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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长叹一口气,满面愧色道,“郡主,是老夫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你先回去好好歇着。这件事不会就此算了,一定要给你个说法。
还有往后侍疾一事,郡主你用不着来做,由其他人来做就行。”
“一切由公公作主。我们就先告辞了。”宁氏也长叹一口气。满面的倦色。
她宁愿随父王上战场。也不愿在后宅与这些女人勾心斗角。
真心累!
穆文仁扶了宁氏,离开嘉和堂。
定远侯看向穆莹莹,“莹莹你以后就和你二嫂三嫂一起照顾你娘。”
“是。爹。”穆莹莹万般不愿的点头。
然后定远侯也背着双手离开嘉和堂,至于汪氏的病情,他没再过问。
但这也是默许了穆文义等人请大夫的要求。
看着定远侯离去的背影,穆文义心中的恨意更浓。
他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让春荷唤来两位健壮的婆子,将汪氏给抬去了内室床上。
兄妹几人齐聚内室,焦急等着大夫前来。
穆文义与穆莹莹忍不住又将宁氏好一顿骂,说都怨她,才让汪氏落得如此田地。
“大哥,小妹,你们错了,此事怨不得大嫂,实乃是母亲做得太过份。
今日幸好大嫂力证了自己清白,否则大嫂的下场会十分凄惨,我们应该替母亲向大嫂赔罪才是。
可你们却在这儿骂她,真的很过份。”一直沉默的穆文礼忽然说道。
这番话出口,穆文义与穆莹莹二人皆黑了面。
文氏面色沉了下,心里泛起酸水来。
她没想到穆文礼会在这种场合下维护宁氏。
汪氏要不是痛得快要晕死过去,她会一鞋底拍死穆文礼。
这不孝的孽障,竟然向着那贱人说话,真是要活活气死老娘哟。
汪氏在心里暗暗吐槽。
穆文义道,“老三,你这样说话太过份了吧,母亲被她气成这样,你还向着她说话,这不是向母亲伤口上撒盐嘛。”
你个死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吧,在那放什么屁!
穆莹莹也不悦的道,“三哥,你怎可以这样说话,母亲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莹莹。”葛正峰又拉了她一把,对穆文礼歉意的笑笑,“三哥,你别理会莹莹,我倒认为你说得有些道理。”
“正峰,你难道也认为母亲做错了?”穆文义冷冷的反问。
“二哥误会我的意思了。”葛正峰摇头,正色道,“今日之事岳父大人定不会就此算了,岳父生气,最后受苦受罪的还是岳母。
要让岳父将此事揭过不提,非郡主不可,如果郡主不再计较这件事,岳父肯定也就算了。
我们身为子女,眼下要做的,除了为岳母治病外,还得想办法让郡主谅解岳母,这才是真正帮岳母啊。”
穆文礼看着葛正峰,十分欣慰的点头,“妹夫此言甚是有理!二哥还不如妹夫看得透。”
又在穆文义胸口上插了一刀。
得了夸,葛正峰十分得意。
甘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三叔与姑爷如此深明大义,那这赔罪一事,就由你们二人去做吧。
特别是三叔,这样夸大嫂,她听了一定十分高兴,看在三叔你的面子上,她一定会原谅母亲的。”
这话不仅带了讽刺,还暗指穆文礼对宁氏有着其他意思。
文氏听了就不乐意了。
她可以暗暗吃干醋,却容不得别人来说这件事。
文氏对甘氏轻轻笑了下,道,“二嫂,此言差矣,除了大哥之外,二哥年纪最长,平时母亲最最疼爱的也是二哥,眼下母亲出事,二哥岂能置身事外。
故向大嫂道歉一事,非二哥莫属,三郎可没资格去。
至于三郎夸大嫂,那也是应当的。大嫂性格爽直,为人豁达,平日待我们也不薄。难道在二嫂心中,大嫂有哪儿不好吗?”
