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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便有两人一前一后自寝宫里出来,后面那人一边送客,口里很是客气地挽留,红笺不由地目光一凝,金兴侯头戴玉冠,身着白袍,第一眼望见她以为自己见到了白浅明。
ps:
搞不定电脑,异常烦躁。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兴侯的寝宫
但其实两个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日红笺在双修部瞧见白浅明的影像,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位双修部的首任部宗却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是一个风姿气度都十分出众的人物,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即使是身处千百名修士当中,想要发现他也无需第二眼。
金兴侯生得不错,再加上这身打扮,瞧上去很是潇洒风流,到唬了红笺一跳,但她随即皱了皱眉,这人身上好重的阴气,一双细长凤目寒意四射,就连笑声也透着冰冷的魅惑。
如此一比,这金兴侯到像是在有意模仿那位白部宗,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他见过白浅明?还是听人说起过?
前头的神龙宗宗主费真人身穿灰色道袍,看上去到像个不起眼的小老头。
但红笺丝毫不敢有小瞧他的心思,这老头是化神,红笺仗着“心剑”和“阴阳蛊花镜”还可以与元婴圆满的金兴侯斗一斗,却绝不可能是化神的对手。
好在面对金兴侯的盛情挽留,费真人并没有改变主意,执意要走,金兴侯去送,两人很快去得远了。
难得的机会。
“怎么办?”石清响跃跃欲试。
“进去看看。”
金兴侯无疑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的人,红笺虽然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在进到寝宫之后还是忍不住为之乍舌。
头顶一轮银色圆月洒下朦胧月光,偌大的洞府里有山有水,还有小桥画舫,这些虽然都是法术制造出来的效果,可偏又飘荡着一股旖旎的意趣,叫人见而忘返。
各种珍宝法器似是为主人所厌弃,随意扔在不起眼的角落。
可红笺却知道这些都是金兴侯的徒子徒孙下了大力气弄来孝敬他的,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这是红笺有生以来进到的最奢华的地方,不要说道修大陆的各大宗门没的比。就是戴明池做了那么久的化神,他的日行宫红笺也进去过,气派归气派,论及舒适比这里差得远。
这等地方呆得久了。会极大消磨一个人的雄心壮志。
碧水池畔的石桌上遗留了两杯残酒,应是费真人和金兴侯在这里坐过。
水面上飘浮着瓣瓣粉红,这些桃花来自于数丈之外一座巨大的芙蓉帐。帐帘低垂,不必以神识察看,红笺已听到帐中传出来的轻浅呼吸,里面有人!
帐里躺着一个肌肤白如新雪的女子,身上只裹着一层轻纱,曲线玲珑,妙处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她的修为也有金丹圆满。此刻半睡半醒,全未发觉有外人进来。
红笺叹了口气,她已从甄三娘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女子的信息。
阴阳宗弟子解绣,甄三娘前番离开阴阳宗的时候,解绣还是她的师姐。正准备结婴,如今瞧这模样,她成了金兴侯的炉鼎,命且不保,那婴也自不用结了。
这到底是金兴侯为了晋阶化神急红了眼呢,还是阴阳宗收这么多弟子本就如同养猪养羊,专门为了到时候宰杀?
红笺进来的目的自然不是营救解绣。不管甄三娘还是解绣,包括前面死了的风遥仙子,这些阴阳宗女修害人害己,死有余辜,她要抓紧时间寻找双修部的传承。
自从进入这寝宫,“阴阳蛊花镜”的那点异常不但没有加强。反而渐渐趋于平静,红笺还以为因为自己不是魔修,故而反应不够敏锐,但阴镜里的器灵也有相同的感觉。
甄三娘和姓张的小子偶尔跟着师长进来金兴侯这寝宫,从来是磕个头就走。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肖想里面的宝贝,红笺搜遍两人记忆,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得到,只得从头寻找。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很难分得清哪样东西与双修部有关系,“宝宝兽”似是对寝宫里的一切都不甚感兴趣,红笺和石清响只能看到年头较长的东西就往空间里收。
“阴阳蛊花镜”掠过碧水池塘,在旁边几间华室里逡巡一圈。
金兴侯这住处不像别的修士洞府辟出地方专门炼丹炼器,几间屋子颇为古怪,里面法器法阵散发着淡淡薄雾,阵中养着会攻击人的魔花。
看过几处之后,红笺到是有了个推论,同石清响道:“他弄这雾会影响修士心绪,手段与‘阴阳蛊花镜’如出一辙。喜、怒、哀、乐、爱、恶、欲,应该是照着这个次序,我看接下来不必挨着进了,咱们先去爱和欲。”
“先去哪一间?”
