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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听,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线,“行,行,事情多,你慢慢来,别急着往回赶,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歇在阿哥所。”
弘政知道,自己额娘是为自己和宫里的亲密关系而开心,当下便道:“额娘,你在府里别太高兴了…”
刘氏瘪瘪嘴,“额娘有分寸,不用你来教我。”
对于府里女眷们的争斗,弘政是很瞧不上眼的,但自己额娘也身在其中,而且跳得还挺欢,因此,弘政不得不多两句嘴,“额娘,大额娘那你别太过了,免得届时她给你小鞋穿。”
刘氏得瑟道:“给我小鞋,她如今哪有那脸啊,栋鄂家要想在海贸中多得点利,那还不得捧着你…”
弘政皱着眉道:“额娘,你别忘了,大格格可是下嫁给栋鄂家的。”
刘氏耸耸肩,道:“不说这个,四格格的婚事也让她够没脸的了,她哪还有精神使什么幺蛾子。”
四格格指婚给傅清的旨意今儿也下了,因傅清此次靠战功升了官,老十和其木格担心富察家火速定亲,于是其木格便将傅清的嫡母给请到了宫里,暗示了一下,叫他们别去张罗傅清的婚事,但是,虽然暗示了,但毕竟也不能拖得太久,因此,在争得九阿哥同意后,老十便叫其木格先将指婚旨意给发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所以,今儿九福晋便接到了旨意,当即脸色便不怎么好,的确,这婚事是九阿哥选的,但自己不是不乐意嘛,皇后怎么就不帮帮自己呢,而且眼下各家都正在巴结着弘政,这指婚旨意在这节骨眼上下来,不是昭告众人,自己属于被打压的对象嘛…
因此,九福晋心情便不怎么爽,而刘氏则是笑意更浓。
弘政见自己老娘声音中透着很大很大的幸灾乐祸,便放下筷子道:“额娘,别看傅清出身差了些,日后富察家光耀门庭的一定少不了他,您给四姐姐的礼备厚些…”
见刘氏很不已为然,弘政只好再深入道:“阿玛对四姐姐如何,额娘应该清楚吧?阿玛会用她的终身大事来打压大额娘?您好好想想吧。”
刘氏嘀咕道:“没听说富察家的老2有什么本事…”
就弘政所知,自己的额娘一直都挺能忍的,——其实,在刘氏刚诞下弘政,九阿哥在迎接了五个闺女后殷殷期盼来的第一个儿子的时候,还是很猖狂了一段时间的,只是后来,随着府里阿哥的增多,以及九阿哥的移情别恋,刘氏才收敛了起来,做出一小媳妇状,不过,弘政那时太小了,所以完全没印象,——因此,在弘政眼里,自己额娘在忍功方面修炼的很到位,至少任督二脉是打通了的,实在没想到,眼下会迫不及待的想翻身,弘政实在不忍心提醒,是,照如今的架势来看,自己是会袭爵的,但是,只要九福晋在一天,她想拿捏自己的额娘那也是分分钟的事,自己除了干瞪眼,也没法卷起袖子去帮忙啊…
于是,弘政只好道:“额娘,我马上就要出海,海上风险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弘政言下之意是,要显摆,再缓几年吧…
刘氏一听,笑道,“瞧我这记性,光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去庙里求了一个平安符,你可得贴身戴好了,菩萨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刘氏拿出一荷包,交到弘政手上。
弘政点点头,“额娘不用挂心,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二弟也都好好保重,该忍的还是忍了吧…”
刘氏叹了口气,眼角泛起了泪花:“你可得好好的回来,额娘和你二弟可都指望着你呢,真不明白,干嘛要去西洋啊…”
对于弘政此次远行,刘氏是悬着一颗心,可圣意难为,刘氏知道没法改变什么,也只好求佛祖开眼保佑了。
弘政笑着宽慰了几句,等刘氏情绪好了后,便叫人将饭菜收了下去,——本来是真觉得饿了,可一想起府里杂七杂八的事,弘政瞬间又饱了,——然后,便打算请刘氏回房歇息了,不想刘氏却没走的打算,反而托弘政给刘家谋划点利益,“就捎带点货去,就一点,你随便叫人照看一二就行了,你舅舅们不求日后弄个船队,就图手上活络点。”
弘政沉思了片刻,方微微点点头,“陶瓷就算了,又占地方又易碎。”
见弘政应了,刘氏当下大喜,“我明儿就叫人给你舅舅们传话去。”
弘政苦笑了一下,道:“叫舅舅们别声张。”
刘氏笑道:“他们知道分寸的。”
然后刘氏见弘政精神不大足,便不再久留,起身打算走了,不过,在离开前却又问道:“福晋给你的丫头,你安置在哪儿了?”
