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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地一声,胸口已中了一掌,若不是傅邪真心存仁慈,只用了两分内力,这一掌必定令她骨断筋折。
饶是如此,朱雀已坐不稳孔雀,仰面跌下雀背。
孔雀本是灵兽,一见主人跌落,急忙俯冲而下,在朱雀将要跌地之时,一把抓住朱雀的后心。
铁蝠娘还想下去扑击,傅邪真对孔雀护主之心大生好感,道:“蝠娘,办正事要紧,反正她受了伤,不会再来骚扰祢了。”
铁蝠娘道:“莫非你看上她了,生出了怜香惜玉之情。”
傅邪真道:“蝠娘就爱开玩笑。”
向下望去,孔雀已抓着朱雀落到地面,马队正好赶到,众人见朱雀受伤落雀,无不大吃一惊,齐齐抬头望来。
玄武急忙察看朱雀的伤口,朱雀道:“只是胸口有些气闷,不妨事的。”
雄极抬头仰视,一抱拳道:“不知铁蝠娘驾到,雄某有失远迎,却不知朱雀何处得罪了蝠娘?”
铁蝠娘冷笑道:“我看她不顺眼,那又怎样,快去救你的儿子吧,迟了可就要被人生吃了。”
雄极闻言色变,西域是蛮荒之地,据说有食人的习俗,雄飞落入敌手已经很长时间,铁蝠娘所言,极有可能。
有人看到傅邪真,却是不认识,低声道:“此人不知为何得罪了铁蝠娘,真是倒霉。”
另一人道:“听说铁蝠娘最爱吸人鲜血,这个汉子十有八九要变成干尸了。”
铁蝠娘是江湖中的大魔头,众人对她无不噤若寒蝉,此时虽是人多势众,却不敢上前挑战,只因铁蝠娘一旦不敌,随时可振翼飞去,而得罪了铁蝠娘,却又有什么好处。
雄极脸色更为难看,一言不发,策马向前赶去。
铁蝠娘一振铁翼,已飞到众人前面。
眼瞧着天亮将明,傅邪真道:“蝠娘,那名西域武林高手好生了得,提着一人奔行这么久,却还没有被我们赶上。”
铁蝠娘道:“通天教主座下有六大高手,木王、土王、火王、水王虽身怀奇技,不过本身武功并不高明,然而金剑法王与银刀法王的武功却极为厉害,足以与江湖五老一争短长,这擒住雄飞之人,极有可能是金剑法王或银刀法王。”
傅邪真道:“想不到西域也有这种高手,难怪野心勃勃。我倒想见识见识。”
正飞行间,前方现出一个陡坡,一名灰衣人傲然站在坡顶,脚下伏着一人,正是雄飞,却不知是死是活。
铁蝠娘笑道:“定是此人了,我倒想瞧瞧,雄极怎样对付他。”
傅邪真定睛望去,不由失声道:“这不是与我交手过的神秘刀客吗,想不到他却是银刀法王。”
铁蝠娘也吃惊道:“你与他交过手吗?胜负如何?。”
傅邪真道:“可算是半斤八两,此人刀法之高,放眼中原武林,只怕没有人能与他抗衡。”
铁蝠娘道:“若是刀皇太真还在人世,恐怕可与此人一较短长。”
傅邪真虽认出此人,心中却是疑云大起,银刀法王虽与自己交手,却并无敌意,更救了林紫药的性命,这岂是西域武人的所为。
不过转念一想,傅邪真又已坦然,西域武林人物诡计多端,一时讨好买乖,定有诡计。
此时马队皆到,众人在坡下停住,齐齐向上望去。
山坡陡峭异常,无法骑马而上,众人纷纷下马,立于坡下。
此时虽是深夜,却有圆月在天,众人瞧清灰衣人的相貌,无不心中骇然,忖道:“此人的脸怎会变成这种样子?是了,定是练了一种奇特的武功。”
玄武振臂一呼,刀神城弟子齐拥而上。
银刀法王冷冷地道:“谁敢上前,老子就一掌劈了这个臭小子。”
众人大惊,慌忙止住了脚步。
从坡底到坡上,有数十丈之遥,一个人速度再快,也绝无法来得及阻止银刀法王动手杀人。
雄极大声道:“法王名震天下,又何必为难小儿?”
银刀法王大笑道:“听说阁下是中原第一用刀高手,老子不服,当着天下众位高手,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合吗?”
