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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雪 作者:[苏]+尤里·邦达列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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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全排在路上渐渐拉长队伍时,有人把一块硬得扎人的面包干塞到库兹涅佐夫手里。
  “俄得象头野兽了,对吧?”他听出是达夫拉强的声音。“拿着。吃了会好过些。”
  库兹涅佐天嚼着面包干,慢慢感到有些甜味,肚子不象刚才那样俄了。他感动地说:“谢谢你,郭加。你怎么还留着这东西?”
  “得了吧!别说废话。我们是到前线去,对吗?”
  “大概是的,郭加。”
  “只盼快一点,你知道吧,老实说……”

  第五章
  在德军最高司令部里,似乎一切都己预先决定,都已经过研究和批准。曼施泰因的各坦克师已从科捷尔尼科沃地区发动进攻,向激战了四个月、遭到严重破坏的斯大林格勒猛扑过来,企图援救被我军围困在雪地和废墟上、急待解围的三十余万人的保罗斯上将集团。这时,我后方又一个新编的集团军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命令被投向南线。它正越过茫茫无际的草原来迎击霍特的包括十三个师的突击集团军群。双力的行动就象天平上的盘子,两边都己投下全部力量,准备决一胜负了。
  ……一辆缴获的“霍尔”牌汽车在路边颠簸,时而赶过旁边的队伍,时而又落在队伍后面。别宋诺夫将军把头藏在领子里,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外,从集团军司令部出发后没有说过一句话。司令这种长时间的沉默使车内其他人特别感到他性格孤僻,感到这沉默是一种障碍,但是谁也没有勇气第一个克服这种障碍。集团军军事委员,师级政委维斯宁也默不作声。连别宋诺夫的副官鲍日契科少校,一个喜欢交际的年青人,也靠在后座角落里装睡。他从—出发就想谈谈司令部新近发生的趣事,但找不到适当的机会——他不敢打破首长长时间的沉默。
  这时候,别宋诺夫却不去考虑,他的这种孤僻可能被认为是不愿与人交往,或者说,有些自负,对周围的人漠不关心。他凭多年的经验知道,夸夸其谈也好,缄默不语也好,都丝毫不能改变他和人们的相互关系。他并不想取悦于所有的人,也不想让所有的交谈者都觉得他可敬可亲。这类旨在博取好感的徒慕虚荣的小伎俩,正如一个人失掉了自信心而显得软弱与空虚无聊一样,经常使他感到憎恶,使他对有些人生气,觉得他们讨厌。别宋诺夫早已懂得,在战争中讲废话往往无异于拿尘土去掩盖事物的真象。因此在接管集团军以后,他很少去详细了解军长、师长们的优缺点,到他们那儿去巡视的时候,几乎只是干巴巴地和他们认识一下,走到他们跟前瞧上一眼,虽然不很满意,但也不是完全失望。
  借着偶而在寒雾中闪亮的车头灯光,别宋诺夫此刻从“霍尔”车窗后面所看到的,是一张张被带霜的钢盔衬帽紧裹着的、象女人一样的脸孔,还有一双双拖着沉重的步子不断地朝前移动的毡靴。这种状态倒也不是什么令人害怕的“士气低落”,而只说明人们已经陷入渐渐麻木的极度疲劳中,连他的权力也无法控制他们了。这些紧戴衬帽的士兵们面临着一场战斗;也许他们每五人中就有一个要死亡,死得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早。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战斗将从何处开始,当然更不会想到,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是在作着一生中最后一次战斗前的行军。可是,别宋诺夫却清楚而冷静地估计到正在迫近的危险的程度。他知道,在科捷尔尼科沃那边,我方阵线目前很难支持,而德军坦克三昼夜来已向斯大林格勒推进了四十公里。
