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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娇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儿!
红笺霍地站起来,道:“仇前辈,你怎么了?”
仇娇没有作声,只向着一旁的方峥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机会就在眼前,红笺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仇娇,扭头向方峥道:“仇前辈有些不对,你快去喊人!”
方峥不疑有它,“噢”地应了一声人已冲出房去。
红笺温言道:“不舒服就不要乱动,我扶你躺躺吧。”这种天赐良机,不施展一下《大难经》实是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苦心经营。
她扶着仇娇顺势躺下,还未松手,仇娇却猛一反腕,将红笺的手抓住。
红笺怔住,到不是仇娇有什么威胁她的举动,而是在仇娇那瘦削的手腕内侧,她突然瞧见了一道漆黑如墨的长痕,蜿蜒向上,消失在了衣袖里。
☆、第二百二十章 最后的机会
颜色乌黑的长痕,蜿蜒在仇娇的掌心手腕,红笺几乎要忍不住想去用手指碰触一下,以确定是不是这女人在哪里不小心沾上的墨迹。
但她知道不是。
方峥很快会带人回来,这时候没有时间给红笺考虑太多,她毫不犹豫运转了《大难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仇娇冰冷的额头,道:“怎的这样凉,闭了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掌心渐渐后移,在她的脑袋顶上停住。
千丝万缕的水真元在《大难经》的作用下,经由红笺的手掌心进入仇娇的大脑。
仇娇脸色泛青,硬撑着要睁开眼睛,虚弱地问:“你在做什么?”
仇娇是金丹后期,红笺没指望施展《大难经》的时候能够不惊动仇娇,她觉得和所得比起来,这点儿风险完全值得一冒,更何况,仇娇也不见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随口搪塞:“我帮你看一看……”
红笺真的是迫切地想看一看,她这些日子因为仇娇和方峥的事心神不宁,几乎静不下心来修炼。
奚旭长老去一趟跹云宗用不了多久,等他回来,交易就会开始,留给自己搞清楚真相的时间不多了。万一此女不是仇娇,或者方峥所见的才是真正的仇娇,到时大错铸成,皆在她随口一言的教唆之下,日后她将怎么面对方峥?
接下来她的神炁将会深入仇娇的识海,看清楚仇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把方峥留在身边又是怀着什么居心……
但是叫红笺惊愕的是,她涌入仇娇大脑的神炁竟受到了阻碍。
仇娇亦是水灵根,她身体里的水真元此刻正交错缠杂,既汹涌又凝滞,红笺的神炁进去之后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一时竟有无处下嘴之感。
这人身体里已是如此境况,她竟然还活着?红笺带着异样的神情望着仇娇,深深觉着不可理解。
不知何时。仇娇已经放开了抓住红笺的手,闭目躺在那里。不知是清醒着还是已经昏迷。
这是红笺施展《大难经》摸人底细以来第一次碰壁,不是不能,是不巧正赶上仇娇的怪病发作,《大难经》要进入识海需要时间,而现在,她恰恰没有足够的时间。
红笺惋惜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她已经听到外边方峥带人回来的匆匆脚步声。
方峥病急乱投医,跑出去第一个找的人是高鸿礼。这么大的事高鸿礼可不敢擅专,师父不在家,他赶紧传讯给了带仇娇回小瀛洲的长老宗寄春。元婴长老可以瞬息挪移,等高鸿礼跟着方峥跑到门口,宗寄春人也到了。
方峥冲到床边,手足无措地俯身连声呼唤:“唉,你怎么样了。醒醒啊,小瀛洲的元婴来了。”他见仇娇没有反应,伸手欲推,红笺一把将他抓住,道:“别碰她!”
宗寄春皱眉站在一旁。他是元婴不假,可并不会治这急症啊,高鸿礼急地团团转:“这是怎么了,仇娇你可千万挺住啊,我师父就快回来了。”
宗寄春亦沉声道:“紫慧大师已在赶来小瀛洲的路上了,我这就传讯请他快些。”
此时仇娇的眼皮动了动,她慢慢睁开眼睛,吃力地吩咐方峥:“不用,请他们都出去吧。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诸人面面相觑,方峥迟疑了一下,道:“要不……”
红笺开口:“宗长老,咱们出去等吧。”她临去时又望了仇娇一眼,恰逢仇娇眼珠一轮,两人对视,仇娇幽深地目光中颇有些寒意。
三人出来之后,果如仇娇所说,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方峥心有余悸地出来,告诉大伙里面的人没事了。
红笺叫住了方峥:“她以前如此犯过病吗?”
