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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金童这说明显是扇风点火,他明知道李铁信太好逞强,可是偏偏这么说,这就让他和孔二狗之间形成了一种隔阖。
果然,李铁信道:”切,老子会怕他吗?我们丐帮那是什么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哼,他孔二狗敢找老子麻烦?老子不找他麻烦已经不错了。“
王金童不敢多呆,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下,接着背起阵良齐皇庙的菜市口跑去,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时,孟良和焦赞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一人扶着一个,让他们两人靠着自己的肩膀上,喂他们喝着小米粥。
孟良焦赞是习武出身,虽然被点了穴道,又五花大绑,在暗道内呆了两天三夜,可是,稍稍喝点粥,体力和精神就恢复了不少。
虽然说话声音很微弱,但两人已经能有力气说话了,王金童现在最焦急的是霍隽的安危,乘着两人能开口了,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干爹去了什么地方?”
孟良刚要说,胳膊肘却被焦赞碰了一下,随即从焦赞的眼神中,看到,他正看向坐在地上,靠着桌角喝酒的李铁信。孟良示意王金童。
王金童看了一眼李铁信,摇了摇头,道:“你这人一天天就知道喝,倒也好,也没有个烦心事。”
李铁信的脚边已经多了五个酒坛,他还在喝越喝越清醒,也不知他的酒究竟喝到哪去了,他‘当’地一声把酒坛放到了地上,道:“这你个小娃娃就不懂了,爱喝酒的人仅仅是因为只爱喝酒吗?就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才喝的,哎,根你说你也不懂。”
王金童道:“不懂就不懂,我现在也没功夫懂你。你怎么地?是在这儿接着喝啊,还是想再帮我一个忙?”
李铁信非常机警,小眼神一个劲儿地瞟王金童,他道:“你还想让我帮什么忙?”
王金童道:“当然是救霍隽,帮着霍隽打回蜘蛛山寨,打败其他四十九寨那写背叛霍隽的人,除了统领河东之外,干脆把大江南北的山寨也全夺过来得了,还有……哎?”
李铁信在王金童没等说完,就已跃窗而逃了。
王金童把窗户关上,接着对孟良焦赞道:“好了,这回你们说吧。”
孟良道:“少主,霍寨主去了辽国了。”
“去辽国?”王金童重复了一句。
孟良道:“当时只有李逍遥和霍寨主两人离得挺远的对话,这还是后来李逍遥说的。他说,霍寨主要去辽国找皇后萧燕燕,让他代替自己的位置。可是,后来李逍遥知道自己的爹遇害后,就走了,把山寨的一切事物交给我们哥俩,再后来,孔二狗就来了。”
焦赞忙道“少主,是我们没有把山寨守住,请少主责罚。”
第六十八章辽国
王金童长叹一声,道:“责罚?佩服你们还来不及呢,不惜惜牺牲生命去悍卫情义,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反正我是够呛能做得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笑,面色有些羞涩地同时瞅着王金童,焦赞挠了挠头,道:”看少主说的,咱们这么做是凭良心啊。“
王金童道:”以后你们别管我叫少主了。那个少主其实我一点也不愿意当,不过,我要帮着干爹讨个公道,我现在要去辽国去找他,咱们后会有期。张乡德、耿进忠,咱们走。“
王金童说罢,一抱拳,就要走。孟良和焦赞连忙从床上骨碌下来,两人急道:“大哥,我们也去。”
王金童一愣,从少主一下子变成大哥了,人生大起大落还是来得很突然的。王金童道:“你们就别跟着我了,你们当这是去游山玩水吗?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王金童想迈大步走,怎耐,两人一人抱个大腿就是不撒手,孟良道:“反正到哪儿咱们哥俩都跟着,咱要帮着霍寨主东山再起。”
“快松开快松开……“不管王金童怎么说,两人就是不松开,就连张乡德和耿进忠帮忙都掰不开。王金童很无奈,他长叹一声道:”好吧,你俩跟我走吧。“
……
四月初的辽国跟江南不同,江南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春气盎然了,可是,在辽国春天的气息却迟迟不愿意到来。而且,这个时节正是倒春寒的时节。
檐下吹来阵阵寒风,疏疏散入殿内,萧绰站在窗前,她穿着玫红色缠枝团花马面裙,头梳着梯云髻,鬓角的凤嘴流苏被寒风吹得瑟瑟作响。
突然间,窗前梧桐树上的残枝被风吹落,萧绰一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有一个人,就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窗前。
