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房之后,叶西辞依旧坐在桌子旁发呆。或许是被方笑语的开门声打断了思绪,他下意识的望向房门处,见是方笑语回来了,立马露出的笑容,道:“回来了。沈善若可能救她?”
方笑语笑着坐在叶西辞的一边,道:“她性命无碍,只是我不想她太早醒来,否则要如何忽悠叶诗兰去跟叶西乾狗咬狗?”
“对了,这是沈善若在李素青身上发现的。当时她紧紧握在手心里的,你可有印象?”方笑语将沈善若交给她的那片碎布拿出来摆在桌上给叶西辞看。
叶西辞看了一眼那布,瞳孔立刻一缩,随即笑道:“真是有趣。我如今越发觉得你推测的那些离真相恐怕近在咫尺。”
“哦?你认得?”方笑语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块布,叫做翻云锦,据说是用一种十分复杂的法子做出来的,据说一匹布就要靠四个绣娘织整整一年的时间。当初是大裕朝的皇帝为了跟皇上显摆他们绣娘的功夫,特别寄来了一匹,仅仅就一匹。”叶西辞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一提起大裕朝那个皇帝,整个神情都愉悦了不少,也不知是想起了那大裕朝皇帝的有趣,还是想起自家皇上那郁闷到跳脚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一匹?”方笑语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虽说织就的工艺复杂,用时颇长,但既有如此技术,多年来怕也攒下了不少。就送来一匹,就说明这大裕的皇帝真的就是在跟皇上显摆他们绣娘的技术而已?”
“皇上是这么说的。说那是大裕皇帝常会做的事,见怪不怪了。”叶西辞也面露笑意道:“当初皇上一气之下险些叫人丢了。就这么一匹布,赏给谁似乎都会叫其余人有所怨言,且这布料的花色有些偏中性,虽说女子也能裁了衣裳穿,可又显老气,年长些的男子穿着,似乎又显浮气。只是这布料做工确实十分细致,纹饰又复杂,丢了实在可惜,就将这匹布料给了父王,叫他回来为我做几件衣裳穿。我人年轻,穿起来既不显浮躁,也不会女气,再加之皇上怜我没了娘亲疼爱,李素青一手把持着安王府,怕也不会尽心的为我做些衣裳配饰。父王倒是拿回来了,只是真过了府,好东西哪还有我的事儿?人都还未进门,李素青就一眼瞅上这块布料,大老远的就能听她叫得大声,说这料子做工如此精美,要是能为叶西乾做几件衣裳,出门在外的,必能长了安王府的脸。父王那时对李素青言听计从,早将皇上的话当做耳边歪风,随手将料子就甩给了李素青。没过几日,叶西乾便穿着做好的成衣到我面前晃荡,我如何会看不出,他那是故意刺激我呢。”
“当真是可笑。宠妾灭妻的名声在外,安王府的脸早就丢到早爪洼国去了,穿的再是人模狗样的又有何用?”方笑语满脸讽刺,随即又道:“如此说来,这块布料实则是让李素青为叶西乾做了衣裳穿?”
叶西辞点点头,道:“一匹布大约能做四件衣裳,外加两件小衣,李素青请了宫里最好的裁缝给叶西乾量身做的,还按照他可能会再高再壮,适当的留了些修改的空间,以至于就算是如今,叶西乾都还能穿的下。我记得,前不久他还穿过。”
方笑语邪邪一笑,道:“此布匹产自大裕朝,大裕的皇帝是为了显摆他们绣娘的技术所以特意只送了一匹布来刺激咱们皇上的,所以整个大承,或许就只有这唯一的一匹翻云锦。而这匹布被安王送给了李素青,又被李素青拿去给叶西乾做了衣裳,这就说明,这样的衣裳只有叶西乾一个人才有。李素青遇害,各种推测都能自动带入到叶西乾的头上,但说实在的,缺少决定性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如今在李素青手中找到这块布,又是她受伤时紧紧握在手上的……”
说着,方笑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叶诗兰可知道叶西乾拥有这用翻云锦制作的衣裳?”
