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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极道:“如此一来,武林盟主岂非毫无权力,凡事皆要商议,岂非要贻误时机。”
天痴笑道:“如果遇到西域武林妖人入侵,魔教为乱江湖等紧急之事,盟主却又不必与众护法商议,而可当机立断了。这便是老衲想出来的第二条规则了。”
雄极暗道:“老秃驴言之有理,众人必定赞同,我若一力反对,岂不是毫无意义。”
于是他点头道:“大师这二条规则,极是有理,雄某赞同。”
铁大先生道:“大师,第三条规则又是什么?”
天痴道:“江湖各派立派非易,大多经百年努力,方有些规模,是以,虽有武林盟,然而武林各派仍是不可废除,仍可各行其事,只是一遇到武林盟主之命,则必须完全听命于武林盟主的命令,这样一来,既无损于各派利益,又可共对大敌。”
此议自是无人反对,就算自认有机会当上武林盟主的雄极、凌傲等人,也纷纷点头不已,暗道:“本派成立不易,自不能因武林盟而废,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条。”
傅邪真听到这里,心中略觉放心,若武林盟成立之后,武林各派全成一派,其力量之大,实令人不敢撄其锋,然而既然保留各派,其实力自然略损,不过就算如此,武林盟的力量,仍是不可小视。
雄极道:“大师的三条规则,可定为武林盟的三大戒律,不知各位可有意见。”
天痴的三条建议,无不合情合理,各派怎有异议,无不大声赞同。
铁大先生道:“事无规矩不成,如今武林盟既有三大戒律,武林盟从今日起,便算成立了,在座各派,皆属武林盟的成员,大家可否赞同。”
众人皆是欣喜不已,暗道:“武林盟一旦成立,自不必怕什么魔教妖人、西域武林了,我等同为武林盟的成员,一遇敌袭,各派皆来救援,岂不是可高枕无忧。”
众人大声欢呼,神情喜不自禁。
傅邪真心中黯然,道:“这样一来,武林盟与圣教可谓势不两立,任天王的遗言,不知何时才能实现了。”
然而这是武林大势,如洪流滔滔,绝非一人一派之力可以抗衡,傅邪真也是无可奈何。
忽听炮声轰轰,却是刀神城事先准备的礼炮鸣响,一连响了十八声,全城震动。
好不容易,众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石非朗声道:“武林盟既已成立,那么武林盟主之事也该尽早进行才是,不知武林盟主的人选,该怎样选举。”
好久不曾说话的莫老六道:“武林盟主既是全江湖的领袖,自该是德高望重,智谋深远,大公无私之人才是。”
众人不禁对莫老六刮目相看,暗道:“此人虽然无名无望,却是才识高远之士,这十二字评语,直说到我们的心里去了。”
天痴大师道:“莫施主所言极是,这十二字评语,该是盟主的写照了,依老衲看来,不如众人先推选出几位合乎这三条准则的人选来,众位意下如何。”
这一下,会场又热闹起来,有人叫道:“我们推选剑霸城城主凌傲。”
提此议的,自然是剑霸城的弟子了。
“刀神城城主雄极做武林盟主是众望所归。”
不问而知,此人必是刀神城的弟子了。
“天痴大师当武林盟主!”
“我选铁大先生!”
“武林盟主,自非石非掌门莫属。”
“蓝大庄主当盟主。”
种种声音不一而足,不过所提的人选,皆不出众人的意料之中。
一人叫道:“我选白眉神尼。”
此言一出,从峨嵋派的酒桌上,立时站起一人,正色道:“本派师尊不参与武林盟主的争夺,不过若选出武林盟主来,本派定会全力支持。”
正文第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3…6…2817:08:00本章字数:12571)
傅邪真见说话的那人是慧能师太,忽地想起静观了,向峨嵋派群尼瞧去,只见静观坐在白眉神尼的身边,愁眉紧锁,对周遭的事情似乎浑不在意,不知在想着什么。
众人见慧能说出峨嵋派不参与武林盟主争夺之语,心中大觉奇怪,不过细细想来,却又恍然。
峨嵋派全是女子,向来不参与江湖事务,白眉神尼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以一女人而领袖群雄,未免让人笑话,白眉神尼也算有自知之明。
忽听有人叫道:“我选莫老六。”
此言一出,众人顿是哈哈大笑,莫老六今晚虽出足了风头,不过离武林盟主的标准却差得太远。
莫老六道:“他奶奶的,老子算什么材料,怎能做什么盟主,不过依老子看来,今日的盟主大会极是不公,令江湖好汉齿冷。”
雄极道:“莫兄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莫老六冷笑道:“大家选出的盟主人选,无不是十大门派的人物,难道天痴大师所说的三大戒律中,有规定不许十大门派人当武林盟主的规定吗。”
雄极道:“那自是没有,莫非莫兄对盟主的人选另有高见?”
