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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很怕世子妃再杀回个回马枪。本来事情就被别人往小姐的身上牵扯,若是看到她再出现在此地,怕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绿苑将手中的东西放入怀中,而后狂奔着回了院子。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绿苑进了门,迅速的又将门关上,此刻脸上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叶诗兰依旧不怎么有精神,不过见绿苑泥猴子一般的模样,很是惊讶一番道:“不过是想给你许个人家,你不愿就算了,也不必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绿苑这才发现她自己的狼狈。可她顾不得脸红,而是急迫道:“小姐,出事了。”
“出了何事?”叶诗兰似有些漫不经心。到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能够再触动她的心弦?
而两个下人一路拖着刺客到了清凉院,那刺客便自己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脸幽怨的对着丝竹大吼:“说好的做做样子呢?你打的也太用力了!”
丝竹这才转身,笑嘻嘻道:“做做样子哪能瞒得过那绿苑?叶诗兰蠢是蠢了些,可她的丫鬟却精明着呢,只有假戏真做,才不会叫她看出破绽。苍雯,你演的真不错。”
苍雯狠狠的送给了丝竹一个巨大的白眼,心说那是演的吗?你踢得那么用力,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不疼!
“强词夺理!”苍雯不再理会丝竹,而是对方笑语道:“主上,属下可有出什么纰漏?”
“丝竹也就这句说的有理,你演的确实不错。只是若放你就这么回去,苍英该是要心疼了。”方笑语看着苍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道倒是难为她了。丝竹下手也没个轻重,就算是为了取信那绿苑,也不用下这等狠手。
方笑语不由一笑,立刻就知道丝竹这是在报私仇呢。上次和苍英打赌,输出去了十五壶一心酿,心疼的她哇哇叫了好几日这才消停。
打赌斗不过苍英,这就趁着此事明目张胆的报复在了苍蝇喜欢的女人身上。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苍雯的脸难得的一红,叫丝竹看的直乐呵。平日里彪悍的如同爷们似的苍雯大人。也有如此小女子的时候。
苍雯狠狠的瞪了丝竹一眼,目光中的情绪似是在威胁丝竹说,下次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然叫你********哭爹喊娘。
丝竹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就忘了小姐那一身的刺杀本事,就让这苍雯给学了个全,且无人能追上她的步伐。
若论影司里谁的刺杀功夫最是了得,苍雯若言第二,绝无人敢说第一。
丝竹看向方笑语,用目光向方笑语求救,可方笑语只当没看到。别过头去问苍雯:“那玉佩可落下了?”
“自是落下了的。”苍雯笑着点头。今日这一出戏,不就是看准了绿苑而准备的吗?
绿苑什么时候从叶诗兰那里出来,什么时候会单独出现在什么地方。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而后她们便会随即出现在那里,上演这出刺杀的好戏。
她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绿苑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尽量的模仿着庄月的。
让绿苑听到她的指证。自然会胡思乱想。特别是昨夜里叶西乾和叶诗兰还大吵了一架,以叶西乾的性子,昨夜险些就没掐死叶诗兰,若不是怕无法自圆其说,李素青这个生他养他的生母他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一个他从来都没看得起过的‘便宜’妹妹。