  现在德国人面前的唯一障碍是梅什科瓦河。过了这条河,一直到伏尔加河都是平坦的草原。别宋诺夫跟清楚,当他此刻坐在车上考虑他所了解的情况时,他的集团军和曼施泰因的坦克师正以同样的顽强精神向这条天然分界线推进,而这一仗的胜负即使不是全部,至少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谁先赶到梅什科瓦河。
  他想看看表,但没有看,也没有动弹。他考虑到这个动作会打破沉默,造成谈话机会,可他并不想谈话。他照旧默不作声,摆了很久才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把受伤的腿伸到靠近马达的、较热的地方,就支着手杖象石头一样凝然不动。老司机有时朝他照一眼,借着仪表的微光模糊地看到将军阴郁的铅灰色眼睛的缘角、他那清瘦的面颊和紧闭着的双唇。这个有经验的、给好多司令开过车的老司机对于车内的沉默气氛有他自己的看法:大约在出发前发生过争吵,或者受了方面军首长的申斥吧。在后座,有时闪现火柴的微光,政委吸着烟卷,烟头在黑暗中象个红点,武装带的皮革吱吱作响;长于交际的乐天派鲍日契科依然在座位一角装睡,轻轻地打着呼噜。
  “他有什么不称心的事吧,要么生性就是这样,”司机暗想。在这同时,背后一闪一闪发亮的烟卷使他烟瘾难熬,哪怕能吸上一口也好。“看来他不抽烟,脸色发青,好象有病。要不要请示一下:请允许我抽支烟吧,司令同志,不抽烟简直连耳朵都肿起来了……”
  “打开头灯,”别宋诺夫突然说。
  司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开亮头灯。强大的光柱劈开了车前的寒雾。在头灯强光的照射下,路上浮散的烟尘顿时团团升起,波浪般涌向车窗,又被摆动着的刮水器拂散成缕缕蓝烟,绕着车身飞走了。在这一瞬间,汽车仿佛行驶在海底,马达平稳的轰鸣也象是在深水里行车的声响。
  行军队伍似乎突然从右方向汽车靠拢,黑糊糊的一大片,越来越近了。灯光下,乱糟槽地闪动着蒙上冰的饭盒、冲锋枪和步枪。几辆巨型坦克象被雪覆盖的草垛,堵塞了整个道路,使面前的队伍更加拥挤不堪。士兵们转身朝着刺目的灯光,他们的衬帽象白胶布那样粘在疲乏而愁苦的脸上。这时,他们一边挥手,一边在叫喊着什么。
  “开到坦克那儿去,”别宋诺夫命令司机。
  “显然,这是机械化军的小伙子们,”军事委员维斯宁兴奋地说。“这些捣蛋鬼,干吗到这儿来吵嚷!欺负步兵吗?”但他毕竟对坦克兵有些偏爱,把“捣蛋鬼”几个字讲得很委婉,并且立刻加上一句谨慎的赞扬:“真是雄鹰!”
  “不过是地上爬的鹰,政委同志,”鲍日契科马上醒来,开玩笑地插了一句。
  “这不是机械化军的坦克,”别宋诺夫很有把握地纠正政委的话。“马明的军沿铁路前进,在我们左侧。他们现在不可能到这儿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可能来这儿。”
  “让我去了解一下吧,司令同志?”鲍日契科精神抖擞地说,似乎根本没打过磕睡。他坐了很久,既没事干,又没话谈,看来很高兴有机会来显示一下充沛的精力。
  别宋诺夫又命令司机:“停车。”
  功率强大的“霍尔”引擎不响了。寂静中,头灯的亮光熄灭了,仿佛被辐射器吸了回去。夜幕焕然闭合,队伍和坦克都不见了。别宋诺夫在车内等了一会,使自己的眼睛习惯于黑暗,然后打开车门,把手杖放到车外,作为支撑。他下车时,腿在门边碰了一下,小腿上的刺痛使他站了一会,心里抱怨自己,爬出来时想到不要碰着腿,结果还是碰疼了。
  周围一片暗蓝色,天寒地冻,但却满天星斗。别宋诺夫在遍地冰雪的黑暗中隐约看见:队伍象一根弯弯曲曲的带子,披着星光伸到草原远处,这会儿被几辆坦克——长方形的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开着遮光的小灯的汽车、炮车和挤在一起的士兵们的侧影都显得很长。
  他听到路上有汽车和拖拉机马达空转的隆隆声;前面,几个嘶哑的、好象冻坏了的嗓子在大喊大叫,中间还夹杂着骂娘的粗话:
  “喂,坦克兵,你们他妈的有技术,干吗躲到这儿来啦?”
  “我的妈啊,他们醉得连活都说不出来啦!”
  “把你们的铁家伙弄走,别挡道!嘴张得那么大,好象在吃喜酒!叫伏特加灌饱了吧?眼睛都红了!”
  “让路!让我们过去!”