莫老六道:“在老子看来,武林盟主最佳的人选非天道大师莫属,其他诸人,或许皆是德高望重,智谋深远,嘿嘿,那大公无私这条,却是万万也做不到了。”
傅邪真吃了一惊,暗道:“此人竟选师父为盟主,师父他老人家又怎愿趟这趟浑水。”
偷眼朝天道老人望去,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之色,显然对有人会选他为盟主大感惊讶。
雄极强忍怒气,道:“莫兄为何有此看法?”
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以雄极的身份,又怎能与他废话,然而武林盟主的选举正在进行,若他忍不住怒气,给众人的印像必定不佳,雄极又怎能因小失大。
莫老六道:“别的不说,只要看其他的每位人选皆是一派之尊,就可知道,此人一旦当上武林盟主,对本派自然格外偏颇,又怎能谈得上大公无私?而天道大师无门无派,一旦当上武林盟主,那定是一碗水端平,绝无偏颇的。”
有人叫道:“天道大师不是少林寺出身吗?”
莫老六哈哈大笑道:“天道大师二十年前就已不是少林派的弟子,此事众人皆知,何必再提。”
铁大先生道:“天道大师是德高望重之士,这一点不必置疑,贫道也提名由天道大师任武林盟主。”
众人见铁大先生竟也支持天道老人,心中大觉惊讶。
傅邪真见师父在江湖群豪中的声望如此之高,心中自是欢喜,可是一旦天道当上武林盟主,那岂不是变成师徒对决?又着实令人烦恼。
然而像雄极、凌傲这些枭雄人物,想的却是:“铁大先生自知人缘不佳,难以做上盟主之位,而他更担心我等坐上盟主后,武当派的利益得不到保护,是以便推举天道这等无门无派之人,看来莫老六的话已触到铁大先生等人的心事,这个莫老六着实可恨。”
天道大师连忙站起,道:“铁大先生,武林盟主事关江湖大局,老夫乃是山野闲人,怎能当此大任。”
石非道:“天道大师,你的德行武功那是天下人都钦佩的,何况天痴大师说的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难道天道大师就坐视大好武林落入贼手吗。”
天道摇了摇头,道:“老夫的武功才德,实不堪盟主之职,大家另选高明吧。”
莫老六笑道:“天道大师不必推辞,若论武林盟主,才德固然重要,武功之道更需服人才行,莫老六便有自知之明,老子的德行才智,那是不用说了,可是论起武功,则是贻笑大方了。”
有人立刻叫道:“对,比武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盟主。”
群情沸腾,再难控制,看来比武夺帅之事已成定论了。
傅邪真暗道:“在江湖之中,谁能真正服人,武功的确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武功不能服众,德行再高,又有何用,看来这场大戏是不得不演了的。”
雄极摆了摆手,渐渐止住喧哗,道:“莫兄说的是,我等江湖好汉,自然以武功论高低,武林盟主,必定是武功高强,才算名副其实,这比武夺帅之论,说的极当。”
他心知若论声望,自己自然比不上天痴大师,是以,只有将选举武林盟主的方法定在武功上,自己才有机会。
天痴大师道:“比武夺帅,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等今日聚在这里,只是为了选出盟主,却非生死相拚,是以比武之时,必须点到为止才是。”
一直不曾开口的凌傲道:“那是当然,大家既同是武林盟中的人,就该相互敬爱。本座提议,比武之时,不能动用暗器,否则便以弃权论。”
天痴大师道:“凌城主说的有理,在座的都是江湖中的高明人士,胜负一望即见,若有人明明落败,偏偏还死缠不休,亦可做弃权论。”
雄极道:“现在大伙儿一共推出七名候选人来,是不是可以定论,武林盟主,就在这七人中选出。”
忽见柳飘飘身边的那位妖艳女子站了起来,道:“雄城主,我也有个人选,可以说出来吗。”
此话娇滴滴的甚是动听,群豪顿时转过脸来,瞧着这名女子。
雄极道:“既是武林大会,众人皆可说话,白三娘有话不妨直言。”