被人得知了秘密,被人抓住了把柄,被人威胁的滋味如何的不好受。叶西乾知道,恐怕叶诗兰心里也清楚。她之所以会威胁叶西乾。不是她真的想求些什么,而是她喜欢看到叶西乾痛苦不安的模样,这会让她有报复的快感。
可是在威胁叶西乾的同时,恐怕叶诗兰也清楚,对叶西乾来说,她已经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所以若是有机会能够除掉她,恐怕叶西乾绝不会犹豫,更不要提什么兄妹血脉之情了。
可是若是就这么杀了她,叶西乾会担心外界传闻,也怕她会留有后手。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她人之手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人选也就呼之欲出了。
再加之,她将庄月的玉佩刻意的落在现场,就是为了叫绿苑拾取的,而庄月此时已经成了一缕幽魂,自是不会再出现在叶西乾的身边,庄月的无故失踪,加之现场落下来的庄月的玉佩,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庄月已经因为刺杀主子而被主子处置了。
“那绿苑已经将玉佩拾走了。奴婢一路跟着她回了叶诗兰的院子,见她慌慌张张的去了叶诗兰的屋子这才回来的。”此时墨痕也走了进来,只是身后根本就没有跟着府医。
小姐的伤用不着府医上手,她们任何一个包扎的水平都不比府医来的差。毕竟是刀口上混饭吃的,身为月影司出身的暗卫,受伤那都是难免的。特别是一开始训练的时候,受伤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容易,她们这些人,哪一个都是受着伤走到如今的,这也是得以留在月影司的勋章。
此时丝竹已经去屋里取出了纱布与药水,拉着方笑语的手,将丝帕解下,用清水清洗了下伤口,涂上姬小路特制的伤药,又重新用白纱布将之包扎严实,这才松了口气。
相较于清凉院里这一片祥和,叶诗兰的院子里却乌云压顶。就算隔着一扇门,丫鬟婆子们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屋子里传来的诡异氛围。所有人不由得走远了些。她们可不想被小姐的怒火牵连。
绿苑将她不小心看到的一切全都跟叶诗兰说了一遍,随即又从怀里掏出那块白中带着血丝的胭脂血玉佩,递到叶诗兰的手边,道:“这东西是那刺客被拖走时,不小心掉出来的,被奴婢捡了去。奴婢见过这东西,是少爷身边的庄月常带在身边的。因为这玉看起来十分名贵,本不是一个丫鬟能够拥有的,当时我还随口问了句。庄月说那是少爷赐给她的。何况奴婢离着那刺客岁有段距离,可那刺客的声音听起来也与庄月有许多相似,故而奴婢怀疑,这刺客就是庄月。”
叶诗兰目光闪烁,盯着手中的玉佩迟迟不说话,只是那目光中的恨意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将玉佩在手中把玩着,神色却游移不定道:“你说这玉佩你曾在庄月身上看到过?”
“是,奴婢见过。庄月常带在身上的。奴婢当时随口一问,她说这玉佩对她很重要,不会离身。”绿苑肯定道。
叶诗兰冷笑,又道:“她说这是叶西乾送她的?”
“她确实这般说的。”绿苑有些不明白小姐脸上这冷笑的意思。这其中似乎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在其中。
“这块玉叫胭脂血,乃是新昌一个玉矿之中发现的稀有玉种。里头的血丝如同墨迹滴入水中一般,晕散的自然优美,乃是难得一见不可复制的宝玉。”叶诗兰似乎对这玉十分了解。
“小姐对这玉佩似乎很熟悉?”绿苑心中犯了嘀咕。
叶诗兰目光冰冷的将玉佩拿在手中,继续道:“这玉是当年新昌进贡到宫中的,只此一块。当年许多后宫的嫔妃也都对这块美玉心爱不已,都求着皇上将这玉赐给她们,可是后来皇上哪个嫔妃也没有赏赐,甚至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得到,却将之赏赐给了二皇子。这件事叫周贵妃得意不已,皇后娘娘甚至为了周贵妃的得意而大发雷霆。”
“所以这块玉是二皇子殿下之物?”绿苑大惊。二皇子殿下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庄月的身上?而庄月又为何会谎称这玉佩是少爷所赐?
