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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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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它传真给我就行了,我会处理的,”杰伊说,“没问题。”
  “多谢,”白瑞说,“你帮了大忙。”他挂断电话,坐回到椅中。这么说,他是在自己掏钱装电话了。实在高明。使他仍然气不过的是,这帮狗杂种竟然在两周前就把这一切设计好了。
  他正细细地想着个中的密切关系,突然葛雯按响蜂鸣器,进来了一位克里斯·雅各布兹的技术人员,胳膊底下夹着一个精巧的装置,有烤箱那么大小。
  “看起来像是什么我不想得到的东西,”白瑞说。
  “我们接到通知后马上搞出了这个,”这人说着把东西往白瑞的办公桌上重重地一放,好像他这会儿应该正盼着它呢,“别看它简陋,干起你的活来绝对呱呱叫。”
  白瑞心想也许是自己丢了东西还不知道呢。瞧这家伙的举动,好像这东西是他订购的似的,不过他还是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很好。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当然。是这部电话吗?”技术员指着立在白瑞办公桌上的那部移动电话问道。
  “对。”
  “嘿──咿,”这人拿起机子斜侧着使劲往盒子里装。他显然没有料到这机子会有这么大,因为他不得不拧开一些螺丝,调整盒口的宽度,直到机子取放自如了,才又把螺丝重新拧紧。“很简单,接电话后把它这样嵌入这里,然后按下前面的这个按钮,磁带就开始转动了。”
  原来这玩意儿是派这用场的。
  “这其实就是一个经过改装的喇叭扩音器,中间卡放着一个小巧的盒式录音机。来,我们试一下。”这人拿起桌上的那部手机,“号码是多少?”
  白瑞肩一耸,摊开双手。“说不上来,”他口中答道,心里想自己真蠢,怎么就没问问杰伊·司达恩斯呢。
  技术员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胡扯。
  瞧,办公桌上有部手机,他们打算对它进行谈话录音,而白瑞·谢帕德竟说他不知道号码。“随便什么号码,”这人咕哝了一声,转身就走。
  “用那些小吸式传声器Ⅰ怎么样?”白瑞说,“我想RadioShack店Ⅱ有卖的,用起来可能要比你发明的这个新玩意儿容易多了。”
  Ⅰ这是一种体积很小的电子装置,底部有吸片,把它贴在电话听筒的后面,可将对方说话的声音发射到录音装置上进行录音和监听。
  Ⅱ美国一连锁店,专门销售廉价的电子装置和家用电器。
  “移动电话上用不了。”技术员的表情是:大老板,你懂得并不多。
  “我能把这个东西带着走吗?”白瑞说,“它在车里也能用吧,不管开到哪儿?”他没看到电线。
  “四节四号电池。摁下按钮才能通电。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先试试看的。”
  这人退出门口不见了。
  如此看来,白瑞心想,他们是在委托他来代表公司讲话,不过他妈的一定想听到他说的话。这使他处境尴尬,因为桌上的那个新把戏使他意识到自己宁愿他们听不到他的电话交谈。如果说着说着吵了起来将会怎么样?如果自己说错话了又会怎么样?天啊,他们很可能会坐在会议室里倒带重放,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放。你本该这么说的,白瑞。如果你那么说会怎么样,白瑞?你把这事儿办砸了,白瑞。
  呸。
  中午时白瑞心想,站起来四处转转或许会缓解一下自己那揪心的紧张感。他决定在大楼里走走,检查一下工作进展情况。应急小组干得很不错,不仅使大家清楚了必须做的事情,而且讲明了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消防演习。到处是一片紧张的气氛。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上一次出现这种气氛的时候是在公司开出了数百份解雇通知书的那个上午。格雷格·米切尔的办公桌上满是草草写成的便条,白瑞心想这堆凌乱的纸片该不会就是每个人的新口令吧。不过格雷格说得很肯定,差不多每个人都可以重新开始正常工作了。
  三楼上有一个电缆组在按计划重新装线,白瑞停下脚步,指示他们往生产中心拉一根备用线。服务器和数据库正在获得支持,备用设备正在装配。白瑞那揪心的紧张感开始消失。这种忙乱他以前只见过一次,那是他们对这一切进行首次装配调试的时候。不同的是,此番折腾要求更严,必须立即就干,而且必须干好。
  十二点二十分,电话库里突然出了乱子。电话订购销售员阿普丽尔·罗兹接到她在西姆公司工作四个月来最粗鲁的一个电话。以前也曾有人一气之下对她粗暴无礼,因为某张网卡没有现货,或者是RAM的升级需要另收一百四十九美元。以前她也曾听见过客户发脾气,有些人是因为他们花钱买了RAM,可还有些人是因为他们没有买。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说。用八兆字节没法他妈的执行程序,给我寄他妈的RAM来。我得等上一个星期才能启动我的系统了。
  撒野大概就到这个程度为止。
  可是听听这个电话:“你这个臭婊子,难道得让我等你把这件破玩意儿找回来了再寄我的订货吗?”
