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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甘氏与文氏二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你拽我头发,我挠你脸。
有了丫环婆子们相助,文氏立即处于下风。
见此,文氏身边的丫环婆子们也冲过来助阵,双方顿时乱作一团。
二门这边的混战很快就传到了宁氏耳中。
宁氏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早料到甘氏会去找文氏算账,这也就是为何没有立即处罚她们二人的原因。
这二人以前狼狈为奸,坏事没少干。先让她们狗咬狗挺不错的。
早在胡丝村时她就知道刘明亮与文氏之间的关系。冬梅和吴婆子那两件事也皆是文氏所为,之所以没有去戳穿,还是想给文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给文氏机会,看的不是文氏的脸面。而是穆文礼。
他和穆文仁关系不错。也是真心实意拿穆文仁当大哥来待。而且他也是真的很爱文氏,故不想让文氏丑陋的一面在他面前显现。
可惜的是文氏死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陷害。这种女人要是再不严加惩罚,真是天理难容。
当然宁氏也不会让文氏与甘氏二人闹得太过份,现在可是她当家呢。
她很快与周嬷嬷二人带着仆妇赶到二门,喝止了这场恶斗。
一番大战下来,甘氏与文氏皆挂了彩。
但甘氏是有备而来,所带的人数明显胜于文氏,所以她的情况比文氏要好很多,只是头发零乱了点儿,脸上只有一道指甲划的印子。
文氏却惨了,不仅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脸上更是血糊糊的,也不知哪儿受了伤,正嚎啕大哭着。
自幼到大,文氏几时受过这等委屈,而且面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是吓得她肝胆欲裂,担心会不会被毁容了。
宁氏很快处理了这件事,甘氏与文氏二人被禁足一个月,不得出二人所居的东屋,同时停发月例三个月,而参与打架的丫环婆子们也各自受到了惩罚。
面对这样的处罚,文氏十分不服气,在穆文礼面前好一番哭诉。
清洗过脸上的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仅被打得鼻青脸肿,更有多处伤口在流血。
特别是左边脸上那道指长伤口更是触目惊心,脸上的血多是从这道伤口里流出来的。
文氏目测伤口的长度和深度,估计愈合之后是会留疤的。
她哭着对穆文礼道,“三郎,今日是甘氏先挑的头,我又被她打成这般模样,为何郡主不仅没有重罚甘氏,反而还要罚我,这太不公平,不公平,我不服气呀。
三郎,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这张脸算是毁了,你让我往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啊,三郎,我不想活了。”
口中说着不想活,人真的往一旁的床柱上撞去。
“茵茵你先莫激动。”穆文礼赶紧一把将文氏拉住,劝道,“茵茵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回来。
二嫂着实是欺人太甚,昨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污蔑于你,我敬她是二嫂没与她一般见识,谁知她今日又对你这般下毒手,我这就去找父亲,求他老人家为你做主。”
“嗯……呜呜……”文氏不停的点头。
其实她心里十分的不安。
她不解为何宁氏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没来找她的麻烦,依宁氏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该早来找她算账才对。
宁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她昨夜一宿都未睡踏实,一直都在想这问题。
越想越担心,所以一早就起来就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定远侯府,想回文家暂时躲避下,等时间长了,宁氏心里的怒火熄灭了后她再回府来。
哪儿料到刚到二门就被甘氏这贱妇给挡了去路,又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现在迫切的希望禁足的处罚能被废除,这样她就可以回文家了。
看着妻子脸上的伤,神伤欲绝的模样,穆文礼整颗心都碎了,他让知书好好照顾文氏。然后匆匆去往杏林堂。
昨日从杏林堂怒气冲冲的跑回玉笙居后,他就质问文氏是不是曾给知琴下药,才害得穆珍变成现在这模样,又质问她是不是在背地里挑拔使坏,还质问她和刘明亮之间的关系。
面对这些质问,文氏一口咬定她没有做过,并撞墙以死明志。
见她说得坚决肯定,又愿以死证清白,他就信了她所说,认为是甘氏和刘明亮合伙来害文氏。
定远侯已得知甘氏与文氏二人打架一事。正坐在书房里生气呢。见到穆文礼前来,不等他开口说明来意,反将他一顿训。
“老三,文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当年以为她知书识礼。将来一定是位善良贤淑的好媳妇。岂料到她如此恶毒。
她所做的那些坏事还没找她算账呢,今日又像泼妇一样与甘氏打架,成何体统。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面对父亲的训斥,穆文礼极不服气的应道,“父亲,这件事不怨茵茵,全是二嫂挑起来的,茵茵只是无奈之下才还得手。
还有父亲您是没瞧见呢,茵茵的脸被二嫂给划了好几道伤口,又深又长,二嫂下手太过狠毒。
所以孩儿来求父亲您主持公道,一事归一事,之前的事情茵茵到底有没有错,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但今日之事分明错在二嫂,可郡主不仅没有重罚二嫂,反而还罚茵茵,太不公平了……”
定远侯冷哼着道,“老三你竟然还好意思来为文氏求情,还敢说郡主罚得不公平,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怀疑文氏背地里使坏作恶,只是一直没有寻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平安出生那日遭遇黑衣人袭击一事,相信老三你应该不会忘吧,不知你可曾记得当时我还当着你的面问文氏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当时你可能还不解我为何问她的看法却不问你……”
穆文礼略沉吟了下点头,“这件事我记得……”
定远侯道,“当时我就怀疑这件事文氏也掺和其中。”
“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去杀人的。”穆文礼又摇头。
“唉,老三,我也希望她不会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的媳妇有事呀……”定远侯叹息,双眸黯淡无光。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令他身心皆疲。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桩事竟牵扯出这些人。
“父亲,求您帮帮茵茵啊,二嫂知道她罪孽深重难逃惩罚,所以害茵茵与她一同受罪,二嫂居心何其狠毒啊,父亲您一定要明查……”穆文礼跪下来乞求着。
看着儿子佝着的背,定远侯眼睛里也湿湿的。
经不住穆文礼的再三恳求,定远侯答应去找宁氏说说这件事。
等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定远侯带着穆文礼一起去了秋枫园。
得知他们的来意,宁氏看着穆文礼问,“三弟,你确认要为文氏求情吗?”