弘政道:“跟着嬷嬷们做针线呢。”
刘氏满意的点点头,“千万别让她去书房,对了,明儿额娘将身边的…”
弘政忙打断道:“额娘,我不要通房丫头。”见刘氏不大高兴,当下又补充道:“我这两天够忙了,额娘,您就别再给我找事了行吗?”
刘氏嘀咕道:“你也不小了,都满十五了,屋里还没个人,这像什么话啊…”
弘政忙道:“弘暄大哥大婚前也没通房丫头呢。”
刘氏八卦道:“所以啊,不是就出问题了嘛,如今还没诞下皇孙不是?”
弘政一听,急了,“额娘,这些话你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这要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刘氏道:“又不是我传的,如今外头早传开了,也不知是谁,反正说着说着你十四叔,就说到弘暄头上去了…”
弘政呆了呆,“我怎么没听过?”
刘氏道:“知道你和弘暄走得近,人家谁当你的面说啊,我也是昨儿听你舅母说的。”
于是,第二日,老十的情绪便非常非常的不好,首先,弘政交上来的宗室子弟观光团的人员名单让老十很不满意,竟然才可怜兮兮的三个人,其实严格说了,就两人,因为有一个报名者是雅朗,弘政解释了,倒不是宗室里的庶子庶孙们不想把握这个机会,而是,大家从没见过海,都心虚呢,如果去罗刹,那肯定报名的人会挤爆…
其次,就是关于弘暄的传闻了,其实这传言早些时候老十就耳闻过一点点,也给弘暄说了,叫他小子少在那装多愁善感,赶紧增产报国,后来嘛,反正老十登基后,吸引大家眼球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传言并没扩大,反倒有消失的迹象,大家都争相去传那些更热门、更八卦的消息去了,所以这传言便被束之高阁,没什么人去管了…
不想,在大家伸长脖子想分海贸一杯羹的时刻,这传言竟然又死灰复燃了,委实蹊跷…
而且,老十认为,就算有人精力好得不得了,但不还有傅清那大嘴巴可以八卦一下嘛,要知道,九阿哥的嫡女下嫁给一个家里兄弟众多的婢生子,这新闻其实还是挺震撼的,毕竟傅清一不玉树临风,二不文采飞扬,三又没能耐千里走单骑,竟然会给九阿哥这个新晋的铁帽子王当女婿,和财力雄厚的栋鄂家沾亲,这不是更符合八卦流传所需的要素嘛,大伙怎么反而去旧事重提,将注意力放在了不声不响的弘暄身上呢?
老十在派人调查的同时,也将弘暄拎来了,放话说今年他一定要抱上孙子,叫弘暄看着办
弘暄笑道:“皇阿玛,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怀胎好像是得十月吧?”
气得老十直抓狂,直叫弘暄滚。
而没过多久,十四也给气得暴跳如雷,因为特木尔回话了,虽然很感激十四对阿茹娜的仰慕之情,但是,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十四非良配,请十四下辈子赶早,更可气的是,特木尔并没来见十四,也没写个手书什么的,而是托弘暄传的话…
因此,十四便在自己侄儿面前不顾形象的跳了起来…
八福晋此时也在发着脾气,指着弘旺道:“你不要命了这些事是你能掺和的嘛”
八阿哥则稳稳的坐在那,一言不发,等八福晋骂够了,才缓缓出声,叫八福晋收拾细软去,马上就要搬家了,时间不宽裕,气得八福晋当即眼泪就下来了,“爷,你要将自己搭进去,我拦不住,可弘旺我一定得看严实了…”
四阿哥也在书房冷冷的看着弘时,咬牙切齿道:“想死你一个人抹脖子去,别拿全府的人给你陪葬”
而弘历此时也在暴怒着,“竟然敢打我的船不知道小爷在上面啊?”