傅邪真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轮明月当空照,正是月圆之夜。
铁蝠娘笑道:“邪真,这下雄极可为难了,他若不去应敌,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若是出去应战,今日偏又是月圆之夜,武功大打折扣,又怎能胜得了银刀法王。”
傅邪真道:“银刀法王今日向雄极挑战,是不是太巧了些?难道,李正源竟与银刀法王有所勾结?”
铁蝠娘道:“管他呢,反正雄极今夜难逃恶运。”
傅邪真却是思潮起伏,他一直认为与西域武林勾结的是雄极,可是从今日之事看来,银刀法王分明是想趁雄极武功大打折扣之机杀掉雄极,如此说来,说雄极与西域武林勾结,未免牵强。
看来,真正与西域武林勾结的却是李正源,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雄极武功的缺陷。
如今银刀法王挑在月圆之夜与雄极动手,证明他也知道此事,不是李正源告诉他,又能有谁。
雄极以目向青龙示意,青龙挺身而出,喝道:“银刀法王,你算什么东西,便让在下领教你的刀法。”
傅邪真暗暗点头道:“雄极知道自己今夜不能出战,只好令手下出马,青龙武功不俗,倒可与银刀法王拼一拼。”
银刀法王哈哈大笑道:“雄极,你自已不敢出战,却让手下送死,亏你还妄想做什么武林盟主。”
青龙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雄极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玄武笑道:“银刀法王,你是西域人士,怎知我中原武林的规矩,敝城主名震中原,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想来挑战城主,以成就大名,城主若是一一都答应下来,累也要累死了。
“是以但凡有人向城主挑战,都是先由我们这些属下试试分量,除非此人能胜得过我们,才有资格与城主挑战。”
傅邪真大为赞叹,玄武说的话句句有理,欲辩无词,不愧为刀神城第一智者。
银刀法王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要想与雄城主交手,就必须先胜过你们四大护法了。”
玄武笑吟吟地道:“若有机会领教法王的神功,是我等之幸。”
银刀法王一指雄极身后的各位高手,道:“等我胜了你们后,是不是还要再试试石非掌门的剑法、蓝庄主的拳法、白眉老尼的神功?当然,刀神城八百铁骑卫的武功也是要讨教的。”
此言大含讥讽之意,那些不属于十大门派的江湖人物皆是轻笑出声。
石非等人冷笑一声,并不言语,白眉神尼大怒道:“银刀法王,你要打就打,罗嗦什么。”
银刀法王冷笑道:“雄极身为江湖五老之一,居然临阵怯战,诸多推托,老子又不是傻子,岂能任人摆布。”
玄武神色不变,笑道:“在下只不过想知道法王是不是名副其实,够资格与城主动手,若法王武功惊人,敝城主也是好武之人,自然会下场与你交手的。”
银刀法王道:“怎样才算老子有资格。”
玄武道:“你若能连胜敝城四大护法,城主又怎能不出来替我们出气。”
这个建议,其实仍是极不公平,众人皆认为银刀法王绝不会答应,想不到他豪笑三声,道:“既然如此,青龙,你先上来受死。”
青龙从坡下一跃而上,三两步就跃到银刀法王的面前,数十丈的距离,竟是一跃而过。
众人见此轻功,无不大声喝采。
银刀法王并不说话,劈面向青龙击去一掌。
青龙名列四大护法之首,武功之高,绝不亚于十大门派中的各大掌门,只是略逊于江湖五老而已,想不到银刀法王却颇为托大,竟不取刀,与青龙空手相斗。
青龙心中大喜,内力急速运转,手掌已赤红如炭,迎向银刀法王的手掌。
青龙的烈阳掌法是天下一绝,就连傅邪真在没有学过天地神拳前,也对之头疼万分,却不知银刀法王有何应对之策?
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双掌已然接实,玄武、白虎等皆是喜出望外,银刀法王竟敢与青龙对掌,实是活得不耐烦了。
“嘶嘶”声不绝于耳,银刀法王与青龙的手掌皆冒出腾腾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已无法瞧清两人的面目。
众人不知战况如何,心中大为焦急,此时坡上的雾气已是极浓,连青龙二人的身影皆瞧不见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青龙一声大叫,身子从白雾中跌了出来,白虎急忙跃起,在空中将青龙抱住,忽地大叫一声,将青龙抛到地上。
玄武惊道:“怎么回事?”