“郡主,茵茵本就无错,求您明鉴。”穆文礼正色道。
宁氏肃了脸色,问他,“三弟这样说是在指责我冤枉文氏吗?文氏与甘氏两人在二门处厮打,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并非是我虚构而成。
三弟可能又会说这件事是甘氏挑的头,文氏是被逼无奈才还手反击,所以文氏无错,错全在甘氏身上。
但文氏应该知道甘氏为何会找她麻烦,而且又当着家仆们的面,她应该要向甘氏服软,并想办法离开那儿来告诉我这件事,我自会去处罚甘氏。
何况甘氏还是她嫂子,这点儿忍让之心都没有,她还敢在那儿叫屈?试问三弟你,当时文氏要是见情况不妙及时避开甘氏,又何来后面的冲突,说来说去,还是她文氏要强吃不得亏的性格害了她。”
对文氏,她现在可是丁点儿也不会客气的。
这番话让穆文礼愣了下,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辞。
过了片刻功夫之后,他说道,“郡主,昨日甘氏那样污蔑茵茵的清白,您应该要为茵茵做主吧?”
宁氏轻轻摇头,“三弟你又错,甘氏说得没错,文氏的确对不住你。”
“不可能!”穆文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有证据的。”宁氏平静的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调*戏
“证据?什么证据?”穆文礼立即追问。
宁氏看向周嬷嬷,“嬷嬷,请将东西拿上来。”
“是,夫人。”周嬷嬷应声先离去。
“郡主,到底是什么东西?”穆文礼满面紧张之色。
来时的愤怒激动与不满情绪,完全被眼下的紧张给替代了。
他不敢想像要是文氏真与刘明亮之间有瓜葛,他该如何面对?
一颗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令他呼吸变得急促难为。
宁氏道,“等东西拿来之后,你便知道。”
见她执意不肯说,穆文礼只得耐心等待着。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周嬷嬷就拿着东西进来了。
穆文礼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嬷嬷将东西递向宁氏,是一个方正的小匣子。
宁氏接过小匣子,并未打开,而是直接递向穆文礼,“三弟,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家事,如何处置文氏我不干涉。”
稍顿片刻,她又道,“不过,若三弟你还不信这里面的证据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你看清文氏对你所编的谎言。”
穆文礼双唇紧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手中的匣子发呆。
匣子虽小,可在他手中却重逾千斤,令他难以重负。
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既想赶紧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又不敢看,怕真的会看到令他伤心欲绝的东西。
不看。尚能心存一丝侥幸,可以执着的认为文氏不曾背叛过他。
看了之后若是证据确凿,那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宁氏夫妇了解他此刻的心思,穆文仁道,“老三,东西给你了,看与不看在你自己。不过,身为大哥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容姑息,你考虑清楚。”
“嗯。我知道。”穆文礼轻轻点头。
而后他称自己累了。先回去了。
他双手抱着匣子先离开了秋枫园。
定远侯看着门口还在轻轻晃动的门帘,长叹一口气,哀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唉。”穆文仁也叹气。“父亲。不瞒您说,当我们得知文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不敢相信。想着是不是哪儿出了错。等我们继续查下去之后才发现,真相永远都是那么残酷。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说,就是担心老三承受不了这打击,同时也希望文氏能改过自新,可惜文氏一直将老三的善良当愚蠢,从未停止过对他的伤害。”
定远侯声音暗哑的道,“文氏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在我们府中,不过,咱们暂缓几日,等老三接受这事实之后咱们再提。”
“嗯,一切听父亲的安排。”穆文仁点头,略沉吟了一下,他说道,“父亲,老二夫妇的事情……”
“老大,老二夫妇罪孽深重,要如何处置我都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不用问我的主意,我就权当没养这孽畜。”定远侯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儿子落到今日的下场,也不能全怪儿子太过分,他这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是他没有教好,才让儿子陷入了泥沼深渊。
穆文仁见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父亲的心情不好受,他的心里何尝不难过。
虽然与穆文义乃同父异母的兄弟,加上自幼他不在府中长大,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穆文义是父亲的儿子,没有哪一位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事。