  “我们很抱歉,”她说,“我们都在加班,以便确保出现任何问题都能立即纠正。”
  “好吧,阿普丽尔,”那个男人说,“那你这会儿何不到我这里来搞搞我呢?”
  “对不起,”阿普丽尔很有礼貌地说,“我只需要核对一下配置就可以发出去了,甚至可能今天就发货。”
  “可能?”那个男人说,“你有脑子吗?他们是不是从街上拉了一帮妓女来接订单啊?”
  阿普丽尔声音颤抖着说:“你可以现在就向我下单,也可以等别人抽时间打电话给你。”
  “那我给你下单吧。听着,你可以向我口交,还有我办公室的其他六个伙计,在我们等着你这蠢驴把这弄好的时候。”
  大概就是说到这里时阿普丽尔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开始对着电话大喊起来,用所有她能想到的下流话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像喷着火焰的火箭弹一般从她的嘴里飕飕射出,弹在墙壁上四处乱飞。她一把扯下戴在头上那价值二百美元的受话器,又拧又绞。整个电话机房──其它三十五个TSR及其客户──顿时休克,鸦雀无声。随后阿普丽尔从她的桌旁一跃而起,哭着跑出屋外。
  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呆了片刻,两个人起身出去追她,最后在楼后的台阶上找到了阿普丽尔。她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咒骂,一边紧握双拳挥舞着。
  还有一个人跑去找白瑞·谢帕德,因为老天作证,他拿着六位数的薪金,这会儿不找他找谁?
  白瑞让他们把阿普丽尔带到他的办公室来,于是众人连哄带劝,拍拍打打,还用了好几条手绢才使她遵命而来。白瑞一见到她就赶忙保证说,没事儿的,不怪她,然后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听她讲述事情的始末,那个客户是怎么说的,她是如何回答、如何一忍再忍的,最后她说,她家的壁橱里放着一把史密斯─威森女式枪,要是当时枪在手上的话,她本来会让这个家伙脑袋开花的。
  白瑞在数据库里查到了这人的地址。他提醒她说,这人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所以别再去想让他的脑袋开花的事了。他宣布他们不打算卖设备给这号人了,这话似乎使阿普丽尔心里多少有点好受些了,接下来白瑞给联邦速递公司发出一份急件,请他们追回那台机子。他还输入了一组数据,不再受理此人的订单,然后让阿普丽尔提前下班了。
  白瑞自己则走到办公室的冰箱跟前站下。在一家公司里,紧张的情绪显然是不仅可以自上而下地传染,同样也可能由下而上地弥散。
  怒气和压力源于客户,不断升温加剧到影响生产销售的第一线,然后沸腾至白热化,致使群情鼎沸,直接冲着你的办公室一拥而入。白瑞摇了摇头,拿出一罐可乐。他靠着冰箱,用铁罐顶住额头。
  在西姆公司四号楼那用吸声砖铺砌的天花板上方,低矮的空间只够人匍匐行进,里面的空气高达华氏八十四度,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土。本·库珀一边顺着金属制的检修通道缓慢地爬着,一边往前推着一个手电筒。这上面本该有照明灯光的,可不是灯泡坏了,就是线路出了故障,所以他只好用手电筒照着前面几英尺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蜘蛛网、低矮的大梁和其它障碍物,然后吃力地往前爬上一段,再重复上次的动作。
  本是在搜寻几组闲置的计算机布线,也就是一条备用线,据推测大概是从某间服务器机房一直连到终端用户的。没人知道这些导线在什么地方,或是怎样才能找到它们。本·库珀是西姆公司的第一批雇员,他此前曾干过近海石油钻探,因为受不了那两周上班两周休假的轮班工作,在一次搭乘补给船回港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了。本·库珀说他记得西姆公司四号楼里的那条线路是他自己亲手拉的,如果谢帕德先生说用它的时候到了,他愿意再爬上楼去,顺着它一英寸一英寸地往下摸,非查清它的走向不可。
  用它的时候到了。
