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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长条板凳,所以凳子一头儿翘了起来,而姚长海悲剧了,本来就翘起的凳子,这下一边彻底失去了重量,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姥爷,你咋知道的。”姚长海实际慌忙的扶着凳子坐了上来道。
“照片里你娘不是说,妮儿三伯瘦了吗?”刘姥爷说道。
“可是……我们几年没有见三哥,所以……这胖瘦无从知晓。”姚长海不确定道,姥爷没必要这么咒三哥吧!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的。
刘姥爷道,“你直接问问你三嫂不得了。”
“对哦!”说着姚长海就起身出去了。
少顷姚长海和三大娘一起回来了,看他们的脸色,刘姥爷就知道自己猜测是对的。
“姥爷,你咋知道的。”三大娘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照片是黑白的,从气色上根本看不出来。”姚长海说道。
“我还没有那个本事。”刘姥爷摆手道,“是我们去妮儿他爷爷的房间的时候,妮儿他大伯和三大娘看见我们到来偷偷松了口气,我猜来着。”
从她的面相上可以看出,妮儿她三伯的伤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真的只是‘小伤’,起码没有危及生命,只是失血过多,确实需要多多调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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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怀揣着药库
现如今,正值壮年、血气旺盛的姚长河也不在意,好了就活蹦乱跳的,立马投入训练中。
加上哪儿都穷哈哈的,想补不太可能,到了老了,身体下降,可就惨了。
三大娘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哽咽道,“致远他爹出任务时受伤了,休养了两个月,不过别担心我看着已经好了。”她接着说道,“所以就和大哥商量了一下,没有告诉爹、娘,免得二位老人着急上火的。”
因为受伤所以姚长河才没家里写信,一是小伤不想家里担心,二是他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离家近了,肯定有人来看他。
“既然好了,三嫂你哭什么啊!”姚长海急切地说道。
“我是气自己他受伤了也没个人照顾,居然心狠的瞒着咱们。”三大娘使劲儿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气归气,更多的是心疼,“要是能给他熬点补药就好了,可是现在外面乱哄哄的。”
这次三大娘出远门对外面的感觉更直观了,正常的办公秩序被破坏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戴袖章的红卫兵,敲锣打鼓喊着口号。满大街墙上都是标语和大字报,有的写满了字,有的是图画,指名道姓进行宣传攻击,甚至有些还错字连篇的。
她更担心出门在外的孩子们了,是不是也如红色小将们疯狂。
刘姥爷正愁着该怎么把手里的药送出去,这梯子就递来了。“这样啊!”他摩挲着下巴道,“她三大娘,淑英给我开了些补气、补血的药丸,你也知道人老了,这气血就容易两亏,就是不知道对她三伯有用吗?”
“有用,有用。”三大娘立马抬眼说道,随即又不好意思道。“只是这是姥爷药,我……我……”
“没关系,我吃了不少了,你们看看。我这脸色是不是红光满面啊!”刘姥爷指着自己的脸笑着说道。
姚长海看着刘姥爷道,“对哦!姥爷的气色很好!”他接着嘀咕道,“真是奇怪了,咱爹、娘的气色也好了很好。”
“呵呵……锻炼身体的结果吧!”刘姥爷呵呵一笑道,一只手揉揉自己怀里的妮儿。
真正的原因也知道了,妮儿空间中出产的农产品灵气要充裕的多。
至于灵泉刘姥爷多少也猜出来些了,种地,养鱼怎么离得开水。以前或许没发现,现在吗?他亲眼看见妮儿喂水给猫狗、生产队里的牲畜。
哼哼……老爷子我的眼睛尖的很。
“我给你拿!”刘姥爷把妮儿递给了姚长海,从屋里拿出来一个咖啡色的玻璃药瓶。“一次一丸,一日三次,连续吃上十天。”
三大娘拿着药瓶,看着里面的药丸如黄豆大小,紧紧的握在手心儿里。“小叔子,我现在就给孩子他爹寄出去。”话落就匆匆地走了。
“这个三哥真是的,有事也不说一声。”姚长海气呼呼地说道。