那人长得奇丑无比,把自己捉住当作人质,要挟自己的父亲萧思温,承诺他,只要他安全离开辽国,一定会把自己送回辽国。
那人名叫霍隽,是河东的寨主,是大侠。大侠承诺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可是,霍隽却没有兑现承诺,不是他不想兑现承诺,是萧绰实在对外面的世界太好奇了,世界那么大,她要去看看。而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在后来的日子里,霍隽总是说:“老子上了你这小丫头的骗了,原来是你在劫持我。”
那个时候,萧绰十五岁,那个时候是她这三十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不知为什么,萧绰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对那个人有了不知不觉的依赖,因为每当遇到困难的事情时,不用自己开口,那个人就会及时地出现。
而此时,萧绰又遇到困难了,而且是天大的困难。自己的父亲北院枢密萧思温被害了。没有了父亲的靠山,接踵而致的是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自己和她儿子耶律隆绪的生命安危。
自己的父亲萧思温力保耶律贤当上皇帝,耶律贤为了感激萧思温才把萧绰立为皇后的,论靠山,怎么能比得上贵为黑水国公主,现在是辽国的大妃李素娥的份量?
李素娥是先来皇宫的,又为皇帝耶律贤生了两个皇子,大皇子耶律隆基和二皇子耶律隆业,而萧绰的儿子是排行第三。如果以后不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帝,那么她们母子的安危可想而知了。
萧绰原本以为,李素娥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后帝耶律贤还是壮年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暗地里较劲对付自己了。先是收买了梅山七妖查自己的过去。后又把她的妹妹李美容嫁给了大将韩德让。
如今,李素娥的地位扶摇直上,而自己的地位,随着自己的父亲死亡,简直是一泻千里。
此时,萧绰又无计可施无依无靠无助了,那个丑鬼,什么时候出现?对自己嘿嘿地憨憨地笑,对自己说:“老子来了,替你平事来了。”
那个丑鬼没有来,而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走到他面前的是头戴金冠的皇帝耶律贤。他来到窗前,他面部清俊,赤色蟠龙夹银线坠玉珠雪狐长袍被寒风打得得瑟瑟作响。
夕阳惨然,把阁中二人扫落的身影扯得悠悠长长,交叠在一起。萧绰的惨白脸颊被夕阳一照,显得更加得憔悴不堪,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她道:“皇上,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臣妾这来了。”
第六十九章 萧燕燕
夕阳惨然,把阁中二人扫落的身影扯得悠悠长长,交叠在一起。萧绰的惨白脸颊被夕阳一照,显得更加得憔悴不堪,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她道:“皇上,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臣妾这来了。”
皇帝搂过萧燕燕,他面上带着微笑,浓重的胡子更显得有股阳刚之气,他道:“我来看看你,最近国事繁忙,冷落了你,你要体谅。”
萧绰焉然一笑,道:“看皇上说的,臣妾怎能不知皇上的劳辛?”
皇帝也轻轻一笑,两人默默无言,并肩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一点的褪去,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模糊,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无言处,忽听得外头喧闹声大作,似乎皇上的贴身太监辛哥阻挡不住,宸妃急切的声音直传入内殿,“皇上,臣妾有要事相见,皇上!”
皇帝久久不见她,无心理会。正要出言打发,只见两扇朱漆填金殿门轰然而开辰妃直冲了进来。
辰妃是女真部落酋长乌骨遒的女儿,名叫完颜红珠。女真部落和黑水国一样,是辽国的臣国。为了弱弱联合,完颜红珠一向跟黑水国的李素娥走得很近。
辰妃年纪二十多岁,没有子嗣,虽然表面上对萧燕燕还算恭敬,但除了请安外,其它时间根本就对萧燕燕敬而远之,她的坤静宫,别的时间辰妃根本没来过,像这样擅自闯入,更是第一回。
辰妃穿着粉色牡丹花长裙,由于走得急,云鬓微微蓬松,几缕鬓发黏在面颊上,但是显然精心勾画了颜面,越是这样越发显得脂粉光腻。她狠狠叩了个头道:“皇上,臣妾叩见皇上!”