“她自然知道。”叶西乾有些好笑道:“当初叶西乾身着这翻云锦裁制的衣裳见天的在我面前晃悠,那叶诗兰可没少煽风点火,那得意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能想起几分。”
“既如此,你说叶诗兰若是知道这块布料的存在,她又会如何作想?”方笑语笑的调皮了几分。
叶西辞一顿,随即笑道:“怕是原本心中的疑惑又能更加坚定几分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oscar】的月票~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是亲生的?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甚至连虫鸟的叫声也没有。
无风,无雨,满天晶莹剔透的光亮,洒下一点点微弱的光在屋顶的瓦片上,为夜晚留下了一点点神秘。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忙,整个夜晚空前的寂静,亮着微弱烛光的某个屋子里,响起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得到。
床上熟睡的人左右翻滚,额间有几滴汗水滴落,布枕已经带了汗湿,黏黏腻腻的更叫人觉得难受。
呼吸越发沉重,那睡的很不安稳的人梦中此刻却一片血色。
剑,刀,猫还有大片的血迹,受伤的人惊愕的目光,身上沾染的若红梅般鲜艳的红色斑点,被烧毁的血衣,还有那张写满了背叛的信纸。
“母亲,儿子前些日子寻了把宝刀,准备献给父王,母亲瞧瞧,父王可会喜欢?”
“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母亲,你难道要背叛……?”
“不行,母亲断不可自毁前程。”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又不是我亲娘,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工具!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我的亲生母亲早将一切与我和盘托出!”
“我身份如此尊贵,怎能容你坏我好事!”
“你若背叛,便是自寻死路!”
“母亲,看在你看顾我一场,我会饶她一命。但我决不允许你破坏她的好事!”
“这安王的王位,早晚是我的!”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背叛!”
……
梦中人骤然惊醒,眼中还带着几丝血红。他猛然起身,右手抓住了左肩处已经被汗水湿透的里衣。整个人还似惊魂未定。
他粗重的喘息着,闭着眼,似乎要将一些不想要想起的过去通通封印在不会再打开了记忆角落,可惜他越是想要忘却,记忆就越如潮水般翻涌而至,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不是我的错。是你不该背叛我的亲生母亲!”
“将来,皇兄做了太子。成了皇上,我才是能接过安王府一切的人!我是父王和母亲所生,身份尊贵无比。不好过你一个棋子!”
“你若听话,还能保你一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可你偏要背叛!”
“是你的错。反正你本就想死,我不过是成全你罢了。别怨我!别怪我!别怨我……”
叶西乾想起那一日他进宫,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梦中。他听到了惊天动地的真相。脑中一片空白。
可是直觉却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真正的机会。只要助二皇子登上帝位,等待他的,将是享之不尽的一生荣宠。
他再也不用因为身份而只能仰视着叶西辞,再也不需在外处处忍让只是怕人说闲话而与那微薄的机会错肩而过。
他才知道,他一直爱着的母亲并非他的生母,这个他叫了十几年母亲的人,原不过是他亲生母亲找来掩人耳目的工具罢了。
只要二皇子登基。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安王的王位,他再也不用怕叶西辞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到时。他会看着叶西辞失去一切,狼狈不堪的仰视他!
什么为他们留一条后路!不过是背叛的借口!她已将叶西辞母子害的那样惨,莫非还真能指望叶西辞放她一马不成?
