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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语言技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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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看,他把全体党员划分为三部分:坚定的完全的马克思主义者;基本上
是马克思主义者,但夹杂着一些非马克思主义思想;非马克思主义者(《反
对党内的资产阶级思想》)。

以上是对实体性总体事物的分类。关于对抽象性总体事物的分类,请看
下面一段文字: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
里固有的吗?不是。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人的正确
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毛译东在确定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实践中来之前,考虑到了古今社会中所有
的人们对于人的正确思想的来源的认识,把它们分为上述三种情况,在这样
清楚分类的前提下,才能判断出哪种认识最正确。其他如把官僚主义现象划
分为不理不睬、敷衍塞责的怠工和命令主义现象两种(《必须注意经济工
作》),等等,也属于对抽象性总体事物或问题的分类。

毛泽东对事物或问题的分类,非常灵活,他往往能从多种角度进行划分。
例如:

。。在“五反”运动中对工商户处理的基本原则是:过去从宽,今后从
严(例如补税一般只补一九五一年的):多数从宽,少数从严;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工业从宽,商业从严;普通商业从宽,投机商业从严。(《关于
“三反”“五反”的斗争》)

这里,毛泽东把“五反”运动中执行对工商户违法处理的基本原则划分为五
项,但角度不同:“过去从宽,现在从严”,是从时间角度讲的;“多数从
宽,少数从严”,是从数量角度讲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从态度
角度讲的;“工业从宽,商业从严”,是从一般行业角度讲的;“酱通商业
从宽,投机商业从严”,是从行业性质角度讲的。这种多角度地划分事物或
问题的作法更为可取。

分解法。对于整体性(不是总体性)事物或问题,毛泽东则常常把它们
切割或解剖为若干部分,这就是所谓的分解法。如果整体性事物或问题有时
间发展过程,毛泽东则把它们划分为若干阶段。如对中国“百年来的革命运
动”,他就划分为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中法战争、中日战争、戊戌政
变、义和团运动、卒亥革命、“五四”运动、“五卅”运动、北伐战争、土
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等十几个阶段;对于文化革命的统一战线,1940 年时
他划分为四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1919 年到1921 年以“五四”运动为标志
的两年;第二个时期是1921 年到1927 年以党的成立和“五卅”运动、北伐
战争为标志的六年;第三个时期是1927 年到1937 年以“新的时期”为标志
的十年;第四个时期是1937 年到1940 年以抗日战争为标志的三年(《新民


主主义论》)。

如果整体性事物或问题没有时间性,毛泽东则常常把它们划分为若干侧
面,如论述新民主主义国家时,他就划分为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
等(《新民主主义论》);但更多的时候,是把某些事物或问题划分为性质
(含特点)、作用(含影响)、任务、作法(含政策、办法等)。这些分解
法的运用,属于人们常用的方法,可以不必赘述。

毛泽东运用内部结构分析法,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他对事物或问题
无论进行分类或分解都很全面,一般情况下没有大的遗漏。例如,抗日战争
时期,统一战线建立,但国民党仍然专权,毛泽东就提出,对统一战线要执
行既统一,又独立自主的方针:有时应是“先斩后奏”,有时应是“先奏后
斩”,有时应是“斩而不奏”,有时则应是“不斩不奏”(《统一战线中的
独立自主问题》)。又如,学习指导战争的规律,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总体性
的战略问题,它究竟有哪些方面?这是个“眼睛看不见,只能用心思去想一
想才能懂得”的“更高级的东西”,所以如果不仔细思考,就会有所遗漏。
然而毛泽东竟能把这个整体性问题的具体情况一口气列出39 个之多(参见
《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由此我们看出毛泽东的头脑是何等致密,
实在令人惊叹。

另外,毛泽东在对事物或问题只划分为两种对立情况之后,如果还可能
有第三种情况,他就尽可能地找到它。如1957 年毛泽东把1956 年全国农业
地区划分为三种:丰收地区、重灾区、灾而不重收而不丰的地区(《在省市
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这灾而不重或收而不丰的地区,就属于
中间状态的第三种情况。这种中间状态的情况往往还比较容易确认,有时某
些具体情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辨析得出来的。例如,1951 年镇压反革命执
行党的群众路线的情况有两种明显的情况:完全遵照群众路线的,这是正确
的;没有遵照群众路线的,这是错误的。那么,有没有第三种情况呢?一般
人对此很容易忽略而不再加以考虑;而毛泽东不但指出了上述两种情况,还
指出了介于两者之间的第三种情况——大体上遵照群众路线,但没有完全遵
照群众路线的,这是大体上正确,但不是完全正确的(《镇压反革命必须实
行党的群众路线》)。其他诸如,他把人不但划分为“完全革命派”和“反
革命派”,而且还划分有“口头革命派”(《做一个完全的革命派》);把
爱国主义不但划分为“真爱国主义”和“假爱国主义”,还划分有“半真半
假、动摇的爱国主义”(《毛泽东选集》第5 卷,第110 页),等等,都属
于这种情况。由于能够这样做,所以使得他所作的具体分析更为全面。