萧燕燕却是一愣,辰妃今天的表现,好像浑然不知一旁还有个皇后似的。山水欲来风满楼,萧燕燕何等聪明的女子,她已经猜到了,今天辰妃来的目的了。
皇帝连看亦懒得看她,不耐烦道:“坤静宫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擅闯么?当真是糊涂透了!”
辰妃带了哭腔,狠狠磕了个头道:“臣妾久不见皇上,今日擅闯坤静宫,自知是寻死,也实在是有一事,关系到宫闱清平,所以臣妾不得不冒死一见。”
话音未落,只听得大妃的声音至宫外传来,他道:“辰妃,你当真疯了吗?怎么敢跑到坤静宫胡闹?”大妃迈着小碎步急急来到殿中,见到皇上和萧绰都在,虽然急赤白脸,却也忙中不乱,跪下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福寿康泰。”
大妃虽然是有两个儿子的母亲,但皮肤保养得非常好,能看得出有一股女人的独特气质,自从萧燕燕的父亲萧思温遇害后,萧燕燕心情欠佳,皇上让大妃帮着萧燕燕协理后宫。
大妃一招掌权,怎肯轻意放手,她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妃子到奴婢,没有一个不称赞她的。这一下子就把平时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萧燕燕给比了下去了。
皇上看到大妃如此得体也十分欣慰,如今辰妃擅闯坤静宫,自然有大妃的过错,可是,此时大妃急急的追来,可见大妃做得还算很周全的。
辰妃讥笑一声,对大妃说道:“宫里出了这般丑事,你还不许我告诉,真要手臂断了往袖子里折么?我虽出身女真一个小部落,但礼义廉耻、忠贞孝义还是知道的!”
大妃突然一抓辰妃的粉色袖口,袖口绣着的大团牡丹被大妃的纤纤玉手挤压得一团粉碎。辰妃用力挥开她的手,怒道:“你拉扯我做什么?身为大妃,协理后宫,却胆小如鼠,无德无能!”
萧燕燕已经知道这一定是两人在演戏给皇上看,但是辰妃的话实在不堪,她不禁皱眉道:“什么丑事?皇家清誉,容得你这般放肆胡言么?”
皇上也转过头来,喝道:“果然是女真小部落出身,连礼节规矩都不懂,你要再敢任意妄为,我便废了你的位分送你回女真部落去!”
皇上的恼是真恼,如果不等说完内容就把辰妃轰走,那么戏岂不是白白演练了吗?大妃忙跪下哀求道:“皇上恕罪!辰妃也是心急火燎才口不择言,可辰妃所说,真当是胡言乱语失心疯了!您可千万别信她。”说罢,她悄悄看了萧燕燕一眼。
辰妃登时大怒,两眼竖起盯着萧燕燕,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她道:“什么失心疯?若不是铁证如山,我怎敢舍出这条性命来说!”她转过脸,膝行到皇上跟前,紧紧扯着他的袍角,厉声喊道:“皇上,皇后娘娘与人有私,臣妾不敢隐瞒啊!“
她的哭腔才拖了一半,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原是皇上耶律贤,他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把萧绰捧为皇后,初衷是因为感恩于她的父亲萧思温。
可是十多年的时光,耶律贤的感情如涓涓细流,一点点的渗入到心里,萧绰已是他人生不可缺的一部分了,十多年的相安无事,怎么会闹出绯闻,耶律贤不禁怒火中烧。
萧绰看到辰妃和大妃这个样子,心里面却不禁慌乱起来,不知道两人又把自己过去什么事找了出来,难不成是自己被霍隽劫持到了江南,在那里生活了短短几个月的事情吗?
但是,萧绰面上却临危不乱,她索性坐到了梨木雕花摇椅上,拿起桌上金盘中的金桔来吃。等着辰妃来说,自己静观其便就是。
一时间的尴尬,殿中落针可闻,只有萧绰剥桔子皮的声音,大妃面色涨得通红,低声道:“臣妾人微言轻,辰妃所言,兹事体大,臣妾也不敢由着她胡来!”
辰妃恼恨地看着萧绰道:“你贵为皇后,德行有亏,也有脸在这儿若无其事吗?”
萧绰不怒反笑,目光逡巡在大妃和辰妃的脸上,冷然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指责本宫德行有亏?本宫倒想听听,你们还能想出谁来?太医?亲王?再不成连太监也算上。是个男人都往本宫身上扯便罢!”