他绝不能看着美好的将来毁在她的手中。所以既然她想死,他不妨成全她。还可将一切嫁祸在叶西辞的头上。
叶西乾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心跳就在这一声声自我安慰中渐渐平静。
可是突然!他的心跳又一次骤然加快,因为他的目光突然瞥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就那样如同石化一般站在他的房门前,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神色,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见他目光移至她的身上,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叶西乾神色瞬间归为平静,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意,似是松了口气般,朝着这女子招招手,道:“妙嫦,过来替我更衣。”
这叫做妙嫦的女子本是她的贴身丫鬟,早已经被他破了身子,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他曾许诺,待到他娶亲之后,便将她纳为妾室,一直以来也深受他的宠爱。
“少爷。”妙嫦有些惊魂未定,目光依旧不敢看向叶西乾,只愣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地面,一脸惧怕。
“方才做了个噩梦,我似乎杀了不少人。”叶西乾一脸轻松,仿佛是噩梦惊醒后回归现实的从容与镇定。
妙嫦有一瞬间的迟疑,心想着或许是她听错了,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少爷噩梦中的梦话。
她想,侧妃如此疼爱少爷,少爷又如此孝顺侧妃,他怎会下手杀自己的娘亲?定是因为侧妃遇刺,她心中忧虑,又听了少爷的梦话,自个儿将之往一块联想起来了,不过都是自个儿瞎想,少爷定然是没有做过这种事的。
说服了自己妙嫦这才重新露出笑容,迈着细碎的小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叶西乾,她先从柜中找出干净的里衣为叶西乾换上,轻手轻脚,细腻的皮肤时不时的擦过叶西乾的身体,叶西乾邪魅这一笑,手抓住妙嫦细腻的小手一拉,将妙嫦从身后瞬间拉至怀中,还调笑道:“真是个妖精。”
“少爷笑话妙嫦。”妙嫦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之前的恐惧早已不在。她享受的感受着叶西乾的抚摸,整个人都变得颤抖,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句**。
可是突然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眼见着脖子处喷溅出来的血迹,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她都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永远没有了知觉。
最后映入她眼中的景象。除了那属于她自己的鲜血,还有一张扭曲的近乎诡异的脸。
那张脸她异常的熟悉,她曾不止一次的被长着这张脸的人亲吻。抚摸,被他用软语温言哄着,向往着将来成为他的妾,为他生儿育女,还有往后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尸体重重的跌在地上,叶西乾面无表情的用手擦着满脸的血迹,感觉像是在笑。但又像是在哭。
宽大的手掌胡乱的在脸上抹着,叶西乾两只眼睛看不出任何人类该有的色彩,仿佛是荒芜之地的死寂。口中发出一些音节,细听便能听到,他在说:“知道太多的人……还是死了好……”
叶西乾抓着头发狠狠的揉了几下,直到发丝乱成一团。而后拿起杀死妙嫦的刀。闭着眼咬了咬牙,在自己身上划了几道,不过伤口并不深,只是布置了一个像是有过打斗的现场,然后大叫着叫来了外头守着的奴才,见奴才们看到屋里情形时一脸愕然,他反倒冷静道:“这个女人竟然刺伤本少爷,被本少爷击杀。拉下去,随意找个地方埋了。”
奴才们手忙脚乱的拖走了尸体。其他的丫鬟开始拿水来冲刷屋子里的血迹。
没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她们只知道,妙嫦是西乾少爷的贴身侍婢,后来被西乾少爷宠爱,成了通房。
妙嫦这个人,胆子不算大,人也不是那种特别讨人厌喜欢摆高姿态的人,平时比较文静,不太爱说话,伺候西乾少爷许多年,心里头满满的都是这一个男人。
今夜她本该待在外房守着少爷的,所以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少爷和妙嫦之外,怕是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收拾屋子的丫鬟们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得叶西乾不高兴会遭到惩罚。
叶西乾反倒没那个兴致,在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似乎觉着这屋子里有些闷,连忙起身出去透透气。
夜,依旧静谧,只是这个安静的夜晚之下,隐藏的却是风起云涌。
天色渐渐发白,黑色的幕布换做了白色的开场,新的一天又一次准时的驾临,所有睡梦中的人们开始渐渐转醒。
方笑语慢慢的睁开眼睛,摇头晃脑的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而后开始梳洗。
叶西辞比方笑语早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醒来,只是一直没有起身,而是躺在床上,用手臂支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方笑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看的有些出神,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是勾起的。
方笑语睁开眼的瞬间,他简直是出于本能般的,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直到方笑语活动完四肢和脖子,开始梳洗打扮,他依旧眯着眼假装没有醒来。
方笑语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叶西辞正在装睡。人是真的睡着还是已经醒来,呼吸的频率是完全不同的,对于她这种感知十分强大的人来说,叶西辞的装睡完全瞒不过她。
可她由着他去,所以自顾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只是直到她给自己随意挽完了个简单的发髻,叶西辞依旧躺在床上装睡没有想要自己起来的意思。
方笑语突然有些邪恶的笑了笑,而后双手沾了沾有些凉的水,这是她刚刚让解语去备的。她走到窗前,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叶西辞那张还带着笑容的脸,将手上沾着的水冲着叶西辞脖子的地方滴了几滴。
叶西辞瞬间打了个冷颤,无奈的睁开眼,一脸‘拿你毫无办法’的神情,跐溜一声坐了起来,而后将脸凑近方笑语的脸,抬起两只手,一把捏在了方笑语的脸上,一边捏还一边很享受一般的神情,心说手感真好。
方笑语一口咬上去,好在叶西辞好像是知道她的举动一般,及时将手拿开了。方笑语送给了叶西辞一个无比巨大的白眼,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道:“快起床,解语已经备好了早膳。今日你心柔妹妹要来,你不想她看到你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吧?”
