何放他们走?”
“呆子,他们白道之中起了内哄,你这个圣教教主才好趁机起事,白道人心不齐,圣教重建,就会容易许多。”
“什么圣教教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琴真冷笑道:“你是任教主的转世灵童,圣教怎能与你无关,就算你不想当这个教主,只怕也是身不由己。”
傅邪真的性格本就极为倔强,见琴真话中大有逼迫之意,不由怒道:“难道还有强逼别人当教主的道理吗,我偏不当,谁又能拿我怎样?”
琴真望了他一眼,神情缓和下来,柔声道:“有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现在不谈这些了。”
傅邪真见她神情温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