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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猪吃老虎,这不是很好吗?
解决了黑衣人,方笑语也没心思要跟梅春水闲话家常。她虽然很想让梅春水相信她编的故事再多说几句,但这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她跟梅春水不熟,且刚刚还有过不愉快,要是表现的太过热情难免让人生疑。
反正黑衣人已经死了,那不如就让她自己猜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她挑拨失败,反正最开始的计划里,叶书成和梅苍云就都是她的敌人,都是需要解决的对象。
“天凉了,梅小姐还是不要在外多做停留,免得染了风寒,还得自己难受。”方笑语只是给了梅春水一个不算友好反倒是很敷衍的笑容就大步离开了。这也倒是符合方笑语对梅春水的态度。
梅春水望着方笑语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低声道:“她救我究竟有何目的?当真只是因为爷爷对方剑璋的那点恩情?”
梅春水一时抓不准方笑语的用意。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毕竟是杀人现场,若是被人发现了恐会节外生枝惹出事端。
梅春水看了一眼已经死去多时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想起方笑语之前的那些话和黑衣人当时的表情,她虽未必全信,但也信了几分。
梅春水蹲下身去,忍着恶心从之前黑衣人被方笑语用布斩断的手中抽出那把匕首,咬着牙忍着痛的在自己身上割了两刀,直到有血水将衣衫浸染,这才又恢复了世人眼中那个愚蠢跋扈的梅春水的形象,一脸惊慌的跑出去,直奔丞相府而去。
梅春水一路跑一路哭叫,倒是惹得众人都不知道她是又发了什么疯。
门房处见孙小姐一身血满脸狼狈的跑回来,大惊失色的前去禀报,丞相才刚刚回府不久,听到禀报立刻出来见了这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孙女,见梅春水这副惨象,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又是因何受伤?”
梅春水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一边抹眼泪还一边惊慌失措的抽着鼻子说:“爷爷爷爷,有人要杀我!孙女儿险些就回不来了!孙女儿身边的下人都死了,都死得好惨,他还刺了我两刀,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就回不来了呀。”
梅苍云拍了拍梅春水的头,以作安慰,一边一脸怒意的问道:“是何人要杀你?你又是如何逃脱毒手的?”
梅春水用手搓了搓眼睛,以掩饰住眼里的思考,她知道在她这个爷爷面前不能露出破绽,所以‘抽泣’的时间不长她就哭道:“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先是杀了我带着的下人,就连保护我的人也惨遭了毒手,他还想对我下手,想要将杀我的事情嫁祸给安王世子,若非是镇远将军府的侍卫突然出现,拼着受伤让我先逃,孙女怕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梅春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可梅苍云却皱着眉一脸若有所思,遂问道:“为何说那人是嫁祸安王世子?此事与安王世子有何干系?还有,那镇远将军府的侍卫又如何会突然出现?”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只几句话便找到了事情的重点。
“孙女今日出城狩猎,回城时惊了马,与安王世子有了冲突,同时也与镇远将军府的大小姐有些不快。”梅春水将她今日与叶西辞和方笑语冲突之事说给了梅苍云听,同时还不忘骂上叶西辞和方笑语两句,这更符合她这个草包的行为。随后又继续说道:“镇远将军府的侍卫本是跟着那方笑语出来的,方笑语与孙女冲突,他怕爷爷会迁怒那方大将军,所以不顾方笑语的反对,想要求孙女原谅方笑语的不敬,让孙女跟爷爷解释解释并非是方大将军对爷爷不敬。他因此跟了上来,却看到孙女被人追杀,这才救下了孙女让孙女先逃了。”
“那你可知是何人对你下手?”梅苍云倒是笑了笑,方剑璋倒是有恩必报,这一点他还是欣慰的,也开心曾经走了步好棋。以方剑璋在镇远军的威望,将来对他有大用。
至于方笑语与春水的冲突,他倒是没放在眼里。他也知道方笑语为何会跟春水对着干,自家女儿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这些年在将军府里没少折腾那几个孩子,这事儿可以瞒得了方剑璋,可方笑语就是受害者,又怎会心里没数是谁在三番五次的害她。她要是对春水好言相对,他反倒要好好防备这个女人了。
“听那侍卫与黑衣人的对话,似乎是和二皇子有关。”梅春水将方笑语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梅苍云听。
梅苍云听了不由眉头皱的更深了,目光凝实着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梅春水表面上依旧哭哭啼啼,可内心里却是思绪万千。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替方笑语隐瞒了下来,将她的存在替换成了方府的侍卫,她几乎是本能这么做的。她有一种预感,这么做对她来说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四十七章 约定
解决掉黑衣人之后,方笑语并不急着去见叶心柔,而是先回将军府换了套衣裳,还吃了几口糕点垫了垫肚子。
这个时代对女人比较苛刻,就算是衣服上褶皱多些都有可能被斥为不检点,何况她的衣裳还撕下了两块布用来做武器击杀了黑衣人?