一向沉稳的弘参无暇去瞪弘历,而是紧张的竖起耳朵听水兵汇报船体受损状况,施世骠则在沉稳的继续下达着攻击命令…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六百二十八章 儿女们的事(上)
第六百二十八章儿女们的事(上)
其木格听着九福晋的话,很是诧异了一下,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好像离八阿哥搬家的最后期限还有一天,怎么这时节八福晋想见自己了?
其木格虽然很为难,因为这个忙肯定是没法帮的,但还是对九福晋说,她会派人去接八福晋进宫的。
九福晋得了信后,并没立马走,而是坐在那叹气,说富察家的昨儿派人来接触了…
其木格笑道:“儿女大了,总有离家的一日,咱们当娘的,再不舍,也得高高兴兴的给她们准备行囊,你说这是哪来的理啊…”
九福晋叹气道:“若给闺女挑个诚心如意的,我也没这么难受…”
其木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九福晋对傅清依旧很不满意,真不知九阿哥回家是怎么做思想工作的,其木格只好道:“听安安说,四格格好像挺高兴的,毕竟是四格格过日子,只要她开心就行了,是不是?”
九福晋郁闷道:“她嫁进府给嫡母立规矩,唉,还不知会遭什么罪呢。”
其木格笑道:“富察夫人我倒见过一面,瞧着不像那不懂事的人,九嫂,你就放宽心吧,其实要我说,傅清出身差点也好,等傅清日后出京任职,四格格也不用在家伺候公婆,跟着去任上,小两口过清闲日子,惬意着呢…”
九福晋愁云惨雾道:“我可舍不得她离京。”
其木格宽慰道:“傅清要有出息,怎么可能一直在京里窝着,等傅清成了地方大员,你这个丈母娘没事了就去玩玩,不是挺好嘛…”
九福晋探究的看向其木格,“皇上给您露了口风?”九福晋虽然不喜这个女婿,但是,既然已经无法更改,自然也希望傅清能有些出息。
其木格笑着摇摇头,道:“没呢,是我猜的。”
见九福晋好不失望,其木格忙又道:“九哥那么疼四格格,定然会好好筹划傅清的前途的,再说了,傅清此次又立了功,说明他也是有点本事的,皇上和九哥肯定会给他许多机会的,九嫂,你现在可别给人撂脸子,免得日后不好意思去女儿家玩。”
九福晋笑了笑,“哪有丈母娘去女婿府上玩的,唉,不过,若傅清能有出息,闺女日后也有个靠,我倒是能放点心,她又没个嫡亲兄弟照拂,等我和她阿玛走了,傅清若撑不起门庭,她还不知会过得多窝火呢,被外头人欺负,少出门就是,可被她的婆婆和妯娌欺负,那是躲也没法躲,唉,嫁给傅清这么个出身,外头还不知会怎么编排说我们爷有多不待见我这个闺女呢…”
其木格想了想,道:“九嫂,婚事是要等九哥回来才办的,九哥肯定会交代富察家好好善待四格格的,还有,弘政这孩子心眼倒挺实在的,你…”
九福晋苦笑着摇了摇头,“刘氏不是个省油的灯…”
其木格只好道:“不是还有安安嘛…”
九福晋笑道:“是啊,日后还只能托大格格了呢。”
其木格又笑着和九福晋说了些闲话,九福晋才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却又小声问道:“皇后,我们爷的爵位真的给弘政?板上钉钉了?”