  真的做起来可就费事了,因为西姆四号楼是公司园区里最大的建筑之一,在里面办公的有技术部的行政管理处和技术分析处、TSR设备、营销部,还有庞大的员工队伍。这三个部门在电子电路上绝对是互相依存的。各部门线路共用,在公司创建之初、神速发展的那几年里,线路也曾一再扩展;所有这三个部门都共用着几个应用软件及文件服务器,此外,这里还有若干仅限于本部门使用的局域服务器。
  两年前,白瑞被指定负责统管西姆四号楼的网络作业。吉姆·赛德勒目前仍在这幢大楼里办公,但他不愿意管这事儿,而主管营销的副总裁根本就搞不清这里面的套数。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项职责只不过是意味着要出席每月一次的网络工作例会,帮助起草一些新的政策和规程,然后把它们传达下去。
  但是这一次白瑞的任务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倘若连接自己辖内各项不同业务的那条网络主干发生故障,他就必须确保至少能有一根线来维持各小组的运转。如果别无他法,他们可以在这条好线路上迅速安装一个廉价的集中器,并沿着地板蜿蜒铺线,连上各办公室的其它重点机器。
  本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乱跑,一下子呆住了。蜘蛛网、尘土和污浊的空气他都能忍受,可是一想起大老鼠来他就恶心。现在他离检修入口越来越远,前面超过五英尺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真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有老鼠。他趴在这狭窄的通道里听着动静,胸脯一起一伏的,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鼻头上的汗珠也不停地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天花板吸声砖上。那窸窸窣窣的声响还在持续着,听起来倒让他隐隐感到一丝安慰,因为这声音现在总算是没有变化了。最怕的就是它给停了下来,你正纳闷它在什么地方呢,手边就冷不丁地冒出一个该死的毛茸茸的东西,或者正准备着要往裤腿里钻。
  他拿着手电筒四下里照照,在那横贯大楼的管道和风井上方搜索着它的踪影。突然,他看到有什么东西轻轻一晃,稳住手电筒细瞧,原来是管道系统上有几个很重的铝带棘爪松了,在风井气流的吹动下来回晃悠,互相碰撞着。看来这是空调检修人员的事,本心里想一定要记着叫他们上来看看。他继续向前挪动,手电筒给握得直冒汗,得不停地换着地方抓,隔一会儿还得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有一样东西本没有看见,其实在这个只能匍匐行进的通道里即便是有泛光灯照明,他也很可能永远看不到的,这就是:在他缓慢行进的时候,前面有三段金属导轨,有人在那些扣住两段导轨的弹簧保险搭钩之间楔入了一块卡纸板。这并不是为了防止这段导轨掉落下来,因为十二英寸宽的通道和边上那三英尺宽的电缆托座都用金属杆连在了固定住第四层的那些水泥支柱上。就算它真的掉了下来,大不了扑通一声落到天花板的吸声砖上,然后哗啦啦地砸破天花板,摔到某个人的写字桌上面。不,此处的卡纸板是为了别的用途。
  卡纸板楔在那里正是为了防止万一像本·库珀这样的人爬上来一路搜寻,尽管西姆公司的雇员一般是不会无故光临此处的。还有一样东西也是本永远看不到的,事后调查人员将称之为一个“因疏忽而造成的电路错误”,这就是:一根绝缘电线给刮得露出了里面的铜丝,然后这段裸露的铜丝被楔入通道里那段独立导轨上的一个槽沟里,这样就造成了不幸的后果:这实际上等于是一个四十安的断路器通着回路电源,于是整条通道从这里开始就带电了。
  本·库珀又向前爬了几英寸,然后停下来把身边那个电缆托座上的一组灰色电线分开。他认为这些就是自己在寻找的电线了,因为再往前大约六英尺,其中有一根蜿蜒延伸,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估计是沿着墙壁向下走,然后接到某个办公室的数据库插座上去了。在每根电线的末端,你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一切。一台装有两个软驱的286电脑;一大群运行Windows3。x的老式机子;或者是最新上市的热门机型,里面装有最新的Windows软件以及每周从《微软公司原始设备制造商索引》下载的全部最新补丁。设备的数量之多、品种之全,单是这一点就已经使公司大多数的内部技术支持人员忙得好几年喘不过气来了。