“也许是怕家里人担心吧!”刘姥爷揉揉妮儿的脑袋道,心里可是在滴血哟!手中的药越用越少,过完年看来得去药材收购站看看,一个老头子上街,应该没有注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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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小叔。”姚建远站在院子里喊道。
“是建远啊!进来吧!”姚长海朝门外喊道。
呼啦啦……姚家的小鬼们都走了进来,站在堂屋内,几个人互相推搡着,最后姚建远问道,“小叔,过年不准滚龙舞狮。那县里元宵节的社火也给破了。”
“是的!”姚长海点点头道。
“那妮儿妹妹,岂不是看不成闹元宵了。”姚振远遗憾地说道。
“你这小鬼头。”姚长海揉揉他的脑袋道。
“对了,对了,小叔,那我们已经买好的鞭炮怎么办。”姚文远黑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道。
“都说不准放了。”姚建远垂头丧气道。
“好了。别这么没精神,快看太姥爷写好的春联,你们拿回去吧!”姚长海把已经干透了的春联,分开,让孩子们拿走。
孩子们走后,姚长海起身道,“姥爷,你看着妮儿,我去召集社员们,具体说一说,春节期间哪些不能做,别稀里糊涂的犯错误了。”
“去吧!去吧!”刘姥爷接过妮儿道。
姚长海转身出去,通知社员们了。
刘姥爷看着他消失在帘子外,抱着妮儿进了西里间上炕,期间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道,“真是造孽哟!”
妮儿抓着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个人力量难以撼动整个社会。
破四旧给传统文化,民族精神和面貌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其毁灭性的打击,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节日,庆典和流传千年的文化和生活方式遭受了空前的质疑和破坏,好长的时间里无法恢复,对国人精神面貌和民族信仰的摧残更是延续的几代人的时间,这种破坏程度和波及后果都是无法估量的。
且维持了几千年的家谱体系几近完全摧毁,而无法恢复。端午,春节,重阳等本应耳熟能详的传统节日被批判,优秀的传统文化遭受空前浩劫,更严重的是对民族文化的摧残和误读。
看着刘姥爷委靡不振、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妮儿摊开双手肉呼呼的双手凭空出现了人参,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蹭蹭的……一下子埋了妮儿半个身子。
“这是上百年的野山参,好精纯的灵气啊!”刘姥爷拿起一颗人参惊讶地说道,“妮儿我知道你很能干,可是不需要这么多吧!”
“不对,不对我让你收起来的药材,都已经处理过的,不可能枯木又逢春的。”刘姥爷冷静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看着妮儿。
可是问她又答不出来,“我的……我的。”妮儿笑眯眯地说道,“给你。”
“太多了,收起来。”刘姥爷赶紧说道。
“嗖……”的一下围绕在妮儿身边的人参消失不见了。
刘姥爷长出一口气,“真是被你吓死了。”他抬眼看着妮儿道,“你还能变出其他药材吗?”
“灵芝、雪莲、何首乌、麝香、鹿茸、冬虫夏草……”刘姥爷惊讶地数着一样凭空出现的药材。“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
“甘枸杞、川杜仲、藏红花、贡菊、亳芍、丹皮、当归、黄芪、柴胡、桂枝、牛黄、沉香、蛤蟆油、连翘、沙棘、厚朴、白果……”
刘姥爷从最开始的吃惊,到最后波澜不惊,数着一样样的药材……
“妮儿你是不是揣着一个药库啊!”刘姥爷哭笑不得道,“得!正好太姥爷的药材告罄了。你这小家伙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啊!”
刘姥爷摇头哭笑不得,自言自语道,“你又回答不了我什么。”转而又道,“有了药材,就可以煅造你的身体了,也可以给大家补身子了。”
这些药材一下子迷住了刘姥爷,哪还会胡思乱想啊!有这么多药材,灵气又那么的精纯,炼制出来丹药,对修炼将会大有裨益。
要知道。年份越久的野山参,制药的效果越好,就别提那么多名贵的药材了。这下子有事做了,不过还是有问题,‘得先教妮儿认识药材。总不能需要哪个,都拿出来,让他一样样的挑吧!’
妮儿要是知道未来黑暗的日子,是这样开始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谁?
