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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小香禁不起这一推;眼看就要往玉蝶的方向跌去;南勖迅速的挡在她们之间。
真是恶人先告状;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人家姑娘才会失去重心的。
「可是总管药还没抹好药」
「我来就可以了!」
「啊?」单纯的小香愣住了;男女授受不亲啊;少爷说了什么?
「我叫你出去就出去;啰嗦什么?」他的眼睛睁得更大。
「是……」小香嗫嚅的应对后退;一待身上碰到房门;便立刻旋身,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飞奔离去.
她要去告诉大家,少爷不是斯文俊男,他的脾气恐怖暴躁得狠!
「转身过去,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妳背上的烫伤!」闲杂人一走,南勖马上不容反驳的命令.
「不用了,小伤不碍事的……」玉蝶头摇的又快又急,叫她大白天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她可不是豪放女,没那个胆.
她不服从无所谓,南勖脱下了鞋子,俐落的上了床.
「你……要做什么?」玉蝶看着他迅速的动作,待他已坐在自己身后,才找回声音转头颤声问道.
「妳怎么弄伤你自己的?」他的视线攫住她因发丝高盘而露出的优美颈项,克制着伸手去触碰的欲望.
「大厨的手昨天骨折了,临时请不到人来暂代他的工作,所以我就去请二厨帮忙……厨房里杂物多,她捧着川烫过的猪肉的热
水要去倒掉,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倾倒在一些烫在我的背部……」
「该死!」南勖突地猛力一个拳头击在床板上,「那个二厨呢?我非要他回家吃自己不可!」
「怎么可以?」玉蝶心跳倏停,不知他竟想以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他又不是故意的……」
「就只会帮别人说话,妳的伤怎么办?」南勖心疼又愤怒,她娇弱温驯的容貌下蕴藏着独立自主的个性.
「妳要我说几次,我不是要妳少插手帮下人的忙吗?」
「那尚书府要我这个总管做什么?」每次都这么说,她又不是故意要将事情搞的如此鸡飞狗跳!
「我是请妳来管人的,不是来帮人,我不喜欢看到那些奴仆领了我的钱,却有空在旁边纳凉享清闲!何况厨房那种地方油烟多,妳以后连靠近都不准,我不曾奢望有幸能吃到你做的美食!」'熱m書&;吧p獨@家*制#作'
「你不相信我会做菜?」她或许不漂亮,或许不懂的打情骂悄,也不晓得怎么跟男人说话,可是她绝对知道该怎么喂饱他们.
「粉蒸肉,糯米团子,麻饼,馄饨.各种小吃或是炒青菜,没有一样难的倒我!」玉蝶如数家珍的炫耀自己的厨艺能力.
南勖当然知道她有多会烧菜,否则书家那爷孙俩早就饿死了,书品梅更不会生的一副圆润的丰腴模样.他会这么说是不希望她人在他的府邸,过的却是和书家不异的日子,这样和他的本意想违.
「总之我的话说了就算!还有,那个二厨我一定要严惩!」
「不行!」发现自己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在求情,她不禁软化了许多.
「我答应你以后视厨房为禁地就是了,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处罚二厨?他也受伤了,同我一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他的爹娘还健在,若知晓自己的儿子受了罚,一定会很伤心的……不像我,爹和娘早就离开了,爷爷也常年抱病,就算受伤也只能自己疼……我从不敢让他担心,要求别人的呵疼……」
「谁说你自己疼的?」南勖听了她诉说的委屈,心里更疼.
如果他不为她而心疼,为何执意要替她出气.
在她四岁那一天,他让她一双清亮无神的眼眸瞧的心慌惶惴,她用一对眸子牵制了他之后的十二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所有努力的动力都是她.
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替不知悔改的康家弥补,哪知,在每个孤单又彷徨的日子里,却也是那双眸子安稳了他的浮躁.