方峥面露茫然,回想了半天方道:“我没印象。不过她以前也会像刚才那样好端端地突然叫我出去。”
这在方峥的记忆中全没当回事,所以红笺也无从得知,她很想伸手抓住方峥支棱着的那只大耳朵,将他拉到自己眼前来,对着他耳朵怒吼一声:“二十年了,为什么她手心手腕上有道那么明显的黑痕,你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她怒目瞪着方峥,勉强忍了忍火气,低声问道:“你说实话,她要‘仙昙花’到底是做什么?”
方峥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看模样还挺慎重,搔了搔脑袋,道:“不知道啊,她说要那东西,不是要炼驻颜丹?”
红笺渐感无力,颓然叹了口气,不再搭理方峥,耷拉下肩膀,转身落寞而去。
虽然这一次见面《大难经》没有探到任何消息,却不能说全无收获。
按照井小芸的说法,仇娇无疑曾遭人采补过,而且为此几乎送了命,她现在的病不是因为修炼那门邪功与道基产生了冲突,便是为人采补留下的后遗症,更可能两者皆有。
那个采补她的是什么人?事情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红笺越走脚步越慢,终于站住,抬头看天。
能将*害得如此彻底,恐怕不是那些道修中的败类所能做到的,很可能是真真正正的阴阳宗魔修。而这时间应当就是在她消失于人前之后,当年仇娇说不定是被人抓住做了禁脔,所以才在道修大陆销声匿迹的。
她是因为遭了现世的报应,所以才性情大变洗心革面的?
看她这模样,咬定了非要“仙昙花”不可,只能是为了治自己的病啊。
如此到勉强可以把仇娇这人身上的种种矛盾圆成起来,但还有一点,最令红笺挂心,也叫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仇娇到底是怎么知道师父不爱喝‘松枝寒’的?她为什么会表现的对丹崖宗如此上心?
红笺满怀心事,回去看到师叔谢侠真,竟冒出个“问问师叔,他们师兄弟以前和仇娇有过往来没有”这等不知死的想法来,幸好及时醒悟。
这天傍晚,明川宗的紫慧大师到达小瀛洲。第二天红笺便从高鸿礼嘴中知晓。
因为上次紫慧大师是由奚长老相陪,高鸿礼和跟随紫慧的两个年轻人接触挺多,还帮红笺探听过消息,相互之间相处的颇为融洽,这一次那两个年轻人只来了一个,另一个说是长辈去世,回去奔丧了,换了一个姓计的徒弟来,高鸿礼说起来还颇有几分遗憾。
又过了两天,高鸿礼悄悄地告诉红笺,他师父奚旭长老自跹云宗回来了。至于为什么要悄悄的,原因是奚旭不但自己带了那朵有问题的“仙昙花”回来,他把跹云宗的长老管仪白也带来了。
这很不寻常,当初红笺在跹云宗的时候,宗门秘境崩溃那么大的事,都不见管仪白离开他的仙园,现在却将整座仙园丢下,不远万里跑来了小瀛洲,所为的肯定不是“仙昙花”,而是另有其它原因。
不过红笺此时顾不上多想这些,而今万事俱备,经过这么多天高鸿礼坚持不懈地努力,仇娇看上去也接受了当初“仙昙花”是结了两朵,一朵留在跹云宗,为免“仙霞洞”啰嗦,所以秘而不宣的“事实”,双方已经开始在谈交易具体如何进行了。
必须要赶紧有个决断。
要么,听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仇娇不会有好下场,两边“交易”的时候说不定会当场翻脸动手,红笺必须要阻止方峥再去参合;要么,把小瀛洲正在准备的交易搅黄了,一切回归起始,另想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管哪条路,都要立刻有所行动,越拖下去事情会变得越糟。
红笺也知道第二条路很难走,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哪那么好找?一旦交易黄了,乐游的病怎么治,她和小瀛洲的人再怎么相处,她一思及心中便暗暗发憷,但有些事情,若是错的,即使是硬着头皮也得去纠正。
仇娇啊仇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笺决定再详细问问弟弟方峥,也许经过他的仔细回想,还能唤醒一些尘封的记忆。
这天红笺照旧叫了方峥出去修炼,趁他休息的工夫,将法器停在半空,问他道:“你那同伴没事了么,没找紫慧大师再看一看?”
