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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江湖之中并没有听过那个孩子武功高强到能够几招重伤宁王,唯独有个很神秘的人物,叫做焦放,天生便是个侏儒,已经四十六岁了,却永远都长不高大。
这个焦放很神秘,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他几乎不可能,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但是,焦放是个刺客,最喜欢的刺杀手段就是充分的利用自身的优势,往往就装成无知孩童,隐匿在被刺者的周围,看起来或是嬉笑玩乐,或是擦身而过,但往往被他锁定的人,因为根本不曾怀疑一个孩子会出手杀人,所以大多人都会中招,焦放屡试不爽,往后更是花样百出。
宁王被人刺杀的传闻传出去后,就有人猜测,刺杀宁王的人就是侏儒焦放,却歪打正着的替苍锋隐藏了身份。
至少焦放很郁闷。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可是全天下的眼睛都开始盯着他,以至于近来他刺杀的时候失败了很多次,而他却找不到众人突然开始防备他的原因。
特别是那些皇族之人,以前也杀过几个。他对皇族之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傻不拉几眼高于顶,被杀之后可能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所以他一直很喜欢接刺杀皇族的任务。没想到短短几日,他却连着两次失败了。
而宁王的真正去处,方笑语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仅知道,她此刻便站在了宁王的面前。
“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表面上说着要放本王离开,甚至还认真的提了条件和要求,但其实却不过是演给那些江湖人看的?”宁王目光冷硬的看着方笑语,恨不得生撕了这个女儿。
他堂堂王爷,纵横一世,没想到临老了,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中。还是个丫头片子的手里!
“不仅如此,王爷现在可是大周的红人。您乃是天命之人,真龙之姿,真正该执掌大周权柄,身着龙袍,登上皇位之人。只因为老皇帝弄权恋权,陷害于你,给大周招来难以预想的灾难。大周会因为你们兄弟二人而混乱。”方笑语笑着说道。
“一些不足道的流言就想要愚弄百姓?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大周百姓的智慧。”宁王嗤之以鼻。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皇兄,但是,方笑语传出去的这些流言,实在是太难以叫人相信了。天方夜谭也不外如是了。
“哪个国家的民众都有智慧。冷静之人,不乏能看出阴谋的痕迹。但这世上总是不理性的人占大多数。太多的人容易随波逐流,当大家都相信了这些流言的时候,那些不相信的人也会被迫跟着相信。因为他们的声音微弱的根本无人听得见。”方笑语太了解这个道理了。真理这东西,常识这东西,正因为是有正统的教育几乎洗脑般的灌输给你这是常识这是真理,所以它才会是真理和常识,但你所知道的真理和常识却未必真的是对的。只是相信的人多了,错的也成了对的。
“再加之,邻国大承的京城里近来才刚刚发生了一起惨烈的天灾,想来这件事也早已经传入了大周。人们本就是半信半疑的时候,可若是这时候听到了大周也会发生天灾的传闻,宁王殿下觉得,民众会否恐慌?百姓还能否理智?”方笑语其实传播流言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将大承的那场大事件也算计在了其中。
大承的京城现在都没有恢复繁荣,甚至有些府邸都没有重建完成。贵人们看似依旧终日宴请这个宴请那个,实则也是在给自己找乐子,因为那场大事件,经历过的人们似乎变的有些消极。一旦看到原本自己的家成了一堆废墟,想想那日天生异象,恐怖绝伦,他们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而京城的破败就那么赤luo裸的放在那里,任谁去了都能看得到。