叶西辞笑着起身,为自己穿好衣衫,笑道:“她不是被小十六抓伤了脸?这样快便痊愈了?”
“就是因为伤了脸,所以不能去见程越。待在宫里又闷得慌。我昨儿个叫墨痕去宫里给她送些东西,她抓着墨痕问这两日我会不会又要去赴宴,知道了李素青的事。这就吵着非要来,说是有事要与我说,好像还与这次的事有些关系。墨痕要再问,她死也不说,非说要今日亲自来说给我听。”方笑语无奈。叶心柔自从认识了她之后,简直在宫里就待不住了,从前是三天两头的往将军府里跑。从她嫁来了安王府后,这里又成了她常来的地方,有时候皇上找她有事都看不到个人影。还得叫人到这里来将她拎回去。
“她在宫里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人。从前是别人都不爱与她一块儿玩儿,如今她倒是能讨了皇上欢心,与她接触的人是比从前多了,可大多却是抱着别的目的。能说上真心话的。也就是你一个人了。”叶西辞很了解叶心柔。以前被人排斥的时候,她总说希望有多些的人能接受她。可如今一切变得不同了,她反倒对那些目的不纯的人没了迁就的兴致。
方笑语笑着摇了摇头,她其实挺喜欢叶心柔的,虽然叽叽喳喳就像个麻雀,可至少人没什么坏心思,一天到晚的兴趣也不过就集中在‘如何变美’‘有什么好吃的’‘怎么吸引程越关注’‘小十六最近又惹她生气了’‘皇帝最近很疼她’之类诸如此类的事情当中,是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又没那么些乱七八糟的公主病,相处着不必勾心斗角阴谋算计。至少不累。
方笑语将叶西辞衣裳的带子系好,两人一起去了饭厅。
此时的解语已经将饭都备好了。包子、酥果、粥、饼,东西五花八样的,倒是丰富。还有两道凉菜,两道汤,有饭有水,足够吃得饱。
“你们几个都坐下一起吃吧,这些么些东西,我跟世子两个也吃不完,别浪费了。”方笑语挥挥手招了解语、墨痕、丝竹、苍蒙等人一起坐下。
几人也不客气。在这清凉院里,方笑语和叶西辞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规矩,除了人前给人看的,私下里相处着都比较随便。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用膳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每次解语准备吃的,都准备很多,就是怕人多不够吃。
人都说食不言寝不语,在方笑语这里却没这样的规矩,吃饭的时候是最容易交流感情的时候,哪怕说的是些不足够开心的事,因为正吃着美味佳肴呢,无形中就有种治愈的氛围在,也变得不是那么不开心了。
丝竹是话最多的,所以这嘴一般管不住,大家都还未开始动筷子呢,她就已经忍不住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小姐,姑爷,奴婢发现了些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能让小丝竹开心成这副样子?”叶西辞笑着问道。对于丝竹的性格,他算是了解了,有时候就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