如何他要找穆文义算账,无疑会伤父亲的心,可就这样放过穆文我,他又对不起妻女,因穆文义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畜生都不如。
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他真的十分纠结为难。
大家各怀心思,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
宁氏简单向定远侯说了下过年的安排,定远侯点头道好,让她去安排,而后他也离开了秋枫园。
下晌傅暻过来了。
他先说了对贾明和黄氏的处置。
自从贾明带着黄氏逃走之后,面对方家三番五次的上门讨公道,胡家无奈之下干脆对外宣称说贾明死了。
这对个说辞方家人自是不信的,这几年方家一直派人在四处寻找贾明和黄氏二人的下落,誓要为方氏报仇。
傅暻就将贾明和黄氏交给了方家人,至于黄氏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已派人将孩子送去了江南胡家,对于自家的孙子,相信胡家人会善待的。
至于贾明和黄氏二人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傅暻没说,穆锦晨一家也没问。
他们相信方家人不会轻饶了这对恶贼。
至于刘明亮,日后有可能还有用,暂且留着没动。
傅暻见穆文仁眉宇之间带着愁色,知他心里在愁什么。
“世子爷,您可是在为穆二爷一事而愁?”傅暻直截了当的问。
“唉,正是,十六皇叔真是慧眼如炬。”穆文仁叹着气点头。
傅暻道,“世子爷,郡主,穆二爷与你们关系非同一般,若你们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代劳。
这本是世子爷和郡主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过问,但母亲一再交待我要将这件事处理好,不可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穆二爷夫妇心狠手辣,依他们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是死十次也不为过,但他与世子爷乃是兄弟,又是侯爷的儿子,要让你们真的将他处死,相信你们肯定做不到的。
但将他们留在身边总是祸害,谁也不知道何时他们又会使坏。所以我的意思是且留他们一条性命,却又让他们不能再出来害人,不知世子爷和郡主意下如何?”
宁氏面有喜色。
这件事若傅暻能帮忙,那自是最好。
她之所以对文氏和穆文义夫妇一直没有动手,就是考虑到穆文仁的感受,不想让他太难做。
傅暻现在所提的主意很好,穆文义夫妇不死,定远侯就不会太伤心难过,穆文仁的良心也就不会太受遣责。
穆文仁所想和宁氏差不多,忙追问傅暻。“十六皇叔。能否详细说说如何让他们不能再出来害人。”
傅暻道,“很简单,将他贬去外地为官,终身不得入京。”
终身不得入京。这岂不是父亲也将永远不能见他?
穆文仁又犹豫了。
见父亲如此。穆锦晨忍不住在一旁说道。“爹爹,二叔他们虽然终身不得入京,但祖父要是想念他们了。可以出京去看他们呀,和死相比,这样的惩罚算轻的吧。
不提二叔二婶以前如何害我们,爹爹您想想,就娘亲生平安那次,若不是十六祖及时带人出现,若不是碧波院暗中有很多高手在保护着,娘亲、我,还有平安,此刻哪还有命在,与他们的狠毒相比,我们真的像菩萨一样仁慈了。”
宁氏也道,“玉郎,圆圆说得没错,我们对穆文义夫妇,还有文氏,都已经十分仁慈了,若不是看在都是穆家人的份上,我早让他们命丧黄泉。”
“敏敏,圆圆,你们说得有道理,是我太过妇人之仁。”穆文仁郑重的说道,看向傅暻,“十六皇叔,那这件事得劳您去忙了。”
“世子爷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傅暻道。
宁氏微犹豫了下,对傅暻道,“十六皇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为了让公公过个安心年,这件事等年后再说。”
“好。”傅暻点头。
“敏敏,多谢!”穆文仁十分感激宁氏考虑周全。
宁氏轻轻摇头。
虽然已定下了对穆文义夫妇的处理结果,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说完正事之后,傅暻提出去看元宵。
穆锦晨就带着他去了元宵的住处。
元宵看到傅暻,一向行动缓慢、表情呆萌的它微微愣了下之后,快速扑到他身边。
两只前爪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大脑袋使劲的在他腿上蹭着,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之情。
“哈哈!”看它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傅暻展颜笑了。
美人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六宫粉黛无颜色。
见他笑,穆锦晨脑子里第一时间窜出来这几句话。
而后她脑子一抽,看着傅暻说道,“十六祖,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比最美的女人还要美。”
呃!
正笑得灿烂开怀的傅暻闻言不由一怔,笑容也僵在嘴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傻傻的追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笑得比美人笑起来还要好看。”穆锦晨轻轻眨了下眼睛,软软的说道。
她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笑得这般好看。
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