她没有直呼仇娇,使得方峥颇为开心,他咧嘴一笑:“没有,我们已经和小瀛洲定好了,明天一早便同他们交换,然后我们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你那天问我,她要‘仙昙花’做什么,后来我问了她,她说这些年她常常觉着不舒服,就像那天那样突然发病人事不知,只是叫我知道也没用,所以没有告诉我。如今有了‘仙昙花’她就可以拿它来炼丹,把这怪病治好。我还不知道,她竟连炼丹都会。”
是啊,仇娇连炼丹都会,她身上的秘密真是不少。红笺皱眉:“明天就走?”
“不错,原来我们觉着小瀛洲还不错,这次过来亲眼所见有些失望,她说小心起见明天交易不在小瀛洲进行,拿到‘仙昙花’之后我们也不会再回来了。”
红笺目光落在方峥宽厚的肩膀上,微微眯了眯眼睛,那么今天,或者说,今天晚上对她而言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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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字,超过500,只得开单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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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终于出现了反对的声音,心渔等啊等啊,总希望有一大波妹子涌进去反驳她,然后又一大波进去表示支持的,双方越演越烈,把我的文吵成红文。事实证明心渔实在是脑补太多了。
所以废柴作者只能亲身上阵……
哈哈,其实不是,以上是和大家开的几句玩笑。只是借机和书友们探讨几句。
对待恶人是否可以不择手段,这是一个争议比较大的问题,各人认识不同,很难三两句统一观念,这里就不多说了。
这里只谈文章本身。
我先来说说方峥这个人。
方峥很笨,这世上总有一种熊孩子,只长个子不长心眼,叫大人为他把头发都愁白了,担心他在外边受小伙伴们欺负,担心他将来怎么出社会,但你永远不用担心将来等你老了,他会把你送到墙头上去。方峥就是这么一种人。
如果结局都是死,那笨人是笨死的,聪明人总是聪明死的。说了天性,我们再来说说后天环境对人的影响。
修仙,其实不止是身体晋阶,心渔年纪在这里,写不了升级爽文给大家了,心的修行,我觉着也很重要。
女主红笺很聪明,当她遭遇不可力敌的敌人,自然会选择剑走偏锋去克服困难,而在这过程中,《大难经》使得她如虎添翼,所以大家可以看到自“齐秀宁”,到“萧萧”,再到“南萧”,她在这条修仙岔路上一步一步由被动而主动,越跑越欢快。
为什么说是岔路?因为一直走在偏锋的话,笑傲道修大陆是够了,而要成为真仙,却失之于心胸和格局。
这里不得不说说在她成长过程中对她影响较大的人,季有风,卢雁长,这两个人是什么脾气性格,大家都懂得。
至于将来会怎样,故事还很长呢。。。
看文的写文的都是为了能够给生活多点儿快乐,大家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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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三更之约
“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是个什么情况吗?”
“当时我在雪林子里迷了路,只听‘呜’的一声,我一回头,什么都没看到呢就被打晕了,等我醒过来,人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身边只有她在。”
“她说了什么?”
“都过去二十年了,这谁还记得清。”
果然不能指望着方峥太多。
红笺正有些失望,听着方峥又道:“我只记得一开始挺怕她的,后来她问我话,知道我要去炼魔大牢找姐姐,聊得熟了,慢慢也就好了。”
红笺板着脸:“那你怕我不怕?”
