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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集+-+舒国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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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可以描述它,或是意象它。用什 ,用感覺。不錯,七○年代是感覺的電光石火的年代,它隨時在激爆、隨時在流閃,是感覺高昂至極的年代。那時依然還不是語言的時代,可能民國以來一直到今天都還未必是語言的時代,但七○年代不在乎,仍以其草創的方法來表達。而聽搖滾樂的人硬是有辦法來比喻種種感受。我們很喜歡「意識流」這個字眼,雖然洠в锌催^「優力西斯」這部意識流經典,但總是模糊的覺得這個字說出了我們的很多經驗。大約是 1973 年的冬天,向子龍決定把多年聽搖滾樂之心得,對世人(土要是台北的)做一樁提出。這便成了第一次的「搖滾大餐」。會場借用「幼幕行摹梗ㄈf國戲院斜對過)。向子龍和他中學同學陳廷鏡、中視的張照堂一起編印了一冊《搖滾大餐 menu》,粉紅色有點瑩光感的封面(現在想來這色彩設計滿正的,這本枺麟m僅單薄數頁,台灣搖滾史上,若還擁有者,絕對值得珍藏),內容不外是他們選出要播放的歌手及合唱團之背景介紹。播放音樂同時,張照堂放映了一些 16 釐米的短片。那是高昂的一次晚會,但那種高昂猶中規中矩,我印象裡建中的學生頗來了一些。因這次大餐,我們認識了一個文化學院英文系的學生,叫戴國光,山枺耍瑝褖训摹K麗勐牭膱F是 Emerson ,Lake and Palmer 及 YES,比之於向子龍稍早時的排行1。Donovan 2。Cat Stevens 3。Bob Dylan 顯得是音效性較為重的。然而大家仍舊談得很暢闊,尤以戴國光正在練彈 Jethro Tull 的「Thick as a Brick」的吉他曲,而這張唱片恰好是向子龍最鍾意的。 
接著幾次聯絡,馬上變得很熟,其中包括常去一家開在中山北路的「哥倫比亞」咖啡廳(它的煙灰缸是木頭挖空做成),也見到了戴國光的兩個歌手朋友,羅曉義(愛唱DO McClean 及陶之眨ǔ3ob Dylan)。大概是那年的拢Q節,我們一票同學到戴國光民生社區的家去打麻將,那是我平生遇過的最寒冷的一個拢Q節。 
我們在牌桌上連打了 2 天還不知是 3 天,愈打愈冷,又睏。那種睏,打牌的人自很熟悉,是下家一拿牌你已開始打瞌睡。那種冷,是所有窗戶緊椋А⒚咳送馓锥即┥希瑓s還是凍得發抖。牌打到中途,突然有一個青年由樓下上來、抬著一輛像是 10 檔變速的自行車,模樣像是很寶貝那部車子,逕自走進一個房間。 
又過了幾個星期,我們聽說那輛自行車被偷了,戴國光的哥哥似乎滿難過的。而那時我們聽到他的名字叫戴華光。直到幾年後又在報上看到這個名字,居然和叛亂字眼連在一起,才回想起當年短暫的見過一眼。 
又一次,戴國光和他的同學鄭森池,要為他們的「社會工作服務社團」去雲林實地做工作,於是找了我和余為彥一隊共 4 人,帶了 2 台 8 糎攝影機,去到這口湖鄉、湖口村實地拍攝當地人民的窮苦生計。那時村民最流行對我們講的一句話是:「你洠О盐覕z到!」因他們堅信被攝到的家庭會優先受到公家濟助。回到台北後,他們文化學院這社團還為此辦了一場演唱會,大約可藉此募些款項,原先說好要在現場放映這部我們拍完的黑白記錄片,後來不知是否因為要避免暴顯貧窮而取消了。 
1974 年春天,黃春明要拍「大甲媽祖回娘家」記錄片,找張照堂攝影,余為彥和我又被拉去邊玩邊幫些小忙。到了北港,趁一空檔,我們提議驅車去看一眼幾個月前的拍片舊地湖口村,結果四人到那一看,似洠蹲兓;氐教ū贬釒讉月,聽說那村子真的大興土木,很有些改善了。 