“妮儿,快收起来。”刘姥爷赶紧说道。
“嗖……”看着五花八门的药材。消失不见了,刘姥爷松了口气。
少顷,就听到姚长海喊道,“姥爷,我回来了。”
“姥爷,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想请你写春联的社员们。”姚长海看着身后一连串的社员同志们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想到出去一趟,给姥爷找了些‘麻烦事。’
“没关系。”刘姥爷摆摆手道,“客气啥,乡里乡亲的。”
“你们都要写什么啊!”刘姥爷坐在长凳上,打开墨汁瓶。
社员们拿出自家的红纸铺在刘姥爷面前。“刘爷爷,您看着办吧!只要不犯错误就成。”
刘姥爷拿起毛笔蘸着墨汁,开始写春联。
接下来的几天里找刘姥爷写对联的一批接一批的,他也没有心情去唉声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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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天空又应景的飘起了雪花,这下子天更冷了,姚长海是更挠头了,这一下雪,明儿还怎么出工啊!
心里虽然有事,虽然这春节被破的七零八落的,但这团圆饭还是要吃的。
虽然物质匮乏,但是到了春节,大家还是要按照传统习俗准备过年。为此,用鸡毛掸子扫房、贴春联、剪窗花,就成了过年的一大风俗。即使再穷的人家到了年三十儿,也要买上一些红纸,增添一点喜庆。这时大家彼此彼此,穷的都是三十儿晚上吃顿饺子。
姚长青和田胜利、姚博远、清远、连幼梅大年三十不放假,姚长海想去县城也去不成,所有的小队长还在办公室抓耳挠腮的。
姚家照样如往年一样合锅了,只不过这团圆饭又是到晚上了。
刘姥爷现在还在家写春联呢!姚奶奶领着家里的女人们准备年夜饭。
所以姚爷爷负责照看乱跑的妮儿,一大一小,坐在东里间的炕上。
姚爷爷尽管脸上笑容依然,可是盘膝坐在炕上的他,眼神总是望着中堂牌位的方向。
“往年,长海回来了,这时候该上坟迎祖了。”姚爷爷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想不明白,怎么连上坟祭祖也破了呢!
第155章 过年
妮儿诧异地望着姚爷爷,这些话也敢嘀咕出来,敢质疑伟大的政策,他不是应该如其他人一样超级狂热吗?
妮儿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叫道,“爷爷……”
“呃……”姚爷爷回过神儿来,“现在话都不能随便说了。”
“妮儿!饿不饿!爷爷给你拿核桃酥。”姚爷爷转身拉开炕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核桃酥,递给了妮儿,“吃吧!”
妮儿没有接,却说,“一半儿。”
“好好,掰一半。”姚爷爷把核桃酥掰开一半,一半递给了妮儿。
“这是你娘教你的一半吗?”姚爷爷摇头轻笑道。
“爷爷吃!”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好,你也吃。”姚爷爷笑着把手中的另一半放回了炕头柜里。
这个连幼梅给妮儿吃点心、糕点,都是掰开了一半儿,一来怕她吃不完,二来点心不是正餐,吃多了就无法吃正餐了,不能惯她这个坏毛病。
妮儿乖乖的咬了了一口,核桃酥属干性点心,酥,脆,甜好吃。核桃酥可是南北老少皆宜,其实更得老人的欢喜,不费牙口。
吃,是春节的重要内容,再“革命”,百姓仍是要吃的。物质严重匮乏年月,政府用不着提倡“节约”,百姓也非常“节约”,一家几口人,买上二斤肉、几斤萝卜白菜,再加上平时攒下的鸡蛋,七拼八凑,做上几个菜,饱餐一顿,就算过了年。杀上一只鸡,钓上两条鱼,哦!很奢侈哟。
今儿还有了意外之喜,过年了这个不能买。那个不能要,只能在吃上下点儿功夫了。
姚长海托人买了一个猪头,这个可是稀罕物,很难买的。一家子围坐在炕桌上整整吃了一个年关。餐桌上有猪耳朵、猪舌头、猪头肉,配上几个素菜,再加上姚爷爷酿的苞谷酒,觉得非常丰盛。猪头比猪肉便宜,一个十来斤重的猪头,只需几块钱,真是价廉味丰,物超所值。