白虎叫道:“大哥的身上好冰。”声音已有些发颤。
众人急忙凝目瞧去,青龙卧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罩上了一层白霜,好像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石非失声道:“这是西域武林的玄冰神功,此功是通天教主的绝技,想不到银刀法王居然也曾修习。”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通天教主所会武功极多,其中以玄冰神功最为怪异,中原武林人物曾大吃苦头,想不到如今通天教主未至,玄冰神功已出。
青龙冻得牙关打颤,哪里能说出话来。
一人越众而出,众人视之,却是天道老人。
天道老人道:“幸亏银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只练到六重,青龙兄尚还有救。”
石非道:“大师何以得知银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只练到六重。”
天道老人道:“若他练到第七重,相貌就会一如常人,绝不会这般恐怖了。”
众人大悟,这才明白,银刀法王的恐怖相貌,却是因为练了玄冰神功之故。
傅邪真武学修为远比众人为高,听天道老人此言,心中更是明白,银刀法王体内的阴功若练到绝顶,阴极阳生,自然会宛如常人。
玄武忙向天道老人行礼道:“还望大师瞧在同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救青龙兄一命。”
天道老人道:“何须吩咐。”伸掌在青龙的后背一拍,青龙立刻一跃而起,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众人皆是大奇,想不到天道老人只需一掌,就将青龙救起。
石非道:“大师,青龙受寒气极重,又怎会这么快就能站了起来?”
天道老人道:“青龙所练的烈阳神掌,本是至刚至阳的武功,与玄冰神功正是克星,只因他功力略逊于银刀法王,才会受寒气袭体之苦,老夫震松了他的经脉,他体内的真力本就是至阳之气,只需循环一周,自可驱除寒气。”
银刀法王大笑着从白雾中走出,道:“天道大师,中原江湖人物,我只敬佩你一人,不过今日我是找雄极的晦气,还望大师莫要插手。”
天道老人道:“你若正大光明地向雄极挑战,老夫怎会为难你,可是你劫掠人子,逼人动手,大不合你的身份。”
银刀法王沉吟良久,道:“大师指责的是,在下这就将雄飞还给他。”
此人做事甚为爽快,话音未落,便提起脚下的雄飞,“呼”地一声抛下坡来。
天道老人袍袖一拂,将雄飞轻轻卷住。
雄极急忙走过来细看,雄飞只是被点住了穴道,身上倒不见伤痕,心中略感宽慰。
只是银刀法王忽然改变主意,将雄飞还了回来,着实让众人大惑不解。
铁蝠娘道:“银刀法王,你太蠢了,没了雄飞这块挡箭牌,你不怕这些人一拥而上,将你乱刀分尸吗?”
银刀法王循声抬头望来,道:“这位定是铁蝠娘了,多承提醒,不过中原江湖人物若是像祢所说的那样卑鄙无耻,在下只好自认倒霉,死后变成鬼后,就只找天道老人索命,谁让他激我交人呢。”
石非道:“你莫小瞧了我们中原武林,若你只是向雄城主公平挑战,我们自然两不相助。”
白眉神尼道:“不错,天道大师在此,谁敢不遵江湖规矩,一味地乱来。”
傅邪真心中欣然,想不到天道大师在江湖人的心目中,竟有这么高的地位,只可惜自己已被他逐出门墙,再也享受不到身为天道弟子的荣耀了。
银刀法王喝道:“雄极,你还有三大护法,何不让他们一齐上来?”