辰妃冷着脸,毫不畏惧,目光灼灼直视萧绰,她道:“倒也攀扯不上旁人!行不正自然为人诟病,便是韩德让一个了!”
辰妃说出韩德让三个字,皇上和大妃全都一怔,而皇上的一怔显然是没有回过神儿来,大妃的一怔却是演戏的痕迹太重。
可是,对于萧绰来说,已经陷到桔子皮里的长指甲突然又松驰了下来,原来,她们在编排自己和韩德让,只要不是霍隽就好。
萧绰不由得看了一眼大妃李素娥,因为,韩德让也是她的妹夫,为了扳倒自己,难道,连自己的妹妹的幸福都不顾了吗?
大妃果然怒道:“若说是旁人,本宫还能信一二分。只是韩德让,哪怕铁证如山,本宫也不相信!她是本宫的妹夫,又是辽国的大将,这些年来一直居住在南院,来皇宫都是极少的,又几时和皇后有染了?”
皇上却满面通红,他道:“好、好,都是我的皇亲国戚,都是我看重的人,竟然背着我闹出这样的丑事,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皇后,你怎么说?”
皇上的目光咄咄逼人,但萧绰却没有一丝退缩,反而沉静似水的目光迎向他,萧绰道:“在儿时,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确实向家父提过亲,家父觉得他家是汉朝降将,与自家不配,拒绝了。”
这话颇为森厉,大妃粉面涨得血红,顺着皇帝手臂上丝滑锦袍倏地跪下,仰面含泪泣道:“皇上明鉴!韩德让这些年征战沙场,为辽国建立了功勋,就算年轻时对皇后有些私情,那也是些小儿心事,不足为虑,请皇上,看在臣妾妹妹的份上,不要再追究这事了。”
辰妃立时急道:“皇上,那日在萨尔浒围场,遇到猛虎,韩德让不顾皇上先救皇后,臣妾已生疑惑。但念及李美容是韩德让的妻室,便派人将他奋不顾身之事告知李美容,也安慰李美容一切平安。谁知李美容听闻之后,不曾为韩德让救皇后而喜,反而大哭大闹,语出怨恨。臣妾听闻后更加疑惑,回京后立刻召李美容入宫细问原委,才知他夫妻二人不睦日久,只为韩德让心有所属。”
皇帝越听眉头越紧,问道:“李美容何在?”
辰妃扬眉含笑,急急道:“皇上莫急,臣妾为求万全,已带了李美容入宫,在外候着了!”
第六十九章 萧燕燕
皇帝越听眉头越紧,问道:“李美容何在?”
辰妃扬眉含笑,急急道:“皇上莫急,臣妾为求万全,已带了李美容入宫,在外候着了!”
皇帝默然片刻,那沉吟分明有山雨欲来之势,迫得殿内诸人大气亦不敢喘一声。还是大妃劝道:“皇上,李美容虽然是我妹妹,但韩德让也是有功之臣,请求皇上把两人都叫来对质,不可光听妹妹一面之词。”
萧燕燕点了点头,如桃花的俏面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她道:“大妃真是深明大义,顾及周全啊,看来,我这个皇后应该让位给你当了。”
耶律贤皱了皱眉,道:“身为皇后怎么可以心生醋意?”
萧燕燕不卑不亢道:“臣妾是人,还是女人,怎么可能没有醋意?”
耶律贤不再理她,瞟了立在一旁的贴身太监辛哥一眼,漠然道:“去把韩德让传进宫中。”
茂倩因是大将军的正妻,又是黑水国的公主,打扮得格外体面。只见她一身荣蓝色新缎描银掐花缂丝出褙子,蜜荷色缠枝团花裙,头梳坠马髻,簪着金钗,显得落落大方。
她显然刻意打扮过,一身颜色衣裳显得温和可亲,唯有一双吊梢眉,才有几分凌厉之气,她比大妃小十多岁,如今年方十八。
她虽不是妃子,但对御前规矩极为熟稔,行云流水般行叩了大安,也不起身,楚楚道:“婢子蒙皇上赐婚,今日未曾奉诏便擅自入宫、无论皇上等下如何责罚,都请受了奴婢一片孝心。”说罢,又重重磕了三个头。
皇上打量着她的气色,虽然妆容精心描穆,细看之下仍可见她眼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