“欲。”红笺看过采补秘法,也自甄三娘那里了解到了阴阳宗的传承,一个“欲”字足以概括阴阳宗功法的精髓,对应的那间华室也应该最受金兴侯重视。
雾霭沉沉,飞入这屋子的红笺心中一沉,无端觉着口渴,而阴镜之中的器灵则显得有些烦躁,她关切地望了石清响一眼,却与他四目交织,石清响脸色红红的,目光颇为异样。
红笺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小心,这雾会激起我们心底的*,口腹之欲、*、求长生、想洗雪仇恨,凡是你我情不自禁想要去做的事,都会成为它控制咱们的契机。”
石清响点了点头:“挺厉害的,我知道了。”
“阴阳蛊花镜”直冲进去,在这间屋子的最里面,摆放着一座不知什么材质雕成的高大人像。
石清响一见之下便怒骂出声:“什么玩意儿,不要脸!”
红笺“扑哧”笑出声来,她知道石清响为什么会这么气恼,这人像除了过于高大,其它地方看上去几乎能以假乱真,这是个异常强壮的男人,长手长脚,随意坐在那里却有一种狮虎般的煞气,最关键的是这男人赤条条的浑身上下一丝未挂,胸毛浓密逼真,又因为叉腿而坐,下体大喇喇袒露着,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若是石清响找回魂魄,自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现在他却觉着身边的姑娘被眼前猥琐的人像冒犯了。
红笺笑罢了才想到此节,道:“好了,别在意这些,他手里的玉简看到了吗,你去拿吧。”
石像手里捏着一枚玉简,还垂在毛茸茸的大腿内侧,石清响知道双修部传承对红笺有多么重要,捏着鼻子欲去拿那玉简。
红笺突然皱了皱眉,道:“等等。”她潜意识里觉着有些不妥,太顺利了,这玉简里会记载着功法吗?
若她是金兴侯,会不会放心把重要的东西就这么放在寝宫里,旁人只要瞅准了机会溜进来就能拿走?
怎么可能?苦修部、丹鼎部的传承她一直随身带着,《大难经》太过重要,带在身上也不放心,她就完全记在脑子里,这里摆着的会不会都是幌子,而双修部的秘法实际在金兴侯身上?
这简直太可能了,所以开始时“阴阳蛊花镜”因为同宗同源,还有些感应,可待金兴侯一送客离开,那些异常就逐渐消失不见……
“呀,糟糕!”红笺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有她和石清响能感觉出异常来,另一方元婴圆满又是阴阳宗宗主的金兴侯会一无所觉。
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既然这样,她到不着急了,放出神识将玉简人像好好察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机关陷阱,示意石清响下手,触及玉简的同时全力运转真元,“阴阳蛊花镜”在原地一闪而没。
“咦?”
一大团黑色魔花在“阴阳蛊花镜”消失的地方悄然绽放,不早不晚抓了个空。
惊诧出声的人在人像边上现出身形,一手抬起,还保留着适才施法的动作,正是金兴侯。
“阴阳蛊花镜”并没有逃远,正隐蔽在角落里,里面两个人窥探着金兴侯,石清响悄声传音:“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抓活的?”
“小心点,这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狠角色。”否则那甄三娘也不会一想起他来就怕得像老鼠见了猫。
红笺和石清响近来与人斗法多依靠“阴阳蛊花镜”,而这法宝在金兴侯跟前可未必好使。
果然金兴侯没有惊讶迟疑多久,几乎是转瞬间便侧头对准了二人所在的位置,他的惊讶似乎更针对于适才那惊鸿一现的法宝:“‘阴阳蛊花镜’?怎么可能?”