刘姥爷叹道:“今年这个春节,算是过足肉瘾了。”
“是啊!吃菜、吃菜。”姚爷爷招呼道。
姚湾村家家户户点上了煤油灯,漆黑的夜里。扬扬洒洒的雪花飘落,为春节点上一抹亮色。
这一年祖国上下,全国人民都是响应“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在厂里参加“大会战”的。就是“革命群众”三十儿晚上不休息,义务加班大干快上抓生产。
县城里的刘淑英点着灯,傍晚独自包饺子。吃饺子,吃完了还得去邮局值班。
可真是冷清啊!城里家家户户都这样,家里人多还能感觉热乎些,人少就没有一点人气,不如农村热闹。虽然是革命化的春节,但该杀猪杀猪,该准备的还得准备。虽然没啥好吃好喝的。人气不缺。
但是与去年相比,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家家大门上不贴“招财进宝”和“福”字。没有哪家敢在年夜饭前为家里的祖先点烛焚香,摆上碗筷,供上六七个菜,磕头祭祖。
虽然不准放鞭炮,但鞭炮买了孩子们拿了出去。拆成一个个的,有了第一个放鞭炮,就有其他的跟随者。
且大人们睁一眼闭一眼,鞭炮这玩意儿应节的且又不耐放,受潮了。可就废了。
所以村子里响起单个蹦的鞭炮声,虽然这个年冷清,但孩子们最开心,他们从来没有放鞭炮放的这么过瘾。
过年虽然和以前比冷清了许多,但家里的大人还是尽量的让孩子们这个年过得热闹。
姚湾村没有通电,吃完了团圆饭和饺子,姚爷爷就拿出一小段、珍贵的、平时不舍得用的“洋蜡”,大家把蜡烛叫作洋蜡,把火柴叫作洋火,把压井叫作洋井,把白铁叫作洋铁,把香烟叫作洋烟,粘到一个空罐头瓶子里,然后拴上绳子木棍,一个透明的、简简单单的灯笼就做成了。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这时,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开始三五成群的跑到一起,嬉戏着,追逐着,放着小鞭炮,掏出自家用野甜菜熬制的“糖稀”,相互显摆着,再吵吵闹闹接近半夜,才回家守夜。
尽管不如以前的年过的热闹,但孩子们年依然过的热闹、有趣,且永远不会忘记。
刚刚解放后的春节是庆祝国人站起来的人民当家做主的春节,50年代的春节是“劳动最美”,倡议“要讲科学,不要封建迷信;要勤俭持家,不要铺张浪费;要参加正当文娱活动,不要到处游荡;要坚持生产工作,不要班前喝酒”的“四要四不要”的春节。而进入60年代,“革命化春节”成了流行语,年味儿也充满了革命。
年三十的守夜,革命歌曲显然比去年唱得更多,嗓门也响亮,村子里一个赛一个。
今年就连姚爷爷、姚奶奶也唱了起来。
“太阳一出满天红,恭喜社员麦穗饱啊!粒子落泥打百担,担子下泥穗成山,万般如意好年景……”
姚奶奶的声音音调温和委婉、优美深情,节奏平稳流畅。
姚爷爷唱的是放牛山歌,“太阳出来哟喂照北哟,赶着那个牛儿上山来哟呵,背着那个背个哟哈竹背篓啰,又放那个牛儿哈又捡柴,哥儿啰喂哥儿啰喂又放那个牛儿又捡柴……”
“呵呵……原来爷爷跟我们一样是放牛娃。”姚振远笑道。
“是啊!是啊!爷爷以前给地主放牛,现在你们给生产队放牛,那可是集体地财产。”姚爷爷笑道。
“我们知道,对于集体的财产我们会像草原英雄小姐妹一般爱护的。”姚墨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好!咱家的小英雄。”田胜利笑着调侃道。
对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妮儿来说,后世一切向钱看的国人来说,是很难以理解这个年代的人。
每个人都会对这个故事提出许多问题,最简单的就是她们为什么要拼死拼活保护不属于自己家的财产。
后世的人们是不会懂得的,因为人们没有生在当年的那种年代里,没有生活在那种努力要使刚刚到来的新生活不受一点损害的激情当中,或许,人们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