其木格苦笑道:“九嫂,这事最终还得九哥说了算,我和皇上其实是没什么主张的…”
等九福晋走后,其木格不由为弘暄日后担忧起来,公正无私这四个字在后宅里怎么可能存在,谁没个私心啊,弘暄日后可别像康熙那样,被儿子们给折腾得想自杀啊…
其木格担忧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便想找安安唠叨两句,不想,却被告知,安安带着四格格去御花园了,说是约了弘暄。
其木格楞住了,九福晋走了,四格格没跟着走?还约弘暄在御花园?奇怪,难道这三人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去赏雪景?可没下雪啊,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而此时,御花园一暖阁里,傅清正满头大汗的给弘暄回着话。
傅清此次进宫属于临时召见,正在休假的他睡了个懒觉,刚起床听完老嬷嬷的唠叨,还没来得及对一群狐朋狗友的邀约做出回应,就被一太监给叫进宫了,说是弘暄有请。
傅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指婚很有些云里雾里,如果说他阿玛和嫡母是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一千遍才敢确认圣旨不是假的,那么他本人则是消化了一万遍,还不怎么敢相信这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傅清的爹李荣保接完旨谢完恩后当即就将傅清拎到书房,问傅清什么时候得到了九阿哥的赏识?所以说,李荣保聪明呢,人压根不认为这婚事是老十的意思。
傅清急忙摇头,说他连九阿哥的面都没见过,和九阿哥家的阿哥们…说到这,傅清迟疑了,他是见过弘政的,和东茁偶遇后一起见的,然后还见到了刁蛮的大格格和她的三个弟弟…
李荣保见傅清面露迟疑,急忙追问,傅清想了想,忙一阵摇头,有些事还是别说的好,否则追根究底下去,自己讨不了好。
李荣保自然不信,傅清就说因他在军中和呼斯楞两兄弟关系不错,也许是呼斯楞给特木尔说了,特木尔又给弘政说了,然后弘政又给九阿哥说了…
李荣保将这条线长长的理了一遍后,觉得这条线貌似太曲折了些,只好问傅清,十四是不是对他另眼相待。
傅清心想,另眼相待那是自然的,但却不是所想的那种另待法子,在西北,十四分给自己的活可都是最苦最累还最危险的,他此次升职那真的是用脑袋换来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于是,自然是满口否认,否认的很认真。
李荣保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打发走了傅清,自己也赶紧出门去找自己的兄长马齐要主意去了。
马齐也没什么独到的见解,但马齐的女儿,十二福晋却突然想起,其木格曾接见过自己的婶子和堂弟堂妹的,也许那时候宫里并不是打算将堂妹远嫁蒙古,而是在给九阿哥的四格格打探婆家底细?
十二福晋这个最接近答案的猜测却遭到了大伙儿无情的嘲笑,怎么可能,傅清那时就一小兵,就算和皇后的侄儿关系好,九阿哥会看得上他?如今嘛,不管怎么说,傅清还有点军功了不是?再说了,就算傅清那大嘴巴咧得大的晃着了九阿哥的眼,让九阿哥发现了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但要探婆家底细,也该九福晋出马好不好?皇后出马,那自然是为自家闺女,难道傅清还入了皇上皇后的眼?这种玩笑还是少开好不好…
所以,富察家便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接受大伙儿的祝贺,傅清更是被一帮损友给连灌了三天,若是康熙朝,娶九阿哥的女儿可能日后前程还会有点变数,可如今已经是敦庆朝了啊,虽然九阿哥散了许多家产,但是,儿子女儿的富贵可和皇上那一脉连在了一起,因此,傅清可是大大的赚了…
傅清其实也欣喜着呢,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等好运,但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自己还有个克妻的名声呢,但是,傅清却又不知该不该知会一声九阿哥府的人,自己其实真有些舍不得黄了这婚事的,但是,不通知吧,万一将四格格给克了,那又怎么办?
左右为难的傅清终于明白,要磊落的做人并不是上下嘴皮子动动那么简单,虽然傅清假想过四格格是个悍妇,是个丑八怪,是个结巴等等,但是,傅清还是舍不得亲手毁了这门亲事,最后傅清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绝不吃软饭,于是,便在某天借着酒劲、鼓足勇气朝九阿哥府走去,但还没走到人大门口,离胡同都还有一里地呢,被风一吹,傅清清醒了一分后,便又打了退堂鼓,是自己拼了性命挣来了军功后被九阿哥瞧上了,并不是自己贴上去的好不好?…
因此,这两天在众人的恭喜声中,傅清是备受煎熬,有苦说不出啊…
不想攀附权贵容易,但被权贵攀附上了,想拒绝怎么就那么的难呢。
今儿睡了个懒觉,本想借口待会儿要赴宴而再次将坦白一事延后,不想,宫里却来人了。
傅清并不知道弘暄找他所为何事,但却隐隐希望弘暄是查到了自己这个不大好的底细,自己没勇气揭开的盖子,那就让别人来揭吧。
不想,弘暄见了他却压根没提他的命硬或软的问题,而是关心了两句工作,再过问了两句生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