庄月与二皇子殿下究竟是何关系?而少爷又在从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曾几次见他佩戴过。”叶诗兰讽笑道:“从前他还用得着我的时候,倒也不在我面前避讳什么。他甚至许诺,若是我能得了川都刺史于是连的宠爱,就将这稀世宝玉送与我也无妨。”
叶诗兰冷笑之色不减,却恨道:“我本就爱这珠玉宝石,如此罕见的胭脂血,整个大承也就这独一块儿,连后宫里的娘娘都没有,若是能被我得了,自是欣喜的。”
“可我后来毁了容貌,对于于是连自然也就没了吸引。一个利用美色的棋子失去了美色,于他而言自然也就没了用处。却不想,这玉辗转之间又落入了我的手中。还是以如此令人讽刺的方式。”
叶诗兰狠狠的将玉佩掷于地上,用力之巨,似是要将她一腔怨怒全都发泄出来一般。玉佩没有完全破碎,却也生出了裂纹。叶诗兰犹自不解气,又狠狠踩上几脚,将玉佩踩了个稀巴烂。
“叶西乾!叶书成!这是你们逼我的!”叶诗兰眼中杀意无限放大,最终定格一瞬。(未完待续。)
ps: 感谢【唐深深】的平安符~
第二百八十二章 投名状的觉悟
自那一日叶诗兰发了好大的脾气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圈。
让人感受最深的是,她开始处处锋芒毕露。
你说她成长乐也好,或是受了刺激也罢,只是他再不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竟然开始主动的去管理一些府中之事,且还做得不错。
方笑语也不去阻止她,自是因为看得出她已是在紧绷着的边缘。府里的那点事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倒也不怕叶诗兰会起什么幺蛾子。
可最直观的的改变却出自于叶西乾。
从前是叶诗兰一直跟在叶西乾的身后,他说什么,她听什么。而如今的叶西乾见到叶诗兰,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竟隐隐有些惧怕之意。
这是叶诗兰的威胁起了作用。毕竟弑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足以叫他名声扫地。而他是周贵妃儿子这样的事可不能随意拿出去乱说,会杀头的。
叶西乾咬着牙,心中满满全是杀机。可他却想不出个法子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叶诗兰,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方笑语在后头虎视眈眈。叶诗兰今日的一切改变,与方笑语都脱不了干系。
且他还隐隐的感觉到了,就脸父王都在盯着他,这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那一夜,叶西乾想要杀李素青灭口的那一夜,安王一切都知道。
自从方笑语与他提起过叶西乾就是弑母的凶手之后,他便一直派人盯着叶西乾的一举一动。所以。他那一夜偷偷的出了院子的事他知道。但却意外的没有阻止。
或许是他心里都认为,一个弑母的凶手已足够让他放弃这个儿子,也或许是想起了方笑语的话。对于自己亲手杀死李素青之事还有犹豫,且不如就借了叶西乾的手来完成这一切。
总就是个自私之人,这一点,安王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后来他想要阻止,却已经被叶诗兰给拦下了。
安王自是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是为了何事而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叶西乾咬牙切齿,眼中的怒火与不耐任何人都可以从那双眸子里轻易的看出来。
“你又心虚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见二皇子一面。谈谈我之所求。”叶诗兰吃着面前的点心,似乎被点心的味道惊艳到了,于是道:“哥哥你不会在这里头下毒吧?”
叶西乾恨的牙痒痒。心说若不是怕方笑语渔翁得利,你还能活到现在?可他此时有把柄握在叶诗兰的手里,哪还敢说这样露骨的话,于是只是咬着牙道:“你想利用此事去威胁二皇子?你这根本就是找死!”
“是不是找死不劳哥哥你费心。你只需将二皇子叫出来。去个人多热闹的地方。我怕他趁人不备对我下手。”叶诗兰却一再坚持。哪怕知道此事一旦闹到了二皇子的面前,想要收场可就不易了。
只是她却并不退缩。庄月刺杀方笑语是为了嫁祸她,可若说此事全是叶西乾指使,她却又不信。那块名贵的胭脂血,那是属于叶书成的东西,他将这样的好东西赏给了庄月这么一个‘农女’,那庄月嫁祸她之事背后有多少叶书成的影子,她心里已经有数。
周贵妃欺骗叶西乾是为了在王府里安插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出了对付方笑语和叶西辞之外,还是冲着安王之位来的。如果叶西乾得到了继承王位的资格。加之他对于是周贵妃的儿子一事深信不疑,就可为叶书成所用。
别看父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可王爷毕竟是王爷。皇室宗亲的一句支持,就足以让叶书成多一笔筹码。
