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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先坐着,我去去就回。定然会赶在魏夫人和苗姐姐将那株九星连珠搬过来之前回来。”方笑语似乎一点也不担忧李韵会加害于她。
她并不知道李韵找她究竟有何事,只是单纯的要说些话,还是另有谋算准备陷害她。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真就没有担心过自己会栽在这样一个人手中。
说实话,看李韵现在的状态,无心特别关心的那位早州国的皇子殿下可能并没有能够得手,至少李韵此刻还在京城,又没有传出别的特别的消息,就证明了要么是对方还没出手,要么就是李韵不为所动。
以李韵的身份,能看上那位已经消失了的早州国前皇子是一件很难的事。门不当户不对,哪怕早州国还在的时候,以那皇子的身份,他也没有资格与李家大小姐真的相提并论。因为早州国真的太小了。即便身为皇家人,也不会真的让人高看一眼。至少在身份上是如此。
何况那皇子如今几乎等同于平民的身份。即便李韵并不嫌贫爱富,以她李家小姐的身份也难以说服她爹同意这桩婚事。
方笑语没有在李韵身上感觉到恶意,所以这也是她没有拒绝与她借一步说话的原因。但是,也不能保证是否这个女人的演技提升了,上升到了叫人看不出破绽的地步,所以虽然跟着李韵来到偏僻的角落,她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轻敌是大忌。
这句话,无论放在任何时候,无论放在谁的身上皆都适用。
“你想说什么?表决心为商可人报仇?”方笑语倒也没有真的就给了李韵好脸色。以往见面时,她被李韵用各种仇恨、怨毒等等所有的负面的目光与表情对待的时候多了去了,她这也不过是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前些日子我出了趟远门,见到了一个人。”李韵没有在意方笑语的不友好,而是一脸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看向了方笑语,企图在她的脸上看到想要的神情。
“见了人有什么稀奇?你要是见到了一个鬼,我倒是还能惊讶一番。”方笑语如同平常那样的笑容,根本分辨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李韵被方笑语噎了这么一下,神情又是尴尬又是好气,随即继续道:“那个人蒙着面我看不大清楚,但我觉着很眼熟。”
李韵详细的跟方笑语说了她见到那个人时对方的模样,虽然蒙着面,但她就是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所以她才会想要跟方笑语问问清楚,然后才能确定她将来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方笑语眯着眼看向李韵,将李韵看的不自在不由后退了两步。
此时的李韵才意识到,方笑语身上的气势究竟有多可怕。不用喊打喊杀,只是往哪里一站,似乎就像是一座高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此刻,方笑语的目光里根本看不出她这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怎么样,她自己觉着似乎感受到了杀气,但又觉得杀气这种东西未免太过缥缈。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李韵的心中突然就闪过了当初在宝相山的时候,方笑语狂揍商可人时的模样,一样冰冷到近乎没有感情的眸子,叫她心中打了个突突。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我也要为我的家族考量。我只是希望能够确认一个方向,让李家不至于卷进这场漩涡之中而保持清醒。我不会将看到的一切说出去,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或许还能帮你一把。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句准话,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我李家又需为此而做些什么?”李韵强压着快速跳动的心脏,说下这些话的时候,后背都已经被浸湿了。
说实话,她有点怕方笑语会像对待可人那样对她。
如果她觉得她的话对她产生了威胁,会不会也如同逼死可人那样逼死她?
方笑语仔细看了李韵两眼,似乎是想要认真看清楚她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当初打了商可人,那是因为商可人先陷害了她,她自然不会对一个想着害死她的人留什么面子,自然是怎么打得痛快怎么来。
后来商可人自尽,那是她自己的问题。或许原因源自于她当着那么多满朝文武及其家眷的面将她打成了猪头,让她觉得丢人现眼,无颜苟活于世,但归根究底,要寻死觅活是她自己的决定。至于李韵自以为的那些是她动的手后伪装成自尽之类的推测全都是想太多而已。
她也不是个凶残到喜欢到处杀人的人,所以即便当初商可人那样陷害她,她也没有杀她。当然,也有着那种莫名束缚的感觉阻止着她的关系,但她自认只是打了商可人一顿真的是已经很大度了。
所以后来李韵几次三番闹脸子给她看,但只要她没有真的动手害她,她顶多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也不会真的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要想法子除掉对方。
李韵倒是真的没有想过要陷害方笑语之类的阴招,只是曾暗中查过,想要找到证据拆穿方笑语恶毒的真面目而已,可惜却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才不了了之。
也因为如此,所以方笑语对于李韵的态度也只是有些讨厌罢了,但却并不到特别厌恶,厌恶到想要除去的地步。
而且,李家也算是名门,且若是能够拉拢,总比他们投靠了敌人要强。
思虑一番,方笑语挑眉瞧了李韵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李韵原本期待紧张的性情瞬间冷落了下来,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敢,只得苦笑。
大落的心情刚起,却突然听到转身不远处的方笑语的声音传来,她说:“若有需要你做的,我会再找你。忘记你看到的,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即便是你的家人,也不行。”
大落之后的大起,李韵觉得心脏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刀山火海的旅行,顺便神情都要狰狞起来了。
方笑语的这一句话,就等于是认可了她的猜想,同时,也等于是认可了她的投效。
李家的将来才最重要。虽然因为可人的事她与方笑语一开始闹的很不愉快,可是关系到李家生死存亡之际,哪由得她还继续耍小性子?
