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髂饭镜墓善鄙献思甘颍园兹鹣衷诜覆蛔盼蟀押埂�
“那是爷爷。”卡罗琳说。
“是啊。他说你不应该看音乐电视。你不会去看的,是吗?”
卡罗琳抽了抽鼻子。她现在还没到对音乐电视发烧的年龄。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
“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她摇摇头。
“好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去冲个澡。”
他清理桌面,把所有的东西收起来放好,然后走过去查看电子邮件。
他从下午两点之后就没再登录过,现在一大堆邮件又像往常一样等着他呢。
他先看黛安发来的短信:
白瑞:
我打算明天十点乘飞机外出,去参加几个业务会议。我们七点半在我的办公室碰个头吧,仔细检查一下最后的细节。看来吉姆也必须一起去,没办法。我倒是很想让他留下来代我处理日常事务,因为我肯定我们大家现在都不应该离开公司,但是他这次不能不去。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当然可以随时找到我,而且我会经常同你们联系的。早上见。
真是难以置信,白瑞心想。危机之中,黛安竟然打算飞走。不仅如此,看来她还准备带上吉姆同行,可实际上并未授权给他白瑞,而是留下他跟其他任何人共同负责。白瑞清楚可以找到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不过是想当然罢了,等他绝对需要找黛安拿事的时候,他是根本无法找到她人的。
得啦,他肯定不会听命于斯巴考夫斯基或者兰德尔·约翰逊的,所以在这两个人开车出城之前,他们还是共同商定一些比较明确的对策为好。
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呀?黛安曾经提起过一个有待签字的销售协议,但她并没有把它很当回事儿啊,他单击“回信”,然后打出:“七点三十分,我会赶到的。我在你的手提电脑上留了语音邮件,关于最新的对话。”接下来他单击调出一个斯巴考夫斯基发来的邮件:
白瑞:
邓恩这个人怎么样?我投赞成票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他今晚跑到会计部,想要查看所有的东西。我说的是所有的一切。他爱插手,还喜欢卖弄,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指责我滥用员工。如果是公司内部人员作的案,他说,我们就可以发现蛛丝马迹。这还用他来说吗?
他的分析人员打算仔细检查过去两年来的购买资料。他们打算查阅那些到期的应收票据。接下来他们还要调查员工的股票交易、买入、沽空、有谁行使过期权Ⅰ──所有的一切。现在重新投票表决是否还来得及?
Ⅰ期权是一种赋予持有人权利的票据,允许持有人在指定期限内按指定价格(即行使价格)买入或沽出一定数目的某些证券(称为待敲资产)。投资者只需付出一个数目不大的价格(称为期权金或溢价)买入这些期权后,即可确保将来定价购入或沽出指定证券的权利。
承担的风险有限,却可坐享证券上升或下跌时的巨大利润,所以是一种以小搏大的工具。期权主要分为两种:赋予持有人定价购入权利的称为看涨朗权,赋予持有人定价沽出权利的则是看跌期权。期权的价格取决于五个因素,即基本相关的待敲证券价格越高、价格波幅越大、期权有效期越长、行使比率越大、利率越低,看涨期权价格则越高。书中所说的实际上是一种与此类似的股票认购选择权。沽空即空仓抛售这种权利,以图在价格下跌后可以低价购回平仓获利的行为。
白瑞的一只手停在键盘上。他听到楼上的淋浴器打开了,于是又想起自己的许诺,陪卡罗琳练习击球。他在一本黄色的粘贴便笺簿上匆匆写下击球,撕下来贴到桌角,然后扭回头看着显示屏。
邓恩,爱插手?他们雇他来就是要他插手啊。他也许咋咋呼呼的,但不会是喜欢卖弄。
审查股票交易和财务记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白瑞认为这样做好极了。如果他们打算来次大扫除的话,那就应该搞得彻底,毕竟难保公司里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白瑞看了看文末行,上面没有写传阅。斯巴考夫斯基为什么写给他呢?莫非以为白瑞会跑到黛安那里去替他干见不得人的事?白瑞原先一直以为迈克·斯巴考夫斯基是公司里的一个实权人物,现在才开始意识到迈克原来并不是像大家想像的那么有势力。吉姆才是真正的左右手,而迈克则正在靠边站。在权力争斗的旋涡里,白瑞成功地设法保持着中立。他有自己的业务群体,这给了他很多的自治权。任由他们去技术部翻开每个人的口袋、检查所有的餐具柜吧,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他已经开始读自己员工发来的那些电子邮件了,这时突然听见克罗迪娅走进后门。他打完一个回复,然后走进厨房。
“卡罗琳打出了一个安打,这会儿在楼上的更衣室里呢。我给你留了一片西拉诺店的比萨饼。”
“太好了,”她说,可听她的语气却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片饼。
“第一天出庭吧,”白瑞说。他以前见过的。
“我遇到了一个倒霉的意外,确实很让我吃惊。那个男人──那个做父亲的──竟然偷偷藏着一部录音机,把他妻子的话录到磁带上了。我认为那是一个有利的证据,可陪审团却没把它当回事。你怎么样?”