这一切,叶诗兰全都靠自己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个把柄握在她的手中,看似是她占尽了先机,其实不过是将自己架在火盆子上烤。
所谓周贵妃私生子一事若是传了出去,叶西乾固然得不了好,但实则周贵妃和叶书成才是最大的输家。给皇上戴绿帽子?就是周相府或许都会被连根拔起。安王府自然也休想幸免于难。
所以对于这个秘密,若是周贵妃和二皇子知道她已经触及到了真相,最想要除掉她的,就是他们二人。
而庄月嫁祸她的原因是出自于叶西乾还是叶书成,她不敢肯定,但却敢肯定的是,给她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不过安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庶女,想要与皇子与贵妃对抗,就只能寻求与更强的人的合作。
而现下她所能想到的可以与周贵妃与二皇子对抗的人之中,只有方笑语一个。
可是她和方笑语是敌人。所以她不会天真地认为方笑语旁敲侧击的提点她真相是为了帮她,更不会相信她是因为和母亲的交易而为她着想。
或许方笑语与母亲之间确实是有交易的。这一点,崧露的出现就足以证实。可是她从不相信方笑语是个良善的好人。若真有诚信,她放过她一命,任由她自生自灭就好了。可她如此提点她,她心里清楚,这是她在榨干他最后一丝的剩余价值。也就等于是方笑语在说,放过她可以,因为她是女儿,没有继承王府的资格。但叶西乾却绝不可能。他只有毁灭这一途可走,为了这一条暗不见底的路,首先,她就要他先一步众叛亲离。
而叶西乾却愚蠢的一脚踏了进去。还没等方笑语出招来陷害他,他就被周贵妃的一个谎言彻底的洗了脑,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知道,方笑语怕是连做梦都能笑醒了。
她脑子里此刻只有报仇这两个字不停地打转。她要叶西乾为刺杀母亲付出代价,也要叶书成和周贵妃为欺骗他们、利用他们之事付出代价!
要想鼓动方笑语对付周贵妃和二皇子。她需要一个投名状。
方笑语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的就入了她的算计,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而她自信的就是方笑语一开始似乎就与二皇子不对付。虽然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方笑语一直以来都对二皇子抱有敌意一事,京城里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知道而已。
有人传说这是她在为叶西辞抱不平,说她其实早就看上了叶西辞,于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来引起叶西辞的注意。因为叶西辞是太子的支持者,而叶书成又对太子之位心存觊觎,所以,她的敌意便可以理解了。
可她却不怎么相信。
通过近些日子的接触。方笑语嫁入安王府虽然时间不长。却足以让她看出些什么。她觉着,这样的女人,不会为了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就去鲁莽的与一个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子为敌。特别是她的身份又是镇远将军方剑璋的嫡女。方剑璋坐拥五十万军权。树大招风,能不轻易得罪人的就绝不轻易得罪,方笑语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为了一个男人将整个镇远将军府填进去?她不会这么做。此事背后定然另有蹊跷。
可她不在意这个蹊跷的真相是什么。她需要的只是方笑语与周贵妃和二皇子的势成水火。
她要借方笑语的手为她也为母亲报仇。尽管她们的一切其实也是毁在了方笑语的手中。但是难得的事。她讨厌方笑语,十分讨厌,异常讨厌,却不恨。方笑语与她们的敌意是因为她们对叶西辞不义在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她不甘心,却又甘心。因为胜者为王败者寇而已。她们斗不过方笑语,所以毁灭。人之常情。
相比起方笑语而言,她更恨的简政殇夫妇。尽管他们死的有些奇怪,但实则她从母亲那里知道,简政殇夫妇是被周贵妃给逼死的。
死在同一日,还是一起进的棺材,如此奇异之事却没有在京城里激起一丁点的水花,其中必有蹊跷。
这两个人的后事是叶西辞安排的,可母亲却去祭拜过。那时候她还没有生起背叛之心,还当那两个人是抚养她长大的义父义母,所以对于周贵妃的狠辣,她铭记于心。因为她很清楚,周贵妃的身份是什么。
叶诗兰不知道母亲所说的周贵妃的身份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母亲知道简政殇夫妇死亡的真相,从那时起,她就对周贵妃忌惮不已。但却从不敢背叛。
直到方笑语的出现,让母亲因为某些原因对于棋子的身份彻底的产生了厌恶,也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