玄武见青龙受伤,正在犯愁,听到银刀法王如此托大,心中大喜,道:“法王玄功惊人,在下等原不敢现丑,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要求,法王若是不答应,也就算了。”
银刀法王道:“有屁就放。”
玄武笑吟吟地道:“在下等四大护法平日闲极无聊,排出一个阵法来,比之武当剑阵,那只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与之对敌,倒也颇有效果,法王若是有兴趣,不妨瞧瞧我们的阵法,顺便指点一二。”
铁蝠娘喝道:“玄武,你好卑鄙,青龙已经上过阵,又怎能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玄武悠悠地道:“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从与不从,唯凭法王发落,法王若是害怕我们这个阵法厉害,不打也罢。”
银刀法王傲然道:“什么狗屁阵法,老子倒想瞧瞧。”
玄武心中喜极,却仍是神色不动,道:“法王可要想清楚了,我们这个阵法威力无穷,法王若是一旦失手,可莫要怪我们以众凌寡。”
银刀法王笑道:“听说你是刀神城第一智者,果然有些手段,只可惜你今日遇到老子,老子今日若开杀戒,第一个就是你。”
玄武心中一惊,沉下脸来,却并不反驳,而是招呼另三大护法走上坡去。
朱雀虽被傅邪真击中一掌,不过傅邪真用力颇有分寸,并没有伤及要害,是以她仍有相当的战斗力。
四人飞奔上坡,从每人的奔动的身法来看,可谓各具特点,白虎、青龙动作凝重,玄武、朱雀身形飘逸,四人站定方位,将银刀法王围在当中。
以傅邪真此时的眼力,自能瞧出别人瞧不出的东西来。
他蓦地发现,朱雀所处的方位,乃是巽地,也就是风,玄武所处的方位为震地,既为雷,青龙、白虎则各占火、水之位。
这个阵法暗合四人的武功特点,天衣无缝,傅邪真不禁为银刀法王担心起来。
然而他细细思来,却又哑然失笑了,雄极虽然行为不端,却是中原武林人士,银刀法王则是西域武林人物,自己又怎会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玄武笑道:“法王武功通天,可知小阵的名字吗?”
银刀法王不屑地道:“老子管你叫什么名字,老子只知道杀人。”
此人一会儿谈吐儒雅,一会儿口放粗言,令人难以捉摸。
玄武淡然一笑,手掌轻挥,阵势已然发动。
正文第四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3…6…2817:04:00本章字数:13830)
傅邪真吃过玄武的苦头,此人精通玄奇阵法,上次自己就差点被困住,这一次,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阵法一经展开,玄武四人立刻急速转动,其速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傅邪真暗道:“这样转下去,处在阵中的人必定头昏眼花,又怎能对敌?”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四人只是一味地转动、变幻方位,却根本没有出手之意。
银刀法王已看出此阵虽比不上武当剑阵,不过步法的变幻却极为奇妙,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找不到破阵的关键。
像天道老人这等高手早已瞧出,此阵唯一有可能出现破绽的,就是在玄武等人出手之时,只因一旦出手,步法的转动必定有所凝滞,银刀法王就可以尽力一击了。
然而,玄武等人抱紧宗旨,绝不出手相攻,而银刀法王看不到对方的破绽,自然也无法出手。
坡上的情景颇堪玩味,玄武四人如走马灯般绕着银刀法王打转,银刀法王抱刀而立,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石非不由道:“这算什么阵法,这样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了局。”
傅邪真无意中抬起头来,只见东方隐隐露出一丝光芒来,心中顿时大悟。
玄武此举,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一旦拖到日出之时,就算大功告成,那时随便找个借口认输,也无关紧要了。
须知日出东方,阳光充盈大地,雄极的武功将再无月圆之憾,那时再与银刀法王交手,则胜负之论就很难说了。
傅邪真暗暗赞叹,玄武此人,的确精明厉害。
银刀法王也看破了玄武的心机,然而四人既不出手,则毫无破绽可寻,他又能怎样。
就在这时,忽听白虎“啊”地叫了一声,身形忽地停滞下来,银刀法王等了许久,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长刀破空而出,势不可挡。
玄武等人大惊失色,慌忙向后疾退,虽说四人皆未受伤,不过阵法却已被破了。
玄武怒极,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白虎破坏,不过他凝目瞧去,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玄武的肩头,竟插着一枝羽箭,此时犹在微微颤动。
众人看见羽箭,皆是耸然动容,射箭之人若没有识破玄武的阵法,又怎能其准无比地射中玄武。
可是这么说,玄武的阵法,其实是让射箭人给破了。
玄武冲着人群叫道:“江水流,你竟敢暗箭偷袭。”
以箭法而论,江水流可谓天下第一,除了他,谁又能射出这么准的箭来。
江水流大感委屈,道:“玄武兄,我怎能助西域武林妖人,天道大师,你就站在我身边,可曾见我射箭?”
天道老人道:“江兄的确不曾射箭。”
玄武大惑道:“若非江兄,谁也这么高明的箭法?”
傅邪真身处高空,自然瞧出羽箭是从外围射来的,他向羽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里之外,有道人影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