他的心先是不舍那空茫的眼神,而后恋上了日渐娇美成熟的她……
几年来,他舍不得别人上她一吋,而今日却教自己府里的人伤了她,怎能教他不气?
「少爷……」他说话的神情掩着淡淡的伤痛,他的意思是他分担了她的疼痛吗?
玉蝶低下了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想起它们触碰她的样子,她胃里涌起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像晕舷,又似期待.
她肯定是爱上他了,这次她绝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她的症状已经符合了恋爱经验丰富的品梅提出的三点:看到他会脸红,心跳加快,一天不见他就会思念,甚至觉得他是全天最好的男人……
真的,每次看到他,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跳,次次都像第一眼在轿上叫到他时,一样的慌乱无措,这种情形没有好转过……
每天清晨,因为拜告帐务之便,她一定可以看到他,可是明明才过不到几个时辰,太阳都未西沉,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而他是普天之下最好的男人更是无庸置疑,他在她心中一直是这样的.
哎!看来她的症状比品梅说的那些更严重!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喊我名字.」南勖轻柔的将手搁在她的衣领上,吓的玉颩身子一僵,而这一扯动,弄疼了背后的灼热,她倒抽了口气.
「你……要干什么?」相同的话,她问了第二次.
「提供服务,妳就不能乖乖听话吗?」她时而执拗,时而脆弱,而不管哪一面的她,都让他心痛疼惜.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现在的她或许是个依偎在双亲怀中撒娇耍赖,无忧无虑的天真小姑娘……
如果她的双亲没有离去,她会有她以来的靠山,可以毋须扛起养家的责任,提早坚强……
如果不是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她也不用伪装自己的脆弱,只怕让习惯依赖她的人忧忡她会放下一切,跑去躲起来……
「转过去,我帮妳抹药.」
「小香可以帮我,你只需要叫她进来.」
「我来做比较快.那丫头粗手粗脚的,刚才还弄疼了妳!」他语气透着诱人的温暖,逐渐侵蚀了她的意志力.
「没有那个必要……」
「我看过也摸过妳了,妳在忌讳什么?妳背上的伤得上药才行,若留下一丁点儿疤痕,我一定找二厨算帐!」知晓她的弱点,他便说出来胁迫她.
「那我自己来就行了.天底下没有主人帮脯人上药的道理.」现在她的背一定很丑,她不想他瞧见……
「伤在背上,妳怎么自己来?要当仆人也得等你复原了再说.」他的眼瞳瞬间转黯,「还是妳心怀不轨,轨迹满脑子情色画面……」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诱人的绛唇上低语,吹拂着迷幻人心的气息.
「我才没有!」玉蝶霍地红着脸别开了头.
他为何每每都要以这种蛊惑人心的语调和她说话?让她心口直蠢动,完全无法漠视.
即使刚才她真的有想过,也不会承认!
男人是不是都像他这个样子,一下子暴戾骇人,一下子却又体贴有加,让女人无所适从?
「不管有没有,我都要检查你的烫伤.伤」他得视严重程度,去拿最好的药膏回来给她抹.
「是不是只要我自己抹的到,你就不强迫帮我上药了?」
「视情况而定,我希望妳自己主动点,不要让我把硬扒下妳的衣物!」南勖收敛汹涌的波涛,语仍带威胁,心却泛着酸楚.她已经不愿意让他看她的身子了?
那么快。她不是仍爱着他吗?
天!他这是什么想法,他居然想仗侍着她对自己的爱,再三地占领她的躯体,甚至是灵魂?
她爱上他已经是个错误了,而她自始至终不打算恨他,更是个特大的错。因他为了要得到她的恨,已攫取了她的童贞!