“我们大难临头了。有七百个人的文件全部丢失了。我们已经决定从外面雇一个安全顾问来,但愿这样能让我省心。”
“这事儿本来并不是你的差错呀。”
“是啊,不过感觉像是我出的差错。他们首先拿我开的刀。那封信是我收到的。现在这事儿开始有点冲着我个人来了。”白瑞顿住了,但随后决定还是说下去,“今天我还发现他们曾检查过我们的垃圾。他们知道我有妻子和女儿。”
“这是他们说的吗?他们提到卡罗琳了?”
“没说姓名。只是说我有妻子和女儿。他们在向我显示他们的厉害呢。”
“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大意是:‘你在我的手心里捏着呢,谢帕德。还有你的太太和女儿。’”
“荷,太好了。”
“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威胁恐吓。他们只是在对我施加压力罢了。”
“而且要干得漂亮。”
“所以我才很高兴大家几乎是一致决定雇请这家保安公司。那家伙挺在行的,而且很多人需要这么一个人来作掩护。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个决定确实好啊。”
“如果这个决定可以把注意力从你的身上引开,那我就认为它太英明了。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妻子女儿什么的要挟。你们雇的是谁呀?”
“那家公司的名称是保安协会,其实它倒更像是一个军队。总共要来五十个人,其中有一些这会儿已经在工作了。他们开进我们公司,要做的事情相当于一次严密的大检查──不仅是电脑,而且还有财务记录和全体人员。参加我们会议并打动了我们的那个人名叫威·桑·邓恩,他就是老板。”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我想我们的一个委托人也请过这家机构。
你想要我问问他的情况吗?”
“我们已经签过合同了,但还是要千方百计挖一挖,看他以前耍过滑头没有。他不会承诺限期破案的,也就是说我们得花上一百万美元,说不定要两百万呢。”
“给一个电脑顾问?看来我可是选错了职业。”
“我们只能这样,”白瑞说,“你根本就不明白。”
克罗迪娅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前额。
“我说,”白瑞安慰道,“他们可不傻。他们知道付款人不是白瑞·谢帕德。我只不过是个信使罢了。别担心,他们不会动真格的。”
第十章
毫无疑问,他们确实动真格的了。
卡罗琳的棒球球棒滚动了六英寸,轻轻撞上后院天井里的小烤炉,发出登的一声,惊醒了白瑞。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听了听,只是那些熟悉的声响:吊扇的呼呼声,克罗迪娅的呼吸声。房子里一片可怕的沉寂。
白瑞侧转身子正准备接着再睡,突然听到一个很微弱、很奇怪的嚓嚓声。不对头,他浑身一紧,顿时警觉起来。
他悄悄爬下床,穿着拳击裤Ⅰ和T恤衫,光着脚蹑手蹑脚地朝壁橱走去。壁橱的背角里放着一把“希尔斯·罗布克”二十口径单发猎枪,白瑞从顶架上的一只远足靴里面摸出一发子弹。
Ⅰ一种腰间有松紧带的宽松短裤。
这把枪很粗糙,是白瑞少年时代的一个纪念品,没有保险,没有枪栓,构造简单极了,只消用手扳下击铁,然后抠动扳机就行了。白瑞稍稍打开枪管,插入子弹,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门,走到过道上。
他来到卡罗琳房间的门外,朝里面扫视。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可以看见她的轮廓,裹着毛毯睡得正香。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顶楼,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哪个混蛋胆敢闯入他的家门,那他是不会客气的,一定毫不犹豫地瞄准射击,而且这件武器可是没个准头的,管它会打中哪个部位呢。