就如同大承有来往于各国之间的商队一样,大周同样也有将生意做到了大承的商队,他们进出京城时应该将那些破败的景象全都看在眼里。无需别人说什么,眼见为实最是致命。
但凡有一人联想到了大承的天灾,那么方笑语的流言的杀伤力便会再上一个台阶。
而方笑语之所以传出这个流言也非是没有任何的依据。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再过大概一个月左右,大周的好几处地方都会天降暴雨,暴雨会冲垮河堤,淹没村庄,造成大批量人的死亡。
这件事,是她前世活着的那些年里,大周为数不多发生过的天灾之一。比起大承那个倒霉的皇帝天天的被天灾**祸害着,大周这个老皇帝可就轻松多了。天灾也就发生过两起比较严重的,不久后的那场大暴雨就是其中一起。那之后,基本上他在位的那些年里,太平日子躲过磨难。正应验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古话。
而要让萧入上位,将他也打造成一个神棍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月,大周有小半的地方都被淹了。人也死了不计其数,但因为是天灾,等待灾难自然过去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但是,方笑语记得雨究竟是什么时候停的啊。虽然她没有办法让暴雨停止,但是她可以抓着雨就要停了的那一天,让萧入也开个坛做个法,付出点代价,求上天怜悯百姓,停止下雨什么的。反正代价还不是他随口随便编一个就行了,就如同方笑语骗皇帝她预言灾难要损失十年寿命一样,还不是把皇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到时候,再把宁王放出来,在百姓感激萧入之际,让他亲手斩杀宁王,就当他夺取了宁王的真龙命格,把他打造成新的天定之人,来收买百姓人心。
方笑语还记得,当年暴雨停后,大周百姓遭难者众,一时间都变得心情沉重。但是,就在济州,那里发生了一起天然现象,某个湖水周围突然犯起了大片的虹光,七彩之色熠熠生辉,是一种很罕见的天然现象,几十年几百年都未必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但是,这些百姓哪知道什么叫天然现象啊?他们看到如此恢弘瑰丽的景象,认定是神迹,还闹腾了好久。如此,便正好成全了萧入。
到时候,就让萧入去济州开坛祭天,正好就把祭天之地设在那湖中央,到时候虹光一出,显得萧入跟天神下凡似的,还不得震死那群百姓?
至于萧入的身份如何能够开坛祭天,方笑语有些期待叶西辞的进度。
最好能在暴雨停止之前,送那老皇帝归西。就是不能,也得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给萧入添乱。
所以,宁王不能死在龙灵客栈。他的剩余价值,要留待萧入去榨干这最后一丝。
而就在宁王被方笑语捉住关押的这段时日,叶西辞在天都城也终于等来了他一直想要等的人。
自始至终,他搅动着萧昙和萧遇之间的平衡,又与绫清联合,将蒙王家的孙子也牵扯其中,就是为了等待这个人的召见。
而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
但!
这个人召见他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晚了许久。
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全都落在那个人的眼中,所以一开始他也没想过隐藏,不如说还是本着希望对方知道的想法来做的。
不过,没想到对方真的是沉得住气,竟等到了现在才出手。
但,正合他意。(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云王召见
当萧昙神色略微沉重的告诉他有个人想要见他时,叶西辞心中没有任何的紧张,反倒多了一点放松。
他等这个人找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萧昙自然清楚,这些日子他所做的那些事,几次与萧遇的冲突与竞争,恐怕全落在了那个人的眼里。而他之所以隐隐的有着略胜萧遇一筹的结果,叶词此人功不可没。