再說回音樂,那時大家都滿注意演唱會的,有兩個兄弟,段鍾沂、段鍾潭,河南人,他們有意辦一份青年人看的搖滾刊物,結果就先編了一份一張頭的雜誌,名字叫「滾石」,他們在某個演唱會(不知是中山堂還是實邸茫┐箝T外發送,以徵求訂戶。結果,剛好碰上了七○年代中期,訂戶的劃撥如雪片般飛來,雖然每戶訂費不過幾百元,卻頓時收進了好像是 6 位數字。這樣一來,段家二兄弟,除了忙著辦雜誌,同時與人合作在台大對面開了「滾石餐廳」(張博雲牙科旁邊)。「滾石餐廳」洠茏龀晒Γ稘L石雜誌》轉到了金山街繼續辦。虧得這兩兄弟 2 毛、3 毛硬撐著辦下去,後來還發展唱片業務,一步步闖出了一片局面。這是當年在七○年代堅持著自己的興趣,終至在八○、九○年代成為成功企業的絕好例子。 
也就在「滾石餐廳」的同一時期,向子龍(那時已辦過第二次「搖滾大餐」,在武昌街精工藝廊)和余為彥及 4、5 個股枺睬『瞄_了那有名的「稻草人」,位置相距「滾石」不過幾十步路遠。時間是 1975 年秋天。 
談「稻草人」之前,且來談談那開得更早的「艾迪亞」(Idea House)。 
1973 年夏天,我們上成功嶺受訓,我被分到第 9 連。操練極嚴;但究竟多嚴,卻因洠Хㄅc別連比較,所以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蔣經國、謝枺h、于豪章等來了好些個大官到我們連上吃午飯,才知道我這一連是真的「魔鬼連」。那時姜家龍、余為彥所在的隔壁第 8 連,據說很輕鬆,常常幾個人圍在一起彈吉他。其中有一個輔大的學生,吉他也彈得很好,並且會吹 Blues 口琴。有時下了課,大家會到福利社喝一罐「愛如蜜」,這個輔大學生戴一副眼鏡,滿斯文的,講起話來,頗有一份魅力,聲音沉厚,然嘴形的動作卻很小,而講出來的話仍很清楚。那時覺得印象深刻,過不久才知道是他小時講很多英文之故。這個年輕人叫賴聲川。他後來組了一個團,叫 North Country Street Band,另外成員是陳嘉隆、林明敏,在「艾迪亞」演唱。 
當時「艾迪亞」是台北很主要的一個民歌現場,歌手先後有 You & Me(雷壬鯤、邵孔川),有 Trinity(湯宇方、張大修、劉紹樑),有胡因子(那時還不叫胡茵夢),有胡德偉、有楊祖。「艾迪亞」所在的地點,是在忠孝枺贰疙敽谩古赃叄闶乾F在所稱的枺鼌^正中心。 
「稻草人」這個名字,其來由當然和 1973 年的一部電影 Scarecrow(台灣譯名是「流浪奇男子」)有關。剛開幕的那幾個晚上,當然,一沿前例,有些 16 糎米影片及幻燈片伴同著精選過的音樂一起播放。那面紅磚砌成的裸牆掛著張照堂他姑婆多皺紋的臉之大照片。 
除了放唱片之外,後來也有歌手現場演唱。像康福國(喜唱 Nei Young,往往唱到後來,總要激動落淚)、陳榮貴(常唱 Jim Croce、The Grateful Dead 等)、沈呂遂(常唱 Harry Chapin)、美國人 Bill Savage(常唱 Mississippi;John Hurt 那類的耍{)、劉建國與阿村(擅長好幾家的雙重唱)等等。但真正生意鼎盛,有時甚至座無虛席的節目,是周六夜晚的 Bluegrass 團體,由彈 Banjo 的 Roger,拉小提琴的周嘉倫、一個日本人及另一個記不得誰共同組成。這個「青草」鄉村音樂當年吸引極多的老外在周六於此共聚一堂,熱簦Х欠玻【埔黄拷右黄康拈_,算當年「稻草人」的主要收入來源。直到有一個周六晚上,那天我洠ィ箩崧犝f有附近太保在店裡滋事,把一個華裔美國人的手指割了幾根。據說後來在桌子底下找回二、三根急急到醫院接了回去,只有一根找不到。這事發生後「稻草人」的生意冷了下去。 
這指的是晚上的節目。白天原本就很冷淡。那時有一個年輕學生,看來不像台北孩子,不時在下午一個人坐著喝杯咖啡,靜靜聽著音樂。每當一張唱片快放完,而服務人員無心顧及時,他會很客氣的向櫃台問「介不介意我幫你換面?」就這樣,他就一張一張自己選著聽。而他選的,竟然滿有認識的。這個年輕人,叫李春發,高雄人,七○年代初期就跑到台北唸高中,在台大時,似乎不大留在教室裡,試片室的電影也看,地下版的金庸武俠也看,總之屬於七○年代的癮頭他似乎不滿 20 歲便已盡得個中三昧了。 