红笺冲着石清响微一颔首,抬手便是一招“长河落日”,璀璨法术中的碧水骄阳冲淡了屋里的雾霭阴霾,更因为她修炼了“杀劫百相”,使得这招法术似水似金,内里涌动着一股肃杀之气,比之先前何止厉害了一倍。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心剑”,对他二人而言这已是除了“心剑”最厉害的招数。
红笺觉着金兴侯虽是元婴圆满,未必便能抵挡。
果然随着石清响“光阴箭”出手,金兴侯脸色一变,电光石火之际他做了个古怪的手势,落日与光箭已经到了他的近前,真元涌动,虚空里突然浮现出一具人像,那人像身上衣着整齐,咧着嘴正笑得开心,法术的光芒瞬间将它淹没。
石像没有碎裂,却在强烈的气息中猛烈旋转起来,随之石清响脸上无缘无故露出了笑容。
ps:
这月真不容易。
好像保住了全勤君。
☆、第三百七十章 魔域化神
“这么开心,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金兴侯自觉得手,他的声音低哑轻柔,听上去充满了蛊惑,与此同时手中的法术却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
此时动用的这套镇宗之宝对他消耗极大,等闲金兴侯不会请出来,若非敌人古怪,‘阴阳蛊花镜’又势在必得,他也不会一上来就使这杀手锏。
“阴阳蛊花镜”滞了滞,在它的周围,魔花正疯狂地蔓延,这不像道修的法术还可以反弹回去,一招不慎就会被束缚住,继而彻底陷在这里。
幸好红笺二人的实力远较对付灰老鼠的时候有了极大提升,“阴阳蛊花镜”光芒陡盛,一圈圈光晕往四下扩散开,触及到的魔花当即枯萎,化为了灰烬。
光球攸地一黯,挣脱了魔花,像一尾溜滑的鱼儿,明明碰了钩,却又调皮地翻起一个水花,就此消失无踪。
金兴侯不得已收了人像,他感觉得到,“阴阳蛊花镜”此刻仍在这屋子里。
“阴阳蛊花镜”是开宗祖师使用过的法宝,后来为内贼所窃,当时的宗主还未来得及追查,便遇上了万年不遇的道魔大战,他们被迫退来这里,未等反扑,天幕落下,再想寻找“阴阳蛊花镜”在当时看来已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
没想到当年偷了“阴阳蛊花镜”的同门也逃来了魔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藏了这么多年,看来那一支的后人终于忍不住了。
只是法宝里的这伙敌人好像不怎么好对付。
出手的两人功法古怪,似道非道,似魔非魔,金兴侯觉着有必要全都抓起来好好拷问,几千年过去了。魔域留下来的道修早被斩草除根,死得七七八八,现在大家看见个道修别提有多稀奇。
红笺此时所呆的位置距离金兴侯很近,元婴中期施法之快不过一念之间。关于“心剑”的一念却始终未能找准机会。
要减少麻烦,“心剑”就绝不能落空,金兴侯这厮手握一个宗门上万年积蓄,加上此刻做足了准备,方才短暂交手叫红笺觉着这时候搬出“心剑”不是很有把握。
今天失策之处在于未料到元婴圆满的金兴侯会对“阴阳蛊花镜”有如此强烈的感应,不如先撤,等安置好了这件阴阳宗法宝,她再以“生命假面”神不知鬼不觉潜回来。
念头刚转,还未付诸行动,红笺突觉外边空气一凝。巨大的压力自四面八方向着“阴阳蛊花镜”笼罩下来。
“哈哈,金宗主,还是让老夫来帮你吧。”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直直穿进众人识海。
虚空里涌动着看不到的山呼海啸,只这一下,就几乎将她和石清响自法宝的空间里掀翻出来。
不好。化神!红笺顿时意识到应是那神龙宗宗主费真人去而复返,亦可能是他察觉有异,根本便未离开,一直隐身在附近。
果然听着金兴侯悻悻地道:“这贼人与本宗早年有些恩怨瓜葛,不敢劳烦费宗主。”
“这说的哪里话,金宗主答应合宗,那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不要说只是处理几个小贼,就是你晋阶化神的事也全都包在我的身上。”
他口里大包大揽,心中更是有意给阴阳宗点厉害瞧瞧,到现在人没有露面,却将浩瀚真元凝聚成一只灰色大手,隔空向着被迫现出形来的“阴阳蛊花镜”抓去。
化神出手风起云涌。小小空间里颠簸不定,随着那只灰色大手越来越近,是人都看出来“阴阳蛊花镜”被周围的气流挤得渐渐变形,光球越来越小,马上要撑不住了。