她必须将家族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其他任何事都要靠边站。
她虽然很可怜可人的遭遇,可是她不能为了一个朋友,就置亲人于不顾。
虽然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方笑语究竟在做什么,又做了多少谋划。可是就凭她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些,她就已经能够确定,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方笑语就已经开始布局一切了。
而在联想到近日京城里发生的事,她隐隐中有着一些猜测,这些布局,恐怕都是为了那位真正的二皇子所准备的。
皇上既然有意要将他带回宫中,恢复他的身份,那么,将来的格局必然要发生很大的变化。
而方笑语的夫君叶西辞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与这位新的二皇子之间,真的能够和平共处下去吗?哪怕他们从前相处的还算是愉快。
李韵有一种感觉,不用多久,京城怕是就要变天了。最后谁输谁赢,不到最后,谁也不敢保证。但是,让她下定决心要投靠方笑语这一方的原因,正是起于那场京城发生的大灾难。
那一日之后,京城的残垣断壁实在是叫她太过震撼。而那一日,方笑语一怒招下惊雷,还有大灾难后,邪教自此销声匿迹一事,叫她不得不正视,方笑语可能真的有那么点邪乎。
跟一个邪乎的人作对,便要有被击垮的觉悟。而偏偏她没有,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犹豫。直到见到了那个人,又经历了京城的那场地动天惊的大灾难。看着眼前还未恢复繁荣的京城,她的心里牢牢的记着那些震惊。所以,她在今日跟方笑语摊牌了。
她不确定李家对方笑语的作用大不大,如果方笑语记恨她从前的态度,而将李家排除在外列入敌人的阵营。那李家一切可选择的路几乎就都被堵死了,只能跟着那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真二皇子一条路走到黑了。
而她实在是不相信这个真二皇子的出现是个巧合。这世上意外之事很多,可接连的意外都发生在一起,便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
那么巧二皇子死了,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真正的二皇子,闹出了狸猫换太子的传闻。包括周贵妃被打入冷宫前遭到了叶书成的刺杀,事后又反转成是她故意陷害叶书成。再之后是梅贵妃突然下手,再到这个真二皇子横空出世,就算是她这个平日里并不怎么关心家国大事的小女子都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假了,那些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到其中的猫腻?
但是关键在于真假二皇子的事件里究竟谁占据了‘对’的制高点?
如果这个将要恢复身份的真二皇子有足够的手段,那么难保他不会利用这些现成的东西来达到推翻太子自己上位的目的。
而朝臣各怀鬼胎。他们的选择其实才是最不可靠的。说着是忠君爱国,可若是对方筹码给的足够,难保他们就不会倒戈。毕竟,这个真二皇子既要入宫,自然是要验过真身的。而只要他能通过考验,就证明他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就有了足够跟太子争夺储位的资本,特别是身后有周相府和一众大臣的保驾护航,太子未必是他的对手。
李韵深吸了一口气。当她知道了真二皇子的身份之后,她就知道,这绝不是个简单的人,更不会是个甘于平淡的人。
而即便如此她也投靠了方笑语一方,站在了太子的战队之上,就是因为她知道,方笑语是很早就有所谋划的。
那是否就证明了,方笑语很早以前其实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出现是不存好心的?
所以,她跟父亲商量了一下,最后一家人共同商讨的结果,就是站队太子一边。原因有几个。
一是太子乃是皇后所出,正儿八经的嫡子,虽然嫡庶在皇家并不如他们在意的那么强烈,但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
二是皇上喜欢太子。这是所有朝臣都知道的事。哪怕当初皇上那么疼爱二皇子叶书成,却也没有撼动过太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三是支持太子的朝臣很多,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四是太子已经被皇上封为太子,占据了正统的地位。
然后第五,安王府与镇远将军府的联手才支持才是最为棘手的。
方剑璋手握重兵,方笑语武功盖世,由方笑语牵连着的这两府,不仅仅拥有这两人,还有叶西辞这个一开始帮着太子披荆斩棘的左膀右臂在。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嫁入镇远将军府,就势必要随夫君,一起支持太子。
太子隐藏着的力量太可怕了。或许应该说,方笑语隐藏的力量太可怕了。除非是太子作死与方笑语还有叶西辞闹掰了,否则,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的情况下,想要扳倒太子难上加难。(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不妨送个更大的
若是能拉拢李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所以李韵的主动投靠,必然是奉了李家家主的命令,否则她一个女子断不可能代替家族做这个主。
不过,毕竟有商可人的事在前,李韵究竟值不值得相信,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她与那个人真正友好相处的时间不会很长了。他的身份注定了要与她成为敌人。既如此,哪怕是任何能够给对方累加实力的事,她都不能做,相反,她还要更多的从他的手中抢人。
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走着瞧就是!