白三娘道:“我听说昨夜西域武林中的银刀法王前来捣乱,是以暴露出李正源勾结西域武林之事,大家都该记得,将李正源击败的,可是丁开山的徒儿陆飞熊,像他这样的武功,难道不能当武林盟主吗。”
傅邪真心中大奇,暗道:“这定是柳飘飘的意思了,只是我身为圣教教主,又怎能做什么盟主,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雄极道:“陆兄的武功虽然惊人,只是他出身来历不明,只怕众人不服。”
白三娘道:“陆飞熊是丁开山的徒儿,丁开山是江湖名人,又怎能说陆飞熊出身来历不明,何况英雄莫问出处,雄城主在做城主之前,似乎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闻。”
雄极本非雄辩之士,此时已是无话可说,本次大会既是武林大会,人人皆可参加,人人皆可成为盟主,白三娘此言,实是无从辩驳。
虽说众人皆知,傅邪真并非丁开山的徒儿,而是其请来对付李正源的高手,可是若想喝破傅邪真的身份,昨晚就该行动才是,拖到今日,此事断不能再提起,否则李正源被逐,似乎就成了某种阴谋。
其实众人无法接受陆飞熊参加盟主争夺,实因此人无名无望,更无实权,然而天道老人岂非也是无权之士,他既能参加,何人不能。
雄极沉吟再三,无法决定,只得向玄武瞧了一眼。
玄武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陆兄也想做盟主吗,这有何不可。只是既是武林盟主,必定要武功高强,陆兄还得证明自己的武功才是。”
涤尘道长绝想不到竟有人提议傅邪真为盟主,此人剑法虽高,可是若与雄极等七大高手相比,只怕相差甚远,他忙站起来,道:“傲先生是否想做盟主,还需他自己同意才对。”
他低声对傅邪真道:“陆兄,这争夺盟主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若有差池,小命只怕也要送去了。”
傅邪真见他神情真切,知道他的确是为自己着想,本无争夺盟主之心,自己若做了盟主,那可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然而他忽地看见玉芙蓉脸上期盼的神情,心中一热,暗道:“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这是何等难得的历练机会,再者,师父也是候选人之一,我若参加争夺,必定可为他除去些对手,大不了与师父交手时,我故意认输就是。”
想到这里,他傲然一笑,道:“玄武兄何以认为我没有资格,难道击败李正源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玄武身形微怔,想不到陆飞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虽说这次对盟主的人选没有什么资格限制,不过绝大多数人自知绝非雄极等人对手,上了台去,只是徒增耻辱而已,是以人人皆是闭口不语。
想不到这个叫陆飞熊的人竟仍有此心,看来此人是想借此成名了。
玄武笑道:“既是如此,陆兄敢上台去接受天下人的挑战吗。”
傅邪真雄心大起,哈哈大笑道:“那有何不可。”
足尖点地,身子如轻云般飘上土台,他虽没有动用风身云体之术,不过内力高深者,轻功必然高明。
众人中大多见过他昨夜与李正源交手,只是认为此人剑法出众罢了,想不他的轻功也如此高明,是以无不大声喝采。
玄武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暗道:“此人既敢上台来,必是对自己极具信心了,想不到这种时刻,城主又增大敌。”
不过他向来机谋百出,沉吟片刻,就笑道:“陆兄已在台下,有不服者,尽管向他挑战。”
说罢,以目光向白松子示意。
白松子本是刀神城的盟友,自然会意,他站起身来,笑道:“贫道本无争夺盟主之心,不过陆兄一个人在台上未免寂寞,贫道陪你过几招如何?”