第二,毛泽东根据需要,对事物或问题的划分,能分则分,尽量使类别
更细更详。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他在1925 年12 月对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划
分,把当时所有的中国人划分为若干阶级,又把每个阶级划分为若干阶层,
再把每个阶层划分为若干更小的部分。例如:小资产阶级是一个阶级,他又
划分出自耕农、手工业主、小知识阶层等三个阶层;对小知识阶层,他又划
分为学生界、中小学教员、小员司、小事务员、小律师、小商人等六个更小
的部分。他还从经济生活状况的另一角度,把小资产阶级划分为有余钱剩米
的、大体自给的、生活下降的三部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对关
于抗日战争一般方针的划分,也是很具代表性的。抗日战争的一般方针(即
总方针)是持久战,毛泽东又把这个总方针划分为若干具体方针:在战略防
御和战略相持两个阶段中,“应该是战略防御中的战役和战斗的进攻战,战


略持久中的战役和战斗的速决战,战略内线中的战役和战斗的外线作战”,
在战略反攻阶段,“应该是战略的反攻战”(《论持久战》)。在论述这些
具体方针时,又涉及到主观能动性的问题,于是又从“主动性、灵活性、计
划性”三个方面深入分析;在分析“灵活性”时,又把它分为“时机、地点、
部队”三个“关节”加以论述,论述“时机”这个“关节”时,又涉及到了
“审时度势”的问题,于是又把这个“势”分为“敌势、我势、地势”三项
(《论持久战》)。这样的分析,有如剥葱,层层深入。

第三,毛泽东常常把分类法和分解法结合起来运用:或者对分类后的对
象再行分解;或者对分解后的对象再行分类。例如,毛泽东把“中国革命”
先分解为中国革命的过程(即“一百年来的革命运动”)、对象、任务、动
力、性质、前途等项内容,然后对每一项内容又划分为若干种具体内容(《中
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这是先分解,后分类。而对中国所有的人们先行
分类,划分为若干阶级,然后对每一阶级生产资料的占有、劳动量、收入、
剥削、革命程度等各种情况分别阐述,这是先分类,后分解(《中国社会各
阶级的分析》)。

从上面的评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所运用的具体分析法与辩证分
析法,二者并不矛盾,而是完全一致的。就是说,所谓具体分析,实际上也
就是辩证分析,它也是把事物或问题看作是联系的,发展的,对立统一的。
只是为了方便,我们才把它们分开进行评述。


鲜明篇

明如曰月朗照乾坤

人们都知道,毛泽东有过这样两句著名的话:“我们必须坚持真理,而
真理必须旗帜鲜明。我们共产党人从来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是可耻的。”(《对
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杰出代表。凡是读过
毛泽东文章或讲话的人,没有人不认为他的语言是明白晓畅、通俗易懂的,
其根本原因是他敢于宣传和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善于表达自己的思想倾
向。他的语言爱憎分明,是非清楚,表述明朗,绝对不会让人产生“此亦一
是非,彼亦一是非”的印像,因而指导性和战斗性都很强。即使是他用文言
写的文章(如《体育之研究》、《陕甘宁边区政府、第八路军后方留守处布
告》、《向国民党的十点要求》,以及部分书信)和所有的学术论文(如《中
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中
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战争和战略问题》、《论持久战》、《新民主
主义论》等)也都写得观点明确,事理清晰,表述得明白如话。其中理论层
次较高的哲学论文(如《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
矛盾的问题》、《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等)的基本内容,之所以
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普及面之广,甚至超过了中国古今一切职业哲学家
的著作,其重要而直接的原因之一,便是由于他的语言具有高度的鲜明性。

毛泽东语言所具有的突出的鲜明性,既体现在其语言的内容方面,也体
现在形式方面。在内容的鲜明性方面,主要包括善于提出新颖而尖锐的观点
和问题,并且使之具有针对性;在形式方面,则包括分明的条理性、鲜明的
句法和词法技巧、风格的通俗化等。关于分明的条理性问题,也属于语言的
严密性和逻辑性问题,我们已经在第二章有关内容中有所述及;关于通俗化
问题,作为毛泽东语言的一个重要特点,也已在第一章中作了系统介绍,下
面仅就内容、句法、词法等几方面内容,对毛泽东语言的鲜明性加以评述。


一内容的鲜明性

1。明确地提出观点
一般情况下,毛泽东的文章和讲话中,观点(包括基本主题和小主题)
都是清楚的,从不含糊其辞,吞吞吐吐。这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得出来。