费真人未将小小“阴阳蛊花镜”看在眼里。阴阳宗的法宝能厉害到哪去,以他化神的修为,随便即可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要说几个阴阳宗的旁支,就是金兴侯,他也没怎么看得起。
若不是他碰巧听到一个传闻,说这阴阳宗最早是自某个盛极一时的大宗门里分化出来的,他不会动合宗的念头。
既然这采补之法原本就是为修炼其它功法提供辅助的,那神龙宗自然可以将其合并进来,他和徒子徒孙也都可以借助阴阳宗的功法加快修炼的速度。
以化神之尊亲来和金兴侯商谈合宗,不过是他给阴阳宗面子,听说地魔宗也掺和了一脚进来,若是怀柔示好能顺利解决,比按原计划来硬的强。
费真人不过一转念间,那灰色大手已堪堪触及“阴阳蛊花镜”。
便在此时,叫他和金兴侯十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团浓郁的黑雾突自“阴阳蛊花镜”中疾扑而出,这黑雾与周围弥漫的那些或深或浅的黑色魔气不同,它是活的,一出来便露出凶狠之态,摇头摆尾如恶龙一样向着灰色大手撞过去。
太突然了,费真人根本没有缓冲变应的时间,无声的撞击引得乱流剧烈变化,叫他吃惊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十分吃亏,不但没被他一招拿下,反将恶龙尾巴随意一搅,打乱了他对“阴阳蛊花镜”的桎梏,操纵法宝的人可是找到了机会,那光球“嗖”的一声逃了出去。
“阴阳蛊花镜”一走,那团黑雾并不恋战,跟着掉头便逃。
费真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给它顺利钻回法宝之中。
费真人莫名觉着与他为敌这玩意儿有些眼熟,凝神一想,厉声喝道:“天魔宗供养的魔魂为什么会在这里?”
神龙宗在他做宗主这一千年和天魔宗可谓是死对头,对方仗着多一个化神,老是玩人多欺负人少的把戏,要不然他也不会生出与阴阳宗合宗的主意来。
金兴侯有些傻眼,他自不会怀疑费真人的判断,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么多年偷走“阴阳蛊花镜”那一支没有露面,竟是投奔了天魔宗。抑或是当年便有勾结,他们偷走宗门法宝根本就是受了天魔宗的指使?要不然天魔宗怎么会请了供养的魔魂来庇护他们?
这……简直是不留人活路,逼着他倒向神龙宗啊。
红笺可不会给他们时间考虑任由一个化神一个元婴圆满回过神来再发疯,到这时候“心剑”就不要想着施展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刚才是费真人毫无征兆突然出手,她和石清响才险些着了道,论真本事费真人和季有云应该在伯仲之间,有给季有云捣乱的大量经验,红笺对逃离费真人魔掌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金兴侯能隐隐感觉出“阴阳蛊花镜”的大致位置,给红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红笺咬了咬牙,暗道:“你等着,回头咱们再算账。”
“阴阳蛊花镜”被追得鸡飞狗跳,看似慌不择路,几乎是挨个屋子钻了一遍,实在顶不住就由魔魂出来挡一挡,红笺趁这工夫又在模样各异的人像手中拿到了几块玉简,眼看再撑不下去,这才和石清响倾尽全力驾着“阴阳蛊花镜”往无尽海方向逃窜。
根据以往的经验,“阴阳蛊花镜”入水之后踪迹更加难寻,并且大海茫茫,隐藏着未知的危险,那两人未必有胆子紧咬着不放。
果然追了一阵,费真人率先停下来,眯起眼睛盯着远方,金兴侯自觉对“阴阳蛊花镜”的感应越来越弱,应是那两人去得远了,不免有些懊恼,来到费真人身边,听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天魔宗……”
自这个方向往前千余里,便是天魔宗的地盘,这也正是费真人识趣停下来的原因。
这一趟阴阳宗之行,不用看到手的几块玉简,红笺也知道收获甚微。
“阴阳蛊花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石清响面色不豫:“敢追着咱们打,不能这么算完。”
“自然。你等我想个办法,回去找回场子。”红笺顿了顿,问他道:“那魔魂没事吧?”
魔魂暂住在阳镜里,石清响勉强可以与它沟通,它穿越天幕实力大损,适才又和费真人反复交手,情况着实不容乐观。是以红