  “弟兄们,好象是哪个首长来了吧……有两部汽车哩……”
  别宋诺夫冲着这嘈的叫喊声走过来,他知道看到过他的士兵还不多。他的短皮大衣上既没有领章,也没有将军的军衔标志。但士兵们看到了他的高皮幅,叫骂声就渐渐停下来了。
  近旁有人恍然大悟似地高声说了一句:“好象是个将军……”
  “谁是坦克分队长?”别宋诺夫用不很响亮,有些疲惫的、吱吱呀呀的嗓音问。“请来报告一下。”
  完全静下来了。军事委员维斯宁和鲍日契科边谈边从汽车那边走过来。他们也站住不作声了。几名冲锋枪手从第二辆汽车里跳到大路上,那是将军的警卫队。
  别宋诺夫等待着。没有人答腔。
  在第一辆坦克的黑渤恐的车身上,有几堆灰蓝色的积雪在星光下闪烁,冻彻了的钢板发出冰冷的金属昧和很难闻的冷却的柴油味。车内似乎空无—人,没有灯光。坦克周围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只看见炮塔舱里有个黑东西微微晃动起来,遮住了星光,但没有一点声音从那里传来。
  “我说,让坦克分队长到我这儿来,”别宋诺夫用同样的声调重复了一遍。“我等着。”
  “要找谁?你这步兵别来指挥我!从坦克边上绕过去吧,别来找麻烦!”一个凶狠的声音从上面答应着,那黑东西伸出炮塔,在星光下移动起来,此刻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了。
  “喂!下来见将军,你这戴钢盔的雀子脑袋!还罗唆些什么?”鲍日契科有点风趣地说,随即抓住铁扶手,爬上坦克,催促那人:“快,快!去见将军!”
  “见什么将军?你不要骗我!我可不是头一天打仗……将军跟步兵一起行军吗?那么谁待在司令部里呢?”
  “来吧,来吧,亲爱的,不要大发议论了。从天上跳到地下来吧!”
  上面亮了一下手电,从伪装的绿光映出的空隙里,露出一个从下面看去又高又大的人来。他穿着工作服,看样子是套在棉袄外边的。这人慢慢爬出座舱,从甲板跳到路上来。
  “鲍日契科,再照一照,”别宋诺夫命令,“把他带过来,”
  “来,来,小伙子,走近点,不要怕,”鲍日樊科说。
  坦克兵站在别宋诺夫面前,在地上个子明显变小了,但仍然比别宋诺夫高出一个头。穿得鼓鼓的衣服弄得他臃肿不堪;神色紧张的脸上尽是一道道黑灰。他在手电光下低垂着被烟熏黑的眼睛,微微抖动的嘴唇也是黑黑的,而且干裂了。他喘着粗气,叫人立刻闻到一股洒味儿。
  “喝醉了吗?”别宋诺夫问。“看着我,坦克兵!”
  “不……将军同志。我只喝了规定的量……规定的……”坦克兵结结巴巴地说,仍未抬起他那污黑的眼险,鼻孔还在鼓动着。
  “部队番号和军衔?您属于哪个部队?”
  坦克兵干裂的嘴唇哆嗦起来:“独立第四十五坦克团第一营第三连中尉连长阿热尔马切夫……”
  别宋诺夫盯着他看,不大相信他的回答是确切的。
  “怎么是四十五团?您怎么会到这儿来呢,连长?”别宋诺夫字字清晰地问道。“四十五团属于另一个集团军,明明是在前面防守!回答得清楚些。”
  坦克兵忽然抬起头来,一下了睁开他那恐惧而浑浊的醉眼,眼圈污黑,象化了装的小丑。他用发哑的声音说:“那里没人防守了。德国人占领了镇子。是从后方迂回过来的。我一个连只剩下达三辆坦克……两辆被打穿了……人员不全……我和连里剩下的人……突围出来的……”
  “突围?”别宋诺夫追问着,也正是在这一瞬间,他非常清楚地理解并重复了早在四一年就很熟悉的这个尖刻的、含有讽刺意味的字眼。“突围出来的吗?其他人都突围了吗,中尉?还有谁突围了?”别宋诺夫又用追逼的语气问了一遍,把“都突围”和“谁突围”几个字说得特别重。
  “嘿,贪生怕死的家伙!”士兵群中有人在骂。
  坦克兵带着哭音说:“我不知道……不知道谁突围了。我和这些坦克冲出来……失去了联系,将军同志……电台坏了。我不能……”
  “您还能说些什么呢?”
  别宋诺夫竭力按捺住因腿部疼痛而更加强烈的怒气,他己看不清前面一个个的人,只听见队伍后面传来零乱的口令声和马达的隆隆。停下来的庞大队伍象一个躯体折断的人,在痛苦地喘息着。这支队伍的去向,正是喝醉洒的中尉带着此刻挡住道路的三辆坦克在盲目的绝望之中从那儿“突围”出来的地方。别来诺夫感到临阵脱逃的暗影象毒气一样在空中盘旋。士兵们呆呆地站在坦克兵周围。
  别宋诺夫又问一遍:“您还有什么话可说,中尉?”