回府后,方笑语吩咐解语将整套衣裳连同她离开时回收的两块布全都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又去了方剑璋的书房待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去了三十里街盛世红妆。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的后台正是安王世子叶西辞,所以她才选择了这里和叶心柔见面,以叶心柔和叶西辞的关系,想必不会有人来扰她们清净。
被店家亲自带着进了屋,叶心柔正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款式精美的首饰。只是,这美丽的首饰似乎并没有让叶心柔的心情变得好一些,反倒是一脸的愁眉深锁。
这张脸,实在是让她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张不够美丽的脸,这些年来她都经历了什么大概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七公主果然准时。”方笑语挥退了店家,人走到叶心柔的身后,开始摆弄着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是你来迟了。”叶心柔复杂的自镜中看着身后的方笑语,她依旧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与她第一次见她时全然不同。
那时候她热情的上去搭话,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无视,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初尴尬的心情。
可是,前几日,她突然在街上遇见了方笑语,本打算不理睬直接离开,却没想到她会主动的叫住她。
“是,是,是我来迟了。”方笑语并不否认,她来迟了本就是故意,她知道叶心柔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所以这不过是一点掌握主动权的小小算计而已。
“你是如何知道梅春水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又正好会与西辞哥哥冲撞的?莫非,你在梅春水身边安插了棋子?”叶心柔单刀直入,竟是一点前奏都没有。
“这是秘密。”方笑语很显然并没有打算回答。
“既然想要合作,至少也该拿出些诚意来。你要我守在那里等待梅春水出现然后惊了她的马,引起她跟西辞哥哥的冲突,我照做了,那你是否也该让我知道你究竟有些什么打算?你不会是打算就这样空手套白狼,白让我为你卖命吧?”叶心柔一直猜不透方笑语的心思。
首先,方笑语跟之前的改变太大了,大到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不过她对镇远将军府那点破事也略知一二,虽有些牵强,但也勉强可以解释。
可问题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开始听到这个计划,他是确定了不会对西辞哥哥有害,反倒是能帮西辞哥哥和太子哥哥一个不小的忙所以才答应的。而方笑语提出的这个计划,至少从明面上看可是完全冲着二皇子去的。
也是因为她并不喜欢二皇子,她才答应的这么痛快,可是,她也不可能完全的被人当枪使,总得知道方笑语这么针对二哥究竟是为什么。从她所知道的情报上来看,方笑语与二哥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要提什么深仇大恨了,可方笑语所做的事根本完全是在与二哥对着干,处处给二哥使绊子,现在竟然要离间二哥和丞相的关系,这件事对二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难道……方笑语是在针对丞相梅苍云?二哥只是躺着中枪白白倒霉而已?
镇远将军府和丞相府那点渊源,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
“咱们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些,你所做的是约定内的事情,而我给你的承诺现在不是正在完成吗?你问的太过深入,我自是可以回答你,可你又能给我什么回报?”方笑语拿梳子帮叶心柔梳着秀发,那乌黑的发在她的手中挽成一道道发髻,然后一一固定,动作异常的熟练。
叶心柔噎了噎,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可是她不得不承认,方笑语说的并不是错的。
她们之间有一个约定。
她按照方笑语的计划来执行这一次的任务,而方笑语承诺可以让她变的美丽。
这听起来真的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笑话,可是,美丽这个词对于叶心柔来说几乎是一种魔咒,也是一种极度的渴求。
她的一切悲剧都来源于她不够美丽,所以她会被美若天仙的姐姐妹妹们欺负,会在名字前被人冠以丑八怪这个几乎是耻辱的称号。
方笑语说可以让她变的美丽,她本是不信的,可是内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期待。这丝期待很微弱的隐藏在绝望之下,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或许是真的呢?或许,哪怕只是或许,如果是真的呢?
所以,在分析过方笑语的计划对叶西辞并没有什么危害的情况下,她还是答应了。
或许她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毕竟多年来,美丽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渴求什么。
“外界都传闻镇远将军府的嫡小姐是个木头疙瘩冰山美人儿,可谁知世人会被你蒙蔽这么多年,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恐怕这一次,丞相和二哥都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你一手策划。”叶心柔冷笑:“决裂的种子已经埋下,二哥善隐忍,丞相又是个老狐狸,两个人都做人上人做习惯了,早晚会出问题,若是再有人在其中稍加挑拨,结局早已注定,不过早晚而已。最重要的是,方将军重恩义的名声在京城人尽皆知,二哥想拉拢你们,丞相信任你们,他们或许谁都不会想到,这其中竟然是你在做手脚。就算对事情有所怀疑,恐怕也是算在西辞哥哥或太子哥哥的头上。不过,反正西辞哥哥是太子哥哥一派,与二哥早就势成水火,被怀疑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好奇的是,你所针对的究竟是二哥还是丞相?你只是单纯的想为方将军出口恶气?还是你早就投靠了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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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真正的深藏不露
“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叶心柔死死的盯着镜子中方笑语的脸,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方笑语表情不变,只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把我当做皇上的人。”
“父皇的人?”叶心柔眉一皱,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说,方将军其实是父皇的人?”