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玉蝶以为不说话的他是在气自己闹别扭,双手一松,让蔽体的衣裳若在腰际。
「我要抹药了……」她宣告的说,胡乱地沾了点药膏在背上抹了几把,擦不到的地方,就当没伤到。
南勖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的动作,之后缓缓的开口,「我去叫那个婢女进来帮你。」
他下了窗,穿整好些就步出门外,不等他的一句反应。
玉蝶拿着药膏的手还抬在胸前,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能无言的遥视着他的背影。
夜色下,月光冷冷的清辉笼罩着他,宛若他深沉的心境,她这才知道,他的心有一个角落不让外人进驻,即便是她这个曾与他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女人。
那个角落是他触碰不到,他也不准备对他敞开的私密。
她的心,为他而痛……
「书总管,我看我们还是先跟少爷说一声再来吧……」小四跟在玉蝶的身后,非常的不按,于是又将他沿途说了不下数十次的话再提了一次。
有了小六的前车之鉴,自此以后府里的家丁能和总管隔多远就尽量避着,没人希望步上小六的后尘,无辜的被赶出府,投靠洛阳去。
而他真的是万分「荣幸」,得以猛总管特别「眷顾」,众人中偏点名由他陪同,一起到唐监察御史的府中一趟。没人滞销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只有用「战战兢兢」四个字足以确切描述。'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喂,你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男子那么小啊?敢情你娘生你的时候,忘了陪一颗胆子给你了?」品梅听着他拼命以恳求外加半压迫的说辞,意图说服姊姊打退堂鼓,忍无可忍的发飙了。
「品梅,爷爷教你的礼貌,你收在床底,忘了带出门吗?」玉蝶也职责妹妹的牙尖嘴利。
「就是嘛,还是书总管明理,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温柔婉约又成熟懂事的总管,会有你这个傲慢骄蛮的妹妹呢!」有了人帮腔,小四壮了胆,回了她一击。
品梅气得捶胸顿足,「玉蝶,你的胳臂怎么可以往外弯?」一股火逼的她的天灵盖都快烧起来了!
「小四,对不起,让你见笑了。」玉蝶就是拿品梅的娇性没辄。
「我没关系,只是总管真的不打算先得到芍药的首肯吗?」她最好能打消念头,这样他的饭碗才能保住。
当下人的就是这么为难——主子不喜欢男仆过分与她接近,可是又规定一旦她有求于大家时,无论如何都得伸出援手……
矛盾的一个命令,教大家服膺起来很无所适从又胆战心惊。
「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必通报了,何况今天正逢我七天一次的回家探亲日,没道理去劳烦他。」
会找小四一道前来唐辅,实因她和品梅两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不好随便出入他人的府邸,以免名节拜有心人士的嚼舌根而受损。
唐世风一指名说要见他,品梅就开始添油加醋的认定他对自己的好感是日益增多了,这会二见了姊姊,之后就会登门去拜访爷爷,接着他们的好事就近了……
她不想浇熄她的满腔期待,也不原戳穿她膨胀得过大的美丽幻想,答应她的要求来唐府做客,实觉得有必要会会教品梅如痴如狂好一阵子的唐世风的庐山真面目。
「没错,我可不想自己的一双美目因看到无情无义又冷心冷血的男人而生了眼翳!」品梅讥嘲道,对南勖的观感奇差无比。
「品梅,你不要愈说愈过分了!」玉迭第一次厉声斥责品梅,因为不高兴她对南勖再三的批评漫骂。
就算南勖亲口承认唐世风的言论,但她还是不相信,而且一辈子都不打算相信。
「品梅,这位就是令姊姊吗?」在两位家仆的引领下,一个相貌不俗,举止表情却流里流气的男子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唐公子,她就是我的姊姊,玉蝶。」品梅一见唐世风,声音一反方才的强势,嗲柔得几乎可以捏挤出蜜了。