  本决定干脆把这些电线一路查到人力资源部,看看它们通到哪里去了。他敢打包票,那里一定有几段电线还在天花板上卷着呢。
  然而,有人不允许他爬到伸向一个拐角处的那根电线去,因为如果你在那个地方冒险翻过几道大梁,就会看见那个小小的拨号盒,它能让任何人用一个登录口令即可访问网络。就算本确实看见了这个盒子,他也可能会以为那是西姆公司的一个自备设备。他对计算机并不十分在行,绝对想不到就在他自己的大楼里会有这么一个盒子,能比特洛伊木马放进来的敌人还要多。
  这个盒子离他还有四十英尺,等后来调查人员爬到这么远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腿痛、汗流浃背、满鼻孔的尘土了。他们将到此止步,就近勘察现场,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本又挪了二十英尺,然后停下。他的胳膊上现在汗流如注,于是收起腿来蹲一会儿。他发现离自己右脚不远的窄道上有一张皱巴巴的小纸片,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当日有效的绿色安全通行证。本想着一定是某个马大哈似的电缆承包人把他的通行证随手扔在了这里,其实他只要把纸片弄展了看看日期,七月十一日,可能就会停下来想一想的,有谁会在短短的八天的爬到这里来了。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任何承包商跑到这个天花板上来了,也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地爬到这个天花板上来的。本把这张纸片塞进上衣口袋里放好,然后伸开四肢,准备继续往前爬行。他的双手都放在二十三号和二十四号段导轨之间分离处的另一边上。
  他用右拇指和食指捏着手电筒,双手紧紧抓住电缆托架。这时电流从他的两臂奔向全身,啪的一声将一个肩膀打离插座,接着向下流过右膝,击碎了他的膝盖骨,然后沿着他爬过来的通道一直蹿到地面。刹那间──本觉得胳膊一紧,想到了抽筋──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玩完了。这辈子不停地用螺丝刀和钳子拧啊、绞啊、压啊,实在是太累了。本·库珀以为这一定是那担心已久的腕管综合症终于发作了。在一阵恐惧之中,他死了。
  那个断路器起到了预期的作用,本的身体往前一抽,重重地倒在狭窄的通道上,把二十四号段导轨震得有点松动,在重力的作用下稍微偏移了一些。一块对折起来的卡纸板从缝隙中滑了出来,飘落到下面天花板的吸声砖上。
   
  第五章
  四点三十分的时候,他们又全部到了西姆公司三号楼的董事会会议室:总监黛安·休斯、常务副总经理吉姆·赛德勒、副总经理兼技术部经理白瑞·谢帕德、保安─内务部经理克里斯·雅各布兹、财务总监迈克·斯巴考夫斯基,还有首席律师凯伦·威廉斯。白瑞很清楚,有关这些会议及其出席者的消息已经通过一个有效的内幕渠道透露了出去,并传遍了整个公司。他想知道其他没有应邀参加这些会议的人此刻在想些什么,比如说主管营销的副总裁,主管海外销售的副总裁,或者是那些主管公司各类部门机构的经理们。
  主管营销的副总裁名叫兰德尔,是一个满脸严肃、故作学者派头的人。会前他曾在走廊里与白瑞擦肩而过,当时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白瑞,”他咕哝了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怀里紧紧抱着一扎文件,白瑞心想他是在尽量摆出一副要事在身的样子。那会儿白瑞手上正拿着他的移动电话和那个录音装置,兰德尔狐疑地看了一眼,但没有开口问什么。
  这装置眼下就在白瑞脚边的地板上放着,他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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