他很聪明,也懂得豪门贵族间竞争的惨烈,偶尔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一次提点,而他照做后,就算是精明如萧遇,竟也会在他手中吃瘪。
他帮着自己追求到了绫清,告诉自己他追求小师妹时候所用的那些攻势,果然于女子而言,一用一个准儿,让自己在绫清面前的形象瞬间便高大了几分。
同时,因为叶词出身隐世门派,于武功一道上颇有见解。他虽文成武不就,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练武的资质差的要命,很多东西总是不得其解,明明自己了解那些秘籍中所书的意思,刻印为身体的资质,却无法将这些东西吸纳为己用。
但是,自从同叶词交好,他就改变了对于武功的一些看法。
如果要练就武学宗师,他的资质的确很差,但用叶词的话说,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非要成为武功绝顶之人,因为他的身边便有着高手随身保护。他若要学武,也不过是一些防身用的功夫就罢了,因为不走武将一路,即便有了战争,身为云王的孙子,也无需战场亲征,就算是武学资质再高,其实用处也不大。
而若是为了防身,或者说的直白些,就是为了在人前耍酷,吸引更多人的目光,推销自己的潜质,那么,根本无需多少武学天赋,多学些看似厉害但实则多是些花哨招式的功夫便可。
而叶词手中,类似这类的功夫也有着这么两套。
这种功夫,重招式多过意境。一旦使用,会显得使用之人英俊潇洒,动作招式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是个唬人的好法子。用叶词的话来说,用来装酷耍帅,足够了。
萧昙是云王的孙子,交朋友自然也得慎重。叶词能够帮他自然是好,但是他也怕叶词来历不明,接近他是否有什么目的,所以私下也派人去查过。
当然,叶西辞肯定是早就防着萧昙这一手,一切的后尾,他都叫人处理的干干净净,即便是萧昙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也会是他编出来的大裕朝隐世宗门的那一套。
萧昙也正是得到了调查结果,所以才敢跟叶词安心的接触。而叶词也确实能够给他不小的惊喜。因为他的帮助,愣是叫萧遇在他这里吃了几次闷亏,就是蒙王家那个孙子,也被他算计了两回,此刻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可就是这时候,那个人却突然现身,说是想要见见这个叶词。
这可是叫萧昙吓出一声冷汗。
那个人对于萧遇的欣赏远在于自己之上。可以说,若是一定要在孙子辈里找一个继承者,萧遇几乎就是内定的人选。
他虽然也很疼爱他,可是比起萧遇的优秀,自己还差着一些。
而如今他有迎头赶上的趋势,对方却突然要召见叶词,萧昙心中忐忑可想而知。
可是,比起萧昙的忐忑,叶西辞却很镇定。他平静的点头答应了那个人的召见,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害怕,与萧昙神色中愁闷有着天然之别。
被一个老管家一样的人带着一路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四周的风景很别致,四面全都围着人造湖水,湖水的中间,一座小楼格外引人注目。
湖里养着一些奇怪的鱼,叶西辞没见过,却在书中看到过相似的描述,暗暗地对那个人也上了份心。
那些枭雄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养着宠物都那么的与众不同,这湖水中黑压压一片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食人鱼。这种鱼产自某个山上的寒潭,若是徒手抓鱼,顷刻间手掌便会变成一堆白骨,是一种很可怕的鱼类。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抓了这么些,就养在他自己的府邸之中。
老管家将叶西辞引至湖边,便停下脚步,再不上前一步。小楼的四周全都是人工的湖水,里头乌压压一片全是食人鱼。
人工湖上没有任何的桥梁与可供人通过的石墩,眼前看似无路,老管家也静静的站在叶西辞的身后,似乎打定了主意叫他自己解决问题。
这算是考验吗?