①观点新颖,标新立异
对人们长期未能认识或认识模糊的问题,毛泽东往往能够提出独到的见
解,从根本上加以回答。例如,在1940 年以前,关于什么是“国体”和在中
国应该建立一个什么“国体”的问题,“从前清末年起,闹了几十年还没有
闹清楚”。毛泽东明确地指出,所谓“国体”,实际上“只是指的一个问题,
就是社会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即究竟什么阶级在国家中占有统治地位,
什么阶级在国家中处于被统治地位的问题。据此,毛泽东把世界上国家体制
划分为三种: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和几个革命阶
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他根据当时的实际,主张在中国建立一个由几个阶级
联合专政的共和国——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毛泽东进一步指出,资产阶级常
用“国民”这个名词来“隐瞒”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这是一种欺骗,因
为“国民”一词虽然可用,但是不应该包括反革命分子和汉奸在内,而应当
对他们实行专政(《论人民民主专政》)。这样的观点,对于那些对“国体”、
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体”,对“国民党”、“民国”一类问题和事物持有
糊涂观念的人来说,显然是十分鲜明而又深刻的。当然这是他运用阶级观点
进行分析和判断的结果。

毛泽东还常常能够透过表面现象,揭示事物本质,从而提出新的看法。
在抗日根据地的政权中,按规定,共产党员只能占人数的三分之一,然而有
的人认为,只有共产党员人数更多,才能掌握政权的领导权。而毛泽东却说,
取得领导权的关键,是那“三分之一的共产党员在质量上具有优越的条件”,
“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
受我们的建议”,“所谓领导权”,既不在于“有更多的人数”,“不是要
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抗日根
据地的政权问题》)。在一定限度内,人数多少,是形式问题,而党员的质
量及其领导效率,才是本质问题。对于如何掌握领导权问题,由于毛泽东透
过现象抓住了本质问题,因而提出了新颖而又深刻的观点。

毛泽东不仅能对像上面那样重大问题提出新颖而深刻的观点,就是对一
般问题也往往能提出胜见新解。请看他是怎样理解“团结”这个概念的:

所谓团结,就是团结跟自己意见分歧的,看不起自己的,不尊重自己的,
跟自己闹过别扭的,跟自己作过斗争的,自己在他百前吃过亏的那一部分人。
至于那个意见相同的,已经团结了,就不发生团结的问题了。问题就是那个
还没有团结的。所谓还没有团结的,就是那些意见不相同的,或者缺点大的。
(《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

这样理解“团结”这个概念,由于既抓住了矛盾的环节(即问题的实质),
又是一般人们心中所有但笔下或口中所无的看法,因而也是新颖而深刻的。

毛泽东还很善于从一般事物中发现新事物或新问题,并借以提出新的观
点。延安时,他看了杨绍萱、齐燕铭编导的新平剧(即京剧)《逼上梁山》


之后,便发现以往一切旧文学艺术上一直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着”,
而创造历史的人民“却成了渣滓”,他认为这是一种“历史的颠倒”——他
发现了新问题;杨、齐所编导的新戏舞台上,人民成了主宰,统治者成了反
面人物,他认为这是把颠倒的历史又颠倒了过来,“恢复了历史的面目,从
此旧剧开了新生面”,甚至还认为这“将是旧剧革命的划时期的开端”——
他发现了新的事物;所以他“希望”(即主张)今后要“多编多演”新剧,
并且使之“蔚成风气,推向全国去”——他提出了崭新的观点(这个观点当
然是正确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排斥那些带有人民性的旧戏。据1944 年1
月9 日《致杨绍萱、齐燕铭》,见《毛泽东书信选集》)。

②观点尖锐,不搞折衷
当毛泽东“与人无争”的时候,其文章和讲话的观点经常是新颖而深刻
的,因而也是鲜明的,当与他人观点有分歧或与论敌进行论争的时候,他所
发表的观点则不但新颖而深刻,而且也是十分尖锐的,这就使他的观点更加
鲜明了。

毛泽东、蔡和森、萧子昇、李维汉(和笙)都是新民学会会员,1919 年
蔡、萧、李均赴法国勤工俭学,1920 年他们先后给毛泽东来信,都主张新民
学会应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方针。毛泽东回信说,这“正与我平日的主
张相合”,表示完全赞同;对于“改造中国与世界”的方法,蔡和森主张,
应该实行暴力革命(即十月革命的方法),而萧、李则主张采用“和平和教
育”(即议会)的方法。毛泽东回信说,“于子昇和笙二兄的主张不表同意。
而于和森的主张,表示深切的赞同”(见《毛泽东书信选集》)。毛泽东对
于诸会友的分歧意见,同意的就说同意,不同意的就说不同意,观点明确,
毫不折衷。

当毛泽东与论敌进行论争的时候,其观点更加崭露锋芒。1927 年湖南农
民运动大规模兴起,“其势如暴风骤雨”,荡涤着旧世界,震撼着封建制度
的根基,国民党右派和党内右倾机会主义者却对农民运动进行大肆诬蔑和责
难,他们诽谤农民协会办事人是“痞子”,攻击农民运动是“痞子运动”和
“惰农运动”,“糟得很”。毛泽东根据实地调查研究,有理有据地奋力加
以反驳。他针锋相对地指出,农民运动不是“糟得很”,而是“好得很”:
“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
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来曾成就过的奇勋。”他还指出,包括
农会办事人在内的农民中的主体——贫农,也不是什么“痞子”,而是“革
命先锋”!(《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请看,毛泽东对论敌的反驳,哪
里有一点“温良恭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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