老太婆惹出来的事儿,想让三郎去向宁氏道歉,门儿都没。
既然没那本事与宁氏斗,那就消停点儿。
如果要斗,就想点高明的法子来,省得在那儿丢人现眼。
对汪氏的做法,文氏十分不屑。
而甘氏再恨宁氏。也不敢当着人前承认。这些人可没一个信得过,万一哪个不要脸的转身去向宁氏告了状,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就冷笑了下,没有说话。
“对对。三嫂言之有理。正峰一个外人也没资格去。二哥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切听二哥的。”葛正峰也忙道。
文氏与葛正峰二人将穆文义捧上了天,他不能否认自己不是他们的主心骨。敢不能否认汪氏对他的疼爱。
一番冷嘲热讽的内讧之后,几人做了决定,明日由穆文义夫妇去向宁氏赔礼道歉,最好让宁氏原谅汪氏。
几人说着话,倒忘了床上还有个病人。
等到春荷引着大夫进来,几人才如梦初醒,忙请了大夫为汪氏治病。
大夫经过一番问诊,十分有把握的说道,“爷们放心,老夫人没事,喝一剂大承气汤就行了。”
说着,大夫就提笔开方子。
此方只有四味药,大黄、厚朴、枳实和芒硝。
大夫将方子递向穆文义,并道,“穆二爷请告诉下人们,煎药时注意,先煮枳实与厚朴二味药,后下大黄,最后下芒硝,芒硝与大黄煎煮时间短,可增强泻下的作用。”
“有劳先生了。”穆文义忙道了谢。
大夫的话让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无事就好。
“今夜喝了下去,立即就会有效果,明日老夫人这病就好了。”大夫临走之时,还十分肯定的说道。
穆文义高兴的派人送大夫出去,并亲自拿了方子去杏林堂抓药。
现在去哪儿抓药也没杏林堂方便。
药抓回来后很快就煎好。
汪氏不想服药,但这回穆文义几兄弟,还有穆莹莹夫妇亲自看着,她不服也得服。
将药服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汪氏精神稍有好转。
她将其他人打发离开,只留下了穆文义夫妇,含着泪问,“老二,桂妈妈怎么样了?”
穆文义低声道,“母亲请放心,我安排妥当了,桂妈妈不会有事的。”
“她没事就好,跟了我这些年,她也不容易。”汪氏轻颔首。
“我知道。”穆文义点头。
“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今日所受的屈辱绝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有桂妈妈也不白白受苦。”汪氏咬着牙恨道。
她无半点儿悔过之心,只是后悔当时不该打自己耳光。
若只是泼了茶水,那贱人就百口莫辩了。
只可惜世上无后悔药,机会只有一次,下回再想去害宁氏,可就没那样容易了。
穆文义看着汪氏憔悴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
同时也拧了眉在想如何帮她报仇。
甘氏眸子滴溜溜转了几下,道,“母亲,二郎,我倒有个主意。”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穆文义不屑。
“哼,不想听就算了。”甘氏生气的将脸撇去旁边。
汪氏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窒气,老娘要不是为了你们,哪儿会受这些的罪。有话就说,别在那儿卖关子。”
穆文义与甘氏二人忙赔了不是。
而后甘氏就说了自己的主意。
汪氏与穆文义二人认真听着,并细细琢磨。
“怎样,我这主意不错吧?”甘氏迫不急待的追问。
“嗯,这主意可行,值得一试。”汪氏眯着眸子,满意的点了头。
得了夸,甘氏头仰得更高了。
穆文义将这件事就交给甘氏,让她去安排。
说了会儿话,汪氏再次痛得死去活来,腹部胀得几乎要裂开。
药喝下去已有半个多时辰,汪氏依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泻的意思。
穆文义不由怀疑起先前大夫的话,更担心起汪氏的病情。
第二日,穆文义又令人去请大夫。
他则与甘氏二人一起去了秋枫园,想向宁氏替汪氏道歉。
周嬷嬷将二人拦下,道,“二爷,二夫人,我们家夫人病了无法见客,请回吧!”
什么?
宁氏也病了?
穆文义与甘氏二人暗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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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绝症
穆文义夫妇不相信宁氏病了。
昨夜离开嘉和堂时,还见宁氏好好的,怎会忽然就病了呢?