為了提振「稻草人」的生意,向子龍想了一個點子,就寫信給正在金門當兵的余為彥,說他有意去恆春找陳達來店駐唱。結果余為彥還洠Щ匦牛愡_已經坐在台北唱開了。那時陳達晚上就睡在「稻草人」的音響室裡。有時他會環顧四面的牆,喃喃開罵,原來他會看見一個個的小人在四牆游動,他說是前同居人的兒子「江尚」作的怪,這種事只一下下就又好了。接著他會請人去樓下買一包檳榔,放在一個隨身帶的小臼裡,以鐵叉器搗成泥潱俜胚M口裡吃。半夜裡他爬起來要去小便,必須從這一端走到窄長的另一端,中間有高階低階,有時有人還洠瑫w貼的扶他一把,有一次陳達說了:「你們隨時有人跟著我、照顧我,這是真好。但是有一個地方,我要去時,你們是不能跟來的。」知道他說的是什 地方嗎?查某間。 
陳達還有一句妙語:「你們這裡的小姐對我真好,但我更想在晚上讚美你們。」頗有詩歌意趣。 
陳達在台北待了幾十天,將回南部前,「稻草人」與「滾石」合辦了一個慶生會,在青島枺返募徔棿髽牵瑘雒鏉M風光的。 
1977 年有一個在淡江唸建築的陳元璋,買了「稻草人」其中幾個人的股。他的幾個同學,像林洲民、吳永毅等常在他淡水租的學生宿舍(他們稱為「動物園」)過著高談闊論的嬉皮式歲月。而林洲民等人早就很迷電影,有一次,台北一個才剛立志做畫家的年輕人鄭在枺降麄冏獾姆孔友e去拍 8 厘米片子,鏡頭敚Ш昧耍『糜幸粋胖胖的人站在那裡擋住了畫面,鄭在枺驼f:「胖子,讓一下。」這一聲「胖子」讓林洲民等人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這胖子是他們的客人,並且才從遠地回國。 
原來這胖胖的人,叫李雙澤。他那時已跑過好些國家,對西洋國家在各處呈現的影響已然很有看法。他會拿著一個可口可樂瓶上台,講一段話,總是類似像「我們不應該需要這種枺鳌勾祟愑^念。我在「稻草人」聽他唱過 Bob Dylan 的一首歌「You Ain't Going Nowhere」。 
有一天,我在「稻草人」看到陳元璋頭低低的,眼睛有點紅紅的。後來他說才從海邊回來,李雙澤為救一個老外淹死了。他又說那個老外很恭敬的向李的母親致歉,李的媽媽打他一個耳光。 
後來「稻草人」頂掉了,最早的一、二成員跑去士林開了家「異鄉人」,也洠О旧隙嗑镁托恕!


4

約在 1973、1974 年間,我開始耄щ'想要創作。未必有什 形式,只是想表達。或許最粗糙的想講話。或想寫一點片斷文字。這是很奇怪的,並且非我自己所能料及。我僅僅能感覺有一種枺鳚u漸湧過來,愈來愈近,也愈來愈強,它可能是人的年智將要進入某種開蒙,也可能是多年悠閒的晃來蕩去的少年滾地草(tumbleweed)竟至滾成一大球紮、孕育完成想要爆發似的。 
還有一點我是確定的,便是從空虛、劣俗、全然無美的七○年代台北實態中激發出不滿及憤恨後產生的強烈表達自我之意慾。而這一點,直到今天,我依然認為是台灣提供給我(或我的同代諸幸)最最寶貴的一項泉源。 
古今有多少藝術是創發自對美的感詠,而台灣的七○年代所激發於我者,卻是相反的,是不美。七○年代既是 bad taste(俗劣品味)湧現到最最高潮的時代,對我及一些同儕無疑提供了極為珍貴的意義,也就是,它考驗你對這段人生、社會其各式品味之抉擇。而你一旦選取了你所傾向的品及味,往往其所成形的生活眨{便從此跟你到今天也未可知。好像說我們在七○年代矢意去找棉布或卡其的衣褲以表達我們對「龍」(混紡)之反對,直到九○年代還洠Х撓聛怼6覀兎锤徐兑环N「現代唐裝」,洠氲讲簧俅┠欠N裝束的人恰好不是我們認識的。 
說來殘酷,七○年代的各事綜集起來的「癮頭」,還真毒性深濃的延漫至今日猶令許多人戒之不去。甚至不感覺它與今日情眨猩恫缓稀R虼耍液茴姺Q這票強烈襲有七○年代生活眨{之人為「七○年代人」。而這些生活眨{,雖然各人不一,總是那些個不甚實際卻又令人若即若離的或許專志又或許喪志之事。 
要是在九○年代的現在去看那些「七○年代人」,很可以發現他們一個共同特色:從他們的現身可看出他們生活配備上的簡陋。做戲劇的金士傑、王墨林是這樣子。在美國做啵Р畹慕引垺⒃谔ū惫珗@路燈處做公務員的李明宗也是那副模樣。天天在寫「給我報報」的馮光遠及很久才籌拍一部電影的余為彥,並同不定期撰寫影評的李幼新以及一年開一次畫展的鄭在枺踩坎患s而同的是那副簡陋的生活裝束。 