这把猎枪以前曾经发过一次威,结果发现罪犯原来是一只松鼠,是从烟囱的筛网里钻进来的。如果这一次溜进来的是松鼠先生,那他来的可就不是时候啦。
楼梯笔直而下,正对前门。白瑞蜷曲着身子,蟹爬般沿着楼梯挪动,到达地面时停住脚,原地不动待了整整三十秒钟。这时,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声音是从客厅那边传出来的,一种微弱的嚓嚓声。可能是一根小树枝刮着了窗户,也可能是一只猫在潜行觅食。能弄出这种声响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白瑞心里发毛,顺着胳膊向上穿过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认为这是一只猫。
他侧着身子贴着墙壁慢慢移到门口,这里也没有光亮,他依然躲在阴影里。朝向后院有四个窗户,月光透过窗格玻璃,在厅内四处投下十字形图案。就在第二个窗户的正中间映着一个男人的侧面黑影。
白瑞假定这是一个男人,尽管他无法看清面部。这人拿着一把刀子,正在撬窗框上的锁。
白瑞的右腿肚子开始不住地抽搐。他蜷曲着身子潜入厅内,一路摸索着挪到客厅沙发的后面,然后扳下猎枪的击铁,把枪举过沙发椅背,摆动着瞄准。
这家伙移到第三个窗户,对着窗框锁又戳又捅。白瑞看不清楚,但能听见那锁微微一转。
相距十英尺,白瑞对准这家伙的上腹部。看来白瑞只是腿部的肌肉在抽搐,他的手稳稳地抓着木制枪托,一根手指头慢慢勾进扳机护圈里。
这家伙把窗框撬开一条缝,伸手进来,窗框锁轻轻弹开了。这时白瑞顾不得仔细瞄准了,把枪管随便对着这人的身躯就扣动了扳机。
静悄悄的,没有猎枪射击时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白瑞不甘作罢,再次扣动扳机。枪还是没响!他的脑子里一阵轰鸣。这些该死的子弹已经放了二十年了。
于是白瑞情急之下别无他法,只好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枪管,绕过沙发,朝着那扇窗户猛地一蹿,然后把猎枪像印第安战斧似的狠狠甩了过去。
“多亏你没有开枪,”警官说。这段时间主要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不然情况可就严重了。”
他们此刻正站在屋后的走廊上,查看着那扇窗子打破时落了一地的碎片。白瑞已经飞快地穿上了灰色运动裤和网球鞋,这会儿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手上那发临阵叛变的黄色猎枪子弹。
克罗迪娅已经回到楼上去了。卡罗琳想看看警察,所以这会儿正站在她房间的前窗边上,撅着嘴往这边探头探脑地瞧着。
白瑞的陈述是这样的:有人试图从后窗爬进来。他拿着这支老猎枪下了楼,看见窗边的人影,于是把枪甩了过去。
白瑞未加渲染地直陈事实的经过,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去描述那发猎枪子弹是如何没有打响的,后来猎枪又是如何刚好卡在了窗格里没有飞出去的。当时窗外的那个家伙动作一定十分敏捷,因为他瞬间挺直了身子,躲过了冰雹般落下的碎玻璃、木头片和一把直扑前胸的枪托。
那家伙摇晃着往后倒下,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然后就地一滚,挣扎着站起来,拔腿就跑。
那一刻白瑞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回他的书房,给警察打了电话。
“想不出可能会是什么人吗?”警官开口发问,“邻里的小孩?
夜贼?”