他见刚才傅邪真施展上乘轻功,赢得了满堂喝采,自己也绝不能弱于他。
是以,白松子用力猛点地面,身子斜斜地冲天而起,等身子升到五丈的高度时,已到了土台的上空。
却见他身子急沉而下,好像失去控制一般,眼瞧着他的脑袋就要接触地面,已有人惊呼失声时,白松子轻轻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台上。
这个身法自是比傅邪真的轻功更具观赏性,赤虚子与青虚子首先站起来大声喝采,众人自也是采声雷动。
白松子向众人做了个揖,以示感谢,抽出腰间长剑,转向傅邪真道:“还请陆兄不吝赐教。”
傅邪真暗道:“此人急于表现,性子必定急躁,这样说来,此人的剑法再好也是有限。”
他也抽出与铁蝠娘交换来的长剑,道:“既是如此,请恕在下无礼了。”
他抬剑就刺,使的却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涤尘道长见他使出这套剑法对敌,心中自是得意,若是能赢了白松子,那更是武当派的风光。
白松子昨夜见识过傅邪真的剑法,又怎敢大意,心中早已想好破解之策,抖手刺出七剑,速度快极,打的是快打慢的念头。
傅邪真暗笑道:“此人性子急躁,剑法果然也欠缺大气。”
虽说对方剑影如潮,以他此时的造诣,却早已瞧出数个破绽,然而白松子毕竟成名以久,若只是一招就将其击败,此人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只是抬剑破了白松子的剑招,却并没有趁机反击。
白松子见他轻描淡写地就破了自己的剑招,心中大是愤怒,断喝声中,龙门派的剑法如滔滔之水,滚滚而来。
傅邪真早在飞龙居上,已学过龙门派剑法,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自是成竹在胸,而白松子所用的招式,绝无一招半式超过公子我所著的剑谱的范围,心中大定。
他见招拆招,却并无进逼之意,其悠然自得与白松子的急攻猛进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听到台上“叮叮”声不绝,战况似乎极为激烈,然而像天道老人、天痴大师等人,则已是轻摇其首了。
眼看数十招已过,白松子想尽办法,仍是无法攻进傅邪真的剑网,忽听他大喝一声,剑光顿敛,众人正以为他要弃剑认输,忽见白松子的长剑中宫直刺,大有一往无前、舍我其谁之式。
傅邪真凝剑不发,知道白松子必有后招,果然,白松子剑到中途之时,长剑忽地自剑柄而断,剑身受内力所逼,速度何止快了数倍,如闪电般刺向傅邪真的胸口。
只是这断剑求胜的一招,虽是出人意料,却是龙门派的剑法之一,傅邪真熟知龙门派剑法,又怎能中招,长剑绞动,已将断剑拢在其中,“嗖”地一声,断剑受两人内力所逼,直飞入天空,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松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忽地发现傅邪真仍站在自己刚上台时的位置,脑中顿时回想起刚才的一招一式,蓦地发现,傅邪真自始自终,都不曾移动脚步。
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自知与傅邪真的武功实在差得太远,对方容自己使到数十招,完全是有意相让了。
他虽是沮丧万分,不过玄门清修之士,气度毕竟不同,长叹道:“陆兄剑法绝伦,贫道实非对手。”
傅邪真连忙揖手道:“承让。”
白松子大步走下台去,神色反而渐渐恢复正常,不复有惭愧之色了。
傅邪真衷心叹服,暗道:“此人胸襟磊落,实非常人,剑法人人可练,这份气度,却非人人皆有。”
正在沉吟,忽听一人喝道:“陆兄好剑法,贫尼也有些手痒了,可愿赐教吗。”
傅邪真抬头望去,台上已多了一人,正是峨嵋掌门白眉神尼。
傅邪真暗道:“昔日在洛阳时,这个贼老尼击了我一掌,今日正好报那一掌之仇。”
他哈哈笑道:“白眉神尼,祢不参与盟主之争,也算识时务者,现在又来争斗,所为何事。”
白眉神尼大怒道:“陆飞熊,不要口出狂言,武林盟主可是你做的吗,接我一剑。”
一剑分心刺来,端得快捷异常,傅邪真深知此尼武功极高,绝不亚于李正源,不敢大意,避身闪过长剑,一招刺向白眉神尼的右肩头。
白眉神尼冷笑道:“就是这些吗。”
竟不接来剑,身子如鬼魅般欺近傅邪真,单掌卷起狂风,击向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绝想不到白眉神尼的身法竟如此快速,急忙闪避时,手掌已擦胸而过,顿时气血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