「唐公子,幸会。」玉蝶仅仅是礼貌的寒暄。他惟恐天下不乱、大放厥词的行为,已教他对他更加厌恶。
「我也是,总是听品梅谈起你,今天终于有机会一窥书姑娘脱俗的美貌了。」唐世风难得发字心坎赞美一个女人,书与蝶长相真令人惊艳不已。
那些女人太自以为是了,不知羞耻的自捧,却将书玉蝶贬得不值得一顾,殊不知美人这两字与他方能当之无愧。
「不知唐公子今日力邀我们姊妹来贵府,有何要事?」玉蝶问到。他讨厌他看人的眼光,色咪咪的。
「先坐着谈吧。」唐世风请他们入大厅,命下人去备茶水点心。
「听说书姑娘在尚书府任总管一职?」他迂回的开口。
「没错。」
「那么书姑娘应该耳闻南勖可耻又可恨的过去吧?」
「有唐公子推波助澜的有力渲染再加上刻意散播,我不想知道也难。」玉蝶像极了一只拱起北脊企图惊吓敌人的小猫,棉队着仅和自己保有一臂之距的唐世风,语透不悦。'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她早该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不按好心眼。
「你……」唐世风似乎没潦倒她有一副好口才,「书姑娘会如此说,肯定是南勖尚未对你坦白……」
不想自己受辱的怒火误了事,他收摄脾气,故意留着下文要她来追问。
「坦白什么?」玉蝶果真单纯的误入圈套。
「他和检查御史的父子关系,和我这个浪荡公子哥的兄弟情谊喽!」他语调轻松的说。
玉蝶震慑于当场,忘了要呼吸,就在身侧的小四和品梅也明白了他的话,而何抽了口气。
「其实啊,南勖本姓唐,南姓是他母亲,也就是我二娘的姓。」
「你……骗人!」玉蝶空白的脑袋里,只找到这三个字来回嘴。
「我为什么要骗妳?南勖不念亲情伦理的离家弃亲多年,飞黄腾达之后,更不曾回来过一次,拿我们是陌生人看待……长安城的老百姓当他是个好官,看他是个好人。我呸,他连最基本的家庭伦理、承欢膝下的观念都没有!」
「我不相信……你没有证据!」玉蝶反唇相讥,一颗心却百转千回,奋力的想理出个头绪。
这些就是南勖不肯松口的私密,他心上的那个角落盛装的就是这些?
「要证据吗?」唐世风突地瞅住她,以诡谲的妖邪之势欺近,困住坐在椅子中的娇躯。
「我当然有,只要留妳在我这儿住几晚,要什么证据南勖都会亲口告诉妳的。」
「什……么意思?」玉蝶惶惧难安,后悔自己来赴约。
「南勖爱妳,他怕我抢走妳,一定会来找我要人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个总管,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重要性……」他什么都不知道,怎能就此妄下断语?
「他是这么告诉妳的?」唐世风冷笑,放肆的勾起她的下颚狂浪的打量着,「找承认妳很美,但绝对还有比此更吸引他的特质,我那个冷漠狂傲的哥哥不曾对女人主动关怀,而妳却有办法教他拒绝皇上的赐宴,情愿待在无趣的府里,就连皇上有意赐他才人当夫人的提议,他考虑了老半天仍没下文……
要知道,若要一个正常的男人挑选,谁会舍弃才人不要,来屈就于妳?后宫佳丽里面,才人不过九人,还是正五品的阶级,虽然是捡皇上看不上眼的女人,不过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哪!」
他派人去打探的消息不可能出错的。
「南勖满心满眼都是妳,要妳当总管,却不要妳做事;妳一出事,他不坐舒适的马车,自己骑马快奔赶回去;为了将妳留在身边,不计合理与否便派人去照料妳爷爷……一个男人能做多少取悦女人欢心的事情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换作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而男人会愿意花心思去讨好女人,除了爱,还有其它的原因吗?」
「怎么……会?」玉蝶知道南勖对她很好,可是她从不知道那是出自于爱。
她的观念中,真正的爱该像爹娘之间的感情一样。小时候看爹帮娘梳发的动作,她就觉得那样好甜蜜……
她爱南勖,就是知道自己爱他。和他在一起,她总想象个孩子般紧紧攀住他,迥异于她平日的独立,他会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