甘氏就提出想探望宁氏。
周嬷嬷也未拒绝,带了甘氏进内室。
屋子里点了熏香,也掩盖不住浓浓的药味。
甘氏情不自禁蹙了下眉,看向床上。
侧身躺着的宁氏披散着头发,双眼紧闭。
乌黑柔顺的头发衬得一张娇美的脸儿越发苍白,鲜红的双唇失去了颜色,整个人变得毫无生气
穆文仁与穆锦晨二人满面的愁容,不时唉声叹气。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甘氏出声问。
宁氏轻轻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没事。”
声音虚弱无力,眼睛复又合上。
并轻轻喟叹一声。
穆文仁看着甘氏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穆锦晨忽地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怒,“哼,都是你们将我娘气成这样,二婶你是坏人。”
昨夜她未去嘉和堂,后来还是听风告诉了她事情原本的经过。
她气得恨不能手刃汪氏,帮母亲报仇。
那老妖婆实在是太过狠毒了,一出手就要置娘亲与死地。
若毒打婆母的罪名被坐实,母亲难逃被休弃的结局,依着母亲刚烈的性格,定不会活下去。
只要一想到汪氏差点儿害死宁氏,穆锦晨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无法熄灭。
面对她的指责。甘氏面色一讪,道,“圆圆误会了,没人气你母亲,二婶更没有。”
“有,昨夜你们所有人一起骂我娘,冤枉我娘,你们太坏了。”穆锦晨满面怒气,语气万分肯定。
奈何她个子太小,说出来的话儿气势不够。
她就拼命的跺着小脚来表示心中的愤慨。
宁氏没制止。
穆文仁上前抱了她。温声哄道。“圆圆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然后对甘氏道,“弟妹要是无事,请先回吧。敏敏要休息。”
语气态度都有些**的。也没有就穆锦晨的指责之言而向甘氏说两句歉意的话。
这也就是默认了穆锦晨所说。
面对穆锦晨一家冷淡的态度。甘氏很尴尬,同时也暗暗恼火。
她也没再多待,向宁氏道。“郡主您好好休息,回头我们再来看您。”
然后就出了内室,与穆文义一起离开秋枫园。
离秋枫园远了点儿,穆文义忙问,“怎样?真的病了?”
甘氏点点头,“我看她那脸色,还有大哥愁眉不展的模样,还真是病了呢。”
穆文义暗暗捏了下拳头,“那你可问问她是得了何病,昨夜不还好好的吗?”
“哼,一进去圆圆就指着我骂,说她娘是被我们给气病的,老大两口子听了一点反应也没,他们一定也认为宁氏是被我们给气病的,我还问什么。”甘氏恨恨的甩了下手中的帕子。
穆文义冷笑,“原以为像她那种粗鲁的女人是不知道生气呢,没想到也只是纸扎的老虎,表面看着凶,内里也不过如此。”
就怕宁氏无坚不摧毫无弱点,爱生气会生病,这就好!
穆文义的心情变好了,自认为找到了宁氏的弱点。
以后只要挑这弱点去对付她就成了。
而秋枫园内,等穆文义夫妇离开之后,宁氏就起身坐了起来。
她甩了甩胳膊,又揉了揉脖子,对着穆锦晨嗔,“圆圆,都是你出的这馊主意,娘躺着累死了。”
汪氏所为的确令她生气,但还不至于让她气得生病。
所有的怒气在狠狠煽了桂妈妈几个耳光之后就消失殆尽。
汪氏这种人可不值得她伤心。
自幼长在边疆军营中的宁氏,心的确比一般闺阁中的女子要宽许多。
穆锦晨爬上床,搂了宁氏的脖子撒娇,“娘,主意又不是饭菜,怎会馊呢。”
昨夜之事虽是汪氏理亏,但阴谋失败,桂老婆子被打卖出去,依着汪氏的性格定不会就此罢休,肯定还会有后招。
后招当然会对母亲不利,况汪氏现在还病着,虚弱憔悴的模样容易令人心生同情之人。
若母亲这时候还谈笑声风声,活蹦乱跳的,在外人看来,她一定是未受委屈,不然哪儿还会有这样好的精神与心情。
所以就让母亲装病,到时再适当的吹吹风,让汪氏名动应天府。
也让老妖婆尝尝舌头下面压死人的滋味。
穆锦晨这句话将宁氏夫妇都逗乐了。
穆文仁对宁氏道,“敏敏,我倒觉着圆圆这主意不坏,昨夜你受了那样的委屈,换做是任何一人都会伤心难过,你也不例外。”
周嬷嬷也正色说道,“夫人,世子与小姐都说得对,这时候您就得躺在床上‘病’着。依奴婢猜测,昨夜之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肯定都是不利夫人您的。”
穆锦晨暗暗垂眸。
嬷嬷说得对,昨夜之事会很快在京里传开,是非曲直如何,外人并不清楚,还不是听传话之人如何说。
我们初回京城,几乎没有朋友,想找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呢。
该找谁呢?