“我不认为那是个小孩子,”白瑞回答说。他很清楚自己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也看出来这个警官并不是真的想听听他的判断,因为这人拿着记事本站在那里,脸上微微现出了倦容。
“这是一个蠢孩子常干的那种事。试图闯入屋内,给自己偷一台效果很好的立体声音响。一不小心,动静太大,结果把户主吵醒了。”
但是那个家伙可没有弄出什么很大的动静来啊。白瑞一直就睡得不死,近来更是容易惊醒。若非如此,他那会儿能听到响动吗?“我们没有安装报警器。”白瑞嘴里说着,心中却在暗想:那家伙是否知道这一点?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曾经考虑过安装一个报警系统,可既然前面的大门有私人保安把守,而且这条街上以前从未发生过夜盗案件,所以他们总是决定不装算了。看来早上要跟克罗迪娅商量一下,发个订单吧。应该在一楼当中装上一个高质量的活动探测器,专门监视这类事件。
那个警官噘起嘴唇,两眼快速扫视着屋内。家具挺气派的,显然很有钱,他的目光似乎这么说着。你他妈的怎么能说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以前我们没有必要装报警器,”白瑞接着说道,“我妻子不戴珠宝首饰,家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值得偷的。这条街道没有过境交通,而且这里是不能随便开着面包车闯进来的。”
警官在一张预先印好的卡片上草草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白瑞,“这是你的事故登记号,随后我将附上详细的事实经过。如果有任何人看了以后觉得疑犯可能是谁,我们就会给你打电话来的。”
“但这样很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呀。”
“你没有看清楚那家伙的脸,况且屋里的东西也一件不少。除非他跑到另一条街上去撬门行窃,并且给人抓住了,否则就难说啦。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再到你这里来了。你很可能把他吓了个半死。”
我敢打赌,我何止是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啊,白瑞暗想。他同警官握了握手,记下他的姓名,然后让这两个警察走出前门。卡罗琳看见他们走了,大为高兴。
白瑞本人则走出门,回到了天井。那根棒球球棒这会儿倒在紧靠车库的那扇窗户的边上。白瑞意识到自己当时听见的声响很可能就是它发出来的。那个笨蛋被棒球球棒绊倒了。
他围着碎玻璃向外转了半圈,天井到此为止,再往下就是草地了。那个家伙当时可能就是摔倒在这一块的。白瑞像猎鹿人似的半蹲着仔细查看地面,寻找血迹。
他没有看到一丝血迹。但是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却瞧见了别的什么东西,在前面几英尺之外。他走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把它捡起来。原来是一张三点五英寸的软盘。
六点十五分,白瑞走进办公室,上衣口袋里揣着这张软盘。他想要先检查一下这张软盘,然后再准备同黛安和吉姆碰头。
可是等他转过拐角,走进技术部的大办公室时,却发现半数的写字桌已经被挪到一边去了,腾出的地方摆着一些长方形的折叠桌,看着像是从那自助餐馆里抬上来的。
地板上放着两个打开的金属大货箱,约摸有十个人──没有一个看着面熟──正在把手提电脑从里面拿出来,放到桌上进行调试。
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抬起头来,看见白瑞站在那里。
“您好,”他说,“您一定是白瑞·谢帕德吧。”他伸出一只手,白瑞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我是比尔·邓恩,小比尔,您随便称呼好啦。我希望能有机会坐下来跟您共同商量一下重点用户。我们给您这一片分配了大概十五台机子,这会儿正在为您的部门进行中央分布呢。我们两小时后离开这里。”
“中央分布?”白瑞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个邓恩看着像个大学生,高个子,黄头发,天呐,简直就是个毛孩子。
“让我解释一下我们的常规做法,”这个小邓恩说,“我们正在分发手提电脑……我们自己的手提电脑……”白瑞已经意识到他们不是西姆公司的人了。“我们这么做有几个原因。首先,你们应该尽量少用你们自己的网络,等我们能够证实它的可靠性再说吧。另外,我们还打算全天反复关启网络,使所有的东西脱机。所以这个电脑完全是为了给你们提供方便,好让你们不至于中断工作。”
白瑞擦了擦额头:“你明白你的计划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如果我话说得难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