  坦克兵鼻孔里抽了口气,好象在不出声地哭泣。
  “季特柯夫少校!”别宋诺夫用清晰而严厉无情的声音向黑暗处命令道,这声音意味着斩钉截铁的判决。“把他抓起来!……作为临阵脱逃犯送交军事法庭!”
  他知道这个命令的毋庸置疑的重要意义,也知道他的命令将被立即执行。但当他看到个子矮矮的、身体象拳击家一样健壮的季特柯夫少校带着警卫队里两名大力士般年轻的冲锋枪手向着坦克兵走过来时,不禁皱了皱眉头,背过脸去,对鲍日契科少校生硬地说:“去检查一下,其余的坦克兵在车内的情况怎样?”
  “是,我去检查,司令同志!”鲍日契科稍微提高嗓门,顺从而又吃惊地应了一声,仿佛此刻从司令身上发出了某种致命
  的威胁,连他这个副官也受到了影响。这使别宋诺夫感到不快。他顺着大路向前走去。
  “这里谁是指挥员?为什么让卡车挡在路上?”别宋诺夫跨上桥头,把手杖扎进木桥的板缝里,冷淡而沉着地说。他走得很快,尽量不露出瘸腿的样子。
  聚在桥上的士兵尊敬地给他让路。有人在黑暗中说,“少尉在这儿……马达出毛病了。”
  前面,在星光下呈现谈蓝色的狭窄桥面当中,可以隐约地看到一辆显然由于车轮打滑而稍稍偏侧的卡车:车身很高,在掀起来的引擎罩下,有只小灯在发出黄光,几张忧虑的脸凑在马达上面,几乎把灯光完全遮没了。
  “指挥员,到我这里来!这是谁的车子?”
  一个身穿长大衣、象孩子般瘦小的身影马上直挺挺地站到引擎罩边来。背后的灯光勾划出他那被头上的风帽压得凸出的耳朵和窄狭的肩膀。他的脸孔看不清楚,只看到他呼出一股股热气,听到他用小公鸡似的高嗓音大声说:“少尉别林基!独修建营的车子,调给炮兵部队使用……因故障突然停车……装的是炮弹……”
  “这么个嫩嗓门儿……好象在学校里报告,”别宋诺夫想,忍不住笑了笑,打断少尉的话说:“这是什么意思,独修……下面怎么说?”
  “修建营,”少尉接下去说完。“独立修理建造营……六辆汽车暂时调给炮兵部队使用!”
  “哦,哦,独修建营……讲不上来,舌头转不过弯儿……”别宋诺夫说,接着问:“有希望在五分钟内修好车子吗?”
  “不,不行,将军同志……”
  别宋诺夫没有听完:“五分钟内卸完炮弹,让出桥面。要是来不及的话,汽车推出车道!一分钟也不许耽搁!”
  少尉呆呆地站着,两只耳朵古怪地凸出着。
  “将军同志!……司令同志!”从坦克那边突然传来拼命号叫的哀求声:“我请求您把话听完……我请求!……你们让找去见将军!让我去呀!过后你们再把我……”
  听到这叫声,别宋诺夫仿佛又一次碰疼了受伤的腿。他转过身来,突然感到自己一失脚就可能摔倒。他象忍受拷打那样痛苦地往回走去。当他看到自己的警卫在巨大的坦克旁边用力拉着两手死死抓住履带、两脚撇开坐在雪上的坦克中尉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这时军事委员维斯宁从汽车那边走过来,激动地劝他说:“彼得·阿列克山德罗维奇,请你……总之,小伙子还年轻。德国人突然袭击时,看来他是有些丧气。但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犯了罪,正在明白过来……我刚才同他谈了一下。请你不要这样严厉吧!……”
  “怎么著,好象我和政委之间的分歧就此开始了,”别宋诺夫心里想,“他很快发现了我采取的行动过于严厉了。”
  腿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小腿象被烧红的钳子夹紧了一样。
  透过蓝玻璃似的夜色,别宋诺夫从侧面看见维斯宁的椭圆形的脸和闪闪发光的眼镜。他已准备坐进汽车,冷冷地说:“维塔里·伊萨耶维奇,看来你忘记了什么叫惊慌失措吧?你忘记了这影响会有多坏?难道我们就在这种惊惶失措的状态下把部队拖到斯大林格勒去吗?那好吧,让他们把坦克兵带来。我想再看看他,”他补充说。
  “季特柯夫少校,把中尉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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