穆锦晨微蹙了眉头。
宁氏轻轻拍着穆锦晨的后背,不由轻叹一口气,“唉,你们说她怎么就不累呢,天天耍这些鬼花样,要是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斗,背里耍阴招有什么能耐。”
周嬷嬷道,“夫人,后宅之内就是这样啊。”
“嬷嬷,嘉和堂那边情况如何,大夫如何说的?”宁氏想起汪氏的病情来。
“昨晚请的大夫开了方子。临走的时候很肯定的说晚上就有效果,今日那人就可好。
不过,药吃下去后并没效,清早又去请其他大夫了。”周嬷嬷道。
宁氏轻轻点头,没再说其他。
“对啦,娘,您生病了,我们也该为您请个大夫来瞧瞧啊。”穆锦晨忽然道。
生病了不请大夫,这可不正常。
“小姐说得对,该请位大夫来给夫人看看。”周嬷嬷点头赞。
“只是我……”宁氏担心会被大夫诊出她装病。
“娘。没事。”穆锦晨笑着安慰。
她会让母亲脉象发生变化的。
说定之后。穆文仁亲自去济仁堂请大夫。
同时,穆锦晨也由白蔹口中得知,大夫又给汪氏开了大承气汤,说昨夜的药剂量不够。今日又加大了份量。
汪氏只得再次喝下那碗药。
但一个时辰过去。汪氏依然纹丝不动没有泻下之意。痛苦的嚎叫声传耿了嘉和堂。
穆锦晨微微凝眸,在想着若是自己去治汪氏,该如何开方。
腹中胀满。大便燥结,按理来说的确是大承气汤之症。
这个方子也是仲景所创,是著名的寒下之方,专门用来治疗热邪所导致的燥结,一般服用之后很快就要奔厕而去。
可汪氏吃了两剂药下却纹丝不动,这就很奇怪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穆锦晨托着腮坐在院子里,看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她在这儿发呆,嘉和堂那边已有了哀戚的哭声响起。
大夫为汪氏诊治开方之后,穆文义并未让他立即离开,想等到有效果后再让他离去,省得等会儿又要去请。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汪氏没有半分要泻的意思,大夫的面色就沉重了。
这样猛烈的泻下之药,她吃了都无用,莫不是有其他的病吧?
这样一想,大夫可就坐不住了。
万一汪氏现在就死了,眼前这几人要将他给打死。
就算不打死,他的名声也坏了,往后可没人敢找他来看病了,这可是断了活路啊。
一般的大夫见是疑难杂症,都不愿意再费心思去救的。
救活了人们认为是应该,死了就会被人骂庸医,轻者辱骂,重者会被人拳打脚踢,甚至前年还有大夫被人活活打死的例子。
越想大夫越不敢再呆下去了,他便起身冲着穆文义三兄弟道,“二爷三爷四爷,在下还有其他病人要瞧,先告辞了。”
“金大夫,请等等,为何我母亲服药还没效果?”穆文义拦下他。
姓金的大夫摇头,“穆二爷,请恕在下学识浅薄,真的无能为力,请另寻高明,告辞。”
说着,他快速背起药箱,就要往外走。
此话一出,穆莹莹立马跪倒在汪氏的床前,放声痛哭。
汪氏自己也是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