叶西辞冷笑。
但是,这并没有能够难住他的难度。
湖水不深,若是没有那些食人鱼,即便是淌着湖水而过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若是他不认得那湖水中的鱼而下水过湖,并定会被这成群的食人鱼啃食成白骨。
那个人究竟打着什么心思,叶西辞心里头有数。恐怕他现在正在想着,若是连这样小小的难关都无法度过,死也便死了,毫无价值可言。
本来叶西辞明明可以以轻功轻松的飞至小楼之上,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运动体内《天经》的无上内力,一掌推出,有如一道至强的风刀,将那湖水一切而断,那巨大的炸响声轰隆隆的震得人耳朵生疼。而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湖水炸开,里头的食人鱼被砰砰砰砰炸死无数,成片成片的落在那湖中间的小楼之上,还有外头他所站立的地方,也已经堆了好几条鱼尸。
老管家震惊之色一闪而逝。但他毕竟不是普通的管家,于是顷刻间便恢复了从容的神色,眼见着那叶词飞身而上,踩踏着炸起的食人鱼的尸体,一步步踏前,最终落于湖中央小楼的阶梯之上,身上竟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水滴,纤尘不染,有如谪仙,落脚也是平稳从容,神色平静自然,如同踏着平地而过一般,他自己也飞身而起,跟在叶西辞的后头踏入小楼阶梯,依旧跟在了叶西辞身后。
叶西辞对于老管家轻功如此出众倒并不稀奇。云王府的老管家,若是连这点武功都没有,那才叫是奇事。
“叶公子武功高绝,老奴佩服。”老管家轻笑道。
叶西辞也不去在意老管家是否话中有话,同样回以微笑道:“见这湖水之中鱼虾甚多,一时间眼馋,没忍住抓上几条,倒是可以炖上一锅鱼汤了,想必如此奇异的鱼,其肉质必定鲜美。云王爷倒是懂得享受,这湖中这么多的鱼,够吃上几年了。”
叶西辞的话险些没将老管家给噎死。这鱼是拿来吃的吗?可知王爷当初为了抓这些鱼回来损失了多少人手?你倒好,挥一挥手就炸死一片,这便算了,如今还说起了风凉话,要炖鱼汤吃?就是给你你敢吃吗?可知这些鱼是什么鱼?那可是食人鱼,吃过多少人已不得而知。
且这些鱼自从被王爷养在此处,若是府里头又办错了事的丫鬟奴才,通常都是丢到这湖里喂鱼的,这些鱼儿们,吃人早已经成了习惯,若是换了别的,还未必吃的下去呢。
“叶公子真是风趣,请吧,王爷已在楼中久候。”老管家不想跟叶西辞就鱼的问题继续讨论。
这叶词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必定也是看出了王爷的试探之心。
王爷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就还回去一个下马威。不愧是那样的身份,不肯吃一丁点的亏。
叶西辞也见好就收。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人的召见,若是因为几条鱼而将对方气跑了,岂非是丢了西瓜拣芝麻?
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叶西辞一路跟着来到了三楼。
一路上,叶西辞的疑惑之色便没有落下脸去。
他本以为,云王此人,狠辣却也内敛,这样的性格,有时候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便能窥探一二。所以,云王的住所,他印象中想象的是那种要么清雅,要么霸气的风格,但是进入这小楼后,短短三个楼层的距离,叶西辞却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云王。
怎么说呢?说是风格跳脱,碰撞激烈?又或是……色彩十分丰富?
叶西辞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奇异的装饰风格。
走到三楼,管家在门前停了下来,叫叶西辞自己进去。叶西辞倒也不惧这是否是场鸿门宴,淡定着推了们就进去了。随即老管家关上了房门,留在了门外。
房间里有一个人,若是猜不错,当是云王本人。但是,相较于云王其人,这屋子里的装饰却更加的夺人眼球。
叶西辞有点接受不了这先进的理念。就见这房里的墙面,并非是白色或是土色,而是一种类似百家布一样东拼西凑的颜色。
摆饰也一样,充满了强烈的色彩冲突。
叶西辞突然意识到,这个云王,恐怕喜欢很花哨的东西。整个屋子里,每一个摆件的颜色都不相同,五花八门,简直要看花了人的眼。
而这些摆件的造型也大多奇特,花纹更是千奇百怪。但叶西辞能认出来,这些摆件大多都是那些胡商贩卖的,域外的一些东西,审美与他们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但,云忘却很喜欢。
如果此刻方笑语在,她一定会感叹一句,这云王看起来一本正经,竟然还是个农家乐审美,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叶公子不喜欢本王这里的摆设?”云王将叶西辞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这间屋子的装饰上,于是笑道。
“只是觉着有些稀奇罢了。”叶西辞摇摇头,将目光重新落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
年纪一把了,岁月最是骗不了人。虽然或许因为武功不错的关系,显得比之同龄人看起来要年轻一些,可毕竟已经七老八十了,装不了潇洒的小伙子,但却又一种岁月积淀起来的厚重感,也是年轻人模仿不来的。
且常年位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霸气。若是遇上一般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