“怕啊,不过两种怕不一样,你虽然厉害,我却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担心她会杀了我。”
红笺怔住,这种担心后来被信任、敬重所取代,方峥下意识将其淡化,终于在他的记忆中如雁过无痕,不曾被《大难经》揪住,而在红笺想来,方峥这个傻弟弟粗心粗肺,天塌下来能当被盖,连他都会觉着害怕,大约是当时仇娇真想杀他。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不会总和她在一起吧,你姐姐说不定逃出来了,正在到处找你。”红笺凝目注视着他,暗暗思索要不要抓住这机会同方峥相认。
“这个……还是等她治好了病,我再同她说吧。姐姐若是回了丹崖宗,说不定还得你帮忙。”方峥一点儿也没觉出面前的人神情有异。
看来若是给这个傻弟弟知道,那便代表着仇娇也知道了。
红笺抬起手掌离远在方峥后颈上比了比,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歹相识一场,这说走就要走了,一会儿你带我去和她道个别的。”
方峥不疑有它,很是高兴地道:“行啊。这里这么多人,也就你有这份心,嘿嘿。是不是上回见面,你也发觉她不是坏人了?”
红笺淡淡挖苦他道:“这世上都是好人。哪里有坏人?”
方峥终于听出她语气不对,搔了搔脑袋,觑着她脸色没敢搭茬。
基于一种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要和这“南萧”分别,方峥其实是有些不舍的,他本想陪着这个很像姐姐的人呆上一整天,好好修炼。谁知对方好像没这份心,天色尚早便载了他回去。
方峥依言带着红笺去与仇娇话别。
与仇娇的见面十分顺利,方峥只是进去一说,便出来相请。在红笺看来,这么痛快说不定仇娇也想着临走见一见她。
这次见面比上回那气氛好多了,红笺很客气,恭喜仇娇心愿达成,明天“仙昙花”就要到手。仇娇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颇有深意地瞥了方峥一眼。
方峥浑然不觉,乐呵呵地站在一旁。
红笺又问仇娇这边拿到“仙昙花”之后炼制治病的丹药是否还需要其它材料,炼丹需不需要找人帮忙,仇娇很是心平气和地道:“不用了。其它都容易到手,早已经准备好了。炼丹我准备自己来,再说还有方峥呢。”
方峥笑道:“是啊,我跑个腿打个下手都还是可以的。”
红笺心中暗道:“有我在,明天方峥能不能跟你走还未可知呢。”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说起方峥,他可是我师姐的亲弟,有传闻称前段时间炼魔大牢出了事,师姐很可能已经逃出来了,可怜他们姐弟失散了二十年,仇前辈准备什么时间放方峥去和我师姐会合?”
仇娇淡淡地望了方峥一眼:“他想走,随时可以走啊。”
红笺却知道她越是这样说,方峥越不会轻易离开。更何况方峥什么想法她刚才在外边已经问过了。所以她不等方峥回答,单刀直入:“上次你说与我师父有旧,我看你对丹崖宗也关心得很,明日大家就要分开了,你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也好帮我解开这个谜团,回去见了师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当讲。”
仇娇沉吟着一时未答,她坐在床榻上,将身子向后靠了靠,示意方峥去倒杯茶来。
方峥颠颠地就去了。
趁这工夫,仇娇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突然一道意念通过神识直接传进了红笺的识海:“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你真想知道,今晚三更单独一个人来我这里。”
她不相邀,红笺亦有今晚一探此人虚实的意思。
一个身体如此虚弱的金丹后期,又是水修,不管怎么看这仇娇都不该是自己的对手,要论动心眼,红笺更不怕她,所以当即欣然应邀,亦通过神识传声道:“好吧,我夜里必准时前来拜访。只是奚长老那里……”
仇娇、方峥二人的住处在奚旭的地盘上,这里里外外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明天就是他和仇娇交易之期,今晚三更红笺前来按道理定会给他察觉,红笺虽有“仙霓霞光”,但仇娇肯定不知道,她该有的顾忌还是需得说给仇娇听。
谁知仇娇闻言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传音道:“进了我这屋子,自有我来负责,但在这之前,你自己想办法瞒过他。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红笺暗暗吃惊,她猜测仇娇在诈她,当即道:“我没有办法。”
仇娇很干脆:“你没办法我也无计可施,怕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