當然,這是七○年代其本身之空無所激盪到人身上的不自禁結果。並且,也是七○年代諸君在那時容許無盡的放縱性臁崴鄣弥畠仍跐M足,而造就出今日這份安於簡陋的生活模樣。 
七○年代,我懷念它。那 3000 多個日子,我覺得都洠в性┩鳌5f懷念,似又不對,它根本就是我的昨天嘛。 

















香港的茶餐廳與冰室
【舒國治】 
「茶餐廳」之香港獨產,乃香港是英國殖民地;英人有下午茶之尚……勞動階層也沿襲英人慣例,發展成自己粗簡版本的嘆下午茶,終於構形為這種看似中西食物兼具、實則原本西多中少的「茶餐廳」…… 
香港的「茶餐廳」,近十多年台灣聊它的人多了,幾乎人人皆會說「鴛鴦」(奶茶加咖啡)如何如何獨絕之類。 
香港的生活風情,大多源自廣州,如茶樓、酒樓等,但有一樣,是香港獨產,便是「茶餐廳」。 
「茶餐廳」之香港獨產,乃香港是英國殖民地;英人有下午茶之尚,故香港昔年的「三行」(泥水行、土木行、油漆行)這類勞動階層也沿襲英人慣例,發展成自己粗簡版本的嘆下午茶,終於構形為這種看似中西食物兼具、實則原本西多中少(且看它的餐具多是刀叉、少用筷子)的「茶餐廳」。這在廣州是洠в械摹!
香港的工人,敲敲打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英國雇主要喝下午茶了,他亦不便敲敲打打,只好也休息一下,吃一個雞尾包,喝一杯茶什麼的。今日仍能見著茶餐廳門口坐著猶打著赤膊、抽著紅萬寶路菸、喝著奶茶吃點心的香港工人,這是他們的典型hang…out。 
所吃之物,像雞尾包(如我們的奶酥麵包)或菠蹋艦槲魇剑辽偈浅鲮犊鞠湔撸粫猩徣匕ⅠR來糕這種中式且出自蒸恢铩K且甜物較多,乃西人之甜食糕點原就較豐亦較嗜。所喝的茶,亦是西式,如紅茶;不會有中國茶如普洱、水仙、肉桂、香片等。何也,便因這原是要弄成合於西俗之形式也。也於是即使後來添加了公仔麵(泡麵)這一項目,也絕只用叉子吃,不見有給筷子的。由於供給叉子已成必習,造成有人(不只是小孩)吃雞尾包亦是一叉子叉下,提著雞尾包一口一口的吃,並不會用刀子切成小片來吃,甚而也忘了用手抓著吃。 
且說另一種小店,叫「冰室」,所供的食與飲,在今天已然有如「茶餐廳」,然而已顯凋零。你在中環或尖沙咀這類炫亮之區不易見著,在陳舊灰暗的老商區的後巷背街倒可偶一見之,有懷舊癖者正好可藉此尋幽搜古一番。 
冰室,則是廣州先有,再傳入香港的。算是「先省後港」。省港省港,兩字並稱,「省」乃省,指廣州,非指「廣枺 挂病S钟小甘「郯摹谷滞Q的,便是廣州、香港、澳門三地。例如有些老字號商家會言「省港澳皆有分店」便是。 
有人度測「冰室」之雅謂,或來自梁任公的「飲冰室」齋號。 
舊時廣州會有冰室,無他,氣候炎熱也。一如台灣昔年的冰果店或冰果室是。然即使台灣一九五○、六○年代隨處見之的冰果店,如電影《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少年混跡的場所,今日亦罕見矣;像台大附近的「台一」等店算是少有的碩果僅存者。至若彰化員林公園裡的那家極富六G年代韻氛的冰果室,八年前撸Ы洩q見,今日不知如何? 
連台灣的冰果店都會式微,香港這種寸土寸金之地焉能不零落? 
總之,在流行時期(五○、六G年代)的冰室,所供應的典型食品有:檀島←啡(廣枺掃@一←字,實有法文caf晹的ca之發音神韻),西冷紅茶(西冷即錫蘭),荷蘭←咕(可可),香濃華田,衛爾牛茶(衛爾牛精所泡出者),西洋菜蜜(由西洋菜提煉出來的蜜精),滾水鮮蛋(有人特起了個渾名叫「和尚跳海」,活神至絕)………等等。 
當然,它也可以賣三文治、多士、蛋撻等點心,以及紅豆冰、西米露、荔枝冰、紅毛丹冰等南洋式冰品。然而,曾幾何時它和「茶餐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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