叶心柔瞬间就听明白了方笑语的意思。
的确,太子哥哥跟二哥之间不过是夺嫡之争,可他们毕竟只是皇子而已,真正主宰大承江山的人是父皇。
父皇如今不过壮年,只要不出意外,再执掌江山几十年也不是问题,为何非得现在就站队到哪个皇子的阵营里?
“不如说,我爹只能是皇上的人。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现在都还不成气候,远不是应该将宝押在谁身上的时候。镇远将军府不会这么快就站队,但是从我的计划里你也该看的出来,我并不喜欢二皇子。”方笑语给了个稍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既表明了将军府此刻的态度,但实则也是给了叶心柔一个认知。
就算将军府效忠的只是皇上,可是,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她偏向的还是太子。
实际上,皇上偏向的也是太子。这与效忠皇上并不冲突。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方将军的主意?”叶心柔有些怀疑。当然她怀疑的不是方笑语,而是方剑璋。
方剑璋这个人,虽是将军,战场上无往不利,但骨子里的书生意气还是太重了。所谓恩情,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一提点而已,就算是要报恩,这些年他为丞相办过的几件事也早就可以抵消这些所谓的恩情了,何况有没有恩还有的一说。
像方剑璋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能看的这么明白,会不搅合到丞相与二皇子的阵营里去,就算是为了报恩,恐怕他也会跟着丞相的脚步走。
这可以说是迂腐,也可以说是男儿义气,只是有点蠢而已。
可是方笑语绝对是个异类。
从方笑语的身上,叶心柔一点也感觉不到方笑语对于丞相的感恩戴德。
按说丞相救了她爹的命,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救了她的命。要是他爹早死了,她哪还有机会出生?可是从方笑语的作风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恩,反倒是处处的下绊子,仿佛跟丞相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叶心柔觉得,方笑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方剑璋这么多年从来没往那个方面去想,但是方笑语却将一切都查清楚了,所以才会对丞相府是这么一副态度。
而且梅素惜在将军府的所作所为或许也是方笑语仇视丞相府的其中一个原因。
她觉得,为将军府选择了这么一条最为明智最为安全的道路的人应该就是方笑语,至于她是怎么劝动方剑璋的便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得到的消息上说,自从方笑语昏迷醒来之后,不仅性格变了,就连方剑璋方大将军也对她言听计从。
这中间总得有个原因。
“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父皇正值壮年,就算立了太子,可离储君登基还早着呢,效忠父皇是最为明智也最安全的选择。”叶心柔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现在许多人都在考虑着要如何站队,只有少数几家始终暗中不动稳如泰山。而镇远将军府在很多时候都被看做是丞相一派,所以一旦丞相与二哥交好,那势必会被认为是二皇子一派,这是方笑语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挑拨离间。
她也好,方笑语也好,根本没有指望就凭这一次这小小的事情就能让丞相和二皇子决裂。但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他们之间有了裂痕,再一点点将这裂痕加深,早晚有能看到他们狗咬狗的一天。
“最重要的是,这也一定是父皇最喜欢的选择。”叶心柔深深的看了方笑语一眼,笑道:“既利用了西辞哥哥和梅春水设计了丞相和二哥,又安抚了父皇,方将军在父皇心里的位置定然要安稳许多。听说前些日子,方将军自愿将镇远军的虎符交给父皇,这也是一步很好的棋。五十万大军啊,就算是父皇也是眼红与不安的。自古帝王最多疑,纵观古今,那些领军的将领们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可方将军此举就等于是向父皇证明了他的忠诚。父皇要用他镇守北燕,就必然要将镇远军交托到他的手里,他不仅兵权得到了巩固,还让父皇对他安心,这步棋的执旗者恐怕也是你吧?果真深藏不露。”
叶心柔笑了。方笑语走的这是阳谋的路子,就算看得出来方剑璋交权这一举动有些小算计在里面,可是,这样的做法还是深得帝王喜欢的。
交出了虎符就等于是这五十万镇远军完全的交托在了皇上的手中,这是对皇权的进一步巩固。虽然镇守北燕的时候虎符依然要交还给方剑璋,可是,方剑璋的这种举动就等同于是交上了他的投名状。
“彼此彼此。又有几人能想到,在宫中备受欺辱的七公主,平日里脾气暴躁发起狠来人人惧怕的七公主,竟然会凭一己之力在这诺大的皇宫中建立了一套自己的情报脉络,棋子遍布整个宫中,恐怕哪位娘娘的洗脚水是凉是热都逃不过你七公主的耳目吧?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方笑语说的轻松,可叶心柔却听的沉重。
电光火石间,方笑语就感觉到自己的喉间已经抵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叶心柔一脸阴狠的死盯着方笑语,手中尖锐的金簪贴在方笑语白嫩的皮肤之上,她的表情足够阴沉,眼中甚至布满杀意道:“你如何会知道此事?”
不怪叶心柔惊心,这件事,就算是西辞哥哥她都没有说,这一直是她的秘密,一直是她的底牌。她建立起这套情报网络费了多少的工夫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无数次的挫折,一次次的艰险,几次都险些被人察觉,可是因为不甘心总被欺压,她忍着困难咬着牙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