拉拢到了李家的站队,方笑语还是开心的。这算是这次回京后的意外之喜。一路上,她哼着小曲儿就准备回去见见那株罕见的九星连珠,待宴会散了之后,进宫一趟,在京城里待上个天三日,她就该启程返回西北了。
正走着,方笑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耳中听到了一些窸窣的声响,还有淡淡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声音很小,且有些模糊,她只是偶然听到了一句‘长公主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这才让她顿住了脚。
这种声音清晰的程度,足以证明说话的人离着她所在的地方稍稍有些远,也是她武功高强,很远处细小的声音她都能够听的很清楚。
对方既然提到了长公主,说话的声音又是刻意压着的感觉,方笑语本能的就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便偷偷摸摸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多久,她便找到了说话之人所在的方位,她远远的看着周围的地形,于是迂回着潜过去,跳上了周围的一棵树,而后隐在叶片之中,偷偷的听着。
“可是二爷,那可是长公主啊,若是事情闹大了,小的的脑袋可就得搬家了。”其中一个穿着看起来像是小厮一般的男子满脸为难的说道。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你怕什么?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过是擦着边边角角,叫长公主生起对魏氏那个贱人的不满就是了。你再多也就是被打上两板子,叫长公主消消气。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你就离开鲁国公府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就是了。一顿板子换一笔能够挥霍一生的银子,于你而言,难道不够划算?”对面那个被小厮称作二爷的男人阴测测的说道。
“二爷您说的倒轻巧。那可是长公主,皇上的姐姐,我怎么敢对公主动手动脚?若是惹得长公主大怒,亵渎皇家尊严的罪名可不是两下板子能够抵消的。银子虽好,可也得有命花才行。二爷,这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小厮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真的按照二爷的话去做。
长公主一怒,势必会惊动圣上。他一个奴才,有多大的胆子敢跟长公主动手动脚?
“你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如今还想反悔不成?银子我都付了你一半了,这个时候才想着退出,你不嫌太晚吗?”二爷的神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目光中的阴霾,含着杀意,让对面的人打了个冷颤。
“可二爷您当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知道您让我动的是长公主,您就是打死了小的也不敢动这样的心思啊。”小厮一脸的惊怒。当初二爷说的话里,哪有一丁点提到过长公主了?
“长公主可比那些人金贵多了。那些人就是在鲁国公府出了什么问题,魏氏和我那个好弟弟也不过是被我那母亲骂上一顿罢了,可若是长公主在鲁国公府里出了事,事情便不能善了,就算长公主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母亲也绝不会饶了魏氏,最终也会让母亲对我那好弟弟彻底失望!我就是要他们都知道,鲁国公府让一个庶子继承,这才会惹下诺大祸端。到时,再由我这个嫡子出面摆平此事,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定能够看清,鲁国公之位还是应该由二爷我来继承才最妥当!”那二爷话中不忿之意太过明显。即便此刻方笑语还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但从他的话中她还是听出了此人的身份。
这应该就是那个鲁国公府里传说中烂泥扶不上墙的嫡次子。
自从嫡长子两年前去了之后,鲁国公府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可谓是为这个嫡次子伤透了脑筋。
若是可以,他们自然也希望由嫡子继承家业,可这个唯一剩下的嫡子,要是有一丁点能让人说得出口的优点,这鲁国公之位就断断轮不到一个庶子来继承。
京城里的人提起鲁国公府的这位二爷,谁不知道?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他可谓是样样沾的全了。
每天起了床,先是在府里支些银子,随后就是去外头喝花酒。交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天天的青楼楚馆里流连。
家中的妻子被他气个半死,天天就跟守活寡似的。一天下来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倒头就睡,连个话都说不上几句。有时候半夜里醒了,就想找个人做点爱~做的事,可府中因为老爷子管的宽,坚决不允许他带别的女人回来,所以有时候半路就摸上了妻子的房里,粗暴的就将原本已经睡着的妻子压在床上,一顿侵略,其后扬长而去。
这位二爷的妻子也是出身好人家的姑娘,当初愣是为了家族联姻被迫嫁给了这么个五毒俱全的废物。
这位二爷也是一点也没有辜负他的名声,娶了娘子回来,依旧管不住他那性子与习惯,每每跟妻子行房,就跟青楼里头点姑娘似的,做完了就走,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唯一不同的是,青楼里头找姑娘办完事还得给银子呢,可作为他的正室妻子,连个银子都收不到,人姑娘为此险些没哭瞎了眼。
而这位二爷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挣钱的本事没有,天天就知道大手大脚的挥霍。因此,将老爷子给惹怒了,禁了他的例银,甚至一脚将他踢出府去,叫他不靠自己挣回一百两银子就不要回来。
一百两看起来不多,特别是出身于这些大家族的人,即便是娇生惯养惯了的,认真起来,想赚上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也要看是什么人。这位二爷,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赚上一百两?就这废的鬼神同弃的东西,就是叫他赚上一两银子恐怕都难。最后还是他的正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